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爺靠我續命 第21節
“不會對你做什么,讓我抱著治病就好。” 紀瑤坐在他懷中,聽他語氣似乎有些無奈,甚至隱隱有些寵溺。她面色越發羞臊紅透,掙扎動作卻漸漸停了下來。 靠著他溫熱guntang的懷抱,雪松香始終縈繞在她鼻尖,紀瑤將臉埋進他胸膛假裝是只鴕鳥。 趙霽摟著嬌小的人兒,眼底氤氳出笑意,小姑娘會習慣的。 屋內角落里的刻漏緩緩流淌,不知過去多久,紀瑤昏昏欲睡之際,暖閣外忽地傳來喧嘩聲。 她頓時醒神,看了眼不遠處的刻漏,帶著一絲急切道:“王爺,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趙霽睨了小姑娘一眼,這才松開她。 終于離開guntang的懷抱,紀瑤舒了口氣。 外面喧嘩聲越來越多,鴉青在門外回稟:“爺,各家夫人得知王妃落水,特意前來探望王妃。” 紀瑤疑惑,夫人們來探望她?可她并不認識她們。 趙霽:“走吧,去給你出氣。” 出氣?出什么氣? 紀瑤轉頭看向趙霽,見他病白著臉,在她注視下竟然逐漸站了起來,離開他用了許久的輪車! 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滿臉錯愕道:“王、王爺,你,你的腿!” 趙霽雙腿于半個時辰前已經恢復知覺,抱著她便是了空大師所言的緣分。 他抬腳緩步走近,高大挺拔的身形籠著她,一襲白衣如云端之仙,慢慢彎腰湊近她耳邊,用堪稱天籟的嗓音蠱惑她。 “抱著比牽手效果更快更好,日后我動武就仰仗夫人救命了。” 第20章 嚇著你了? 寒風料峭,暖閣外的天井積了薄雪。 鴉青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前,十四和小珠立在一旁。 廊檐下熙熙攘攘地來了不少夫人小姐們,她們自不敢擅自靠近。 初冬料峭的寒意,凍得才從暖房出來的眾人瑟瑟發抖。 她們中不乏與宏國公府交好的人家,亦有昔年在趙霽麾下做事的那些小將軍的親眷 晉王妃與賢王妃同時落水,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她們都該來探望一番。 況且晉王雖抱病在身,近日京中都在傳他的病日漸好轉,也許不久就會痊愈。 晉王昔年驍勇善戰的威名仍在,保不齊哪天又要回到那個位置。 比之整日沉迷酒色的賢王趙剋,不知強了多少倍。 男人的枕邊風最是管用,眼下在晉王妃跟前混個臉熟,說不準將來就用上了。 眾人心思各異時,暖閣大門應聲而開。 從內走出一挺拔如松俊逸非凡的白衣男子,雖面容有些蒼白,卻絲毫不掩其清冷如月的氣度。 此等仙姿俊貌,令不少面皮薄的姑娘家都羞紅了臉,躲在母親身后。 鴉青滿臉驚詫與驚喜,眼含熱淚,神情難掩激動:“爺,你、你的腿……” 爺的腿終于好了,前陣子不能行走時,可把他急死了。 今日他掛念爺的病,又cao心王妃落水,心底亂糟糟的。 萬萬沒想到爺的雙腿竟好了! 這一定是王妃的功勞! 王妃回門那日,王爺王妃在車內的談話他可聽得清清楚楚! 趙霽淡淡應了聲算是回答。 旁人不知趙霽具體病情,只當他坐輪車是不便走動,并非不能走動。 便有上了年紀的夫人出聲詢問趙霽,能否進去看看晉王妃。 趙霽不動聲色,負在身后的手拉了拉人,紀瑤不得不滿面通紅地從他身后走出,羞赧地看向一眾夫人小姐。 忽地對上鴉青感激涕零的目光,紀瑤不明所以地愣了愣,隨即紅著臉朝眾人道:“叫大家擔心了,我沒事。大冷的天,謝謝你們不辭辛勞特地來看我。” 紀瑤話落,暗自瞪了趙霽一眼,都是他方才亂說話,害她臉紅得都沒臉見人了。 趙霽看著她,莞爾不語。 晉王妃和晉王夫妻新婚燕爾,此時你儂我儂眉來眼去,在場皆是知情識趣的。 天又冷,眾人便紛紛告辭離去。 左右也是來混個臉熟,在晉王妃面前漏漏臉就行。 待人都走完,趙霽伸手欲牽住紀瑤,卻被她靈巧躲過,他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紀瑤現在沒之前那么怕他,櫻唇微抿,有些不高興:“王爺您今天已經抱夠了。” 