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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月落雙枝在線閱讀 - 月落雙枝 第24節

月落雙枝 第24節

    可眼前的邢遇只默了一瞬,便問道:“如何幫你?”

    一剎那,卜幼瑩眼底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便連忙開口:“陛下前日將祁頌關進了重明宮,想來就是為了今日,因此他肯定不會得到任何關于圣旨的消息。邢遇,我知道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宮,我求求你,你去告訴祁頌圣旨的事情,帶他一起出來,好不好?”

    她眼眶泛紅,臉上的掌印仍清晰可見,抓著他衣袖的手指緊緊攥著,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

    這不是一件小事,若被人發現,他會被當場射成一只刺猬。

    可邢遇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道:“好,我幫你。”

    話落,她來不及說一聲謝謝,便見少年雙腿一曲,消失在原地。

    外面日頭正盛,光天化日之下潛進皇宮比夜里更難,即便是邢遇也并不輕松,好幾次都險些被人發現。

    好在他身姿輕盈靈活,以往跟隨卜相在戰場上也沒少鍛煉偵察的本事,因此順順利利便到達了重明宮臥房窗外。

    他敲了敲窗。

    里面旋即傳來一道男聲:“誰?”

    他沒說話,又敲了敲。

    這回窗戶開了。

    “怎么是你?”看見是邢遇,蕭祁頌著實愣了下。

    但又立刻蹙起眉頭,神色擔憂道:“是不是阿瑩叫你來的,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倒是默契,也懶得讓他想前言了。

    于是按照卜幼瑩的囑咐,將賜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對方。

    起初蕭祁頌的反應同她一樣,睜眼欲裂、不可置信,幾乎是渾身脫力般跌坐在椅上。

    他回憶起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不對勁,從他對母親坦白之后她的一再拖延,到她的刻意躲避,再到那日夜宴之上宣布婚訊卻隱去新郎名諱,最后到昨日,母親異常憂傷的情緒。

    他也明白了一切。

    原來,他們所有人都在瞞著他,甚至親手計劃奪去他心愛之人,眼睜睜看著他不可得。

    呵,什么最親最近之人,到頭來都背棄了他!

    一抹薄紅浮上眼尾,他闔上雙眸,驀地嗤笑了聲。

    也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他人。

    半晌,薄紅褪去,再次睜眼時,眸底莫名多了一縷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看向邢遇,啟了啟唇:“你先回去吧,我有一些事必須要處理。你同阿瑩說,讓她等我,我一定會去找她。”

    但他話音剛落,便遭到了邢遇的拒絕:“不行,小姐說讓我帶你出去。”

    “我說了,我會去找她的。”

    “小姐說,讓我、帶你、出去。”這回他將重音放在了“我”上。

    “……”蕭祁頌沉默了會兒。

    不過想到他是軍中之人,便也能理解了,于是道:“罷了,隨你吧。不過待會兒,你可是有的是麻煩,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邢遇未再回應他。

    隨后蕭祁頌翻過窗戶,跟著邢遇開辟出來的路線,兩人一起順利離開了重明宮。

    邢遇一開始并不知他說的麻煩是指什么,但看見他離開重明宮后直接去往了東宮,便知曉他所說的“要處理的事情”是什么了。

    彼時,蕭祁墨正坐在桌案前書寫婚書。

    至瘦而不失其rou的瘦金體,靈動地躍然紙上,映著大紅的紙張分外莊嚴鄭重。更像是虔誠的信徒,在給他心中的神明書寫禱詞。

    忽然一陣風刮來,攜著獨特的荀令十里香。

    他筆尖一頓,勾了勾唇:“這么快就出來了,想必定是有人幫你吧。”

    蕭祁頌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后,正手持一把匕首,將冰冷刀刃對準了兄長的頸脖。

    “何必如此呢,你又下不了手。”

    他回過身站起來,眸底浸著冷冽的笑意:“我們從一個肚子里出來,相識二十載,你的脾氣秉性我一清二楚。祁頌,你不是會親手弒兄的人。”

    許是被戳中了心事,他握著匕首的指骨微微泛白,隨后仿佛為了證明自己似的,便將刀刃貼得更緊了些。

    利刃瞬時在那修長的頸上,劃出一道極細的血痕,螞蟻大小的血珠滲了出來。

    他死死盯著面前的人,沉聲開口:“為什么?”

    蕭祁墨稍抬下頜,眼眸微瞇,反問道:“你逃脫禁衛的看守不去出宮,反而浪費時間來我這里,就是為了問這個?”

    “是,我想知道為什么。”

    即便是再滔天的恨意怒意,也掩蓋不住他眸底的沉痛。

    他忍不住提高音量:“我們明明是親兄弟,你是我最敬愛的兄長,你明知我與阿瑩兩情相悅,可你為何要這樣做?!”

    他想不明白,始終想不明白。

    也許母親的背棄是有苦難言、迫不得已,可兄長又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明明從小,最疼愛自己的人就是他。

    蕭祁頌情緒難控,可面前那人只是靜靜望著。

    少焉,輕聲問道:“疼嗎?”

