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養(yǎng)成手冊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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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后,因臣女自幼體弱多病,”姜妧思索著,語氣微微加重,“且幼時曾被一位云游道人算出命格不好,那道人說,臣女需得離開京城去往江南方能改命,所以,爺娘便將臣女寄養(yǎng)在揚州姨母家。” 皇bbzl 后微微蹙眉,卻是來了興趣:“哦?不知那道人給你算出何等命格?竟還要你小小年紀(jì)背井離鄉(xiāng)。” 姜妧攥著指尖,溫聲答:“臣女擔(dān)憂會嚇著您。” “你盡管說就是。” “是。那道人說,臣女命中披刑帶煞,且刑克得厲害,是為……是為天煞孤星的命理。” 聽得此言,皇后姣好的面容浮現(xiàn)一絲錯愕,愣了許久,她那楊柳細(xì)眉緊緊皺住。 “你說什么?” 姜妧故作惶恐,忙提著裙子站起身來,隨即低頭跪下,聲音略顯顫抖:“臣女有罪,還請皇后恕罪!” 皇后被她這突然的舉止弄得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你又何罪之有,起來吧。” “多謝皇后。” 姜妧重坐于石凳上,面頰蒼白的緊,仿佛當(dāng)真嚇著了,見此,皇后微微搖頭,沉吟道:“天煞孤星的命格實乃少見,我曾聽人說,這等命格的人克妻克夫克子克父,注定一生孤苦伶仃,且其身邊之人必不得安寧。” 說到此,她神色凝重,遲疑道:“不過,命理一說也非全部可信,姜二娘子無需過于懼怕,過些日子,我派人再尋個可靠的道士,重新替你算上一算。此外,這件事暫時莫要對外提起。” “……”姜妧好不容易眨巴出來的眼淚水一下風(fēng)干了,這走向是在出乎她所料。 皇后深深看她一眼,又道:“看得出來,陛下對你青睞有加,姜二娘,這可是你的福氣。” 姜妧垂著頭欲哭無淚,心里憋得出不來氣,那勞什子福氣,她寧愿死也不想要! “罷了,今日就先說到這兒吧,我也乏了,你先回去吧。”皇后面露倦色,微一抬手,沖亭外宮女吩咐道,“來人,送姜二娘離宮。” 姜妧起身行禮:“臣女告退。” 待她離開觀景亭,只覺身后一道目光緊緊跟著,直到走遠(yuǎn)后,她才長長舒了口氣。 * 時至午時姜妧才出宮門,這一路走來,她早已面頰通紅,氣喘吁吁。 候在馬車旁的春汐正左張右望,只一眼便瞧見盈盈走來的小娘子,忙拽著嵐芝迎了上去。 見到她們,姜妧苦著臉,扶著發(fā)酸的腰肢哀怨道:“春汐,嵐芝,我兩腿都快走斷了……” 倆丫鬟心疼不已,一個給她撐傘,一個給她擦汗,左右攙扶著她走向馬車。 “小娘子受累了,快上車好好歇歇。” 姜妧拖著“殘軀”踩凳上車,沒骨頭似的癱倒在軟榻上,嘴里不住低聲呻/吟:“這趟入宮險些要了我的命。” 嵐芝利索地斟了杯花茶端給她:“小娘子快喝些茶水潤潤嗓子。” 她顫顫巍巍伸手接過,一氣將那杯茶喝了大半,涼茶入口,一身疲倦總算得以消解幾分,她舒坦地吁了聲,隨即吩咐道:“走吧,回府。” 車夫握韁驅(qū)馬,沿著官道緩緩行駛,姜妧闔著眸子,倆丫頭大眼瞪小眼。 半炷香后,春汐倏地拍掌“哎呦”一聲:“壞了,奴怎么把正事給忘了bbzl !