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棲 第71節
衛景朝點頭。 沈柔又問:“那你在房間里……” 她臉有些紅。 衛景朝猛得咳嗽一聲,“當然沒有。” 他頗為無奈,“我沒有那樣變/態的嗜好。再者說,他們自己心里有數,不該看的時候,一眼都不會看。” 沈柔猛地松了口氣。 衛景朝握住她的手腕,手指摩挲著她的腕骨,低聲問:“怎么,擔心被人看去?” 沈柔目中波光流轉,宛如含了春水,“你就不擔心嗎?” 衛景朝抱住她,“不擔心。” 不等沈柔發怒,他忙道:“除了我,沒人敢看你。” 沈柔冷哼一聲。 衛景朝輕笑,“現在沒人了。” 沈柔的心,驀地一跳。 他的唇,掃過沈柔的脖頸,嗓音喑啞:“要不要在書房試試?上回在家里的書房,都要把我淹了。” 沈柔小臉一紅,伸手推他,卻被人強勢地抓住手腕。 他手大,又有力,一只手抓住她兩只,易如反掌地舉到頭頂,唇齒在她頸間廝磨,往下啃咬著蝴蝶骨。 幾日沒有親近,他動作有些粗魯,用牙齒咬著她襦裙的上襟,推至腰際。 他的唇,也隨著襦裙,一路下滑。 磨得沈柔忍不住往他身上蜷縮。 沈柔軟綿綿的靠著他,身體微微戰栗,哀求道:“你松開我。” 衛景朝充耳不聞,將她按倒在圈椅上,手仍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身體卻沒動彈,啞聲道:“沈柔,求我,給你。” 她的襦裙已全部堆在腰間,露出兩條又細又白的手臂,被人舉過頭頂,無助地顫抖著。 她咬緊牙關,終于忍不住xiele氣,哭道:“求你。” 不知過了多久,沈柔覺得自己要累死在他懷里時,一抹凄清的月光照入眼眸,她聽見他問:“肚子疼不疼?” 沈柔像是驟然反應過來,忽然抽噎道:“疼,我肚子好疼。” 衛景朝笑了聲,松開她的手。 猶如惡魔低語,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疼就自己揉揉。” 沈柔直接哭了出來。 可這哭聲,也只換來男人更粗魯的對待。 ———————————— 翌日清晨,沈柔醒來時,是在書房內的榻上,她略一動彈,就覺得腰要斷掉,腿也也要斷掉,就連手,都要跟著斷掉。 便苦著臉,拎起一旁的枕頭,砸向旁邊看書的衛景朝。 衛景朝腦子后面像長了眼睛,精準的避開枕頭,回頭道:“醒了?還能不能動?” 沈柔瞪圓雙眸,“你還說!” 衛景朝的手覆在她額上,探了探溫度,忍笑道:“怨我太孟浪,以后不會了。” 對他的話,沈柔只信前半句。 在這事兒,他保證過的“以后不會”,沒有十次,也有八次。 以后的確是沒像之前那樣。 但他總有更過分的花樣等著她,那千奇百怪的東西,比她在君意樓學來的都刺激。 也不曉得,看著正經的男人,怎么能……能這般遠見博聞。 憑他的本事,若是個女人,去君意樓做個花魁,定然比江姝更搶手。 這樣想著,沈柔終于順過氣。 往被子里縮了縮,牽動了肌rou,忍不住“嘶”一聲。 衛景朝無奈地看著她,拎著被子給她往上蓋了蓋,道:“別亂動。” 沈柔怒道:“馬后炮!” 第54章 衛景朝啞然失笑,道:“怎么就馬后炮了?” 沈柔輕哼,“昨天不讓你動,你非要動,現在裝什么大尾巴狼。” 衛景朝忍笑,捏著她細嫩的手指,語氣是平靜的,話是氣死人的。 “我若不動,你昨晚不是要氣死了?” 他俯身在沈柔耳邊,啞聲道:“你不想我動,干什么摟著我不松手?” 沈柔氣的想踢他。 衛景朝連忙按住她:“快別動了,腰不想要了。” 沈柔疼得苦著臉,差點咬到舌頭。 她著實認識到,跟衛景朝講理,是講不通的。他的口舌功夫,她比不了,也不敢再比。 她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忽然拽拽他的手,軟軟糯糯地撒嬌,“我腰疼,你給我揉揉吧。” 衛景朝的手,從善如流捏到她腰間,笑道:“我這手藝,若是拿到館子里去,怎么也得千金一次,你賺大了,還不識好歹。” 沈柔輕哼一聲,滿是不認同。 衛景朝就笑:“我這雙手只給太后娘娘按過肩,就連陛下也沒這個福分,說是千金一次,也不為過吧?” 沈柔抿了抿唇,不知是諷是嘆:“知道你尊貴。” 要真說他的手藝,一文錢也不值。 可作為先太后娘娘的心肝寶貝,唯一的親外孫,這手藝別說千金一次,便是萬金拿出去賣,也沒人有那個膽量買。 她如今是恃寵而驕罷了。 若是沒了他的容忍,沒了這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她與旁人也沒什么不同,恐怕是他的手剛挨上,就嚇得先跪下了。 畢竟,她與他,已是云泥之別。 天上高潔的白云,與腳下臟污的泥濘,怎么能有交集呢? 衛景朝一邊按,一邊道:“以前外祖母最喜歡我給她按肩膀,沈柔,等你老了,我也給你按。” 沈柔趴在榻上,悶悶地應了一聲。 等她老了嗎? 他們能一起走到,她老了的那一天嗎? 沈柔的心,揪成一團。 她心里告訴自己,你信一信他,或許可以呢? 可是,越這樣想,腦子里就越清醒,清醒地知道,不可能的。 沒有人會和一個外室,白頭偕老。 從前,現在,以后。 沒有人會這樣。 衛景朝任勞任怨給她按了許久,沈柔終于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她下了床,吃過飯,任勞任怨地鋪上紙筆,開始構思自己的新書。 衛景朝看著,都頗覺不忍,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壓榨她,勸說的話剛出口,就被她用瀲滟美目瞪了一眼。 “你若是還有良心,以后就緩著些,我才十七歲,不想早早死在榻上,說出去委實太難聽了。” 衛景朝無奈搖頭,溫和道:“好,我緩著些。” 沈柔冷笑。 這男人,不管是榻上還是床下,但凡提起此事,便沒有一句話是可信的。 衛景朝知她不信,他說的也不真心,便繞過這個話題,在她身旁俯身,道:“我寫,你口述。” 沈柔將筆遞給他,托腮道:“名字就叫《關山折柳》。” 她眉眼澄澈,說:“柳玉姬和章關山。” 衛景朝的手一頓,默默看向她,“關山?還姓章--------------梔子整理?” 他到現在還記得,《燕燕于飛》里頭,孟允章的別名,就是章昀。 如今要寫他和她,竟也給他蓋上這個姓氏,真是晦氣。 沈柔好脾氣的看著他,“那你自己取一個名字。” 衛景朝默了默,提筆寫上兩個字,“魏重。” 沈柔默了默,道:“那好吧,以后人家嫌你的名字難聽,可不能怨我。” 衛景朝道:“既是大將軍,就該有個穩重些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嗎?” “沒有。” 只是聽起來,年齡略有些大。 沈柔不敢吭聲,繼續道:“你寫吧。” 衛景朝等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