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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傅:“可惜這些你祖母都看不到了。” 先前許太傅一直以為老夫人會挺到許瑾玄成親后,終究是他想多了,不過這么多年,母親太不容易了。 * 許槿歡拉著秦默騫去了府里人少的角落,剛到地方就松開手指,轉身撲在男人懷里,整張臉埋在他胸膛間,聞著熟悉的氣味兒,覺得安心極了。 “怎么了?”秦默騫溫聲問著,她抱得太緊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手臂輕輕攬著懷里的人,撫了撫她后背。 許槿歡待在他懷里沒有說話,昨夜她做了噩夢,很可怕的夢,夢里的她沒辦法選擇自己的路,被迫為太子妃,日子過得好苦,愉貴妃常常為難她,太子側妃時常對她冷嘲熱諷。 有句話她記得特別清楚,側妃說:“當初太子對你的感情京城里人人皆知,我還以為他有多喜歡你,如今看來不過如此嘛。” 愉貴妃為難她,是看她不順眼,因為她遲遲不曾有身子,好幾次跟別人抱怨她占著那么好的位置卻做不到應有的責任。 一切好像都是她的錯。 這些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和秦默騫從未在一起過,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秦默騫和哥哥也不熟悉。那個夢境太真實了,天還未亮她就醒了,閉上眼睛全是夢境的畫面,眼淚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好在是夢,好在她已經和秦默騫定下了親事。 許槿歡好慶幸那是一場夢,閉上眼睛,感覺到自己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小聲說:“能遇到你,我好開心。” 秦默騫不知她怎么了,卻能感覺到她復雜的情緒,語氣溫柔的化成了一灘水:“如果心里有事堵得慌,一定要告訴我,別憋著。” 第七十三章 抱著不松手 許槿歡在他懷里搖搖頭, 側著臉,眼睫微顫,輕聲道:“只是昨日有些嚇到了。” 說著, 收緊了雙臂, 好似怕失去眼前的人。昨夜的夢境太影響人了,也令她害怕, 害怕到恨不得早一些成親,奈何她還未及笄。 “別怕,已經過去了,五日后祁承策當眾斬首, 以后我們再也不用看到他了。”秦默騫抱著懷里的溫軟, 深吸一口氣,低頭在女孩額頭留下一吻。 輕輕碰了一下, 剛抬起頭, 誰想懷里的人忽然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薄唇上就多了抹不一樣的觸感,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軟的, 或許還很甜。 秦默騫睜著眸子,瞳仁黑成了墨,最深處像是壓制著猛獸一般, 手臂懶散地搭在女孩腰間,手指收緊了又松開, 心里癢的難受。 他像是僵住了, 動都不敢動。 許槿歡踮著腳尖, 仰起腦袋,用了好大的勇氣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僅僅是額頭, 她不滿足,想要更多更多,夢境終究只是夢境,她不應該被影響。 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今年就會成親,很快她和秦默騫就會成為這世上最親密的人。 這是院子里少有人注意的角落,他們待在這處倒也不用怕被人看到,兩邊的墻面狹隘,遠處又有草木擋著,隱蔽到附近有人路過也不會看到。 許槿歡有些累了,脖子也仰的泛酸,松開手臂,還未后退,身前的人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腰間的手掌按住了她。男人另一只寬大的手掌扣著她后腦勺,阻止了她要后退的想法,繼續加深這個吻。 屋內。 膳食已經上桌擺好,許太傅皺起眉頭,問許瑾玄:“你meimei和秦默騫怎么還不過來?” 剛才許太傅發現秦默騫不在,問了才知道,秦默騫去后宅里看許槿歡,這有一陣子了,還沒有過來,他明明派了人過去說,誰知道派去的人也沒有回來。 許瑾玄難得緊張,故作輕松地躲開父親的注視,咳嗽幾聲,隨意說道:“有可能就在來的路上了,咱們不急。” “就是啊,那是你親閨女,秦默騫這人咱們也了解,你還怕他們怎么著啊?”常氏毫不避諱地說出許太傅心中所猜忌的。 許太傅被拆穿了心思,正起臉色說:“誰說我這么想了,這不是在等著用膳嗎。” 話音剛落,屋里走進來兩個人,正是許槿歡和秦默騫,兩人走在一起,沒有拉拉扯扯,看著規矩極了。 許槿歡聽到了剛才那句話,坐下后笑著說道:“爹說的是,是我們來晚了。” 秦默騫:“抱歉,耽誤了大家。” 許太傅看兩人之間不像有什么貓膩,便也放下心思,拿起筷子:“既然到了,就用膳吧。” 常氏目光一直落在許槿歡臉上,看了好久問了句:“歡兒不舒服嗎?我看你臉有點紅。” 說到臉紅,許瑾玄立馬看向自己meimei,那眼神像是在探究。 許槿歡本就是在外面吹了風,等臉蛋沒有那么紅才進來的,誰知道母親那么火眼金睛,她偽裝過都能看出。 面對一家人的眼神,說不慌是假的,不知該如何說,竟直接在桌下扯了一下身旁男子的衣袍,那意思就像‘是你抱著不松手的,你來說’。 秦默騫笑了笑,溫聲道:“我去的時候槿歡還在休息,可能是剛醒來的緣故,所以臉有些紅。” 這倒沒什么讓人懷疑的,許太傅和常氏沒放在心上,許瑾玄卻不同了,他是知道兩個人一起離開的,那些胡編亂造的理由騙不了他。 “爹爹,我們用膳吧,我好餓啊。”許槿歡怕誰再提什么,先一步說了這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