小娘子,陸大將軍進(jìn)宮前曾派人交代奴告訴您,等您出了宮先別急著回府,您且等等他,將軍似有要事要跟您說。” 作者有話說: 叮叮叮——本文從5月14號起入v,倒v章節(jié)22章—41章,已經(jīng)看過的小可愛不用重復(fù)購買,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往后還請繼續(xù)支持,感謝寶們! 明天更萬字章~ 第42章 、過來 姜府馬車折回皇宮城門后不久, 自南面駛來一架寶輦。 停穩(wěn)后,車簾被一只手掀開,一人下了馬車, 眉眼陰沉。 姜妧恰好向窗外張望,這一眼, 正巧與那人四目相對。 坐在身側(cè)的嵐芝亦看見他, 輕聲道:“小娘子, 是豫王。” 她淡淡地“嗯”了聲,正欲放下簾子時, 卻見豫王朝這處走來,身后跟著兩個侍從。 “小娘子, 咱們可要下去?”春汐問道。 “恐怕不下去也不行了。”她眉間輕蹙, 略有倦色, 微嘆一口氣, “走吧。” 嵐芝先下了車,喚車夫搬來凳子, 春汐挑著簾子,兩人將她扶下馬車。 此時豫王已走到跟前, 但見他身著一襲絳紫華袍,腰間束以鑲金玉帶, 長身玉立, 五官明晰, 眉眼間隱隱可見宣武帝的影子。 “姜二娘,許久不見,身體恢復(fù)得如何了?” “有勞王爺記掛, 臣女已無大礙。” 姜妧盈盈見禮, 正午的太陽格外毒辣, 照在她白膩如脂的肌膚上仿佛鍍了層柔光。 豫王目光沉沉,不似以往那般沉穩(wěn)和善,一番簡短寒暄罷,兩人相對無言。 氣氛無端有些生冷。 見他仍不離開,姜妧主動問道:“王爺這是要入宮面圣嗎?” 提起這茬,豫王低嘆一聲:“非也,本王母妃身體抱恙,今日特進(jìn)宮去瞧瞧。” 姜妧暗道自己不該多問,面上卻仍淡定自若:“太醫(yī)署人才濟(jì)濟(jì),想來用不了多久皇妃定能康健,王爺莫要憂思過重,以免傷了身子。” “嗯,多謝你寬慰我,承你吉言。”豫王微微一笑道,“對了,今日陛下召你入宮可是為了七弟遇刺一事?” 姜妧略感詫異:“王爺如何知道,是陛下傳召臣女?” 他神色微凝,轉(zhuǎn)而笑道:“哦,偶然聽令兄提起過。” 這個“令兄”想必指的是她庶兄姜卓。 她微點頭,復(fù)又福身道:“王爺探望皇妃要緊,臣女便不耽擱您了。” 豫王頷首,抬頭之際忽然道:“呦,陸大將軍今日也入宮了?” 聞言,姜妧回眸看去,果見陸綏大步走來,身后跟著的,便是他那貼身侍從崔四。 陸綏走至跟前便站于姜妧身側(cè),抱拳向豫王作了一揖,舉止恪盡禮節(jié):“豫王殿下。” “大將軍不是被陛下派往冀州視察軍務(wù)了麼,何時回京的?”豫王虛扶一把,眉眼含笑。 “今日清晨抵達(dá)長安。”陸綏淡淡答道。 豫王默然沉思半晌,方低聲道:“素聞冀州水木清華,鐘靈毓秀,本王一直想找機(jī)會前去云游一番,奈何bbzl 總有要事纏身不得機(jī)緣。算起來,大將軍一去一回不過半月有余,怎也不多待上些時日,也好體會一下當(dāng)?shù)仫L(fēng)土民情。” 陸綏略垂眸,唇邊掠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心有牽掛,自當(dāng)快馬加鞭早日歸來。” 清越嗓音隨風(fēng)入耳,站在他身側(cè)的姜妧只覺如沐春風(fēng),心口蕩漾。 豫王看著面前并肩而立的兩人,大將軍英姿颯爽,高大偉岸,如松如鶴,小娘子明眸清透,冰肌玉膚,婀娜如畫,當(dāng)下不禁眼神微凝,心頭一動。 