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愛你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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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梁汀今天從早起便心情大好似的,邵逾青還以為她是想著高考完就可以解放了, 還在心里調侃,到底是小丫頭,和那些孩子也沒什么區別。都以為高考完,仿佛就到了怎樣不同的人生。 原來……卻是因為別的。 邵逾青忍不住又要笑起來,從后視鏡里看見自己揚起的嘴角, 克制著掩嘴。他低頭看了眼時間,梁汀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 再有一個小時, 估摸著就能出來。 該計劃今天的午餐了, 邵逾青嘴角始終噙著笑,給助理打電話,讓他訂吃的送來。從考場回他家來回要些時間,以防出現什么不可控的意外,邵逾青早讓助理在附近的酒店訂了最好的房間, 以供梁汀中場休息。 “麻辣……不, 還是以清淡口味為主。”萬一吃了太辣的東西,到時候腸胃不舒服,那可真是得不償失,邵逾青決定掐斷這種風險。 他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梁汀待會兒需要的一切, 掛斷電話,想起章庭之的話, 倒真像提前養女兒。 他又想起梁汀的爸爸, 那個叫梁志遠的, 邵逾青對他其實沒太多印象, 為數不多的幾次照面,更沒好印象。他沒有一點像是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所以,小丫頭顯然也沒感受過父愛。 邵逾青捏著那顆扣子,輕輕摩挲著邊沿,縱然她是為著別的……他對自己的魅力尚且有點信心,時間還長,不急。 手機鈴聲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邵逾青瞥了眼屏幕,看見是章庭之的電話。 章庭之是打過來調侃:“體驗當爹的感覺怎么樣?” 邵逾青頭往后仰,靠著座椅,聲音慵懶地回答:“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對象感覺確實挺不錯的?!?/br> 他歪頭看向自己指間的紐扣,眉目里泛出淡淡的笑。 何止眉目里,都隔著聽筒傳到章庭之那兒了,章庭之低罵了兩句,“邵小五!你別得寸進尺啊,你以為你這話能罵到誰啊?不就能罵到你自己。誰像你啊,三十歲的老處男?!?/br> 話題逐漸往少兒不宜的方向去,“掛了?!?/br> 他掐電話毫無征兆,章庭之對著聽筒氣笑,“嘿,這邵小五,越來越不像話了。他還秀起恩愛來了?!?/br> 聞言,包廂里坐著的另外幾人都來了精神,坐直身子,小聲地問:“章二,邵逾青他真和那個小姑娘好了啊?我還以為……傳言不可信呢?!?/br> 章庭之扔了手機,拿起瓶酒,輕笑了聲,“你們想知道啊,自己去問唄?!?/br> 他們聽見這話,悻悻坐回去,誰敢去問邵逾青啊,沒事找事,活膩歪了。 不過也不急,左右大家總在這圈里,要真有這么大本事,遲早會見。 - 梁汀放下筆的時候,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距離下考還有十分鐘。她將試卷翻過來檢查一遍,確認沒有犯下什么低級錯誤,待檢查完,剛好下考的鈴聲響起。 梁汀收拾東西往外走,從人群中經過的時候,不時聽見有人議論考題,有人歡喜有人愁。她順著人流走出校門,遠遠地看見邵逾青倚在車門旁,沖她笑著。 她切了聲,小跑著走近,控訴他:“我覺得我要是發揮不好,你一定是元兇禍首。” 邵逾青皺眉,“我又沒碰你,好吃好喝供著你,陪著你,我還成元兇禍首了?” 