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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盈笑嘻嘻地說:“那也行啊,大佬你說了算。” 她還在慢慢啃著紅薯,陸斌就已經吃完了,拿起布袋里的小鐵鏟,問她:“要挖哪里?” 沈盈盈連忙也起身,說:“我先看看。” 她往遠處走了一段,從不同角度對比了一下,選了幾個位置。陸斌按著她說的去挖,兩人折騰到接近中午,什么也沒挖到。 沈盈盈撓了撓頭,喃喃道:“不會吧……” 袁二,你別搞啊,還等著這筆錢做起步資金呢! 陸斌見她有些沮喪,安慰著說:“找不到也沒關系,找不到也還是能吃rou的。” 沈盈盈嘆了口氣,但仍不想放棄,找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算算,陸斌不知道她畫的是什么,但就見她忽然表情一愣,隨即一臉驚喜地跳了起來。 “我知道了!”沈盈盈一拍后腦勺,走到挖的第一個坑旁邊,相隔大概兩米左右,用力地踩了踩,“這里,一定是這里!” 她這算錯數的破毛病真的是改都改不掉,幸好檢查了一下。 陸斌也不多說,直接拿著鏟子挖了起來。 將近一米深的時候,他果然挖到了一個木盒子。 21. 吃rourou 偷吃記得要擦嘴。 鐵鏟敲到木盒時,發出了沉重的悶響,顯然里面裝了不少東西。 沈盈盈高興得幾乎要蹦起來:“哇!大佬你太棒了!” 陸斌咳了一聲:“阿盈,這是你選的位置。” 他只是按照她說的去挖而已。 陸斌將那木盒從地下撬了出來,四周看了看,再次確認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再沒其他人,這才捧在手上,入手沉甸甸的。 他將它抬到地面上,雙掌一撐地面,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抬腿翻身,動作利落地從坑里出來了。 沈盈盈蹲下身,用樹枝戳了戳木盒上的泥,一臉好奇地點了點上面的鎖:“上鎖了耶,要用石頭砸開嗎?” “不用。”陸斌從帶過來的布袋中翻出一把刀子,盤腿坐了下來,托著木盒,用刀片一點一點地翹著鑲嵌在木板上的貼片。 這是不砸鎖,要直接將整套鎖拆下來了。 沈盈盈簡直嘆為觀止,一臉佩服地問:“大哥,你怎么知道要用到刀的呀,這也準備得太周到了!” 陸斌頭也不抬地說:“我還帶了火柴,姜,鹽。” 沈盈盈:??? 她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沒想到跑到布袋旁邊蹲下去翻了翻,還真看到了,一臉懵地問:“帶這些是要干嘛?” 除此之外,里面還有一把五根刺的鐵叉,巴掌大小,黑漆漆的,拿在手上沉甸甸。 沈盈盈捧著那鐵叉,試著用它來挖土,但那五根鐵刺長短不一,一下下去只摳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坑。 這玩意兒是什么? 正當她摸不著頭腦時,另一邊的陸斌就出聲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過來坐著吧,別玩那東西了,小心扎到手指。” “好嘞!”沈盈盈對那玩意兒也沒什么興趣,聽到大佬招呼,馬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陸斌的手工活顯然很到家,鋒利的刀尖在他指下游走,貼著他的皮膚,卻又沒有扎破,沈盈盈看得心驚膽顫:“大哥,要不還是砸開算了。”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小姑娘正盯著他的手,微微皺著秀氣的眉毛,顯然是擔心他的手。他挑著眉笑了笑,敲了敲那木盒:“阿盈,這可是鐵梨木。” 沈盈盈對這些也沒研究過,她只聽過什么紅木梨花木,根本不會分辨,于是老實地說:“我不懂這個……是很值錢的嗎?” “嗯,”陸斌應了一聲,一邊繼續小心翼翼地撬,一邊說,“這種材質的匣子很少見。” 他以前聽家里的老人說起過曾經的風光,祖上日子最好的時候,甚至有自己的船。鐵梨木最耐腐蝕,所以這種材質一般都用來做船,大地主有錢任性,哪怕是做成工藝品,都是一句話的事。 其實木頭即使留著,那些村民也分不出好壞,但陸斌的父親出事后,她母親怕再生禍事,把家里的舊木頭都偷偷燒了。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后,只聽得“啪嗒”一聲,陸斌成功將套鎖拆了下來,除了鑲嵌鐵片的痕跡之外,木盒沒有其他損傷。 沈盈盈拍了一下手掌,一臉崇拜地看著陸斌,又興奮地看著木盒:“開了!” 陸斌也很好奇里面是什么,但還是將木盒遞給了她:“喏,你的寶貝,打開看看。” 沈盈盈愣了愣,心中有點無奈。 她以為自己之前已經走進了陸斌心里了,卻沒想到原來他還跟她分得那么清楚,更沒有哪怕一點的貪念。 在寒冬中給別人毯子,在饑餓中給別人紅薯,卻推開了唾手可得的錢財。 大佬真是反派中的一股清流。 沈盈盈看著陸斌,笑著推了推木盒,想將它推回他懷里。 小姑娘眼里藏著星辰,笑起來卻溫暖得像小太陽,專注地看著他。他知道她信任他,所以才更加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她的力氣很小,只要他不收回手,她根本不可能推得動。 沈盈盈也不堅持,卻也沒接過來,撓了撓臉頰,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眼底透出一點狡黠,從陸斌對面挪到他身邊,抱著膝蓋,挨著他坐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