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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我放下屠刀,夫人你又拿它作甚 第97節

    我想陪著您……

    她的目光透過淵寧王,恍惚看到了十幾萬年前。

    那時候,她就是一個人待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待了整整十萬年。

    沒人陪她說話,沒人陪她取樂,無聊極了只能睡覺,想著睡醒了應該就可以離開了,于是滿懷期待地入睡。

    她覺得已經睡了很長很長時間了,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黑暗,一片孤寂,睜著眼睛望著黑暗的世界許久后,她又睡覺。

    睡醒以后,眼前還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光芒,孤零零地坐在黑暗中幾年后,又強迫自己入睡,然后又醒來面對無邊無際的黑暗孤寂……

    整整十萬年,她不知道這樣強迫自己睡了多少次,也不知道這樣重復睜開眼睛面對黑暗多少次……

    最開始,即便她的世界是黑暗的,可她的眼睛是有光的。

    后來,一次次這樣醒來面對黑暗,她的眼睛好像也被黑暗浸染,她眼里的光,慢慢熄了,滅了……

    到最后,她睡醒了也不想睜眼了。

    睜眼和閉著眼睛,又有什么不同呢?

    都是一樣的黑,一樣的看不到盡頭和希望。

    其實,最開始天道將她幽禁在九幽,她自己是同意的。因為她知道她體內的濁氣有多可怕,她出去以后會造成多少人傷亡,會給天地帶來多大的麻煩,所以她自愿前往九幽。

    天地之間只有盤古大神出生的九幽,才能禁得住她這個破壞力太強的魔神。

    而天道告訴她,只要她好好在九幽待著,只要她的身體被九幽底下的混沌之氣打磨得像盤古大神一樣無堅不摧,她就能功德圓滿,到時候她就可以身化魔界,釋放一身魔氣,獲得新生,獲得自由。

    所以,她愿意待在九幽,她等著恢復自由的那一天。

    可是她沒想到,那需要整整十萬年的時間。

    她更沒想到,獨自一個人置身在黑暗里十萬年,是那么的痛苦難熬,痛苦得能將人逼瘋,漫長得能將一個人所有的希望一點點殘酷碾碎,磨滅……

    一個被天地拋棄被眾神拋棄獨自在黑暗里呆了十萬年的魔神,一個已經瀕臨瘋掉的魔神,有一天,天道告訴她,她即將功德圓滿,很快就能死去,身化魔界,獲得自由,她還會愿意犧牲自己嗎?

    她曾經犧牲自己,吞噬天地濁氣,換來的是什么?她換來的是十萬年的幽禁,她怎么可能再一次答應犧牲自己?

    她不。

    她不信天道了,她誰也不信了!

    于是她在九幽掙扎,她想離開,她想自己闖出一條通天大道!

    呵,天道和眾神斥她言而無信,可誰又知道她是怎么被逼瘋的?

    她就言而無信了,又怎樣!

    她拼命破壞身邊的一切,曾經像銅墻鐵壁一般幽禁了她十萬年的九幽,在她的身體被混沌之氣打磨得無堅不摧之時,再也禁不住她了。

    盤古大神當時能以自己的身體開天辟地,她雖不如盤古大神,卻也能將九幽搗碎,破境而出!

    可是,她不知道十萬年過去,九幽之上已經有了凡人居住。

    就像十萬年過去,那些壽命短暫的凡人也早已經在時光長河里遺忘了上古的神靈,遺忘了曾經的傳說,根本不知道他們腳下千丈之處鎮壓著一個魔神一樣。

    他們對腳下的危機無知無覺,他們快快樂樂的在那里安居,繁衍,從一個小部落發展成一個城池,一個國家。

    然后,她的無知,和他們的無知碰撞在一起,便成就了那場悲劇……

    九幽震蕩,生靈涂炭。

    那些凡人們死盡死絕,她這個魔神死于女媧伏羲等古神之手。

    不論她是心甘情愿還是被人殺死,她的身軀最終還是煉制成了魔界。而那些凡人們,成為了魔界的第一批子民。

    一切,仿佛冥冥中早有天定。

    可悲可嘆,卻又無人能逃過這劫。

    ……

    云桑桑從回憶里抽身,緩緩回神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勾唇笑道:“你若是出現在十幾萬年前,對我說方才那句話,那我一定會愛上你……那時候我太孤單了,我太希望有一個人能陪我待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了……甚至都不需要是人,哪怕只是個小動物,只是一只蟲子,都好。”

    淵寧王看著她帶笑的臉龐,和眼里的淚光,心痛得無法呼吸。

    他輕聲說:“我很遺憾,遺憾自己沒能出生在十幾萬年前,沒能陪在您身邊,讓您生時孤獨,死時也無人陪伴。”

    不等她說話,淵寧王就單膝跪在她腳下,握著她手,輕輕吻著她的手背,抬頭望著她,眼神虔誠。

    “不過,我可以將余生獻祭給魔神大人。從此,您生,我陪您生,您死,我陪您死,不論您去往何處,我都不會再讓您一個人。”

    第116章 桑桑告訴他,她上古時的真名

    云桑桑低頭看著他虔誠的眼睛,沒有質疑他的誠意。

    因為他之前便將性命交托到了她手里,她相信他能做到與她生死相隨。

    她笑了笑,說道:“好啊,只不過現在的我,不會再輕易感動了。”

    淵寧王望著她笑:“這樣不是很好嗎?您不會再輕易被人感動,那么,想必您也不會再輕易讓其他人侍奉您陪伴您,我就能做唯一那個陪伴您的人了,多好?”