良久,他低低一笑,面上神情讓人捉摸不透:“大將軍一路奔波辛苦了,早些回府歇息吧,本王還要入宮面見母妃,就不多做逗留了。” 陸綏拱手道:“王爺慢走。” 姜妧亦福身辭別。 目送豫王離去,她微側(cè)身,抬手遮著刺眼的陽光,秋水長眸望向眼前人。 “三郎,此番冀州之行可還順利?” 陸綏負(fù)手而立,目光在她身上略脧視一番,方不疾不徐道:“若不順利,我又怎能及時趕回來?” 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姜妧眉眼彎彎,極配合地捧場道:“是是是,咱們陸大將軍精明能干,一個頂倆,哦不對,該是一人可擋百萬軍,超凡入圣,無與倫比!” 陸綏險些被她那油腔滑調(diào)給逗笑:“你也不遑多讓,幾日不見,這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本事更上一層樓了。” “……”姜妧白他一眼,思及正事收斂笑意,“對了,你怎么知道我進(jìn)宮了?還到的那么巧?” 他沉吟道:“此處人多眼雜,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好。” 姜妧扶著春汐的手重新坐回馬車,卻忘了問要去何處。 外頭,車夫攥著韁繩問道:“小娘子,現(xiàn)下可要回府?” 她遲疑時,陸綏縱韁御馬而來,淡淡道:“晚點再回去,先隨我去個地方。” 車內(nèi)兩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姜妧,倆丫頭不約而同露出一副促狹的笑容。 她假裝沒看見,清清嗓子吩咐道:“跟著他走就是。” 馬車轆轆前行,起初姜妧還時不時掀開簾子沖外瞧瞧,不過瞧的自然不是沿路風(fēng)景,而是那打馬跟在一側(cè)的大將軍。 可到了后頭,她實在困倦極了,加上肚里空空如也,于是老老實實瞇了會兒覺。 約摸一個時辰后,馬車停了下來,姜妧迷迷糊糊轉(zhuǎn)醒,隱隱看見簾外一道身影。 “到了,下來吧。” 陸綏的聲音傳來,她陡然清醒,胡亂攏了攏頭發(fā),一壁悄聲問道:“嵐芝,快幫我瞧瞧,我發(fā)髻可亂了?臉上的妝有無花印?” 嵐芝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安撫道:“小娘子放心吧,奴給您梳的頭發(fā)就是來回蹦跶也不會輕易散了,您的妝也好著呢,美得很!” “就是就是,小娘子天生麗質(zhì),哪怕是生顆痦子也比旁人好看。”春汐手舞足蹈地附和道。 姜妧忍不住扶了把額頭,感慨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春汐啊,bbzl 你說,咱們倆這拍馬屁的本事究竟是誰向誰學(xué)的?” 春汐嘿嘿一笑:“奴愚笨,自然是小娘子教得好!” “……” 話音剛落,只聽外頭傳來一聲低笑,姜妧心頭一動,一把掀開簾子,探出腦袋瞪向始作俑者。 “大將軍偷聽人說話的習(xí)慣怎么還沒改掉?” 陸綏勾唇,只笑不語,半晌朝她伸出一只手:“下來,我扶你。” 姜妧權(quán)當(dāng)他這是積極認(rèn)錯了,滿意地遞出手,被他輕輕攥住。 站穩(wěn)后,他忽然道:“聽說妧娘生的痦子都比旁人的好看,卻不知陸某可有幸觀摩一二?” “……”姜妧一陣語塞,臉上早已飛出一片緋云,耳垂霎時紅得透粉,也不吭聲,只抿著唇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