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可憐后我被顧爺撿走了 第266節
此刻都已經這個月份,天氣也涼了,還沒有來暖氣,屋內開著暖風的空調,但是怕內外溫差太大,反而是容易感冒,所以也沒有開的太猛,再說了,雖然現在的確是冷了些,但是實際山來說卻是還早,也不用弄得那么像是過冬的樣子。 顧一硯本來還困著,此刻一下子給嚇清醒了,直起身子來,皺著眉頭看著跟前的小姑娘,“這是做噩夢了?” 顧一硯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喻梨卻是猛地一扭頭。 一雙水潤的大眼直直的盯著他。 倒是反而把顧一硯給嚇了一跳。 這到底是怎么了? 睡夢之中,他從高樓躍下的那種恐慌感還有到最后她仿佛又回到了重生的那個時刻,被人剛剛從高樓退下,那種懸空墜落的感覺,讓此刻的喻梨實在是回不過神來。 此刻聽見了顧一硯的聲音,看見了顧一硯的臉。 喻梨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是不是光著上身,身子一下子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使勁抱緊。 顧一硯顯然是沒有想到,小姑娘做了噩夢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投懷送抱。 連捏在手里的銀行卡都是扔到了一邊去。 顧一硯看著被喻梨隨手扔到一邊的,之前她簡直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銀行卡,再看看此刻埋在自己懷中的小姑娘,只是遲疑了一瞬,就是伸手,將喻梨抱緊。 聲音低低的,還帶著濃厚的睡意,明明這人平素有些起床氣,但是此刻卻是半點不帶惱怒的,低聲柔和的安慰,聲音之中隱約還帶著笑意,“你看看,得虧我跟你一起睡了吧?” 要不然等自己被噩夢驚醒了,怕不是要被嚇得不行。 說道這里,這家伙還很得意,唇角微微彎了彎,手指順著喻梨的發絲逐漸往下,一點點的順毛,輕輕揉著喻梨的小腦袋。 就感覺到自己皮膚上染了點水意。 好像是哭了? 顧一硯動作一頓。 怎么還哭了呢? 做的噩夢很可怕嗎?還是說還沒有醒酒? 顧一硯抬手拿了手機看上面的時間。 半夜兩點半。 小姑娘就喝了那么一兩口的酒,而且度數還低,要是按照以前的經驗來說,也就是睡個兩個小時就差不多了,怎么還有后勁的? 第688章 688 我夢見我死了 還是說因為喝酒的后遺癥,做了噩夢,現在怕的不行?心里敏感的很? 顧一硯心里拿不準,只是低頭看著小姑娘這幅樣子。 小臉埋進他的懷中,只露出一個圓圓的后腦勺,緊緊的抱著他,那低低的嗚咽聲逐漸傳出來。 好聽,又讓人憐惜,看著怪可憐的。 “這到底是怎么了?夢里誰欺負你了?” 顧一硯有點哭笑不得的問著。 你要說是現實里的誰吧,他還能動手,也沒有太麻煩,但是夢境里,主要是你的夢境,他也進不去啊。 這誰能給你欺負回來? 果然還是不能把小姑娘養的太黏自己嗎?夢里被欺負了都欺負不回來這也太慘了? 但是他的聲音越溫柔。 喻梨心中的那種難受感覺就越是強烈。 她記得睡夢之中的風,睡夢之中的雨,睡夢之中站在窗口的那男人眼底的薄涼,對世間已經喪失了一切興趣的空洞。 太過于真實,太過于冰冷,即便是在溫暖的被窩里面,她也是感受到了那樣的寒冷。 而一轉眼,溫暖的臥室,有些調侃卻溫柔至極的沙啞聲音。 喻梨再也控制不住,從低低的嗚咽聲,轉變成了大哭。 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第一次哭的這么慘。 還死死的抱住他。 顧一硯的身子徹底僵住了。 “你壞……嗚嗚……嗝……你是大壞蛋!” 小姑娘一邊哭著一邊嗚咽著。 