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時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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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溫之前一直以為賀承雋不會做飯,因為他在她別墅里從來沒做過,都是點外賣或者是帶她出去吃。 直到搬來這里,時溫才知道原來他不僅會,而且還做的很好吃。 之前不做只是因為她家鍋鏟瓢刀一律沒有,臺球廳也沒有能做的地方。 后來想想也覺得確實是該會,畢竟賀爾嵐從不管他能不能吃飽,照他這性子也斷然不會理所應當地等著年紀大了的外婆給他做飯。 時溫時不時捏兩顆草莓吃,又時不時和賀承雋侃兩句天兒,等到他把五條帶魚全收拾完了,她才改好3張卷子。 照這么下去估計一整個元旦假期都得耗在這上面,賀承雋擦洗完水池把切好段的帶魚放進冰箱,坐下陪她一起改卷子。 整一個下午,時溫一共吼了十二句‘我的眼睛都快看瞎了‘和二十五句‘賀承雋,我好累’。 賀承雋把最后一張選擇判斷都批好、就剩下開放性大題的卷子放在時溫手旁,那里還存著不少一疊。 趁記著征求時溫的意見,是三十中午請他們來家里吃飯還是大年初一晚上。 時溫想了想也沒決定好,不知道誰哪天有事不方便,索性簡單干脆的把他們拉了個群,在里面問他們想什么時候來。 最后一致決定是大年初一下午。 元旦三天假期眨眼便過,時溫帶著批改好的卷子回學校登了分,寒假就如約而至。 忙起來的日子分外期盼著早點放假能讓兩人有足夠的膩在一起的時間,可真等徹底沒事干的時候又覺得膩在一起也沒什么要事可做。 某個終于出大太陽的下午,賀承雋去臺球廳給員工們發工資,講放假的事情。 時溫接到了嚴成譽的電話,電話那頭是他激動熱切的聲音。 時溫這才知道,嚴成譽的畫展辦的極其成功,而她的畫作只展出三天不到,就被某位據說是江北來的大人物看上,大手一揮以一億三千一百四十萬的天價把她的十三幅畫全部買下。 畫展原先打算要辦一年,除去剛開始給他薄面的門庭若市,之后每天來的人不能說屈指可數,也好不到哪里去,愿意拍下畫作的人更是少的可憐。 沾了時溫畫作的光,各界人士聽聞有人愿出一個多億買下這里的十三幅畫,紛紛前來觀賞慶賀。 星點失誤會被夸成神來一筆,滿意作品會被爭搶高價拍下,除了正兒八經學油畫來鑒賞的,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對油畫一知半解,只想借此展示自己的‘內涵’和‘善心’的。 嚴成譽在展廳里展示的二十三幅畫,在歷經九個月的時間全部賣出,并且價格最高的一幅高達50萬,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意思是,時溫畫作賣出的價格太高了,遠超過他的預期,她理應得到錢款的一半甚至更多,卻被她淡淡回絕。 只拜托嚴成譽一定要找有資質的靠譜慈善機構捐款,并且必須要給她回執單和回訪渠道,還跟他提了個別的要求,“師兄,我可以支配其中一部分錢款的去向嗎?” 掛了電話趁賀承雋還沒回來,時溫給陸夜白打了個電話,問他是不是他花那么多錢拍下她畫作的。 不知道路夜白因為什么,聲音聽起來像是壓著火氣,問她,你都快半年沒和我聯系過了,我怎么能知道你的事情,是我腦子有病還是你自作多情? 說完不等她回話就把電話撂了。 時溫被嗆的滿臉懵然,以為陸夜白是接手了公司以后煩心事太多了所以才對她這樣,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冥思苦想究竟是哪個冤大頭,錢多sao的花這么多買她的畫。 幾分鐘后手機鈴聲像是再憋不住般陡然響起,時溫瞅見備注上【路從今日黑】這幾個大字,神情不解的摁下接聽鍵。 話筒里立刻傳來咬牙切齒的怒吼聲,如果不是隔著手機估計都能把她吼聾,“時!溫!我掛你電話你就不知道給我打回來?!” “這不是以為你忙,不敢打擾你。”時溫自詡的善解人意,傳到對面就變成了陰陽怪氣。 