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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眼中劃過一抹慌亂,很快就鎮定下來,面對那么多人疑惑的眼神,強裝鎮定道:“您是許姑娘吧。” “是。”許槿歡對她并沒有好臉色。 四周的人逐漸形成一個圈子,畢竟沒有人不喜歡看熱鬧。 “許姑娘,我是受人之托,那位公子給了我好些銀子,讓我幫他帶個人過去。”女子語氣平靜,字字說的清楚,只是躲閃的眼神騙不了人。 圍觀的人群中,還有些人質疑出聲。 “那公子何不親自來?反而給你銀子讓你過來,不會是圖謀不軌吧。” “對啊,你這姑娘連面兒都不敢露,指不定在做什么虧心事兒。” 許槿歡聽眾人這么說,不由穩住了心神,看青衣女子的眼神不善,尤其是發現對方不敢直視她之后,輕笑了聲:“受人之托?他何不來親自見我?更何況我未曾婚配,實在是不易和外人見面。” 這時候,后面的柳兒追了過來,穿過人群來到許槿歡身后,指著女子,頗為不滿道:“就是你!剛才就是你把我跟姑娘分開!” “你莫要胡說,我何時將你們分開的?我人一直在你們前面,姑娘說的這事兒我可沒辦法辦到。”女子有些慌了,后退了幾步,眼神亂撇,似乎在尋找可以跑走的縫隙。 “我都看到了!剛才跟你一起的還有個小孩兒!那孩子過來直接把我跟我家姑娘沖散,你趁機抓著我家姑娘的手就想跑。” 眾人聽柳兒說完,看女子的眼神瞬間就不對了。 許槿歡眸底劃過了然,剛才她就覺得是被人故意沖撞了,卻沒有看到人在哪兒,原來是個孩子。剛被沖散,這女子就過來拉她,她是傻了才會跟著走。 “我、我沒有!你少污蔑我,哪來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女子見計謀敗露,徹底慌了神,轉身就要往人群中跑。 大伙都是一個看戲的心思,沒人會真的攔住她。 許槿歡想過去追人,想到自己勢單力薄,去了可能還會落入別人的圈套,這才忍住沒有邁開腳步。 心里太想將此事問個明白,更想知道這件事和剛才被偷錢袋的事兒有沒有關系,這些事兒背后又是由誰計謀,只可惜,她不似兄長那般會功夫,更沒有讓人佩服的才能。 去了,反而會害了自己。 “姑娘,她有沒有傷害你?”柳兒著急的打量著許槿歡,都快急哭了。 “沒事,這么短的時間,她要做什么也機會啊。”許槿歡輕聲安慰著她。 圍觀的人散了,遠處卻傳來一道帶著寒意的男聲:“休想逃跑!” 這道聲音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包括許槿歡和柳兒,只見剛才逃跑的女子,被一名男子攔住了,男子身旁的姑娘姿勢熟練的將那女子押下,招式快狠準,這姑娘眉眼間是旁人不曾有的英氣。 “是公子和李姑娘。”柳兒呆呆的說道。 許槿歡看兩人押著女子走過來,自己也迎了過去,走到二人面前后俯下身行一禮:“哥哥,嫂……李jiejie。” 李芝薏父親是鎮國將軍,她自小就受父親影響,所以功夫不錯,當初和許瑾玄相識并不是媒人說的,而是在城外打了一場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還有沒有枉法了?”身著青衣的女子低聲哀泣,被李芝薏挾持著,嬌弱的不得了,妄想得到眾人的同情。 眾人都圍觀了剛才的事兒,可沒人管她,大伙沒心思繼續看戲,都各自玩自己的。 “是何人派你來的!你今日若不說,就別想走!”李芝薏語氣發冷,低著頭審問人的模樣像個女將軍。 許槿歡發現自家兄長的眼神落在李jiejie身上,都不舍得離開了,她不由笑了聲。 這笑聲把許瑾玄的心思打斷,回過神后輕咳幾聲,走過來關心道:“她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哥哥放心,我沒事的,我們將她押回府審問吧。”許槿歡后半句壓低了聲音,她太想知道這個幕后之人是誰,這女子若不說,她就不想放人走。 “你們放開我!當街挾持我這弱女子,還有沒有天理了!”青衣女子不停的大喊大叫,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李芝薏手上發狠,冷聲威脅:“閉嘴!再叫就把你打暈。” 此話一出,青衣女子老實了。 幾人耳畔終于安靜,許瑾玄不打算在街上逛了,領著幾人去了馬車前,馬夫從馬車里找來了一根麻繩遞過去。 李芝薏接下,把人綁緊了,又往一臉驚恐的青衣女子口中塞了塊麻布,這才松手,兩手拍了拍,抬頭看許瑾玄,道:“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 “那我們過幾日再見。”許瑾玄語氣少有的溫柔。 許槿歡瞧著眼前的兩人,發自內心的高興。 “我走了。”李芝薏不多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青衣女子害怕極了。 馬夫把人弄上馬車,兄妹二人這才上去,青衣女子不斷的掙扎,看他們的眼神陰狠地像是毒蝎,若不是口中塞著麻布,她一定會破口大罵。 礙于青衣女子在馬車里,兄妹二人什么話都沒說,免得讓人聽了不該聽的。 回到府里后,許瑾玄下去后叫了兩名小廝把那女子拖出來,道:“將她關進柴房里,找幾個人看著,千萬別讓人跑了,我待會兒過去審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