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30節(jié)
本以為憑江氏那見錢眼開的性子,只要誘餌足夠,這場交易是十拿九穩(wěn)。 誰知等了這么多天,那江氏竟十分沉得住氣,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沒出現(xiàn)。 秦麗芝便安排了幾個下人去李記包點攤上搗蛋,不準她們營業(yè)。 今天聽聞江氏來了,秦麗芝終于松了口氣。 特意梳妝打扮好,端端正正的等著那老婦人上門求她。可是一直等到江氏離開,都沒有要見自己的意思。 連日的運作不僅沒能換來想要的結(jié)果,甚至連別人的注視的目光都沒一個,怎能不大為光火? 秦麗芝越想越不甘心,就連她大哥給她牽線的縣城宋員外家的獨子都沒興趣搭理了。 “芝兒乖!就算李延睿再好,有江氏那個惡婆婆在,又能過什么舒坦日子?你聽話,宋家是縣城里的高門大戶,就算李延睿將來中了舉,也不一定能趕上人家的底蘊。” “你又何必……” “什么高門,什么大戶,要嫁你嫁,反正我不嫁!” 亭長夫人勸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麗芝打斷了。 “娘,你不疼我了嗎?你也覺得我不如那個唱小曲兒的?” 如果女兒一味的刁蠻,亭長夫人的心也就硬了,可是秦麗芝下一瞬就改變了策略,哭得蹲下身抱住她娘的腿哀哀的哭,亭長夫人到嘴邊的斥責再也說不出口了。 自己嬌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捧在手心里疼的孩子,說到自己不如一個唱小曲的,不僅女兒不甘心,就連她這個做娘的也不甘心啊! 等到晚上,亭長夫人開始給秦亭長吹枕頭風(fēng)。 “胡鬧!” 秦亭長只聽了一個開頭就直接打斷,“芝兒的親事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么又提李家那小子了?” 秦亭長躺下的人,又急急的坐了起來。 “明日,明日你去趟老大那里,把芝兒跟宋家的親事先訂下來,這次不能再有差錯。” 秦夫人的本意是向丈夫發(fā)發(fā)牢sao,再讓他也幫著想想辦法,誰知連帶自己都吃了掛落,當即委屈得眼都紅了。 秦夫人比秦亭長小了快二十歲,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平日里老夫少妻的關(guān)系十分和美,秦亭長對這個繼夫人就像是照顧女兒似的,連重話都沒說過,今晚竟然罵她胡鬧! 而且秦麗芝是她生的唯一的一個孩子,如今是親生女兒的親事也不由她做主了嗎? 秦亭長這一晚過得焦頭爛額的,一邊要安撫妻子,一邊還要堅持自己的決定,實在太難了。 可是態(tài)度不決定沒有辦法。 他今天一從外面回來,曾師爺就將賣地的事匯報了。 曾師爺是在江婉走了之后才回過味來的,正常來說應(yīng)該賣二十兩銀子的地,他一被激就給便宜了五兩銀子。 雖然那塊地特殊,調(diào)的價也在被允許的范圍之內(nèi),但上報的時候,還是有些懊惱,不免對秦亭長說得就多了一些。 包括進門后江婉的舉動以及她拉人作證的經(jīng)過。 秦亭長雖然不明白江婉為什么挑了一塊無人問津的地,但他卻本能的覺得這個婦人并不像自家夫人所說的那般粗鄙不堪。 莫名被自家夫人戴了一頂偏心前妻生的孩子、不疼愛女兒的帽子,秦亭長有苦說不出。 “你別哭了,我哪有不疼芝兒?”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李家,哪里能跟縣城里的宋家相比?” “哼,哪里是不能比?分明就是你不敢駁了老大的面子,拿我的芝兒做人情呢!一個商賈人家,哪里能跟讀書人比?”秦夫人越說越氣,感覺自己找到了真相。 秦亭長額頭青筋直冒。 一個勁兒的勸解自己,老婆是自己挑的,老婆是自己挑的! “住嘴!” “商賈能讓你女兒衣食無憂,讀書人也能讀成白發(fā)窮秀才。不怕老實跟你說,光江氏那個婆婆就不是你們母女能對付的!” “你明天就去縣里,趕緊讓老大家的幫忙將宋家這門親定下來!” 說完也不等秦夫人的反應(yīng),徑直拉了被子睡下,不容反駁。 秦夫人從來沒有見過丈夫如此兇悍的一面,這一聲‘住嘴’只差沒把她的魂給嚇掉,當即呆愣如木雞,半點無理取鬧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只是心里對江婉已經(jīng)由不滿發(fā)展到了憎恨。 房間里終于清靜,秦亭長躲在被窩里撫額。 所以說跟女人講什么道理! …… 江婉對秦家發(fā)生的一切都不知情,更不知道不讓李家擺攤還是占了大便宜。 如果知道,她倒是不介意跟秦夫人說一聲,這個便宜她們不占也罷。 雖然花十五兩銀子買了一個未來的碼頭,怎么想怎么劃算,但這會兒江婉手里的資金很有限,根本不足以啟動。 而且她家的李記包點還沒找著地方繼續(xù)營業(yè)呢。 自家的地也不是不能利用起來,畢竟李記層出不窮的新品,這些天已經(jīng)在柳鎮(zhèn)打出了招牌,就算是搬了家,喜歡的人也會照常光顧,只是所走的路線就要不同了。 第50章 投入越大回報越大 李家剛進鎮(zhèn)上做生意時,江婉給了趙蕓娘五錢銀子的啟動資金。 地址選在劉記雜貨鋪對面,賣一文兩個的包子,走的就是平民化路線。 隨著各種澆頭和品種的面條、以及鹵味的推出,其實最初賣包子吸引來的客人已經(jīng)不計什么利潤了,李家的生意已經(jīng)轉(zhuǎn)型成功。 