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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月落雙枝在線閱讀 - 月落雙枝 第69節

月落雙枝 第69節

    唉,看來自己這兒子還需要自己多加照拂啊。

    想罷,蕭帝徐徐起身,再嘆一口氣:“還真是與朕年輕時毫無二致,算了,出去看看吧,誰讓這不爭氣的兒子是朕親生的。”

    總管笑起來,連忙取過小太監拿回來的外袍為他披上,而后跟隨在他身后一同走向了殿外。

    今夜是個旱夜,這般苦情的戲碼既未下雨也未下雪,只有干燥的空氣和微熱的晚風。

    熱得蕭祁頌額角的碎發都貼在了臉上。

    他安安靜靜低垂著頭,倏忽聽見有腳步聲朝自己靠近,旋即眼眸一亮,抬起頭來。

    “爹爹.”

    蕭帝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張了張嘴:“同你說了多少次,這里是皇宮,在外人面前不能再喊爹爹。”

    蕭祁頌抿了抿唇,既不答應改口,也不再出聲叫爹爹。

    真是從小就這么執拗。

    蕭帝嘆了聲氣,再次肅聲啟唇:“你這般長跪不起是何意?難道,是想逼迫朕向你妥協嗎?”

    話落,他急忙搖頭否認,用膝蓋往前走了兩步,扯著明黃的袍角道:“兒臣并非此意,只是阿瑩她如今性命垂危,兒臣不能棄她于不顧,若父皇要罰兒臣,還請看在兒臣此次賑災的功勞上,待阿瑩痊愈后再讓兒臣受罰。父皇,兒臣求您了。”

    他終究還是改了口。

    蕭帝重重呼出一口氣,這陣子因為處理傳染病的事,身體本就疲乏勞累,現下還要來處理自己兩個兒子的感情事,真是令人心煩。

    他捏了捏眉心,聲音里不知不覺裹了層躁意:“瑩兒的身體自有太子看護,你去做什么?你又不是御醫,難道你在身邊照顧她就會好起來嗎?”

    說完,他頓了一頓。

    本意是想出來好好相勸于他,但沒想到自己沒說兩句,心頭便忍不住涌上一股煩悶。

    于是為了父子之間能平靜的說一次話,他深吸一口氣,破天荒地放軟了語氣:“頌兒,這個時候就不要給朕添亂了,待此事過去,朕一定好好嘉獎你此次賑災,可好?”

    聞言,拽著袍角的手不自覺收緊,指節泛起青白之色。

    看來父親這是不打算答應自己的請求了。

    蕭祁頌望向他,眸子里含著幾乎偏執的執拗,再次乞求道:“父皇,兒臣不要獎賞,兒臣什么都不要,求您讓兒臣陪在阿瑩身邊,她需要兒臣!此次之后,您無論要罰要貶,兒臣都心甘情愿。即便是您將兒臣貶為庶人,兒臣也愿意!”

    “你!”蕭帝怒不可遏地指著他,“逆子,真是逆子。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聽是吧?行,既然你這么愛跪,那就繼續跪著吧!”

    說罷,旋即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望著眼前逐漸消失的明黃背影,蕭祁頌的頭徐徐低垂,像難得落敗的常勝將軍,原本挺拔的脊背也逐漸彎曲起來。

    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順著他緊繃的下頜,滴落在膝蓋前的地板上,暈出一片小小的深色痕跡。

    緊接著又是一滴,兩息之后,無數水滴開始接連不斷地砸在地板上。

    他抬頭望天。

    這旱夜,竟開始墜雨了。

    .

    天邊破曉之時,卜幼瑩仍舊未醒。

    蕭祁墨滿懷期待地睜眼,卻又不免布上一層失落,他的手仍握著她的,因而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體溫在愈來愈低。

    再這樣下去,恐怕她真的會生死難料。

    這一夜他其實沒怎么睡,只是闔著眼眸休憩,但凡周圍有一點動靜便會讓他睜眼。

    可一夜過去他睜開數十次眸子,卻無一次是她發出的動靜。

    濃重的無力感幾乎讓他窒息。

    他強打起精神,起身喚來未央,詢問道:“御醫那邊如何了?可有進展?”

    未央頷首:“回殿下,御醫院那邊徹夜研制,聽說是有了些進展,但目前仍在試驗當中,也許今日便能完成。”

    說罷,見主子下地,便自覺取來衣袍玉帶,為他一件件穿戴整齊。

    蕭祁墨自己整理好衣襟,又問:“二殿下那邊呢?”

    “聽勤政殿的人說,二殿下在殿門前跪了一夜,想必此刻還跪著呢吧。”她回道。

    而此時此刻的勤政殿外,正如未央預料的那般,蕭祁頌仍跪在原地,一步都不曾離開。

    一夜過去,又淋了場雨,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這般折騰,他亦是早已臉色蒼白、嘴唇失血、強壯的身軀也在搖搖欲墜。

    若不是還有一股意志撐著,恐怕連他也要倒下去。

    到底是親生父子,早上醒來的蕭帝發現他還跪在殿外,心里是又疼又氣。

    可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

    “罷了罷了,真是上輩子欠他的。”蕭帝嘆了口氣,喚來身邊總管吩咐了幾句,后者便頷首走了出去。

    半闔著眸的蕭祁頌一見總管走過來,立刻打起了精神,一雙烏青的眸子期待地望著他。

    “殿下,您起來吧。”

    總管躬身,與他低聲耳語:“陛下說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話音剛落,他眼眸便如黑夜里燃燒的火把,唰的一下瞬間亮了起來。

    “兒臣謝父皇恩典!”說完,生怕對方反悔似的,立即朝殿內磕了一個響頭。

    隨后他抬腳正欲起身。

    身旁的總管卻再次開口道:“殿下稍等,陛下還有話未說完。”

    他微愣:“什么話?”

