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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騫知道他明白了,就沒有在宮里多加停留,等出了宮,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一人攔下。 秦默騫瞧著攔下自己的人,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淡聲問:“怎么了?” 許瑾玄看他這么平靜,不由皺起眉頭,看了眼四周,發現沒有什么人才低聲問:“你讓人把皇后帶哪兒去了?” 自從前天夜里發生了那件事后,皇后就被秦默騫的隨從帶走了,這件事他府里許多人都有目共睹,現在人找不到了,秦默騫豈不是…危險…… 秦默騫往旁邊挪了一步,神色不明:“這個你不用管。” “什么叫我不用管?!你知不知道一旦被人發現是你將皇后帶走了,別人會怎么看你?你可能就沒有以后了!還可能牽連到我meimei!”許瑾玄面帶慍怒,他不贊同秦默騫這樣偏激的做法,以皇后那個狀態,根本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再冒著把自己搭進去的風險做這些事。 秦默騫瞇了瞇眸子,語氣發寒:“誰讓她動了不該動的人,既然敢行動就要付出代價。” 他既然做了,就有一定的把握,就那樣放過皇后太憋屈了。 許瑾玄深吸一口氣,臉色很不好看,這時恰好有名侍衛路過。 他收斂了怒意,嚴肅地壓低聲音:“我不是不贊同你的做法,只是這樣的事情太危險,把自己搭進去就完了。” “我有把握。”秦默騫抬腳向前走著。 許瑾玄跟上他:“你有什么把握?你一個人擅自行動多危險,最起碼跟我說一聲,我一定會幫你,你這樣默默做事的樣子讓我很不放心。” 許瑾玄是真的把他當妹夫看了才會說那么多,換作旁人,愛做什么做什么,他不會嘮叨那么多。 對于他的話,秦默騫充耳不聞似的繼續向前走著,都不曾停一下腳步,皇后的弟弟是皇上親口說了要處死的,一個小嘍啰而已,昨日已經關進了牢里,明日就斬首。 不論是這個小嘍啰還是皇后,他都不想放過,沒有親手斬殺祁承策已經讓他夠惱火了。之前找到許槿歡,和祁承策動手的時候,他太想親自動手將人‘誤殺’,但是不能,一旦動了手,皇上面上雖不顯,心里肯定會對他有些不滿。 所以他就忍著,一直到現在,本以為沒有人再能傷害到許槿歡了,沒想到皇后會在這時候動手,忍了一個,這個不想再忍了。 秦默騫上了馬,沒有理會許瑾玄自顧自的離開了。 許瑾玄看他這么坦然的離開,在心里暗罵了一句,皇后真他娘的會惹事,既然都不行了,順其自然的離開不好嗎,非要搞這一手,真是自作自受。 許瑾玄這兩天被許多事情壓的有些煩,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多管了,秦默騫說有把握,那他就靜靜等著消息。 他一臉煩躁的回了府,卻在府外看到了秦默騫的那匹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惱還是該笑,不管怎么樣,秦默騫是真的把他meimei放心上了,這一點他挺滿意的。 應該說,他們全家都挺滿意。 他把馬繩遞給了小廝,問道:“秦公子呢?” “秦公子這時候應當在…老爺那里。” 他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 再說許槿歡這邊,壓根不知道秦默騫來了府里,她在床上躺了許久,骨頭都快散架了,就在府里的后院里走動了一下,冰蘭很在她后面寸步不離的。 自從前夜的事情發生后,府里的人又增了許多,若不是姑娘喜歡清靜,只怕老爺要往姑娘院子里塞許多人。 這兩日的天沒有前些日子熱了,同樣有陽光,卻不似之前的烈日,后院里種了許多花草,看著就讓人心情舒適。許槿歡走累了坐在亭子里歇息,不斷的有涼風吹來,瞇了瞇眼睛,有些享受。 “這天又涼了,姑娘別吹太久了。”冰蘭有些不放心,上次太醫走的時候說了姑娘身子不大好,這幾日需注意一下。 “沒那么弱不禁風。”許槿歡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若真的不能追風,她就待在屋里不出來了。 “說起來柳兒這兩日也挺奇怪的,尤其是…秦公子來的時候,跟見了鬼一樣。”冰蘭漫不經心地說完,特意看了許槿歡一眼,見她沒什么異樣,繼續道:“柳兒不會是中邪了吧?” 她那夜睡得很沉,一覺醒來聽說了那么大的事,后怕了一整天,也發現柳兒變得不對勁起來,她就在想,若是她當時也醒著,會不會也跟柳兒一樣變得不正常起來? 不能說是不正常吧,反正就是……看著哪里不對,尤其是看到秦公子的時候。 許槿歡抿了抿唇,不語。 她看出了柳兒的不對勁,也問了原因,這丫頭毫無隱瞞的說了出來,結果并沒有讓她太意外,秦默騫是什么樣的人她一清二楚,而且早就知道秦默騫對別人的態度。 至于那老太監,本就是咎由自取,她明白秦默騫的暴戾只對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才有,所以她一點也不怕,心里還泛起了一絲絲的甜。 冰蘭看她出神,還想再說些什么,余光一撇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她收起好奇心,俯身行禮:“姑娘,我先去忙了,您有事喊我就行,我就在不遠處。” 說著,不等同意就跑了。 許槿歡下意識感覺到不對,回頭看去,看到熟悉的人后眸中劃過笑意,站起了身,唇畔漾起了笑,“你忙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