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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許瑾玄,而是他們二人。 許太傅想到了什么,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勇昌侯身上看去,發現對方在看自己女兒,那眼神跟看親閨女似的…… “咳咳。”許太傅咳嗽兩聲,說:“那什么,我女兒是我拉來的,沒別的原因。” 他話這么說,心里卻是疑惑的,誰都能看出兩個孩子心意相通,這侯爺和侯夫人怎么還不上門說這件事? 許槿歡在想事情,沒有意識到他們都在看自己,等她回過神,只聽到父親在和侯爺談其他事,都是一些和今日這事無關的,皺了皺眉,眼神望向門外。 得知兩人都沒事,許太傅和勇昌侯都沒有打算在這里多加停留,畢竟還要回家帶信兒,榮王親自送他們到府外。 在許槿歡要上馬車前,他含笑說道:“秦大人啊,他心里藏了一位姑娘許多年,太傅和侯爺不打算盡快撮合一下嗎?” 這話說的,就差把兩個名字掛在嘴上了。 許槿歡腳步頓了頓,面色如常的進了馬車,聽到外面勇昌侯的聲音:“撮合?倆人不早就成了嗎,我兒子前兩日還跟我說著,打算這月初八就去提親。” 她眼睫輕顫,驀地抓緊了衣裙,心里慌的不行,她爹爹還不知道呢! 有些后悔今日跟來,若是榮王沒有看到她,或許就不會提這件事,哪里還會有秦默騫父親的這句話。 馬車外的許太傅表情發懵,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可惜勇昌侯已經坐進了馬車,只有榮王看到了這一幕,榮王忍俊不禁的笑了幾聲,嗓音愉悅:“那本王就等著吃你們兩家的喜酒了。” 說罷,轉身回府。 勇昌侯的馬車也動了,獨留許太傅一人在馬車外發愣。 許槿歡低下頭,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說,她不是有意瞞著,這、這該如何是好,若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是旁人還好說一些,偏偏是爹爹。 車外的馬夫并不知那兩句話是何意思,看向傻站在一旁的許太傅,小聲問:“老爺,咱們現在回去嗎?” 許太傅回過神,愣怔著走上馬車,先開簾子走進去,看到女兒低頭做錯事的模樣,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 許槿歡雙手緊扣在一起,緊張的手心冒汗,伸手在眼前扇了幾下,抬起眸子,發現身旁的人沒有看著自己,故作輕松地說道:“我們盡快回府把哥哥的事告訴我娘吧。” 許太傅沒說話,只是馬車動了。 這一路的氣氛太過安靜,對于許槿歡來說稱得上煎熬,話都說的那一步了,她寧愿早點被問,誰想她爹這么能忍得住。 猶豫再三,輕聲開口:“那個……我、我和秦公子……” “不必再說了!”許太傅語氣不明,表情嚴肅。 許槿歡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再出聲,爹爹這是什么意思?哥哥說爹娘很期待她與秦默騫能成,這模樣也不像啊,難道是因為她選擇瞞著? 這么一想,心虛低下頭,完全不敢吭一聲,還往一旁挪了下位置,弱聲說道:“爹,女兒不是故意要隱瞞你和我娘的。” 哪里想過會暴露那么快。 “歡兒啊,為父不怪你隱瞞,為父只是在想,你身為我的女兒,我和你娘分明發現了你這兩日有些不對勁,卻沒有往這方面想,為父覺得很是慚愧。”許太傅不怪許槿歡不說這事兒,他只自責自己不了解女兒。 “爹……”許槿歡不知該說些什么,原來爹娘都發現了她這幾日不對勁。 這時又聽到她爹爹說:“秦默騫父親說了,這個月初八就來提親,那日算是個好日子,看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 她差一點就忘了這話,前兩日兄長還說會借著機會問一問,今日就在榮王府得知了,當真是快到了,只盼著在初八之前,能等到他和哥哥回來。 皇上讓兩人去辦這么秘密的事,定然是有危險的,希望一切平安。 后半路上沒有說別的,直到回府,許太傅把這件事跟常氏說了出來,后者看許槿歡的眼神帶著些許不贊同,在常氏看來,這屬于人生大事,應當在確定關系那日就要跟他們說。 常氏說道:“你要記得,與人私定終身不是小事,雖說秦默騫很快就會來提親,但是在定下親事之前,你的名節還是很重要的。” 許槿歡當然知道這件事,拉著常氏的手臂晃了幾下,撒嬌道:“女兒都知道,況且我與他見面時哥哥都在旁邊,不會傳出什么的。” 爹娘都不曾因這事生氣,她自是高興,面上帶著少有的嬌憨,眉眼笑意頗深,還歪著腦袋往常氏肩頭蹭了幾下。 常氏最受不了她這樣,故作嫌棄道:“哎呦,多大的姑娘了,怎么還這樣纏人呢,快松開。” “不要嘛,我喜歡這么靠著娘。”許槿歡嘟了嘟嘴,卻沒有繼續靠著常氏,回頭看到爹爹笑的合不攏嘴,又道:“我哥哥和秦公子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若是今日還不回,我們明日去寺廟給他們祈福吧。” 她不說,常氏也有這個打算,只是上次去寺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這次必定要準備好,回頭看了眼許太傅,問:“不如老爺跟我們一同前去吧。” 許太傅擺手:“我就不去了,明日多派一些人跟著你們,太子最近在宮里并不好過,應當沒有其他歪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