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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位一襲白衣的俊朗男子,眉眼之間透著一股憂愁,看到他后開口問:“我meimei怎么了?” “感染了風寒,已經在熬藥了。”秦默騫不得不承認,他是有私心的,找人去給許太傅說一聲,但是并不想讓許家的人來。 他貪戀這份來之不易的獨處。 想到今日許槿歡看自己疏離的眼神,他很怕之后的日子里會見不到她,等待很煎熬,但每日能看到她就好許多。 “風寒?”許瑾玄皺緊了眉:“這幾日只顧得祖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照顧一下自己。” “進去看看嗎?”秦默騫給他讓路,想到了正在熬的藥,走向伙房的位置:“我去看看熬藥好了沒。” 許瑾玄擔心了那么久,當然要進去看一眼才會安心。 秦默騫看了眼正在熬的藥,待在伙房沒有出去,不一會兒,房里進來了另一個人,他不回頭就知道是誰,想起一件事,問:“聽聞太子被皇上禁足之前,皇上找你meimei談過話。” “是,具體談了何事,我meimei沒有說,只告訴我是關于姑母和祖母的事情。”許瑾玄不會懷疑自己親meimei,所以并沒有往深了想,只是疑惑:“我meimei剛出來,皇上就讓太子進去談話。” “哦?”秦默騫眸光微閃,唇角似乎在向上翹,弧度并不明顯,“如此看來,太子應當是做了什么不妥之事。” 至于是什么,他猜不到。 只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好事,趁著這樣的機會,當然要整治一下太子手下的那些人。 許瑾玄點頭同意他的說法,皇上平日很看重太子,哪怕有事情做不好,最多是怪罪兩句,這次直接將人禁足,可見是真的被惹怒了。 “這藥熬了多久?何時能好?” “快了。” 藥熬好以后,秦默騫盛出一碗晾著,黑漆漆的湯藥不斷散發出苦澀難聞的氣味,熏的滿屋子都是這個味道,站在藥前的兩名男子商量著其他事情。 等藥能入口不燙的時候,許瑾玄端著藥進屋,親自喂許槿歡喝藥,秦默騫為了避嫌,這次沒有進去。 好在昏迷中的人這次會乖乖喝藥,一碗很快就見了底。 許瑾玄端著碗出去后,見著門外的男子,說道:“這藥苦的,若是放在平日,沒有準備蜜餞糕點,我meimei根本喝不下去。” 這話提醒了秦默騫,對遠處依舊給馬喂草的男子揮了揮手,那男子見到跑過來問:“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街上買些糕點和蜜餞兒回來。”秦默騫從錢袋里掏出一些碎銀子,交到那人手里,認真叮囑:“記得去人人都說好的糕點鋪子。” “好。”男子也不多問什么,收下銀子走向馬棚,解開拴著馬的繩,牽著馬走出院子。 該辦的事都辦好了,眼下就是等許槿歡醒來。 院子里,秦默騫和許瑾玄相對而坐,前者道:“上次那女子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查了,就是那名逃犯的相好,現在人被我關著,似乎沒有逃出去的打算。”許瑾玄想到這兒就頭疼,本以為是救了個弱女子,誰想惹了麻煩回來。 “昨日夜里,榮王派人告訴我,太子和二皇子一同參謀的那件事可以收網了。”關于拉下太子這件事,秦默騫一次都沒有閑過,逮到機會就行動。 榮王這些舉動,皇上還不知道,足以證明榮王此人城府不簡單。 跟著這樣的人,不知結局如何,不過他抓住的任何機會都不會放過,只要能把祁承策拉下去。之前只知道祁承策濫情,并不知道祁承策在成為儲君之前就暗下玩的那么瘋。 “終于要收網了,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許瑾玄曾經只是看不慣祁承策,現在是看不起,更多的是惡心。 二皇子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這兒,許瑾玄又說道:“聽說皇后生辰宴時,二皇子多看了幾眼丞相家的二嫡女,已經想方設法的在招惹了,二皇子妃整日鬧,若是這件事擺在明面上,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秦默騫頷首輕笑:“事還沒成,勿想太多。” 申時天色回溫,外面刮著風也沒那么冷,院中的麻雀亂飛,在樹的枝頭叫個不停,很是歡快。 一直到酉時,屋里昏睡的少女才醒來,睫毛顫動著抬起,視線在屋內掃視一圈,意識到這兒的陌生,眼中先是迷茫,過了一會兒才慌亂起來。 手臂撐著身子,忍著還有些眩暈的腦袋坐起來,低頭看了眼身上沒什么變化的衣裳,緊張的心情并沒有松懈,掀開被子走下床,快走門前時聽到了外面的談話聲。 “有件事我疑惑很久了,你既然心悅我meimei,為何不上門提親?就不怕晚了被別人說走?” 許槿歡眸中有一瞬的迷茫,轉瞬即逝,聽出了這是兄長的聲音,那兄長問的,又是誰? 下一刻,另一個人開口說話了。 “我怕她……不喜歡我,況且這時候實在不適合,過些日子在說吧。”這聲音依舊耳熟,但一時半會兒聽不出是誰。 “怕這個做甚?你覺得她會喜歡旁人嗎?你若真喜歡我meimei,就不該擔心是不是時候,先將親事定下,日后成婚的日子可以再說,到時候讓旁人先一步和她定下親事,你就等著后悔吧。”兄長好似頓了片刻,繼續道:“我是她親哥哥,據我了解,她對你跟別人還是有些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