方才那么多人,多丟人啊,她今日可不愿再和他接觸了。 趙霽直直瞧著她一會兒,紀瑤依舊垂頭無動于衷。 他狀似遺憾地嘆息一聲,道:“走吧,替你出氣去。” 言罷,便率先走在前頭。 紀瑤緊隨其后,他身形高大,她好似整個人藏匿在他的背影中。 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問:“王爺為何要替我出氣?” “你落水沒這么簡單。”趙霽言簡意賅。 “啊?怎么可能……” “事實如此。” 鴉青三個走在后頭,見此情景,禁不住相視一笑。 后宅主院花廳 越夫人輕撥茶盞慢慢呷了口茶,朝對面弱不禁風的賢王妃莞爾道:“讓賢王妃受驚了,萬萬沒想到在我府上竟出了這等事。 你且放心,我兒已親自去查了,斷不會放過作梗之人。” 賢王妃在湖中受凍的時間比紀瑤長,此時換了身衣裳,用調羹舀著姜湯慢慢啜飲。 聞言,她朝越夫人笑了笑,那笑一碰就碎,柔弱不堪。 “國公夫人倒也不必如此麻煩,府上一直清凈得很,哪會有人故意作祟。想是雪后路滑,我自己不小心跌了進去,反倒連累了晉王妃。” 越夫人放下茶盞,一臉不贊同:“賢王妃此言差矣,今日人多眼雜,難保不會有人借此作祟,還是查一查好。” 賢王妃心頭跳了跳,扯唇笑了笑:“國公夫人說的是。” 趙闕坐在岳夫人身旁有些不安,聽說嫂嫂落水,他求了舅母許久,舅母也不應允他去打擾嫂嫂。 哥哥也不知去了哪兒,嫂嫂落水了也不見他的人。 趙霽抬頭望向門外,忽地用rou乎乎的雙手捂住嘴,吧嗒嗒跑向門口,烏黑大眼里滿是震驚與喜意:“哥哥,你、你的腿!仙女嫂嫂,你也沒事真是太好了!” 紀瑤摸了摸趙闕腦袋,小家伙心里惦記著她,回頭做只叫花雞和他分享。 隨后迎著屋內之人驚詫目光,隨趙霽一起踏入其中。 越夫人笑著拉紀瑤落座,又撇見立在一旁的趙霽,她眼中熱淚盈眶,淡笑不語。 安哥兒已能行走自如無須旁人攙扶,他的病確確實實好了很多! 安哥兒病了六年毫無起色,瑤瑤一嫁給他病就大有好轉,她啊,就是安哥兒的福星! 趙霽朝她微微頷首示意,越夫人這才斂住情緒,朝紀瑤笑了笑:“好孩子,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讓舅母擔心了。” 賢王妃見沒她什么事,便同越夫人告辭欲離去,剛起身便聽趙霽出聲:“三皇嫂且慢。” 賢王妃驀然對上他清幽而深邃的雙眸,慌忙垂下眼瞼:“不知晉王喚住我是有何指教?” 趙霽懶怠看她一眼,朝門外道:“帶進來吧。” 越映親手揪著個丫鬟進來,將人扔在地上,踹了她膝蓋一腳:“自己說!” 賢王妃面色略顯僵硬,她的丫鬟見此,臉都白了。 那丫鬟灰頭土臉哭哭啼啼,當著眾位主子面哭訴著全招了。 有人拿錢收買她在晉王妃必經之路上潑水凝冰,而收買她之人正是賢王妃身后的丫鬟。 賢王妃大驚失色,矢口否認她不知情,并責問:“紅兒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會做出此等蠢事!” 越夫人看在眼底頗為不屑,身為主子豈會不知情。早知道她有貓膩,此等手段可真是下作。 無需趙霽盤問,紅兒心知自己完了。 噗通一聲跪地認下所有罪責,只道是為柳家小公子一事替自己主子出口惡氣,唯此舉才能得以保全她的親人。 賢王妃邊怒斥紅兒,邊扯開唇角尷尬地朝趙霽笑道:“紅兒一心為主才做下蠢事,索性皇弟妹無事,五皇弟你看這……” 趙霽輕嗤一聲,漫不經心地盯著賢王妃:“以下犯上的丫頭當受杖責之刑,本王賜她以剮刑,想必三皇嫂也沒意見。” 紅兒一聽,絕望地哭求饒命。 賢王妃被趙霽冰冷幽暗的雙眸懾住,四肢發顫,強撐著辯解:“紅兒罪不至死……” “或許,三皇嫂可以解釋一番,丫鬟動的手腳,你為何偏去那一處,又為何先掉下去?” 趙霽幽冷目光直刺賢王妃,幾乎要把她洞穿。 賢王妃面容發白,這股嗜血滲人的氣勢壓得她喘不過氣。 這才明白他并非不能動她,是不想。怕是對她的回答不滿意,也會送她一并上路。 她冷汗涔涔,艱難地張口嗓音發顫道:“就依五皇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