    云桑桑輕笑:“你倒是會開解自己。”

    淵寧王搖頭說:“不是開解自己,而是因為我與您一樣,我們都只需要一點點溫暖就能暖自己一生。對我而言,能長長久久陪伴在您左右,能時時刻刻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就足夠暖我自己了。”

    他望著她,笑得燦爛:“您暖了我,我再來溫暖您,我們互相溫暖,您說好不好?”

    云桑桑凝視著他黑亮的眼睛,良久,才笑著伸手點了一下他的眉心,“好,記住了,你的魔神,名喚荼嬌。”

    淵寧王一愣,隨即眼里爆發出極明亮的光!

    除了那些與魔神大人出生在同時代的上古神靈,他應該是唯一一個知道魔神大人真正名諱的人了吧?

    荼嬌……

    荼蘼至艷的荼,嬌媚嬌貴的嬌,看著魔神大人這張臉,淵寧王心想,再沒有比這更適合魔神的名字了。

    他開心地說:“那以后我便叫您,荼嬌大人了。”

    云桑桑說:“隨你,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只不過……我猜你應該是不喜歡云桑桑這個名字的。因為它是云桑華所取,所以便將真名告訴你,讓你高興高興。”

    她笑著睨了一眼他,然后將手指抽出來,緩緩往前走去。

    淵寧王兩眼亮晶晶地望著魔神大人的背影,她那一句“將真名告訴你,讓你高興高興”,他是真的高興得要瘋掉了。

    魔神大人要是沒那么在意他,又怎么會想讓他高興高興呢?

    他在魔神大人心里是占據了一點點位置的,對吧?

    想到這兒,淵寧王起身極不穩重的原地蹦了蹦,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快樂。

    那蹦跳的動靜濺起了巖漿,引得前面的人回頭看了一眼他。

    他蹦起來的樣子落入了她眼中,他尷尬地輕咳一聲,立刻站好,穩重地對她笑。

    而她看著他那樂壞了的模樣,眼里也滿是笑意。

    自己一句話就能讓他高興成這個樣子……

    真是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

    淵寧王很快冷靜下來,追上他的魔神大人。

    他側眸看了她好幾眼,然后才小心翼翼問道:“您方才提到了云桑華,我想問您,您現在是否已經放下了他?”

    他聽到他的魔神大人慵懶回答:“放下了,十幾萬年的舊仇怨都放下了,千年的惦念又怎么會放不下?”

    他聽后心里美得不得了,一本正經道:“也是,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一直記著只會讓自己難受,只有一直陪在身邊的人,才最應該放在心里,對吧?珍惜當下,永遠比活在過去快樂得多。”

    魔神大人側眸看著他,勾唇:“是,不過你既然努力了也壓不住你那想上翹的嘴角,那就不要費力了,想笑就笑,何必憋著呢?”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忍不住笑開了:“當真如此明顯?”

    他家魔神大人輕笑:“也不是很明顯,畢竟還沒翹到天上去。”

    他哈哈哈放聲大笑,再也不壓制心里的快樂。

    他心想,果然如魔神大人在人間時所說那般,她的覺醒未必是壞事。

    因為覺醒以后的她是經歷了十幾萬年時光的她,她與云桑華那點記憶與十幾萬年的光陰一比,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都能將十幾萬年的痛苦放下,又怎么會放不下一段情愛?

    她把云桑華放下了。

    而他淵寧,現在才是陪在她身邊的人,是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伸手就能觸碰到的人。

    他喜歡這樣的時光,好像這世上只有他們倆,再沒有旁人了。

    ……

    回到魔宮后,淵寧王想將自己曾經居住的寢殿讓給云桑桑住。

    如今她是魔界之主,他理應讓出來。

    而且,他自己私心也想讓她住在他的房間里。就好像他偷偷的將心愛之人拐回了家,藏在了自己房里一樣。

    這種感覺,想想都美得冒泡。

    云桑桑在寢宮里走了一圈,然后駐足在那寶石打造的足有三十丈的大床前。

    她伸手摸了摸那璀璨的寶石,問淵寧王:“這么亮……有光的時候你不覺得刺眼嗎?這么硬……不硌人嗎?”

    淵寧王如實回答:“寶石再硬也沒我骨頭硬,所以不覺得硌人。至于亮……我獨自一人在寢宮時,寢宮里四下黑暗,不會有任何亮光灑進來,所以不曾覺得刺眼。”

    他抬頭看著云桑桑:“您要是覺得不喜歡,我把它撤掉。”

    云桑桑摸了摸,說:“算了,就這樣吧,你去將上好的鮫紗抱來鋪在上面就行了。”

    淵寧王點頭,立刻就轉身去庫房拿鮫紗了。

    堂堂魔尊像個小廝一樣,他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很高興,因為他是在給他喜歡的人鋪床啊。

    以后,她就要住在他的家里,睡在他曾經躺過的床榻上,想想不美嗎?

    云桑桑看了一眼淵寧王的背影,然后便在寢宮里繼續走,繼續轉悠。

    走完了偌大的寢宮,云桑桑發現這屋子里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