氣的自掛了她電話就做不進任何事,望眼欲穿盯著手機希望她給他回個電話,哪怕是罵他都好的陸夜白,忍著快要噴薄而出的火氣扔下一句’行,我忙,我最忙,我忙到連你電話都沒空聽’,就又撂了電話。 時溫滿面愁容的盯著被掛斷電話回到播號界面的手機,正想給陸夜白再回過去一個,就見微信來了消息。 以為是陸夜白發的,時溫飛快點進去看,卻發現是一個自加上好友就沒怎么聯系過的人。 【顧月明:時溫姐,不好意思來打擾你啦,我3月21日在龍泉大酒店舉行婚禮,時間方便的話我想邀請你來參加。】 【顧月明:如果不方便的話也沒關系,但是千萬別給我轉禮金,我就只是想見見你,親口聽你說一句祝我新婚快樂。】 時溫查了查3月21號那天正好是個周六,覺得和這姑娘也挺有緣分的,生日日期和結婚日期是一天。 也沒把話說死,回她,如果那天有空的話一定會去當面向她道喜。 后面寒暄了兩句什么時溫也記不清了,但她總覺得忘了些什么,再想也想不起來,賀承雋就回來了。 舊一年的舊事在除夕前都得到了妥善的解決,三十早上時溫起了個大早,坐在吧臺上看賀承雋寫對聯。 再看一萬遍賀承雋的字,時溫都忍不住由心的夸一句好看大氣。 細看字體像宋徽宗蔡行敕卷的筆尖字利,又融著些王羲之蘭亭集序的矯圓邊滑,就像他這個人一般,外剛內柔。 一改平日里大街小巷常見的祝福話語,這副對子上的詞句很像詩句,但她又從未聽過。 上聯:不驅舊年鐘沉韞 下聯:同享新歲燈深諳 橫批:時光眷顧 時溫問賀承雋這兩句出自于哪里,他擱下毛筆拿出一副新的對聯紙來展平,“出自我腦里。” “你們哲學家還通詩文的?”時溫嘟囔了句,又纏著他給她講這是什么意思。 “無論舊的一年幸與不幸皆是饋贈,珍藏在時鐘每一次沉響的報時里就好;盡管新的一年成與不成都還未定,但每一晚昏暗的燈火都會知悉我們走過的路。” “時溫,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我們總會被時光眷顧的。” 第87章 糖葫蘆 她說哪個是哪個就是,不是也得…… 后來賀承雋又寫了兩副其他的對子, 但時溫還是最喜歡第一副。 待他全部寫完就片刻不停地拉著他去別墅門口貼上。 又從儲物間掏出她之前在街上買的兩盞超級大的紅色燈籠,讓賀承雋爬梯子掛在門沿上,一下就有了年味兒。 蹬著毛絨拖鞋上樓, 時溫迫不及待地換上一件之前從未穿過的酒紅色長袖旗袍,材質是燈芯絨的很暖和,扣襟被特別設計成玫瑰花形狀,襯得她整個人又白凈又有氣質。 這是賀承雋專程找隔壁市一家非常有名的旗袍店給她定制的,光等就等了半年多, 好在趕年前取到了。 時溫已經心癢好幾天了,今早專門早起也是為了能早點穿上新衣服。 外面套了件賀承雋帶她買的白色毛呢大衣, 牽著外紅內白、手拿對聯的賀承雋一起往臺球廳走, 路上還意外發現唯一一個推車出來賣糖葫蘆的大爺。 賀承雋忙著往墻上貼對聯, 時溫就閑悠悠的站在后面吃草莓糖葫蘆,嚼碎糖面時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又覺得肯定是錯覺。 待越可心悄悄走到她身后嚇了她一跳,時溫才知道剛剛那不是錯覺。 黑子沖時溫打了個招呼就上前幫賀承雋一起貼對聯,越可心才不和她分你我, 就著她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咬下一顆草莓。 邊嚼嘴里還不閑, 不等時溫先問她怎么在這,就多一秒都等不了的告訴時溫,五指張開在她面前晃,“黑子非要帶我來見他媽, 溫溫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緊張, 五點,五點啊,我五點就爬起來化妝打扮了,焦慮的連早飯都吃不下, 生怕他媽不喜歡我。” 時溫失笑的緊,把還剩三顆草莓的糖葫蘆遞給越可心讓她全吃完,越可心現在一放松就覺餓了,也沒和她客氣。 “那可心姐,感覺怎么樣?”時溫八卦道。 時溫見過黑子mama幾次,每次黑子mama一見她眼睛都要瞇成一條縫,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給她送來,還抓著她直說什么時候她家黑子也能帶回來個兒媳婦就好了。 