    “陛下說,凡事有得必有失,不能太嬌慣了您,因此這次答應您的請求,那之后賑災一事的嘉獎便作不得數了。您若是同意,便可起來,若是不同意,就回重明宮閉門思過。”

    蕭祁頌心下一怔,父親這是要他拿自己的功勞來交換啊。

    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拳,他低眸,本就毫無血色的唇緊緊抿在一起,更加泛白。

    他這二十年來,沒做過什么大事。

    不曾如秦王那般助力父親奪得天下,也不像兄長,能在朝堂之上運籌帷幄,如魚得水。

    決定爭儲以來,這是他做過的第一件,也是人生中第一件有所成就之事,他曾為此感到驕傲。

    可父親如今讓他拿自己的勛章來交換,若真交出去,他便又回到了原點。

    難道當真……只有逼宮謀反才能搶回阿瑩嗎?

    蕭祁頌閉了閉眸。

    須臾,緩緩睜開,聲音輕如無枝無根:“麻煩總管轉告父皇,我……同意。”

    總管也是個明白他的人,得此答案不免長嘆一聲,說他可以走了,便轉身又進入了殿內。

    可方才還急著起身的他,此刻卻遲遲未起。

    仿佛失了神般,跪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慢抬起自己的左腿。

    因雙腿長時間彎曲,他試圖站起來時,膝蓋頓時爆發出劇烈的酸痛,讓他一個趔趄差點倒下去。

    蕭祁頌擰緊眉間,咬著牙,下頜繃出一塊凸起的骨頭,硬是強忍著酸痛站了起來,而后慢慢走了兩步。

    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跑來一位小太監,是重明宮里管事的那個。

    “殿下。”

    小太監趕忙上前扶住他,眼里帶著明顯的喜色,稟道:“殿下,聽說御醫院終于將藥研制出來了,現下正帶著新藥趕往東宮呢!”

    未被攙扶的另一只手忽地握住他手腕,蕭祁頌睜大眸子,驚喜到不可置信:“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沒哄我?”

    “哎喲我的殿下,這有什么可哄您的,咱們去了東宮不就知道了?”

    說罷,他松開攙扶對方的手,走到主子面前背過身道:“來,殿下,您走路不方便,奴婢背您。”

    蕭祁頌旋即輕笑一聲,扒開了他:“就你這小身板還背我?你家殿下可沒這么柔弱。趕緊走吧,我要親眼看著阿瑩醒過來。”

    “欸,好嘞。”小太監欲上前再次攙扶,卻被他抬手拒絕。

    隨后便見自家殿下彎腰揉了揉膝蓋,接著深吸一口氣,如狼般的眸子緊緊盯著前方。

    下一瞬,一道殘影霎時沖了出去。

    “……”

    “殿下,您把奴婢忘了……

    -

    東宮。

    未央來稟,說御醫已帶著藥在正殿等候,蕭祁墨便急匆匆從太子妃寢殿趕去了正殿,并讓未央留下來看護。

    他的腳步從來不曾這般急過,即使三步并作兩步,短短的游廊在他眼里也猶如天梯那樣長。

    終于趕到正殿時,恰巧蕭祁頌也從門口奔了進來,氣喘吁吁。

    他呼吸還未平復,便急著問道:“藥呢?”

    在廳堂等候的是周御醫。

    不知為何,他的面容十分嚴肅,絲毫沒有研制出藥的欣喜之情。

    見他們二人齊齊到場,便起身拱手,緩聲道:“二位殿下,有個情況微臣必須要向你們說明。此病來得又急又猛,微臣與各位同僚翻遍醫書也不得解,最終決定以毒攻毒。”

    蕭祁墨猛地一沉:“你是說,你們研制出來的不是治愈的藥,而是毒藥?”

    他常看書,自然知曉以毒攻毒這法子。在歷史的長河中,有無數醫者都曾用過這種方法,可…

    它的不確定性實在太大了。

    一旁的蕭祁頌向來只看兵書,自然從未聽說過此種醫術,遂蹙眉問道:“為何要研制毒藥?這不是要置阿瑩于死地嗎?”

    “二殿下有所不知。”周御醫解釋道:“以毒攻毒乃是一種醫法,對于那些來得邪氣的病極為有效,殿下可以理解為雙拳相撞,力道便會互相抵消。”

    他這樣一說,蕭祁頌便明白了,點點頭又問:“那你們還在顧及什么?趕緊治啊。”

    話落,蕭祁墨旋即冷睨了他一眼:“以毒攻毒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需要完全精準的劑量才可,否則稍有不慎,便……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但蕭祁頌明白了他的意思。

    還未開口,周御醫又接著他的話繼續說:“所以這也是微臣先要見二位殿下的原因,微臣與同僚們對此病具不了解,因此對毒藥的劑量也無法保證,只能依照行醫經驗,配置出這一碗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