梁汀拉開副駕駛車門,理直氣壯地說:“你撩撥我的心,我差點不能專心做題。” 她說著,要扭頭看人,沒成想邵逾青在守株待兔,寬大手掌已經桎梏住她的臉頰,薄而軟的唇從她雙唇一觸即離。 梁汀瞪大眼,聽見他慢慢回神,悠悠哉哉地說:“現在你指控的罪名我認了。” …… 真是…… 梁汀抿唇,把安全帶系好。 “去酒店吧,我讓小楊把吃的送來了,應該剛好能到?!?/br> “好呀,吃什么?” 很快梁汀知道答案了,清炒時蔬,絲瓜炒蛋,以及白斬雞。怎一個寡淡可以形容。 她耷拉著臉抱怨:“好沒有食欲。” 邵逾青擰開礦泉水瓶放在她手邊,“要是吃得太辣,你到時候拉肚子或者肚子不舒服,怎么辦?快點吃,吃完好好睡一覺,到時候我叫你起來?!?/br> “哦。”梁汀撇嘴,五分鐘解決掉午餐,不過精神抖擻,完全睡不著。 酒店房間是落地飄窗,梁汀走到窗邊的秋千上坐下,看向那兩張床。她視線在房間里飄忽不定,顯然在找什么東西。 邵逾青故意裝作不知道,等她自己沉不住氣開口問:“你就沒有發現,今天你自己有什么不一樣嗎?” “有嗎?”他裝傻。 梁汀說:“你沒照鏡子嗎?” “沒有?!彼f著,往鏡子旁邊去,還是裝作沒有發現,“有嗎?” 梁汀努努嘴,站起身來,和他擠進狹小的衛生間里。這間酒店是綜合了地段、距離后挑的最大的酒店,但比起那些五星級大酒店來說,微不足道,浴室也小得可憐,容納下兩個人后,連轉身都困難。 梁汀氣勢洶洶,揪著他衣領說:“現在發現了嗎?哥哥?!彼种钢钢穷w繡著紅玫瑰的扣子。 話音未落,邵逾青忽然轉身,將她困在洗漱臺和墻角之間。他毫無預兆,讓梁汀嚇了一跳。 看著他步步逼近,梁汀吞咽一聲,以為他要做點什么。但邵逾青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快去休息?!?/br> 梁汀一顆心往下落了落,其實她有點喜歡和他親吻的感覺。盡管不知道他為什么對此無師自通,但感覺很不賴,身心舒暢。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都忙于彼此的事,除了不久前在車上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以外,再沒有別的親密接觸。 梁汀哦了聲,從衛生間出來,往床上躺下,定了個鬧鐘。困意慢慢襲來,她很快睡著。 邵逾青放輕了步子,將開門的動作放到最輕,去走廊里的抽煙區抽煙。他看出了她剛才的想法,無聲輕笑。 在等她出來的時候,他在腦子里想,恨不得把她親到摟著脖子求饒。但是今天這日子,還是別了。 - 下午和第二天的考試梁汀穩定發揮,考完出來的時候,竟然下起大雨。梁汀沒帶傘,淋著雨沖向邵逾青。 不少學生都像瘋了似的,梁汀沒空欣賞,矮身上車。從考試的樓棟到這里,她已經被淋成落湯雞。梁汀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自己臉上和身上的水漬,悠長一聲嘆息,“現在終于覺得,我是個大人了。” 邵逾青調轉車頭,順著她的話調侃:“小大人?!?/br> 回到家時,天色已晚,梁汀坐在考場里被汗味腌入味,她受不了那種感覺,迫不及待去洗澡。洗完澡一身輕松,梁汀窩在沙發上吹頭發,問起周姨怎么還沒來。 都快七點,還不吃晚飯嗎? “換身衣服,出去吃。這種時候,不應該好好慶祝一番嗎?” 梁汀聞言睜大眼,問去哪兒。邵逾青非要賣關子,說到了她就知道了。梁汀只好忍著好奇,跟他走。 盡管梁汀在邵城待了八^九年,但她對邵城的了解實在寥寥。一方面,邵城很大,而梁汀并沒太多機會出門探索,另一方面,她也沒有興趣探索這些。 所以梁汀根本不知道,原來邵城還有這種地方。 居高臨下,俯瞰全城,萬家燈火時。美得震撼人心,像一幅巨大的畫卷。不同的是,眼前這一幕是動態的,晚風拂面,此處滅彼處亮。 下午那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空氣中只剩下潮濕和燥熱的夏天的氣息。