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祭后我成為神靈新娘 第46節
如今穿越后和祓神真切相處,又經歷了許多,她以為自己想法多少應該有些轉變。 人不可能沒有缺點,有缺點就一定有摩擦,印象自然會隨之轉變。 不假思索地定下這個基調,清禾下意識思索祓神有什么缺點。 ……嗯? 有嗎? 至少于她而言,祓神確實完美到毫無缺點。 反倒她現在的表現,有點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意味了。 清禾之前總時不時把小作文掛嘴邊,但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講出來,會讓祓神會出現很可愛的反應,所以才故意一臉天然地逗他。 然而此刻自己被動講出真心話。 清禾:…… 原來她真的想將祓神捧在掌心,感受他的溫度,陪伴他安靜的融化? 救命,這是什么rou麻的土味情話! 羞恥之余,她開始思索,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兩人識海相通之后,她確實有過一次,出于好奇探索識海。 她浮游在大海里,抬頭仰望天空中那片巨大的白云冰山。也不做什么,就化作一條粉色小鯨魚,順著波浪的搖曳,在水中飄蕩。 柔軟愜意的視線看著無垠清冽的天空,注視著那仿佛亙古不變的冰川,品味神魂交融時,覆蓋住他,在他身體上融化的感覺…… 仿佛在炎熱夏日品嘗冰鎮青檸汽水,多舒服呀。 沒想到在識海中做出這樣的行為,會影響到現實表現。 救命,社死了。 她臉上燙燙的,習慣性抿唇,露出掩飾的笑意。 “哎,我剛才那些話嘛……您聽聽就好。” 她咳嗽一聲:“我以后絕對不說這種話了。” “也不會在識海亂來了。” 明著講過于直白,她就含蓄暗示了一下。 祓神肯定能聽懂。 但神靈居然沒開口。 直到她開始奇怪,祓神方才淡淡“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咦? 最反感玩圣經梗的人不是他么? 現在她總算放棄玩梗,怎么還反應這么平靜。 不過,她很少糾結于想不通的事情。 見祓神沒有解釋打算,她便放下這件事——多想只會反復處刑自己好么! 釋然后,清禾想起自己被擱置的正事。 那群修士還在被祓神禁絕視覺聽覺呢。 他們不知發生了什么,只為了擺脫這種令人驚慌的狀態,用盡各種手段試圖凈化這來路不明的咒術。 現場堪稱靈力亂飛,但在她的cao控下,那些法術的影響力始終局限于山洞的某個角落。 神靈沒回應,但從那七個沒頭蒼蠅般竭力掙扎的人表現來看,他們已經恢復了感官,此時滿臉強壓住的緊繃慌亂。 “閣下究竟是誰人?!”慕容家主喝問。 清禾在洞天路過臉,甚至鬧出不小動靜。 可前來谷圣洞天的人實在太多了,又諸事嘈雜,并非每個人都認識她的面容。 此處七人就將她當成洞天中自然孕育的活靈。 清禾露出回憶表情:“這個問題有點耳熟啊,暮聽風好像也這么問過我,我當時怎么答來著?” “暮兄……” “暮少主……” 眾人表情越發凝重。 暮聽風身世顯赫,又情商高人脈廣,名聲便更好了。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暮聽風修為,分神大圓滿,接近出竅期,無論怎么看都算是人中翹楚。 可聽這少女隨意的口吻,暮聽風卻像是遭遇了不測? 其實這時候沒人想開口。 但天空之鏡的環境注定他們想到哪里就說到哪里。 “暮聽風死了沒?”慕容家主說道。 他平日最為嘴快,此時也搶在其他人前邊開口發問。 少女聞聲望來。 慕容家主心當即揪緊,擔心自己被神秘少女當做刺頭盯上。 不過清禾其實只是發現這人話多,所以禮貌地回視,準備解答他疑問罷了。 “可能不太好。”清禾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剛問完,就被我嫌煩丟出去了。” 她實話實說,然而眾人已經腦補了許多可能性。 雖然剛才突如其來的失明失聰擾亂了他們的心神,也未完全聽清楚那姑娘說了什么。 但最初的邪神名號,大多數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聯想到念出邪神姓名后,他們的遭遇,眾人皆有所悟。 看來多半與天道墮落后,那道仙人們合力施于他名號的咒術有關。 仙人們無力對神靈做什么,卻又畏懼他復蘇,便詛咒了凡人。 但凡聽見【】名號者,且并未立即斷開聽覺視覺,規避一切有關邪神的知識,便會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仙人希望通過鏟除祓神香火,來令神靈陷入徹底的長眠。 大部分人臉上都露出沉重之色。 遭遇不可說的那位,此趟旅程,想來是十死無生了。 而小部分腦子轉得快的,則意識到這少女對他們做的一切,自己根本沒辦法阻止,只會越發狼狽,甚至引來不測。 于是他們干脆順勢而為。 一個瘦削的蒙面女修溫溫柔柔地懇切道:“這位仙子,抱歉,是我等冒昧打擾。如今愿意做一切向您賠罪,只求仙子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性命。” 清禾眸光澄澈地望她,似乎在示意她繼續問下去。 女修脫口而出:“敢問我們如何做,才能通過此方秘境?”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鎖住清禾。 少女沒有拒絕回答。 說話好聽的小jiejie,值得她的耐心。 但這個小jiejie要是沒能通過接下來的小測試。 那也只能抱歉了。 “條件很簡單。”清禾認真道,“只要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答對者,即可離開此處。” 女修呼吸微滯,隨后也跟著嚴肅起來。 “姑娘請說。” “你們這些人里面,誰殺過無辜之人?” 說完,清禾緊跟著為無辜下了定義:“所謂無辜,不止是老弱病殘,弱小者,也指與你無緣無故,殺之有違天和之人。” 此處是修真界,不能以前世律法論之,所以清禾已經將條件放寬松了許多許多。 基本只要是個心懷仁念,甚至只要無心殺弱小無辜,就一定不會被這條問題為難住。 然而,在她說完這句話后,七人中,仍有四人迫不及待地回答。 “我殺了。” 一為趙氏。 一為薛氏。 一為慕容家主。 一為慕容家主的小弟。 而在搶答結束后,那四人均面色慘白,對上清禾漸漸褪去笑意,變得面無表情的面容時,甚至背生冷汗,絕望溢于言表。 “仙子,仙子饒命!”慕容小弟率先下跪,涕泗交加的求饒,“小子已經后悔了,小子愿意當牛做馬贖罪!小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少女只是厭惡地注視著他。 清禾冷冰冰道:“去地府給那些無辜之人當牛做馬吧。” 說罷,她揮手招來天雷。 天雷麻溜地滾到她掌心,躍躍欲試地要為她分憂。 那蘊含濃烈天理意味的雷罰,當即擊垮了慕容小弟最后一道心理防線。 他膝行向前,痛哭流涕地懺悔,試圖抓住清禾的裙擺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都是父親大哥他們指使我的,我只是個倀鬼啊,仙子饒命!我愿意為祓——啊啊啊啊。” 清禾正準備一腳踹開他,順便把他給電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