    他一怔:“什么?”

    “你的心,疼嗎?”

    他一時未反應過來話中之意,隨后便見對方無視頸側匕首,轉身面向桌案。

    蕭祁墨眼眸低垂,指尖放在那紅紙金字的婚書上,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中。

    片刻,他緩緩道:“祁頌,你自小便以為父親偏疼我,其實你錯了。他與母親一樣,我們二人之間,他更喜歡的是你,因為你最像他。”

    此言超出蕭祁頌的預料,他似是也沒想到,兄弟會突然提起這個。

    于是眼眶微微睜大,又喃喃了一句“什么”。

    對方自嘲般輕笑了聲:“你每一次闖了禍,父親都會罰你,可你沒有發現,他從未拘束過你,所以你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闖下禍事,讓他為你一次又一次的收拾爛攤子。祁頌,你可以放縱恣意,盡情享受遨游,可我呢?”

    他驀地回首,一雙素來溫和的眸子此刻布滿了憤恨與不甘,直直盯著眼前的胞弟。

    “我只能把自己關在狹小的書房里,與那些枯燥乏味的書籍為伍,每日每日皆是如此。因為父親只想看見我在那兒,他想讓我做的事從始至終只有一件,那就是讓他滿意。”

    蕭祁墨朝他逼近一步,語氣森冷:“而你呢,你卻什么都有,你有他們的愛、你有自由、你還有阿瑩……”

    話及此處,他忽然頓住腳步,陰沉的眼神莫名柔和了幾分。

    “阿瑩……”他喃喃。

    眸中失神一霎,復又重新看向胞弟,繼續道:“你來此問我為什么,可我也想問問你為什么。你不知道吧,我很早很早就喜歡她了,在你還到處惹是生非,根本沒想過情之一字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了。祁頌,你為何又要搶走她呢?”

    搶走?

    此話徹底激怒了蕭祁頌,他猛地揪住他衣襟,咬牙發狠地罵道:“你放屁!明明是你搶走了她!她從未喜歡過你,更沒想過嫁給你!你這個偽君子!”

    蕭祁墨仰首垂眸,眼含蔑視,唇角淺淺勾著笑,然后抬起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力道從他腕骨傳來,他蹙了蹙眉,竟有些吃痛。

    接著,對方狠狠甩開了他。

    修長的手指理了理衣襟,蕭祁墨斂起笑,黝黑的瞳仁里卷起森森寒意。

    他薄唇輕啟:“我是打不過你,可也沒你想的那么脆弱。蕭祁頌,我的心曾經疼過,如今也該你疼疼了。阿瑩今后,只會是我的妻。”

    說罷,當即高喊了聲:“來人!”

    一群黑甲禁衛頓時魚貫而入,將蕭祁頌團團包圍在中間。

    該死,原來他早就等著了!

    蕭祁頌暗罵了句。

    對面的兄長則立于禁衛之中,不慌不忙道:“二殿下違抗圣令擅離重明宮,孤命你們速將他押回。”

    禁衛們齊應一聲,旋即向他沖了過去。

    可蕭祁頌也不是吃素的,他從逃離重明宮的那刻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于是迅速抽出腰間配刀,三兩下功夫便解決了沖在最前頭的兩個。

    抵擋間隙,他不忘兩指彎曲,吹響一聲脆亮的口哨。

    下一瞬,一位蒙著面的玄衣少年不知從何處閃了進來,如鬼魅般游竄在前排禁衛中。

    伴隨著邢遇咔的一聲收刀,那幾個與他交過手的禁衛便接連躺倒在地。

    “好小子。”蕭祁頌彎唇,“看來帶著你是真沒錯。”

    說罷,新的一輪進攻又開始了。

    屋子里的禁衛越來越多,蕭祁頌遞給邢遇一個眼神,兩人便齊齊跳出窗外,而后又幾個借力躍上了屋頂。

    此時天邊火紅,兩人在夕陽的映襯下于屋頂狂奔,活似一卷瀟灑恣意的武俠話本子。

    可奇怪的是,東宮那些禁衛們并沒有追來。而他們要去的朱雀門似乎也并沒有提前得到消息,宮門依舊大敞,負責把守的士兵也一切如常。

    太不對勁了。

    邢遇也意識到不對,于是放棄了朱雀門,帶著他按照自己來時的路徑,避開巡邏禁衛,翻過高聳的宮墻,這才終于逃了出來。

    天色逐漸暗了下去。

    卜幼瑩在閨房里提心吊膽等待了一整日,眼看著夜色即將降臨,心里便越發焦急,忍不住在屋內來回踱步。

    他們不會被發現了吧?

    若是被發現,陛下娘娘斷然不會將祁頌如何,可邢遇怎么辦?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早知應該再冷靜冷靜,想辦法自己進宮說服帝后才對。

    正當她懊悔之時,花窗倏忽被人叩響。

    她面色一喜,連忙過去開窗。

    “祁頌!”看清來人的剎那,她緊緊將他擁住。

    懸著的心放下后,眼眶里便頓時盈滿了淚,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