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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傅滿意她的答案,正要叫上秦默騫一同離開,后者出聲問道:“怎么不見許夫人和瑾玄?” 秦默騫在這兒也坐一陣子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許瑾玄和常氏,難不成都在院子里沒有出來? 說來奇怪,今日發生了那么大的事,許瑾玄連面都沒有露,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許太傅也是剛回來,還不知府里的情況,目光疑惑地看向自己女兒。 許槿歡察覺到眼神,嘆了聲氣:“我娘這兩日總是做噩夢,心里太過不安,哥哥陪著她前往寺廟上香了。” 不論靈不靈驗,拜一拜總能心安。 壞就壞在,城門封鎖了,任何人不得進出,許瑾玄和常氏回不來的話,那也挺糟心的。 所以說,他們若走了,這府里只剩下許槿歡一個主子,秦默騫雙眉緊鎖,眉宇間憂愁可見。 許太傅為難了一下,提道:“不如歡兒跟我們一同入宮?” “不行,太傅還是留在府里吧,默騫一人去就行了,順便提一下瑾玄的事,皇上應該會讓他進來。”秦默騫說,少了一個許瑾玄,勝算會大大降低,這一點皇上不是不知道。 他不放心太傅府只剩下許槿歡這一個主子,祁承策那人太過陰險狡詐,誰知道會不會在暗中虎視眈眈,只為了他們放松的那一刻動手。 秦默騫要保證許槿歡不會受到任何威脅。 許太傅沒他想的那么多,不過話都這么說了,便出聲應下:“也可以,這一趟我去不去都一樣,不過你路上要小心。” “我會注意的。”秦默騫正要走,看到許槿歡滿眼擔憂的上前一步,張了張嘴,像是有許多話要跟他說。 他默默等著,眼前的人躊躇片刻,說了一句話:“我等你來找我。” 他如今傷還未好全,許槿歡不放心他。 若不是許太傅在這里,秦默騫真想抱一抱她,礙于一旁的岳父目光太過灼熱,他無奈一笑,揉了揉許槿歡發頂,嗓音溫煦:“等我來找你。” 說罷就走了,來著一趟有許多話要說,但事情緊急,盡快找到人才是正事。 許槿歡目睹他離開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紅唇輕抿,輕聲問:“爹,你說事情會如我們想的那樣嗎?” 能順利的抓住祁承策嗎? 她向往安穩,且一直尋求安穩,只要這次的事情穩了,日后就都是她希望地日子。 許太傅有一大半的把握,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沉聲囑咐:“你要相信秦默騫,相信皇上。” “哥哥能進來嗎?” “能吧,只要沒人作祟。”許太傅擔心的是,就算是秦默騫得了口諭,到了城門還是沒有人開門就壞了。 誰知道守城門的那些人中,有多少是祁承策的人,祁承策當太子的這幾個月里,暗中策劃了太多,不好對付。 “歡兒,你回院子里待著吧,這件事不用你cao心,有爹在呢。” 許槿歡咬了咬唇,點頭應下:“那女兒先回去了。” 說著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正碰到來找她的柳兒,兜兜轉轉,主仆倆又去了剛才的亭子里坐著,只是桌上沒了之前的針線和布料。 “姑娘,秦公子跟你說了什么?”柳兒明顯感覺到姑娘有些不對勁,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怎么就變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知道姑娘不開心,難道秦公子說了很傷人的話? 柳兒開始瞎想起來,是秦公子負了姑娘?還是更過分的事情…… 不過片刻就憤恨出聲:“如果秦公子真的負了您,奴婢就去幫姑娘您討回公道!” 許槿歡被她這模樣逗笑,沒急著否認,反而問:“你又打不過他,你打算怎么報復?” 柳兒面露懊惱,忽然靈光一閃有了辦法,語氣惡狠狠地:“奴婢……奴婢拿著長棍去找他,大不了受點傷,到時候奴婢就去告他!” 許槿歡盯著她看了片刻,沒想到這丫頭會這么說,輕笑搖頭:“傻柳兒,別多想了,他沒有對我說什么。” 柳兒泄氣兒:“那姑娘為什么不開心啊?” 許槿歡還未開口,剛修葺好的高墻那邊傳來一道意味不明地嗓音:“你家姑娘不開心,是害怕本宮會來找她。” 是一道男聲,有些熟悉,在高墻那邊隨著院子里的風一起涌來,光是聽那句話就覺得說話的人不懷好意。 許槿歡驀然站起身,心慌意亂地朝高墻那邊看過去,一個身著灰袍的青年男子坐在墻頭,眼神貪得無厭地放在她身上,像是要將她生吞的猛獸。 祁承策臉上沾了一些灰,但是并不影響別人認出他。 許槿歡心頭一咯噔,牽住了柳兒的手,二話不說就往前院跑,可她們還沒跑幾步,看到一塊巨大的石頭后面走出來一個男子,同樣穿著一身灰袍,眼神非常狠毒。 是被所有人忽略的陳訣! “你們想干什么?!”柳兒大聲驚呼,左右看了幾眼,下意識拉著許槿歡往另一個地方跑,但那邊同樣被人堵住。 從高墻跳下來的祁承策堵了她們的去路,如今前后皆是豺狼虎豹,主仆兩人停了腳步,手牽手的站在一起,許槿歡從沒想過會在自家后院里碰到祁承策還有陳訣。 上次在河邊也就算了,畢竟那里不是府里,可這次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