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魔殊途
只有張琪則是死死的盯著木寶,這個在蠻都見過面產(chǎn)生過爭執(zhí),現(xiàn)在又找上門的女人。 張琪也不得不承認,木寶很好看,比她還要好看幾分,可藍禾又不是那種被美色蒙蔽雙眼的人,那藍禾到底是為什么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呢? “那藍禾可是徹底魔化的魔族,隨時可能屠殺百姓。” “我想錢小姐也不會置帝都百姓的安慰不顧吧?” 瞬間一頂高帽子就扔到了錢多多的頭上,月明目光灼灼的看著錢多多。 可錢多多是拿著被人拿捏的角色嗎? 不是吹得,當(dāng)今大陸年輕一輩誰有錢多多站得高? 洛北還在臥薪嘗膽,姬熠看似風(fēng)光,還不是分分鐘就被關(guān)起來了,月明打著蘭溪國的旗號到處拉攏人。 可他們都不是真正拍板的角色,唯有錢多多,偌大的商會,她說了算! 而且還帶著商會蒸蒸日上,錢多多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嗎? 她的簡單也只有面對親近的人時會露出來罷了。 “管我什么事?” “你可別忘了,我是一個魔族。” 錢多多咧著嘴笑著,鮮紅的雙眸露了出來,要多邪魅就有多邪魅。 “什么時候你們愿意和魔族聯(lián)手了?” “你們不是一向都是斬妖除魔的先鋒嗎?” 錢多多言辭犀利,弄得月明猶如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可月明也是相當(dāng)有城府的人,不著痕跡的按住要爆發(fā)的木寶,繼續(xù)盯著錢多多。 說的不錯,月明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準備干掉藍禾這個大魔頭,可面對承認自己是魔族身份的錢多多卻又束手無策。 天源大陸誰不知道錢多多的身份,卻又是一個禁忌,沒有任何人敢提起。 畢竟錢多多就這樣活蹦亂跳的在面前,誰又能干掉她呢? 商會并不是一個特定的勢力,可誰又敢冒著商會的怒火找錢多多的麻煩呢。 錢多多的身份就是這么的超然和讓人糾結(jié)。 “難道錢小姐就不怕叛軍真的打進來以后藍禾在后面為非作歹嗎?” 月明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怕什么。” “我不是純粹的藍月帝國人,你們也不是。” “你們瞎擔(dān)心那么多干什么?” “就算藍月帝國真的完了,也不管我們的事兒啊。” 錢多多又笑道,月明之心誰不知道。 說的來支援,還不是為了分一杯粥,基本上所有人前來支援的人都是這個想法。 一旦藍月帝國徹底完蛋,這些人跑的肯定比誰都快。 商會的總部在帝都不假,可是又不是沒了這個總部就會完蛋,大不了換唄,反正商會啥都沒有,就是錢多。 “錢小姐的意思是非得要保住藍禾了?” 見錢多多如此油鹽不進,月明起身嚴肅的問道。 “我的想法,管你們什么事?” 錢多多不善的反問道。 “那這次算是打擾了。” 月明朝著錢多多紳士的做了一躬便帶著木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真是個偽君子。” 錢多多嘀咕著。 “多多,為什么不把他們留下呢?” 張琪不解的詢問道。 “琪琪姐,這樣想干掉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不是更刺激嗎?” 錢多多輕笑道。 張琪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卻又總是想不透徹。 錢多多并沒有告訴張琪這就是上流社會的悲哀,一切都是以利益為大。 錢多多當(dāng)然想一口氣把月明和木寶,以及那些對藍禾不利的人統(tǒng)統(tǒng)干掉。 可是后果則是她承受不來的,一旦那些東西聯(lián)合起來,商會可扛不住啊。 在沒有干掉他們的時候,或許他們找不到理由,找不到破釜沉舟的決心聯(lián)合,可一旦真的邁出了那一步,那些家伙肯定不介意先對著商會開火的。 至于月明,他剛才不是說了嗎。 這次是打擾,那下次呢? 下次說不定就是宣戰(zhàn)了。 “不過看著他們吃癟的樣子還是挺舒服的。” 張琪又大大咧咧的說道。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錢多多傲然的應(yīng)著,只要控制住那條線,誰也不可能在她的面前找到好果子吃。 她不是張琪,做不到那么了無牽掛的灑脫,可在范圍當(dāng)中,憑借如今的牽掛,她又能做到很多張琪做不到的事情。 麻煩沒了,兩人又相約繼續(xù)游玩。 原本待在房間里的藍禾也悄悄的推開了們。 剛才木寶的氣息他當(dāng)然感覺到了,并且努力豎起耳朵偷聽著他們的講話,因為并沒有人刻意屏蔽,所以藍禾還是聽了個大概。 “哼。” 冷哼了一聲,藍禾一躍翻到了屋頂,朝著月明和木寶追了過去。 以前還覺得月明是一個君子,現(xiàn)在看來,就是一個人渣,如果木寶再繼續(xù)跟著他,肯定會被騙的骨頭都剩不下的。 偏偏木寶還看不明白,藍禾當(dāng)然要去推波助瀾一番,能不能成功就看天了,只要要給木寶提個醒。 遠遠的更在月明木寶兩人身后,藍禾來到了蘭溪國世家弟子們扎根的地方。 木寶和月明并沒有多說什么,很快就分開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嘎吱!” 藍禾青青的推開門,瞬間就迎上了里面木寶的白劍。 “我沒有惡意。” 藍禾攤著手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藍禾。” 木寶語氣很是寒冷,白劍不由往前探了一分,劍尖已經(jīng)挨到了藍禾的喉嚨。 “小寶,我有話要多你說。” 藍禾苦笑道。 “你是魔,我是人,我們有什么話好說。” 木寶瞟了一眼外面,冷冷的應(yīng)道。 “我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藍禾不著痕跡的背著手把門關(guān)上了。 “小寶,你應(yīng)該知道那個家伙吧?” “你能對它友好,難道還不能聽我說兩句嗎?” 藍禾又指了指坐在床上盯著藍禾的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 木寶眼睛一閃,顯然慌了神。 見木寶陷入了沉默,藍禾笑了笑。 還好這次木寶沒有執(zhí)拗,雖然她臉上還是不耐煩,不過破天荒的沒有繼續(xù)對藍禾攻擊,也沒有趕人走。 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木寶知道藍禾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