梁汀笑意盈盈,回頭時,邵逾青已經走近。 她踮腳,揪住他的衣領,得意地說:“現在你躲不開我了?!?/br> 她說的是那天晚上,在邵家老宅,煙火和長夜,以及那個被拒絕的吻。美貌的人從來知道自己美貌,且多數引以為傲,所以梁汀對他的拒絕耿耿于懷。 唇貼著唇,呼吸交換,津涎交融。 梁汀感覺到腰上的那只手越發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似的。 “不躲?!彼粑鼑姙⒃诹和∧橆a,輕聲呢喃,“我是清醒地沉淪。” 沒關系,捂不熱石頭,總捂得熱人心。 梁汀沒聽清他后半句,疑問出聲,邵逾青不給她過多思考的機會,極具侵略性的吻再次落下。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梁重重。”他聲音輕得像氣聲,提醒她。 梁汀,是你要我的。你最好記得住。 第34章 chapter34 這是一處別墅的露臺, 這樣美的風景,在她的印象里,卻好像沒聽見過多少人提起。按理說, 在如今這個互聯網時代,早就被炒上天才是。 “這是邵家私產,不對外開放。”邵逾青貼著她鼻尖回答,這樣近的距離,聲音仿佛直接飄進靈魂深處, 低沉微啞,令人輕^顫。 梁汀不由得耳根發軟, 跟著他的步子, 悠揚的古典音樂從一旁的唱片機里傳出。這首曲子梁汀也聽過, 只不過是在手機上。 但此時此刻,這首曲子仿佛變得不同了。 它更優雅,也更直擊人心。 餐桌上的食物所剩不多,燭光還在燃燒著,偶爾經風一吹, 會劇烈地跳動, 影子映在他們腳下,一點點地將人包圍。 梁汀有種感覺,今晚注定要發生點什么。她不覺得慌張,甚至于一往無前地勇敢, 隱約地期待著。 她不會跳舞,不知道第幾次踩到邵逾青的腳尖, 索性扔了鞋子, 踩在他腳上, 讓他帶著自己走動。梁汀踮起腳, 圈住邵逾青的脖子,面對一個迷人的男人,不需要矜持。 盡管這個男人有時候很氣人。 “昨天,為什么不親我?”她質問。 邵逾青反客為主,攻占她的方寸唇舌,如狂風如驟雨。梁汀失了力氣,被他圈住,拉得更近。他的回答,是跌跌撞撞從露臺往樓下去。 邵逾青把梁汀放在長桌上坐下,手掌還在她后腰處虛摟著,另一只手捏著她單薄而柔軟的耳垂。梁汀感覺到耳垂上發著熱,微仰起頭承受他的吻。 邵逾青將人拉得更近,梁汀雙眸瀲滟,感覺到什么,臉慢慢地紅起來。她伸展開雙臂,抱住那截窄腰,臉頰貼在他心口,聽他的心跳。 比平時更快一點,也更重一點。 梁汀起了逗^弄的心思,指腹隔著衣料,輕輕撩撥,很快被人按住。 “重重,別太主動了。”他的笑容好像也被烘得發熱,燒紅她的耳朵,“我會控制不住?!?/br> 梁汀忽然覺得口渴,想喝點涼水??照{溫度調得很低,她感覺到自己后背一點點地起雞皮疙瘩,腰背繃著,緊張延伸到腳尖。 “重重,我也只會紙上談兵,所以,告訴我好嗎?”他語氣忽然變得無比溫柔,從沒有這樣溫柔過,像誘哄。 他知道梁汀并不像她表現得那么輕松,她在緊張,她的心跳得很快,指尖發著涼。緊張也尋常,畢竟,她需要做的是包容他。 小姑娘那么小,他們之間相差這么大,他幾乎用盡了這輩子的溫柔和耐心,哄著她。 她的小腿無助地垂在桌沿,鞋子剛才早扔了,指甲蓋透著粉,腳尖繃緊又松開,心也一樣。她有些茫然地睜眼,看見他衣冠齊整,神情坦然,唯有那雙如墨的眼眸里的濁色,出賣了他。 那張四方的長桌,在此刻化身一張砧板,梁汀是任人宰割的魚rou。她的腳踝被抓住,往上提了提,要她畫地為牢,圈住他。 廳里的燈沒開,僅剩下庭院里那盞孤零零的路燈亮著,照不進溫柔鄉。樓上的音樂還在兀自響著,蓋住幾聲不分明的嚶嚀,更不分明的模糊而曖^昧的聲響,只有墻上滴答的鐘聽見。它把時間拉得這樣漫長,梁汀心軟得一塌糊涂,想起那天夜里看過的煙火。 唱片機里的歌才到前奏,梁汀一頭青絲散亂,垂著眼,恍惚被人喂進一絲清涼。她意識到是什么,慢慢睜眼,看見邵逾青的笑眼。 他像在說,就這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