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藥門
如此果敢,想必是老手。 在這條路上被他們如此對待的人不算少數了吧。 再看旁邊長得茂密的樹木,藍禾臉色越來越沉,這都是吸人血茁壯成大的啊。 “你們就不怕官府嗎?” 藍禾冷冷的問道。 藍月帝國以武為尊,從開國皇帝到現在的狗東西,一個個都是鐵血手腕,被鐵騎踏碎的山門數不勝數,皇權律法便是天。 饒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仙強者都不敢逾越,更何況這些小小的劫匪呢! “官府?” “哈哈,山高皇帝遠。” “你們死了后,誰知道是我們做的呢?” 絡腮胡一愣,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藍禾。 難道這家伙聽不懂人話嗎。 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殺人拋尸不是很正常的嗎,官府找得到嗎? “那就是沒商量了?” 藍禾滿意的點著頭。 心里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泄,現在送上門的人頭怎么能不拿。 緩緩扭動著手腕做著簡單的舒展活動,這幾個人在藍禾的眼里都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 “唰唰唰!” 電光火石間,幾道劍光閃過。 包括絡腮胡在內,十多名劫匪人頭落地。 是藍禾出手的嗎? 當然不是。 赤手空拳的藍禾可沒有這么鋒利的寶劍。 此時他都張大嘴巴吃驚的站在原地,看著忽然出現的幾個白衣人人井然有序的收拾著尸體。 “走吧。” 車廂里又傳來了鐘嫻輕飄飄的聲音。 這幾個白衣人重新隱藏在了暗處。 “好。” 藍禾苦笑著。 倒是小瞧了鐘嫻啊。 作為藥門傳人,她的能量并不局限于藍禾看見的這一切,她藏得很深。 醫者以濟世天下為己任,但是在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絲毫不遜色于任何一個人。 鐘嫻同樣如此,她甚至都沒有露面,便擺平了這一切。 而藍禾卻一直將她看做是小時候那個小屁孩罷了。 當然,也不是說藍禾不是這幾個白衣人的對手,只是鐘嫻在他腦海中的形象變化他暫時還沒有接受。 在天微微亮的時候,來到了郡城。 忘川郡是個富饒的地方,魚米之鄉,東臨大海乃是藍月帝國首要海鮮產出的地方。 郡城很大,繁華。 大青山最為熱鬧的地方也不及這里的分毫。 藍禾不動形色,因為這里距離京城還是有些差距的。 藥門在郡城有一處地盤。 是一塊坐落在東南處的大院,紅墻之內有一處聳立的高塔。 “發展的不錯嘛。” 將馬車拴在門口的石獅子上,藍禾稱贊道。 以前倒是對藥門略有耳聞。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本以為是一群昏庸的大夫,沒曾想到也出過大人物。 畢竟在藍月帝國,門口能夠矗立石獅子的,都證明府里曾經出過三品以上的武將,這是榮耀的象征。 “我們門主,以前在京城做過官。” 鐘嫻像是看穿了藍禾的想法,淡淡的說道。 便掏出令牌朝著里面走去。 “哦哦。” 藍禾有些忐忑了。 該不會是認識的人吧? 不過他矛頭才沒幾年,應該不會這么巧的。 按照鐘嫻成為藥門傳人的日子,門主應該也退下來十來年了,肯定不會和他認識的。 不過藍禾還是低著頭,忐忑的跟著鐘嫻往里走這。 “站住。” “你不能進去。” 聞聲后,幸虧藍禾反應快,不然就撞到了前面突然停住的鐘嫻。 再抬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身著素衣腰懸藍色藥字玉佩的看門人。 “為什么?” 鐘嫻緩緩地收起令牌,不解的問道。 “門主有命。” “你已被逐出藥門,不可踏入藥門半步。” 看門人莫無生機的看著鐘嫻。 “為什么?” 同樣是這三個字,鐘嫻的情緒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踉蹌的往后退了兩步,一不小心滑落臺階,還好藍禾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攔腰抱住。 “這就是你的相公吧?” “哼,你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面對看門人不屑的眼神,藍禾差點暴走。 “我去。” “你們藥門還講不講理了。” “又不是皇帝選妃,難道已婚就要被趕出去嗎?” 不過藍禾還是沒有忍住,宛若潑婦罵街,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頓狂轟亂炸。 他自己腦袋都是嗡嗡響啊。 因為自己,鐘嫻被鐘家趕出門,又因為自己,鐘嫻又被藥門逐出。 這是個什么情況,興許只有那些個當事人能夠給出個答案吧。 “放肆!” 議論皇帝,那可是殺頭的大罪,看門人憤怒的呵斥著。 “放心。” “我給你個交代。” 藍禾無視了這個焦躁的家伙,看著鐘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然后就大步向前走去,打進去,打的藥門翻天覆地,以自己最喜歡的方式解決。 難道這個門主也是想利用鐘嫻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算了。” 豈料鐘嫻一把抓住了藍禾的手腕,無奈的搖了搖頭。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鐘嫻又說道,率先朝著馬車走去。 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來的時候就抱著僥幸心理罷了。 如今才被逐出,已經是門主給了她機會,對她仁慈了。 藥門傳人,說的好聽,光鮮亮麗。 可真正的地位呢? 就是個花瓶,類似于邪教中圣女的地位,不娶不嫁,孤獨終老。 當鐘國以這個身份吸引大批富家闊少比武招親時,鐘嫻便看到了自己的解決。 當初為了在鐘家有一席之地接受這個身份,后又被鐘家“剝奪”這個身份。 這一天是遲早會來的,一切都是命運罷了。 這樣也好,以后徹底自由了。 “放心。” “大不了我養你。” 坐在車轅上,藍禾憤憤不公。 怎么這樣的日子比在京城還要麻煩呢? 一個個勾心斗角,城府更深,再遇上鐘嫻這個悶葫蘆,他當真是一籌莫展。 鐘嫻沒有講話,任由藍禾拉著他在郡城找尋著落腳的地方。 藍禾也盤算著。 是時候為鐘嫻做點什么了,總不能因為自己的舒暢,害得鐘嫻淪落如此,無家可歸。 “你現在進去開兩間房。” “我東西落下了,我去找找。” 將鐘嫻帶到客棧后,藍禾擠出笑容說道。 又是悅來客棧,興隆商會旗下的連鎖的,李開心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