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爺靠我續命 第45節
趙霽輕笑出聲,清潤嗓音透過屏風傳入紀瑤耳朵:“夫人若想知道,不若進來親眼看看?” 紀瑤緊了緊被角,輕斥他:“問你話呢,沒個正形。” 屏風后水聲戛然而止,趙霽自水中起身,屏風上倒映著他挺拔健碩的身軀以及修長的雙腿,行動間紀瑤不小心瞧見他腿間的風景。 雖僅是倒影,紀瑤依舊面紅耳赤地收回目光,垂眸緊緊盯住被子上的繡花。 須臾,趙霽穿上寢衣自屏風后出來,見她裹得跟粽子似的,伸手掀開被子擠進去,將人摟進懷中:“還冷不冷?” “我不冷。”隔著薄薄的衣物感受到他懷中溫度,嗅到熟悉的雪松香,紀瑤又安心幾分,“你的傷怎么樣了?” “傷沒事,我有事。” 紀瑤愣了愣:“可是陛下因賢王夫妻的事為難你了?” 趙霽下巴抵住她發頂:“為夫不是指這個,你今日竟會出現在那,著實把為夫嚇著了。” 紀瑤抓住他胸前衣襟的雙手緊了緊,心下有些忐忑道:“你那么厲害,連賢王妃都與你合謀,難道我被賢王算計不在你的謀算之中嗎?” 趙霽怔愣一瞬,中指狠狠彈了一下她腦門兒:“合著在你眼里,為夫為達目的不惜連發妻也要算計?” 紀瑤吃痛地捂住額頭,瀅瀅雙眸看著他:“你不是嗎?” 她疑惑的神情顯得純真又無辜,執著等著他的答案,似乎他說什么都信。 “你說呢?”趙霽垂眸狠狠吻了上去,直到她喘不過氣才把人放開。 紀瑤依在他懷中呼吸微喘,察覺他似乎有些生氣,遲疑地開口:“賢王對我動手你也沒想到,是這樣嗎?” 見她神情小心翼翼地,似乎真把他當成那種人,趙霽捏了把她腰間軟rou。 無奈一嘆,道:“她來找我,以礦藏的消息換我助她殺了趙剋,本來事情還算順利,沒想到她明知趙剋要對你下手卻敢隱瞞于我,大概是想利用狼群連你和趙剋一起殺了。” “好在我本就信不過她,暗中派人跟著她。收到十四消息時,我正在帶兵前去捉拿趙剋的路上。幸好我到得及時,若是來遲一步,后果不堪設想。” 趙霽面上露出嗜血的狠意:“她該慶幸死得早,落在本王手里必要她生不如死。” 紀瑤思及今日情形,若趙霽未及時帶兵趕來,恐怕她們所有人此時已是狼口中的骨頭。 趙霽撩起她一縷秀發繞在指尖把玩:“為夫嚇著你了?” 紀瑤微微搖首:“趙剋的人傳話說你病發了,也不知他是如何查到你病發之事與我有關?” “他猜的。” “啊?”紀瑤有些錯愕。 “可還記得冬獵第一日發生之事?”趙霽將秀發放到鼻端輕嗅。 紀瑤愣了愣,反應過來:“你是說……你那天因獵熊瞎子病發而咳嗽不停,我與你牽手而歸,中途你咳嗽好轉去替我拿藥,那日他暗中派人跟蹤我們?” “極有可能。”趙霽如是道,“畢竟我的病由連太子都無從得知。” 紀瑤恍然,原來是這樣。 趙霽親了下她圓潤的鼻尖,雙眸凝重和肅然道:“吃吃,為夫不會把那些謀劃用在你身上。” 紀瑤望進他清冷而深邃的眸中:“真,真的嗎?” 她雙眸小心翼翼地,帶著難以置信的不確定。 “日后自見分曉。”趙霽的手開始鉆進她寢衣內不安分地游移,意圖撩起星火。 紀瑤面色薄紅,推他:“你別鬧了。” 趙霽輕吻她的眼瞼及睫羽,今日因小姑娘受了驚嚇,自是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這些日子,他已熟悉她的每一處敏.感點,紀瑤漸漸被吻得七葷八素,趙霽溫聲哄她:“吃吃,喚我夫君。” 紀瑤面色酡紅,憶起他今日浴血奔向她的情形,不禁低下頭,羞赧地喚了聲:“夫君……” 趙霽輕啄她的唇:“往常怎么哄你也不肯喚我夫君,可知這聲夫君意味著什么?” “嗯。”紀瑤貝齒輕咬住下唇,“夫君,很喜歡夫君……那夫君喜歡我嗎?” 今日之事后,她終于意識到趙霽對她有重要,亦明白自己對他也很重要,她想她是愿意的,思及此,紀瑤面頰發燙地垂下眼眸。 趙霽聽著她的軟語小調,他雙眸逐漸晦暗,喉結不自覺滑動。 “唔!” 喜不喜歡的,趙霽更喜歡用行動來證明。 燭光搖曳,滿室旖旎如春。 青黑的天穹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雪,越映撩開棉簾入帳時,外間的燭火已然熄滅,只余里間有單薄的一盞燭光。 他遲疑幾息方才緩步禁入里間,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阿元的居所。 床榻上散亂地放著換洗衣物,角落處燃著幾個炭盆,小桌上放著一個包裹和一盒傷藥,包裹散開著,里頭除了幾件衣物便只有一把梅花梳。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和她的人一樣,日子過得頗為粗糙不拘小節,全無尋常女子的精致。 