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祭后我成為神靈新娘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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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解決這頭,便也要陪她而去。” 清禾聽得默然。 她以那日處理鹿星白的說法,再次應付了雄敖。 若祓神愿意出手,便一切好說。 若沒有回應……那只能打道回府了。 “我回來了!” 祓神淡淡道:“見過妖修了。” “嗯,妖修和凡人差別也不是很大嘛,同樣至情至性。”說完,清禾打個補丁,“如果他沒撒謊夸大的話。” “他沒有說謊。”祓神道,“永雪城確實發(fā)生了異變。” “啊,真這么慘么?”清禾表情登時發(fā)生變化,“那我們幫……要幫他么?” 她征求祓神意見。 神靈卻沒考慮別的,只是問了兩個問題。 “你想調(diào)查這件事么?” “嗯。”清禾點頭。 “確定可以認真、不敷衍、精神飽滿、無需休息,參與這次調(diào)查么?” 祓神越說越是圖窮匕見。 “不累。”清禾笑瞇瞇道。 她自己翻譯出祓神這條長句子的真實用意,因而干脆答道。 祓神不悅:“答非所問。” “嗯嗯,是我答非所問。”清禾虛心認錯。 “不過您看那雄敖為人如何?”她說道,“我個人經(jīng)過言談觀察,覺得至情至性,只是閱歷淺,還是想和您對對答案。” “你判斷沒錯。”祓神不疾不徐道,“妖修一大特點,就是原身對其性情有極大影響。” “如熊妖,大多數(shù)都是魯莽粗暴的性子。” “而兔妖,則謹慎許多……” 之后,祓神又舉了幾個妖族例子,為她解惑。 清禾恍然,隨后仿佛舉一反三,十分自然地聯(lián)想到:“那鮫人族的典型性格是什么?” “愚蠢、魯莽、懦弱、輕浮。” 神靈用了四個貶義詞來形容鮫人族。 少女一臉嚴肅:“我感覺您還少說一個形容詞。” “嗯?” “子蘇。” 清禾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有子蘇,便是鮫人族最典型的缺點。” 祓神面無表情,絲毫不為調(diào)侃所動:“既有心情諷刺我,看來還是閑極無聊,對雄敖之事也未必多上心。” “便這樣吧。” 清禾登時不樂意了。 “哎呀誤會!誤會,您聽錯了!我絕沒有說您和子蘇爭風吃醋的意思。” 祓神皺眉,冷聲斥責: “荒謬。” “神靈,絕不吃醋。” 第四十七章 試圖撒嬌 清禾看向祓神,問道:“那就定下啦?” 神靈頷首。 清禾眼睛亮閃閃的,開始在腦海中想象永雪城的景色,并且不許祓神劇透,非要自己推測。 “永雪城……應該終年是雪吧?那肯定很冷,而且城池整體為白色,植被很少,估計沒什么其他顏色。” 清禾思忖,自言自語地對祓神說道:“你說我該準備什么衣服呢?雖說寒暑不侵,穿什么都區(qū)別不大,不過感覺還是色系搭配一點,比較好看。畢竟我還代表著您的門面嘛。” 在水遺島是龍女,在永雪城她能做雪女么? 清禾想到有趣地方,忍不住因自己的新奇想法而啞然失笑。 “那我得穿白色系,藍色系的衣服。” 祓神端看她如此活潑雀躍,便是無人應聲,也能自娛自樂,便極自然,極隨口地問道。 “凡人都是這般浮躁跳脫,仿佛嘈雜終日,永不疲倦么?” 清禾的思路此時已然發(fā)散到,琢磨怎么刻錄符陣做個自動洗碗機,可以解放雙手,不必次次都親自施法。 她聽到神靈言語,尋聲望去。 祓神平靜回望:“嗯?” 少女表情漸漸耷拉下來,像是耳朵垂噠噠的小兔子。 “您想要我安靜,可以直說。”清禾委屈道,“我又不是那種明明打擾別人還振振有詞的性格。” 奇怪的是,她說得明明如此誠懇,但祓神卻沒有半分愉快意思,瞥她一眼,不再開口。 “生什么氣啊。”清禾委屈地嘀咕,“方才還會關心我精力足不足,現(xiàn)在又開始這樣。” 而聽到她這句話,神靈氣質(zhì)更凜冽幾分,表情冷郁。 “您就沒有什么想說的么?”清禾看著祓神,終究帶了抱怨,“而且真的,您應該再細膩些的。” 祓神平靜望著她,輕聲道:“我所欠缺的并非細膩。” “豁,您這是在自我檢討么?”清禾頓時不委屈了,一副稀奇看熱鬧的語氣,來了精神。 祓神:…… 清禾無辜地望著他:“怎么了嘛?” “沒什么。” 神靈心平氣和道:“我就不該開這個口。” “不說就不說。”清禾熟門熟路地選擇擱置爭議,“快來幫我看看,哪件裙子更適合永雪城。” 清禾的“試衣間”在魂絲殿側(cè)殿。 當然,這個試衣間是她自封的。 魂絲殿整體規(guī)模在地宮中偏小,通體由無瑕白玉打造,殿中布滿輕紗綾羅,在冰冷晦暗的地宮中,當真如璧玉般瑩潤明亮。 正如鎮(zhèn)魑殿曾住著為祓神守靈的信徒,魂絲殿也生活著一群奇妙的仙靈種族。 ——天蠶。 這群小仙靈是三界最擅長制衣的種族,天道打造地宮時,便選入了一批自愿侍奉的天蠶當制衣。 可惜萬年前那場意外后,祓神大人本體纖塵不染不說,也對如何打扮骸骨毫無興趣,因此這些小仙靈竟是萬年未有事做。 對于本性為縫縫補補、吐絲織布的天蠶來說,這種待遇簡直是酷刑。 在清禾進入魂絲殿前,天蠶已經(jīng)將半座魂絲殿都蒙上了布。 所謂窮極無聊,大抵如此。 而祓神最初也沒想起這群吃灰已久的小仙靈,還是清禾有一天終于忍不住抱怨,自己天天蓋布料,舒適度屬實欠佳,偏偏針線活又屬實不行。 這才叫祓神想起來,自己是有一群專屬裁縫的,最后便干脆隨她使喚,總算叫一身本領無處發(fā)揮的天蠶有了渠道。 在天蠶的央求下,清禾時不時會去魂絲殿轉(zhuǎn)一圈。 未必每次都是挑衣裙,偶爾也叫天蠶為自己做個枕頭被褥之類的。 這一次,她軟磨硬泡,可算將祓神拉來魂絲殿,幫她參考此趟出行著裝。 天蠶對自己總被安排做這等雜事毫無怨言,甚至極其殷勤。尤其祓神在側(cè),更是個個飛得團團轉(zhuǎn),唯恐不能在祓神面前彰顯出自己的靈巧能干。 此刻,這群潔白身軀透著淡淡瑩藍的小仙靈,正殷切地繞著清禾上下飛舞,吐出晶瑩銀線,勾勒出襯她身形的斗篷襖裙。 “水遺島之行,也未曾見你如此重視。”祓神淡淡說道。 “我沒想到我會有需要作為龍女出場的時候,也沒想到您會和我一起去看海。”清禾平舉雙臂,令天蠶方便量尺寸,“現(xiàn)在有了經(jīng)驗,那當然要做足準備。”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它們總想給我穿一套禮服。”清禾說道,“就黑底紅綢那件,您記得么?” 祓神稍微思索,似乎一時沒想起具體是哪件。 “有流云松柏暗紋的那件,很漂亮,但是很厚重,我記得有十八層那么厚。我想單穿,天蠶又不許,我就沒試過了。” 一說十八層這個夸張的數(shù)據(jù),總算令祓神有了印象。 祓神微微頷首:“我有印象,那件乃是后土首封典儀禮服。” “后土?是皇天后土的后土么?” “嗯。” 原本說到這里也就結(jié)束了,可清禾電光石火間忽然想起赤霄曾說過的一句話。 “后土之位,很重要么?” 神靈平靜道:“后土是我妻之封位,暫時虛置。” 祓神,妻子,后土禮服…… 清禾表情陡然凝重起來:“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