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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是一處宮殿,不知為何這里沒有侍衛宮女把守,離宴席遠了,吵鬧的聲音逐漸聽不到,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嬌笑的嗓音,那嬌滴滴的聲音還說了句話:“等我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在父皇面前點你的名字做我駙馬,到時候圣旨出來了,你可不能辜負我。” 許槿歡停下腳步,已經知道是誰了。 如今皇帝只有一位女兒,聽到這話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誰,就是不知道那個男子是何人。 她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繼續聽下去,沒有心思探究,轉身快步離開,心中只覺得公主膽子太大了。 公主比她還小了一歲多,就這么...... 許槿歡晃晃腦袋,不要能再想了,公主怎么樣關她何事? 回到剛才的亭子處,見到那兒多了位男子,她剛走近男子就看向這邊,見到她后立馬又露出之前熟悉的笑,語氣溫潤:“許姑娘怎么不在宴席坐著?” 許槿歡搖搖腦袋,走進亭子里,如實道來:“那里太悶了,來透透氣。” 最重要的是有不想看到的人。 秦默騫眼神定格在她身上很難移開,心中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這樣,會嚇到她的,可他真的控制不住。 曾經從未離這么近的好好看過她,每一次都是極盡掩飾小心注視,不敢停留太久。 許槿歡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心里發慌,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俯身道:“我轉的夠久了,現下該回去了,秦公子自便。” 這一次,她無比確定秦默騫對待自己是不同的,雖說那樣的眼神和太子不同,也沒有令她心生厭惡,但被盯得久了,就是會心慌。 等她回到宴席,這場為常戌接風洗塵的宴也結束了。 這次比較幸運,沒有跟太子單獨碰到面。 回去時,常氏得知許槿歡中途是一個人出去轉著玩,并沒有和太子見面,她長嘆一聲:“那就好,剛才沒有看到你人影,也沒有看到太子人影,我還以為......” 要說什么不言而喻,許太傅從不沾酒,現下非常清醒,說道:“太子這邊的事我們不用擔心,不出意外太子妃定下的就是程錦嫣。” 常氏搖頭:“圣上一向看好太子,若這期間太子向圣上求旨怎么辦?” “你以為圣上看不出來太子喜歡誰?”許太傅反問。 常氏沉默了。 宮里的可都是人精,更不要提當今天子,什么事都能看得明白,當年剛登基時,有親王意圖謀反,皇上早就看透了那親王的心思,就等著人來,到最后將人一網打盡。 王府幾十口人,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 還有二皇子成親前,皇上是在一場秋獵上給二皇子賜的婚,娶得是一位將軍家的女兒,那時候皇上怎么說來著? 皇上說:“朕早就看出你喜歡這姑娘,朕看著也不錯,今日高興,便成全你了。” 那姑娘自然也是心悅二皇子的。 許槿歡沒有去過秋獵,卻聽哥哥講述過這件事,現在想來,圣上或許真的是什么都能看出來,只是太子妃這個位置的人選,還需他自己挑,至于為什么看上了程錦嫣,無人得知。 “希望是這樣吧,我只希望我們歡兒這一生能夠平安喜樂。”常氏握住了許槿歡的手。 許槿歡沖她一笑:“您放心,我會的。” 馬車快回到太傅府時,常氏想起了一件事,“我們是不是把你哥哥忘了?” 許槿歡眨眨眼,恍然想起哥哥今日醉了,不知道秦默騫會不會管一下哥哥。 許太傅倒是不著急:“不用管他,總歸是不后會淪落到睡大街。” 一起去的,回來卻少了一人,常氏一路上都覺得哪里不對,如今快回府了才想起。 第七章 荒唐的夢 許瑾玄是在他們回府不久后回來的,秦默騫送他回來的,彼時許槿歡正待在正屋和許太傅常氏二人商討一些事,小廝先一步跑到正屋前來稟報:“老爺,秦公子大公子回來了,如今正在去往大公子院中的路上。” 許太傅聽了站起身,道:“我過去看看。” 怎么說都是自己兒子,常氏也要過去看看,回來的時候只想著閨女,一不小心把兒子忘得一干二凈,心里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小愧疚。 許槿歡并沒有跟著前去,從正屋離開后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秦默騫把人送到院子里后,立馬就有小廝過來幫忙扶著。 “秦公子交給我們吧。” 他松了手,說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回了。” “公子慢走。” 秦默騫快走到前院,看到了許太傅和常氏朝自己走來,等到兩人來到自己面前時,他拱手一禮:“許太傅,許夫人。” “今日多虧了秦公子,瑾玄有你這樣的朋友在身邊,我才能放下心。”常氏不是沒想過讓人去宮里接人,但是許槿歡說了一番話,那話剛說了沒多久,就聽到小廝前來稟報的消息,她想到這兒笑了聲:“我女兒說你會把他送回來,我開始還深信不疑,還是你們年輕人了解年輕人。” 秦默騫眸子微閃,笑意儒雅:“許姑娘聰慧。” 許太傅輕咳兩聲,說道:“如今夜深了,外面夜路不好走,不如在我府里住一晚?” “不了,我家里人或許還在等我回去,路程沒多遠,我慢些回去就是。”秦默騫說罷,余光瞥到遠處有道嬌小的身影進了一處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