掛著衣物的架子后傳來沐浴的水聲,越映行至桌邊,拿起那盒傷藥看了看,是太醫院的藥,想來表嫂已為她請過太醫治傷。 越映有些緊張,他深吸幾口氣后,才抬腳往衣架后方而去。 燭光下水霧氤氳,少女白皙皮膚上盡是深深淺淺的傷痕,此時已洗去血水泛著淡淡的粉。 越映頓了頓,伸手撫上那一道道傷口,嗓音艱澀地喚了聲:“阿元……” 阿元早已聽出他的腳步聲,不甚在意道:“想不到堂堂越世子竟有這等癖好,深夜闖入女子閨房,偷窺女子沐浴,這就是世家大族的作派?” “你早都是我的人了,這算哪門子偷窺。”這話說得越映自己都覺得心虛,“阿元……我不要你給我作妾了,你別不理我……” 半月以來,每次他來尋她,她總對他愛搭不理 起初他怨她不知好歹,可時間長了,他心里越發悶悶地難受。 阿元無聲輕笑,下一瞬,越映只覺天旋地轉便被一只柔荑拽入浴桶中,身上的衣物瞬間濕透。 阿元捏住他下巴,反問:“你的人?” 少女眉宇張揚盡顯,無畏而自信。 這一刻,越映才察覺他抓不住她,她強大的自信是那般與眾不同,使她能隨時抽身離他而去,卻又是這眉宇間的張揚與自信使他目眩神迷。 越映指尖輕撫她的眉宇,深深凝視她:“阿元,你真不像十六歲的姑娘……” 阿元聞言挑了下眉,旋即松開他的下巴,頗為嫌棄道:“埋汰死了,來見我也不知換身衣裳,一身的血,壞了我的洗澡水!” “我擔心你啊,和表哥去見了陛下后就過來看你了。”越映三兩下剝光身上衣物,就著她欲洗的熱水認真沐浴起來。 阿元上下打量他,靠著桶壁吹了聲口哨:“身材不錯啊。” 越映面色一黑:“能不能矜持一點,你好歹是個姑娘家。” “……不能。” 沐浴過后,越映沒有換洗衣物,望著起身無情離去的窈窕背影,他環視一圈,只得用她用過的巾帕擦干,光溜溜地走出去。 阿元正裹著被子坐在床榻邊上藥,越映幾步上前拿過那藥盒:“阿元……我來給你上藥吧?” 他語氣小心翼翼中帶著一絲討好,似乎怕她生氣再把他攆走。 阿元撩他一眼,抬手扔了件毯子罩住他,大大方方掀開被子,滿身傷痕悉數暴露于他眼前。 “動作麻利點,別磨磨唧唧。” 越映含笑裹好毯子,看著她的傷難免心疼,邊抹藥邊道:“阿元今日多危險啊,日后再有這種事你可別去了。” 阿元睨他一眼:“我像是貪生怕死的人?” “……我也是擔心你。” 阿元閉上雙目懶得再理他,越映沉默地給她上著藥,燈火氤氳下,神情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柔和。 直到將傷口都抹上藥,越映確認傷口沒有遺漏后才收起藥盒。 阿元適時打了個哈欠:“夜色已深,越世子請回吧,本姑娘要睡下了。” “阿元……”越映眸光濕漉漉地,像只討主人歡心的大狗狗。 “滾!”阿元用力踹他一腳,“越世子身份尊貴,本姑娘高攀不起。” 越映捉住她光潔的腳腕,仍不死心:“阿元……” 阿元在被褥間翻找幾下,尋摸出一枚銅錢來,攤在掌中,無所謂地笑睨著他:“你可想好了,今夜我只有一文錢。” “阿元……”越映看了眼那枚錢。 沉默一陣后,他緩緩彎腰吻了吻她如玉的膝頭,淺啄了下那處細小的傷痕,再親吻她的掌心,唇角銜住那枚帶有羞辱意味的銅錢。 即使知曉她刻意折辱他,此時此刻,他也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第38章 復更 天空陰沉沉的,未落雪卻格外…… 天空陰沉沉的, 未落雪卻格外的冷,即使帳中燃了炭盆依舊格外凍人。 外面馬蹄嘶鳴,動靜頗大。 紀瑤睡在香軟的被褥間, 云鬢香腮, 酣然睡夢中。鴉羽般的蝶翅輕顫,嚶嚀一聲, 緩緩睜開雙眼。 欲坐起身喚人伺候,紀瑤忽覺渾身疼痛難忍,好似被車碾過似的,一動便疼得要命。 空氣中還彌留著極淡昨夜那麝香味, 腦中不禁浮現出昨夜情景來, 趙霽身形挺俊,將她整個人都攏在下面, 動作間勻稱的肌理隨之而動。 她極為難受時小腳丫子胡踢亂蹬, 卻怎么也推不開他, 熾熱的呼吸游蕩在紀瑤耳畔。 紀瑤面紅耳赤地將腦袋往錦被中縮了縮,從今以后她就是有夫君的人了。 趙霽從外間進來見她已經蘇醒, 眉梢微揚,坐在床榻邊沿,連人帶被卷一卷, 一塊兒抱入懷中。 紀瑤一動便渾身難受得要命,眼眶瞬間紅了:“疼……” 趙霽也知自己昨夜過于孟浪, 自責又懊悔, 溫聲哄她:“忍一忍, 給你上藥。” 冰涼的觸感隨之傳來,紀瑤面色通紅地倚在他懷中,又羞又臊, 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挨過上藥的折磨,紀瑤羞得不愿抬頭,趙霽捏住她下巴輕啄一口,面容含笑:“再多幾次,你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