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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許槿歡對他笑了笑,目不斜視的徑直離去。 半路上,湊巧和母親常氏碰面,常氏見到她很是歡喜,拉住了她的手,說:“走走,等上了馬車我與你說一些事情。” 許槿歡好奇她要說什么,瞧著母親身后兩個婢女也是一臉笑,眨眨眸子,心有疑惑沒有問出口,反正一會兒就知道了。 母女倆坐進了馬車里,常氏等馬車動了才開口:“我這還是第一次和秦候夫人聊這么久,這才知道之前有些誤會她了。” 常氏之前一直因為侯夫人給秦默騫安排通房丫頭的事情耿耿于懷,哪怕她也給許瑾玄安排過,但男方成親的對象換成了她女兒,一切就不一樣了。 因這事兒她暗暗在心里埋怨了侯夫人許久,今日見了面,試探著把事情說開了,才知道是誤會一場。 許槿歡聽的一頭霧水,她倒不知母親誤會過什么,靜靜等著后話。 “之前你舅母不是跟我說了,侯夫人給秦默騫安排通房丫頭的事兒嗎,你猜事情的具體是什么?”常氏還在自己女兒面前打了個幌子。 許槿歡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很早之前她就不想了,侯夫人那樣做沒有錯,她的確很在意,但秦默騫的做法擺在那里,就沒有怎么糾結。 今日突然提起,里面還能有什么貓膩? 她看著母親想笑又憋笑的樣子,疑惑問:“是什么?” “那就是誤會一場,侯夫人沒想過給秦默騫安排通房,只是在秦默騫跟前提了一嘴,問他需不需要,秦默騫一口拒了。”常氏這下可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為女兒的未來感到開心。 女婿是好女婿,親家也是好親家,這么一想身心愉悅,笑意止不住。 許槿歡豁然頓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的,但還有一事不明,便皺眉問:“可是你不是說,這是舅母跟你說的嗎?舅母還能騙我們不成?” 還是侯夫人騙了舅母?這點小事,何須弄成這樣?真是想不明白。 “這事兒我也問了,秦候夫人跟你舅母說的明明白白,應當是你舅母傳錯了。”不怪常氏這么想,她聽到的的確是那樣,這樣的結果她也沒想到。 “舅母為什么?”這樣一件小事,還要胡說? 這樣的事情怎么琢磨都覺得像是挑撥離間? 舅母和秦默騫母親未嫁人前就是閨中密友,嫁人后也維持著關系,何至于這樣? 常氏想起了某些事情,嘆聲氣:“你舅母你還不知道嗎,你小時候她就整日說著要你二表哥娶你回去當媳婦,你二表哥如今雖訂了親,她對于你們倆的事還是有點不甘的。” 這話點明了許槿歡,想起了幼時兩家長輩開過的一些玩笑,一時之間有些想笑:“舅母不至于吧,怎么說都是熟人,況且二表哥訂下的那位姑娘也不錯啊。” “怎么不至于?你舅母那個人你又不知道,當初還用了那樣的手段得到你舅舅。”說到最后,常氏壓低了聲音,有一點點后悔說出這句話。 許槿歡垂眸不語,全當沒聽見,舅母和舅舅在一起的過程,是家里的逆鱗,誰都不會輕易提起。 太子入獄的第四日,愉貴妃還因傷了膝蓋躺在宮里不曾出門,這四日里,后宮許多人都會過去明里暗里奚落一番。 反觀皇后,一眾人討好,這更是讓皇后喜不勝收,把這一切都歸功于許槿歡身上,最主要的是耳旁有個吹風的。 也是這日,二皇子被無罪釋放了,包括二皇子妃等人,但丞相還在里面待著,這么久了,皇上也沒有讓其他人頂替丞相這個官職的想法,誰都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無罪釋放,證明之前查到的一切都不實。 秦默騫得到消息的時候并不意外,仿佛早有預料,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許瑾玄站在他面前,見他這樣平靜,皺眉問:“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秦默騫垂眸,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茶杯口,輕笑一聲:“指向二皇子的證據是偽造的,且目的不明確,只要皇上派人再查一番就能知曉。” “那為何要把人在里面關這么久?” “把人放出來會打草驚蛇,如今太子落網,二皇子才能平安出來。”沒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自相殘殺,皇上也一樣,他這是在盡力保全二皇子。 “這樣啊。”許瑾玄松了口氣,端起茶杯一口飲下涼茶,重重放下杯子,說:“好在二皇子這人一心只有美色,皇上也看清了他是什么樣的人。” 江山若是落到二皇子手里,同樣沒什么好結果。可惜四皇子才華不出眾,人又有些懦弱,唯一符合那個位置的五皇子年齡太小,突然封為儲君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 許瑾玄想起了今日的正事:“我們不談這個,就說說趙之彥。” 如今最大的隱患是趙之彥還有王大人一眾人,牢里說不準有沒有太子的人,若是他們來個里應外合,再逃獄什么的,并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祁承策聯合的匪不在少數,若是召集做什么事,京城里來不及調兵,他們真可能謀反成功。 許瑾玄想防患于未然,早些將所有事情打壓下去。秦默騫當然知道他如何想的,但這件事并不簡單,趙之彥雖為祁承策的舅舅,但謀逆之事他并沒有行動過,找不出證據。 至于皇上會不會懷疑,當然會,但以皇上的性子,沒有證據擺在眼前,他不會輕易抓人,這和二皇子一事不同,當初二皇子出事,二皇子外祖父一家包括二皇子妃一家子全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