顧一硯聽著喻梨的聲音,桃花眸微微瞇了瞇。 要是旁人冷不丁大半夜被叫醒挨上這么一頓訓,那不說發脾氣,冷冰冰的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是此刻小姑娘哭的慘兮兮,還抱著他的腰,像是傷心極了,埋在他懷中,好似在跟他告狀,跟他撒嬌,讓他給她主持公道一樣的。 艸,你這有多少火氣不能被這淚水給澆滅了呢? 但是有一說一,你這樣抱著他的腰,告他的狀,就很不知道該要怎么辦。 就真的我處理我自己? “到底是怎么了?是夢還是怎么了?我又怎么惹到你了?睡覺前我跟你商量了,我們兩個一起睡的,你同意了。” 顧一硯有點為難,“而且我惹了你,你跟我告狀,總不是期待我給你來一個鐵鍋燉自己吧?” 我按著自己的腦袋讓自己謝罪。 哦,有點搞笑了。 喻梨就嗚嗚咽咽的,抬頭,一雙眸子剛剛被淚水洗過,清澈透明,“我剛剛做了個夢。” “嗯嗯。” 顧一硯摸著喻梨的后腦勺,鼓勵喻梨繼續說下去,要是個夢那不就好說了,反正等小姑娘宣泄完哭出來之后,再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就要忘了這回事了。 “夢見我死了。” 顧一硯手指一下子僵住,表情瞬間變得微妙,桃花眸之中的困意全都消失不見,散的一干二凈,冷意在眼底彌漫,不過也就是一瞬,隨后顧一硯瞇了瞇自己的眸子,將小姑娘抱好,修長的指尖抬起喻梨的下巴,低聲開口,“不許說這種話,做夢也不行,給我忘掉。” 第689章 689 你還笑?! 這是因為夢見了自己死了,所以一下子醒過來嚇到了才哭的這么慘么? 但是不行,他聽不得這種話。 一句話就讓他腦子都清醒過來,這可真是……讓人倍感不愉快。 喻梨眼底還大滴大滴的落淚,見他冷氣四溢,完全不信的樣子。 梨梨的倔強勁上來了。 從他的懷里直起身子來,抬手捧住他的臉,認認真真,“我做夢夢見的可清楚了,我從十三層上的公寓掉下來摔死了。” 所以就不要這么認真的告訴我你死了這種事情行嗎? 顧一硯的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還不等他發表什么抗議,就聽見喻梨開口,“然后我夢見你在之后也跟著我跳下去死了。” 顧一硯:……? 這是我沒想到的。 原來是殉情啊,那沒事了。 那他心里還有點安慰。小姑娘做夢都夢見他們死一塊了。 說實在的,雖然不是什么正常人的愉悅點,但是顧一硯心中卻是微妙的平息下來了之前的煩躁感覺。 “所以呢?怎么哭的這么慘?” 顧一硯抬手,去擦小姑娘眼底的淚珠。 “我覺得好心疼啊。” 就聽見哭的嗓音綿軟沙啞的小姑娘低低的開口,聲音之中又帶上了奶味的哭腔。 “你不能死的,我好難受啊。” 是啊,今天看見那個好像是從高樓之上將她推下來女生,對她的影響都沒有看到顧一硯從樓上跳下來的影響大。 她真的好難受啊,只是回想一下那畫面,在冷風冷雨之中墜落,當初她墜落的時候,都還沒有感受到特別四分五裂的疼痛,就已經重生回來,但是顧一硯不一樣…… 顧一硯掉下去,就那么冷冰冰的躺在風雨之中。 光是想一想,心中那種難受的情緒就要壓抑不住了。 她不想看見那樣的一幕。 “梨梨……”顧一硯良久沒說話,最后開口,聲音灼熱,沙啞的不像話,他身子往前探了探,額頭與喻梨的額頭相碰,唇角帶著一絲喻梨看不太懂的弧度,“再說一遍。” “嗚嗚……嗝,恩?” 喻梨有點茫然的看著靠上來的這人,吸了吸鼻子,聽著他的聲音,有點愣愣的重復,“你不能死,我看著好難受。” 所以才哭了。 所以才猛地驚醒,所以才哭的這么難過。 所以才說他是壞蛋。 是因為他。 小姑娘可能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在乎他。 這樣的認知讓顧一硯的唇角微微的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