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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策這幾日不安分,再這樣下去,只怕皇上要廢太子,愉貴妃逮到機會在皇上身旁吹耳邊風,但這么下去不是法子。 愉貴妃想讓祁承策見一見許槿歡,起碼先滿足一下許久沒見面的煩躁,剩下的事情慢慢來,這也是為什么不肯在秦默騫面前說這話的原因。 “娘娘,太子如何,和臣女沒有任何關系,臣女已經定下了親事,男女之間應當避嫌。”許槿歡巴不得離祁承策遠一點,怎么會因為愉貴妃的幾句話就湊上去。 愉貴妃早料到她會這么說,眉頭微蹙,道:“許姑娘,就當是本宮求你,你只要去了,本宮就欠你一次人情。” “這樣的人情,臣女不要。”許槿歡嗓音平淡。 “你……” 秦默騫:“下官記得,皇上說過不準任何人去探視太子,娘娘這是在違抗皇上的意思?” 第四十九章 突如其來的爭執 愉貴妃看到秦默騫的時候就知道, 只要有這個人在,今日這話就沒得談了,若是尋別的日子讓許槿歡進宮, 也不曉得會不會避開秦默騫。 這個人不停的跟她兒子作對, 不能多留,得想個法子讓皇上對他失信。 許槿歡瞧愉貴妃坐在那里不說話, 本就不想在這兒繼續待著,便說道:“娘娘還有何事?臣女家里人還在等著臣女回去呢。” 愉貴妃回過神,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許姑娘,這事兒當真就沒有商量了嗎?” “娘娘, 我與太子還是不見面比較好。”許槿歡輕垂眸子, 愉貴妃還真是堅持,這般做法可是在打皇上的臉。 愉貴妃手指收緊, 好久沒有人敢這么忤逆她的意思了, 當初只覺得許槿歡這姑娘乖巧, 性子好拿捏,讓人來時她想著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 再怎么樣也不敢不聽話。 想到此,眼神變狠了些,發現秦默騫緊盯著她這里看, 到了嘴邊的話止住,話鋒一轉變成了:“本宮不勉強你, 既然如此便回去吧。” 許槿歡正等著她這話, 直接站起了身, 彎身行禮,語氣冷淡:“臣女告退。” 說罷回身看了眼秦默騫,笑意盈盈:“我們走吧。” 秦默騫道了聲好, 站起身與她并肩離開。 愉貴妃盯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惱怒地把桌上的茶水撫下去,茶杯與地板碰撞,殿內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響,茶杯碎成兩半,門外站著的宮女太監急忙跪下,低著頭縮著肩,渾身都在發抖。 許槿歡前腳剛走,皇后娘娘就帶著人來了,彼時門開著,一眼就看到了殿內的場景,再看門外跪著的這些人,不難看出發生了什么。 皇后眼中浮現出愉悅,有幾分看熱鬧的意思問:“這是怎么了?” 愉貴妃看到了皇后,立馬坐直身子整理儀容,笑道:“jiejie怎么來了?” 皇后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暢快,道:“本宮來看看你。” 兩人對視,也不知誰占了下風。 許槿歡和秦默騫兩人走在出宮的路上,身后跟著個容易忽視的小太監,是愉貴妃宮里的,來時是掌事公公領路,這要走了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也能理解,畢竟愉貴妃那樣的人,一旦不高興了,面子是不顧的。 “還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許槿歡對身旁的男子說道,倘若只有她一人在,恐怕都沒有拒絕的份兒。 “愉貴妃是在濫用私權,若讓皇上知道,恐怕她也要跟著禁足。”秦默騫停下腳步,許槿歡跟著停下,兩人面對面的站在一起,放低聲音:“愉貴妃手上沒有太大的權,她不敢動你,沒必要怕她。” 許槿歡點頭輕嗯一聲,她知道這些,只不過是反感,愉貴妃是祁承策的生母,早前就在宴席上暗戳戳的提起她會成為三皇子妃的事情,見到這人,心里就不舒服。 秦默騫看她這么乖,笑了聲:“我們回去吧。” 兩人剛動了幾步,遠處走來一個侍衛,低著頭步子匆忙,像是賊似的,本來誰都沒有在意,但是這侍衛停在了許槿歡面前,緩緩抬起了頭。 來人看許槿歡的眼神眷戀,眼底伸出藏著強烈的占有,輕輕喚了聲:“歡兒……” 許槿歡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從前種種被跟蹤、被人拉走等各種不好的記憶涌入腦中,很快就面容失色,接著被秦默騫拉到了身后,她手指蜷縮起來。 祁承策看到秦默騫后,臉上的笑意僵住,凝著秦默騫身后不肯見他的女孩,心如針扎,接著就是暴怒襲上心頭,咬牙切齒道:“秦默騫!你明知道本宮對她什么意思,你怎么敢跟我搶人?!” 他逼近了些,想要拽住秦默騫的衣領說話,考慮到自己是偷偷出來的不能引起太大動靜,連說話都要壓著聲音:“你三番幾次的跟本宮作對,就不怕本宮解了禁足后對付你?” 秦默騫看到祁承策并不意外,許槿歡今日進宮他定是知道的,沒能等到人,可能會出來找,但這樣就違抗了皇上的意思,膽子挺大。 “殿下不如先顧好自己,萬一過些日子禁足沒解成,反倒再被關幾日。” 祁承策再惱怒,也沒忘了這次的主要目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許槿歡看,貪欲難掩,手指握得咯咯響,沉聲說道:“歡兒,我們好些日子沒有見面了,你出來看看我好不好。” 許槿歡單是聽著他的聲音就覺得惡心,站在秦默騫身后沒有動,聲音清冷:“殿下,你我本就沒有關系,如今臣女也定下了親事,日后還望殿下能保持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