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傳承
藍禾不禁有些彷徨了。 在蘭溪國人心中朝華派無疑是超越皇權的存在,更別說是朝華本人了。 如果這真的是朝華的墳墓,那他此行怕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不由的回頭瞄了眼弒殺,這個家伙原本蒼白的臉現(xiàn)在更是汗流雨下。 朝華曾經可是仙魔大戰(zhàn)中對魔族殺傷力最大的任務,即便死去上萬年,可留下的氣息也不是弒殺能夠承受的。 “這女的可真漂亮。” 就連弒殺都舔了舔嘴唇,看著不太能看得清面容的雕像貪婪的說道。 “確實很漂亮。” 洛北表示贊同。 “住嘴!” 豈料剛才還平靜的木寶忽然就炸裂了,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兩人。 她當然知道這是誰,呼吸都不由急促了不少,整個人如同不受控制一般,朝著雕像走去。 最終撫摸著雕像。 “小心。” 藍禾眼疾手快,急忙捂著眼睛。 剎那間,前一刻還昏暗的空間被白光填滿,光芒照射在皮膚上炙熱無比。 其中當屬弒殺最為狼狽,裸露在外的肌膚寸寸龜裂,殷紅的鮮血緩緩移出。 “這個丫頭什么來頭?” 洛北上前兩步和藍禾并肩站立,他已經驚呆了。 這個來自于蘭溪國在大陸并未嶄露頭角的女孩,竟然和朝華神像產生了共鳴。 “不知。” 藍禾目光灼灼。 “出去!” “我們走。” 弒殺實在扛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吼道。 藍禾和洛北本想拒絕,卻被弒殺從背后拽住,不由分說的便帶了出去。 “那女娃得到了主人的認可,已經開始傳承了。” 沒等洛北開口,弒殺主動解釋道,魔氣包裹著全身,修復者龜裂的皮膚。 “那真是太遺憾了。” 洛北一愣,便苦笑道。 一座仙墳,里面的寶物肯定是無與倫比的,奈何木寶率先得到認可,他們待在其中也沒有太大的價值,甚至還會觸碰到某種機關。 洛北才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能行。 畢竟弒殺在里面差不多都失去戰(zhàn)斗力了。 “魔明,以后離那個女娃遠一點。” 弒殺又提醒道,再次望向仙墳的方向,心有余悸。 一個死了上萬年的人,光是氣息都能讓他傷成這個模樣,那主人活著的時候該有多強? 弒殺甚至覺得比當今魔域中的魔王還要墻上幾分。 而這般強大的人物選擇了嫉惡如仇的木寶作為繼承人,以后藍禾的危險大大加深。 “或許吧。” 藍禾抿著唇笑了笑,沒有立馬應下來。 那可是木寶啊,給了她無限遐想的人。 他不承認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反倒是一個渣男。 明明已經和鐘嫻成婚卻和其她女人勾勾搭搭。 明明前往蘭溪國的目的是找尋鐘嫻,卻不可自拔的為了木寶來到希望之城。 美好的開端,卻因為自己不受控制。 “你作死可別帶上我。” 弒殺沒好氣的瞪了眼藍禾調頭便走。 “我也走了。” 洛北朝著遐想中的藍禾點了點頭也推開了。 至于藍禾,本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一貫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 “大人。” 魔天恰當的出現(xiàn)在藍禾身旁。 “魔天。” “你知道朝華嗎?” 藍禾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后者身體明顯的一顫。 “我知道了。” 藍禾點著頭,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從魔天的反應看來,這就是個了不起的通天大人物。 朝華,朝華派,讓木寶和他漸行漸遠,那么還在朝華派修行的鐘嫻呢。 “我去一趟蘭溪國。” 藍禾當即做好了準備。 自家媳婦可是因為他的丹藥能夠修行,也算是因為他才進入朝華派,如果成為第二個木寶,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藍禾有些慌張。 “大人,不可!” 魔天更加慌張了。 藍禾去朝華派,那不是自投羅網嗎,還不得被人吊起來扒了皮啊。 “有何不可?” “我可是希望之城真正的希望。” 看著北方,藍禾嘴角勾勒出一絲不屑。 即便心里還是有些犯怵,可表面還是假裝云淡風輕。 不去不可啊,除非真的想鐘嫻徹底離開。 “那我陪著大人。” 魔天低著頭說道。 “我去找我媳婦,你跟著做什么?” 藍禾微微蹙眉,不給魔天反應的機會便大步的朝著北方走去。 如今和弒殺當成了某種協(xié)議,希望之城的安危是不用擔心的,他現(xiàn)在也算是擁有了難得的自由。 “媳婦?” “大人!” 魔天一愣,朝著藍禾的背影呼喊著,可藍禾并沒有理他。 藍禾有媳婦?這可是一件大事兒啊。 “這一年真是曲折離奇啊。” 在路上,藍禾嘖嘖稱奇。 在隔壁被黃成追殺以至于流落到蘭溪國,而后又經歷這么多事情。 如果不讓鐘嫻離開京城,是否就會避免這么多麻煩呢? 是否不會和趙云走到對立面呢。 可惜,藍禾并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面對這些事也只有無能為力。 “這個狗東西,該不會真的要弄死我吧!” 藍禾從未懷疑過他和趙云之間的感情,可這些次趙云決絕的態(tài)度還是讓他有些無法揣測。 畢竟藍禾現(xiàn)在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個魔,而趙云是藍月帝國的皇,藍禾也沒有良好的時機找他透底。 作為一個入階的高手藍禾腳程很快,從希望之城到蘭溪國,一路上再次經歷了隔壁,荒漠,以及讓人流連忘返的綠林,可算是重新踏入了蘭溪國的地界。 朝華派的地址藍禾并不知道。 可他知道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那就是老瘸子。 在大青山和木槿寸步不讓的老瘸子,在大青山破滅時卻未能出現(xiàn),他的身份也讓藍禾保持懷疑。 重臨大青山,藍禾的心情又有些不同。 那場災難留下不可磨滅的創(chuàng)傷還在,新的生機卻正在重生。 失去了歡聲笑語的大青山格外寂靜。 靜靜的坐在廢墟上,藍禾等待著。 以老瘸子那般修為,肯定知道他來了,并且能推敲出他的目的。 如果老瘸子是自己人,他肯定會出現(xiàn)。 如果他是敵人,那藍禾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