這一步步全都在江婉的計劃之內(nèi),只不過秦家的刁難讓她不得不加快腳步而已。 江婉一路回去的時候都在做詳細的策劃,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自家小院,只是她才坐下,趙蕓娘給她倒的那碗茶還沒喝完,就聽到院子里李延宗的聲音。 “娘,我聽說咱們的攤子不讓擺了?到底怎么回事?” 李延宗這一路趕得很急,頂著一頭熱汗進門,話說得又快又急。 家里自打做了生意才有盼頭,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這突然攤子擺不成了可如何是好? 他今天一早還看到家里人出攤呢,結(jié)果有事忙了一天,回頭就聽說自家的攤子出事了,連晚飯都顧不得吃,急急忙忙就請了假往家趕。 “你回來得正好。”江婉倒是不急不緩,“省了我讓人去叫你。” 今天買地本打算讓李延宗處理的,江婉進了鎮(zhèn)一是沒找著他,又考慮到那塊地特殊,這才獨自買下。 買了地肯定就不能讓她一手cao持了,老大在劉記也幫了快一個月的忙,有她看著,打理生意、待人接物應(yīng)該不會出大岔子了。 李家晚飯的飯桌上特別安靜,除了咀嚼的聲音,聽不到其他的聲響,就連瑜哥兒都拿著他的小木勺正跟碗里的雞蛋羹做斗爭。 所有的人都在消化自家在鎮(zhèn)上買了地的事。 等到江婉放碗,李延宗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再忍不住,“娘,咱們家攤子都不讓擺了,買地做什么?” 雖然他一直都相信娘做事自有道理。 “往后咱們家的攤子就不要擺了。” 江婉吃飽喝足之后,一趟柳鎮(zhèn)之行的疲乏終于解除,她擺了擺手,準備將自己的計劃全盤脫出。 只是沒等她說下文,全家人齊齊抬起頭,望過來的全是驚訝的目光。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你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做了這么多天生意沒點心理準備?”江婉看得既心酸又好笑。 孩子們?nèi)际桥聞傔^上的好日子就到了頭呢。 “我問阿梅和蕓娘,你們倆說說,剛開始咱們是靠賣包子賺錢,后來賺得多的是賣什么?” 趙蕓娘和江梅齊齊對視,前者已經(jīng)了然,目露欣喜,但后者點了點頭之后,依舊茫然。 “老大你在劉記也干了這么久了,從搬搬抬抬到幫著做帳,對咱家的生意又有什么想法?” 李延宗也被問得若有所思。 江婉也不急,只等著他們慢慢想。 “劉記的帳上每天都有好幾兩銀子的流水,咱家的小打小鬧怎么能跟人家比?”李延宗倒是最先開口。 “那是,他們排場大,賣的品種又多,還是那么大的店鋪,自然要多賺錢。” “要記住,任何時候都是有投入還能有產(chǎn)出,投入越大,回報也越大。” 江婉在旁邊適時的補充,想將思路一步一步的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導(dǎo)。 “可是!娘,咱們哪來那么多本錢!”果真還是趙蕓娘不叫她失望,埋了會兒頭,突然激動得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娘是不是想開一家酒樓?” “咱們家的面賣得最好,利潤也高,咱們家的鹵菜更受歡迎,賺得更多。不止一回有客人嫌棄咱們的地方小,如果開一家酒樓,生意肯定好,有了鋪面就能跟劉記一樣,每天都有好幾兩銀子的流水,不再是小打小鬧!” 趙蕓娘邊說邊注意著江婉的反應(yīng),見她笑盈盈的望著自己,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秦麗芝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說不讓自己擺攤就不讓,憑什么?憑的就是人家家底豐厚,是鎮(zhèn)上亭長家的閨女! 若是自己也能在鎮(zhèn)上開酒樓,日進斗金,她還有什么資格嫌自己配不上自家相公?又憑什么來跟自己搶? 趙蕓娘突然想起婆婆手里是有銀子的,她的想法也越發(fā)大膽,并極力的勸說,目光更是熱切。 看著這樣的趙蕓娘,江婉才終于從看孩子有了些看女主的感覺,這是女主要崛起了吧! “天爺爺!開酒樓?” 江梅被趙蕓娘驚回了魂,突然嚎了一嗓子,把瑜哥兒好不容易舀到勺子里的雞蛋羹都嚇掉了,引得哇哇大哭。 江婉哭笑不得,她想到這消息會對家里的人造成沖擊,沒料到江梅的反應(yīng)這么大。 “開酒樓暫時還有困難,不過肯定不會再讓你們擺攤,早出晚歸的天天來回幾十里路,這季節(jié)風(fēng)和日麗的還好,過段時間天熱了或是冰天雪地的日子,那也太辛苦了。” 江婉也不再繼續(xù)賣關(guān)子,“老大,你那份工就辭了吧。” “今天買下的那塊地足有兩畝多,全起房子得花不少銀子,目前咱們家不敢奢望,不過只做一間鋪面還是可以的。” “你找?guī)讉€人,先將地面平整出一部分來,再起一間鋪面,咱們繼續(xù)經(jīng)營面食和鹵味。” 江婉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想好了,暫時起一間簡易的木頭屋子,仿前世工地板房就好,只等過渡完這段時間,最多下半年,等紅薯豐收季,她們家又該有新的氣象了。 起房子、建碼頭,局面再一步步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