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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不對,立馬就將這婢女抓了起來,當然是在太子的人走后才抓的,不然暴露了,太子下次再塞個人進來怎么辦? 許瑾玄提著人撂到院子里,找人把她綁住,恰巧許太傅經過,這才有了許槿歡和常氏看到的一幕。 不過該審的他們都審完了,這婢女受不得痛,不是個硬骨頭,說了很多,至于有沒有說出全部誰也不知道。 審問并沒有避開下人,就是要讓那些有不軌之心的人看一看,他們一旦被查出來,下場會是什么樣子。 總之太子在暗,偷偷往臣子府里塞人,這樣的事抖出去也不光彩,死了也不敢多說。 第六十章 前去城外接人 常氏心驚不已, 若是今日沒有把人抓到,往后還不知要傳出去多少消息,此刻她也緩過神來, 恍然道:“怪不得……怪不得歡兒去寺廟與我一起上香他都能知道, 原來是你這個死丫頭!” 常氏氣紅了臉,實在氣不過, 竟直接走過去踹了那婢女一腳,大聲呵斥道:“枉我這一年里待你不薄!你竟然想害我女兒!” 地上的婢女被捆的無法掙扎,許是心里繃不住,委屈哭著大喊:“夫人, 奴婢這都是為姑娘好啊, 太子那樣的身份誰不想嫁給他,怎么到了姑娘這兒就成了害她了?明明嫁給太子是她的榮幸……啊!” 常氏又狠狠踹了她一腳。 這話若是在外人看來的確不錯, 京城里哪家貴女不想嫁給太子?誰不想成為太子妃?可許槿歡就是不愿, 她被糾纏那么久, 太子的手段別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從一開始壞她名聲, 就注定了她不會選擇這樣的人。 常氏真是被氣的胸口疼,還想抬腳踹幾下,聽到對面的兒子冷聲說:“不用跟她廢話, 直接打死丟出去便是。” 許瑾玄曾經還專門排查過許槿歡身邊的人,萬萬想不到可疑的人在母親身邊, 藏了那么久都沒發現, 著實可恨。 許太傅點頭厲斥:“打死丟出去, 以后府里誰還敢做出賣主子的事,都別想活著出去!” “不、不……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是太子的人, 你們要是敢動我,太子不會饒了你們的!”即使再聲嘶力竭地喊,她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嘍啰,只盼著這話能威脅到旁人。 可惜,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普通人。 許太傅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更不要提是一個要害自己女兒的奴才,怒聲道:“來人啊!給我打,把人打的沒氣兒了再停下!” 話落,站起身一甩袖子離開這里。 常氏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婢女,追了過去。 許瑾玄對著一旁拿著板子的小廝說道:“打吧,我不說停就別停。” 說著,往許太傅剛才坐的位置走去,坐下后認真看著,他要親自監督,親眼看到這人沒了氣才甘心。 小廝不敢懈怠,走近了后揚起板子,狠狠打下。 婢女痛呼,接著就是無盡的慘叫,她趴在地上,哭的滿臉淚痕:“啊……奴婢錯了!求姑娘……心善饒奴婢一命!奴婢愿……啊!給姑娘當牛做馬!” 像是吊著一口氣說的話,說完后一個字都沒再吭,周圍人耳邊全是她悲慘悔恨的痛呼聲。 許槿歡站在一旁,冷漠地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沒有出聲,她不是善人,沒有那么大的心胸放過一個要害自己的人。 揮板子的小廝用足了力氣,沒多久那婢女身上就出了血,染紅了淺色的衣裳,她痛的連聲音都喊快不出來了。 柳兒皺著眉,看了眼神色毫無變化的姑娘,小聲說:“姑娘,咱們回去吧,這看著怪嚇人的。” 柳兒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許槿歡亦是如此,可這次她不想走開,看著那些逐漸散出味道的鮮血,哪怕心里惡心作嘔,也不打算離開。 許是很慘了祁承策,她有一瞬間都希望地上的人是祁承策,一板又一板,慘叫聲突然變得沒有那么不可接受了。 等人徹底沒了聲,許瑾玄給小廝使了個眼神,揮板子的停下,另一名小廝跑過去,伸出手指到那婢女鼻前探氣,過了片刻抬起頭,對著許瑾玄搖頭。 “公子,人死了。” 許瑾玄閉了閉眼,捏了捏鼻骨,語氣發冷:“將她送去養畜場。” 不止是眾人,連許槿歡都是一怔,淺色的唇畔微抿,艱難地呼吸幾下,本就緊緊相扣的手指驀然一松,滿手心都是冷汗。 城外有一個很大的養畜場,里面養的是惡犬和狼群,吃的都是生rou,許瑾玄想把人丟去那里,豈不是要喂狼群? 若不是今日,誰都想不到平日里溫煦的公子會有這樣處理人的法子,單是想著,就讓人覺得背后發涼。 若這女子剛來府里還沒有傳出去消息,許瑾玄自然不會那么狠,但這一年里,她傳出去太多他們猜想不到的事情,這樣的人就是死有余辜。 許槿歡想到那婢女的下場,胸口間一陣惡寒,捂著嘴差點嘔出了聲,臉色慘白的不像話,鼻尖縈繞著刺鼻的血腥味兒,這些味道恰恰是惡犬和餓狼所喜愛的。 耳畔響起柳兒相勸的聲音:“姑娘,我們回去吧,有公子在,不會有事的。” 她閉了閉眼,輕輕頷首,緊緊抓住柳兒的手離開這兒。知道哥哥這么做的法子是為自己出氣,不論那人什么下場她都不會干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