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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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祺低頭道:“挺好的,虞——虞大哥很照顧我們。” 楚禎點點頭,又問道:“岑姨娘呢?” “娘她——恨我,不愿出來見人,她讓我對你說聲抱歉。” 楚禎心口一窒,說:“岑姨娘是長輩,更何況我毒發(fā)嚴(yán)重之時,若是沒有她,我不會活到今日,談何抱歉。” “哥——哥,你的毒真的好了?” 楚禎輕笑道:“真的好了。” “是虞大哥嗎?” “是他。” 楚祺聽罷點點頭,又試探問道:“哥哥,你來,是要和我們告別嗎?” “是——”楚禎停頓,道:“我去把父親……接回家。” “我也去!”楚祺立刻喊道。 楚禎笑著摸摸楚祺的亂發(fā),“我很快回來,放心。” “哥,你別去……”楚祺懇求道。 楚禎未回應(yīng),而是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楚祺面前。 楚祺的眼睛一下子睜大,這……這是他為了偷食烏子葉,當(dāng)?shù)舻聂浯溆衽濉?/br> 他一下子崩潰,原來哥哥什么都知道。 “哥——我對不起你!我真的錯了,我錯了——!” 楚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楚禎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玉佩是夏侯虞交予他的,說是楚祺和岑姨娘有段日子不好過,才當(dāng)?shù)簦暮钣萁o他們贖回來了。 楚祺:“我不該放松警惕被人下了烏子葉而不自知,我不該知道烏子葉不好還要去吸食,我不該……我不該……” 楚祺哭得不能自已。 楚禎同樣跪在地上,摟著自己如今在世上可能——僅剩的唯一的親人,不停撫摸著楚祺的背,卻同樣無法吐出一字一言。 “是我搶走了父親的關(guān)心,是我闖進(jìn)了哥哥本來的家,是我害了哥哥,我害了所有人,為什么會這樣,哥哥,我為什么會做錯這么多事……” 楚禎哽咽著,注視著楚祺的雙目,說:“不是你的錯,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是這個世道,是我們行的道在長安走不通。” 與此同時,楚府外,夏侯虞與雁回立于角落陰暗處,聽著楚家兄弟的一句一言。 當(dāng)聽到楚禎言及所行之道時,夏侯虞嘴角輕勾。 雁回看出夏侯虞心中所想,斗膽說道:“少東家,楚公子若有一日知道,這一切皆是您的謀劃,他會不會……” 他沒有說下去。 夏侯虞不以為意,反而眉頭微揚(yáng),道:“你未聽到飛飛所言嗎?我與他想到了一處,身處長安,非常道才可自在行走。既無道可走,我便走出自己的長安道。他是認(rèn)同我的。” 說罷,甩袖離開。 雁回回頭往楚禎的方向看了看,快步跟上夏侯虞的步伐。 楚家兄弟并不知曉,府外有這樣兩個人,剛才一直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楚祺窩在楚禎的胸膛,放肆大哭。這么久了,他第一次放開自我,找到了發(fā)泄口。 楚禎發(fā)覺楚祺的哭聲漸弱,將他的頭抬起來,衣袖拭凈楚祺臉上的淚水。 “哥哥……不要去,你好不容易……這本來就該是我去的。” “只有我去,父親才或許能夠安然回來,讓我們一家人團(tuán)聚。周帝病重,夏侯般不日將繼位登基,以后的道會好走的。” “我們逃吧,哥哥,好不好?”楚祺急切道。 楚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周說大便大,說小卻也是真的小,逃不走的。你放心,我定會護(hù)你和岑姨娘周全。” “哥哥……”楚祺已知自己勸不動楚禎。 “照顧好岑姨娘,更要照顧好你自己,聽虞凈舟的安排,他如今是我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楚禎將楚祺的玉佩放回楚祺的手心,猶豫片刻道:“若我真的,未能歸來,不要偏執(zhí)更不要過度悲傷,過好你們的后半輩子。” 說罷,楚禎看到楚祺的花魁面具,憶起這面具的來歷——整個長安城都知曉這面具屬于楚家二公子。 楚禎收起花魁面具,將楚祺扶起坐在板凳上,轉(zhuǎn)身欲走。 身后忽然傳來一股掌風(fēng),楚禎如今已恢復(fù),快速轉(zhuǎn)身,將楚祺反扣。 反倒是現(xiàn)在的楚祺,身體羸弱無力。 “哥——!” 楚禎看見楚祺滿臉的淚水,到嘴邊的重話說不出口了。 他點了楚祺的睡xue,將他背進(jìn)了后院臥房。 楚禎離開前,在岑姨娘的房前駐足許久,想要說些什么,卻終是一個字都未言。 即將出發(fā),身旁的都尉依舊是蠻離荒時,與楚禎并肩作戰(zhàn)的顧都尉。 所以當(dāng)楚禎戴著花魁面具,旁人都在疑惑為何出兵還要戴著如此沒有男子氣概的面具時,顧都尉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不是楚祺,而是他的楚將軍。 顧都尉激動之心溢于言表,卻被夏侯虞一個警告的眼神,驚回了神。 “臉上起了疹子,恐有擾軍心,故戴面具以遮之。” 楚禎未騎馬,而是坐于轎中,向眾多將士解釋道。 鎮(zhèn)北侯府一個軍事奇才,一個廢物點心的事實,人人皆知。 故對于“楚祺”躲在轎中一事,并未起疑,將士們皆擔(dān)憂的,便是這位只知道貪玩享樂的楚家二公子,能否帶他們平安歸家。 隊伍開拔,浩浩蕩蕩向著漠北的方向前進(jìn)。 不知是宿命亦或是什么,待夏侯虞將楚禎一行護(hù)送至潯溪,長安發(fā)生動亂,夏侯虞必須回去處理長安城中的產(chǎn)業(yè),早做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