雖然知道黑子mama人好不會為難越可心,但時溫沒機會體會見婆婆的緊張,只能從越可心嘴里了解。 越可心咽下糖面,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夾起,中間留了個大約1.5厘米的縫比給時溫看,“你知道嗎?我以為他mama見我第一面肯定要嫌我年齡大,結果沒想到阿姨第一句就問我,打算什么時候去領證,她實在是看見這個兒子心煩,讓我行行好趕緊把他收了。然后就塞給我個這么厚的兩個紅包,我當時人都傻了。” 越可心語調抑揚頓挫,表情里雜糅著糾結、開心和懵懂,給時溫逗得哈哈大笑。 兩個男生的速度很快,貼完對聯過來一人牽一人,朝著相同的方向走。 越可心見路不是回上河隴樾的,甩甩黑子的手問他,接下來是要去哪? 時溫先告訴她,是要去他倆一個叫六兒的兄弟的mama家,那個男人在外面打工回不來。 黑子對上賀承雋湛黑沒甚情緒的雙眼,對越可心撒了謊,說,是,他打工回不來,這幾年春節都是我們去看他mama。 四人同行至出租屋門口,趁時溫敲門等里面人開門的時候,賀承雋和黑子動作麻利的把春聯貼好,卻還不見人應。 又敲了兩三次,等了十來分鐘還是不見人,賀承雋立即掏出手機給房東打電話,得到的是老太太最近出去旅游,不回來的消息。 賀承雋本想著帶時溫來老太太這給她包點餃子吃,人不在就只能打道回府,半道又被黑子mama一個電話截了過去。 時溫終于沾越可心的光體會到了有婆婆的好,黑子mama對兩個女生那叫一個喜歡,有什么好吃的先緊兩個女生吃,有什么活計就喊三個男人干。 導致從半上午去了黑子家一直到吃完晚飯后一起看春晚,兩個女生肚子撐撐連凳子都沒搬過一下,用黑子的話說就是,就差等著人拿勺喂了。 臨走前還塞給時溫一個不薄的紅包。 黑子想著陪親媽和后爸看完春晚再走,結果被老太太一句‘你可快滾蛋吧,你往這一坐我連春晚都看不進去了’給轟出家門。 只得慘兮兮的站在門外給屋里的他媽打電話,問明天早上他幾點能帶著越可心回來,三人就聽見老太太中氣十足地吼他,“回什么回,還回來,我兒媳婦守完夜不用睡覺的嗎? 明天我還要帶著我老伴兒去找我姐們兒,沒空罵你,秦壽,我告訴你,你把我兒媳婦給我顧好了啊,不然回來我非抽你丫的。” 黑子被罵了個狗血噴頭,無語的等他媽掛了電話,嘆了口氣說,我真覺得我是撿回來的。 引來三個人毫不留情地嘲笑。 本來打算分道揚鑣明天再見,時溫提了句要不來家里一起守夜吧,反正明天沒啥事兒下午還得來,干脆宿家里得了。 越可心多一秒都耽擱不得,拉著黑子飛奔回去裝上睡衣就往對面時溫家別墅走。 時溫給他們留了門,帶越可心認了認時眷和十二只螃蟹,興致沖沖地給她講這十二只螃蟹的名字特別霸氣,分別叫: 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天后、太陰、太常、勾陣、騰蛇、天空、天一和六合。 “這么霸氣,是十二式□□字吧,聽起來就覺得和它們很配。”越可心特別給面子,時溫說什么就是什么。 可有人不這樣,黑子站在越可心身后抻著脖子問時溫,“時姐,你怎么知道哪個是白虎哪個是騰蛇?難不成在上面做了記號?” “她說哪個是哪個就是,不是也得是。”不等時溫回答,給他們倒水賀承雋就秒接話。 黑子看著越可心認同的神色覺得自己又學到了,剛想再去和賀承雋討討經,時溫說了句等等就一溜煙上了樓。 再下來懷里抱著兩三個箱子,越可心快步上去接,還蠻沉的。 時溫現寶一樣讓他們看,是她之前知道他們初一要來專門買的,就怕他們無聊沒得玩。 越可心發現盒子里面裝著麻將、撲克和包括大富翁在內的各種桌游,一下眼睛都亮了。 十二點的鐘聲伴隨著爆竹聲一同響起時,四個人正圍坐在地毯上玩大富翁玩的不亦樂乎。 時溫因為交過路費交的太多馬上就要破產了,而賀承雋面前光金幣就摞了七八高摞,她嘗試好兩次想‘借’幾個子兒,都被賀承雋似笑非笑地擋了回去。 好在后來抽了張好點的命運卡才又起死回生。 開始前說好玩一盤就睡覺,結果這盤開始就停不下來,一股作氣玩到凌晨六點還沒能分個輸贏。 最后時溫和越可心實在熬不住就上樓睡覺了,連各自的男人什么時候躺在身邊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