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綠茶對照組以后[七零]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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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dāng)[手,“不清楚。” 周葦端著飯盒原路返回。 她現(xiàn)在住在馬廄旁的小木屋里,木屋大概三十平方米,整潔明亮,木地木墻,木床木桌,全都是自然的顏色、自然的味道。 她把外套脫下來,掛在門口的樹杈上。 屋里沒有衣柜,只有一個簡單的類似樹杈一樣的掛衣架,是她讓小李幫忙改造的。 空間一分為二,藍(lán)靛色碎花簾子左側(cè)是睡覺的地方,一張掛著蚊帳的小床支在中間;右側(cè)是工作的地方,桌子椅子靠窗放置,夏風(fēng)時不時來拜訪做客。 周葦拿了一個彈弓,將外套系在細(xì)腰上,鎖好門,往山上走去。、 荒北的荒,除了表示地廣人稀外,還代表原始。 六月份的山,青黑色一片,樹啊草啊勃勃生機,盡情生長。 夏季晝長夜短,黑夜來得晚,所以現(xiàn)在天沒有暗。周葦梳了一個利索的頭發(fā),身形矯健在林中穿梭。 上輩子只要有空她就會運動,包括游泳、騎馬、攀巖、射箭等。 身體是地基,地基不牢,大廈再富麗堂皇都沒有用處。更何況在體制內(nèi),熬是必修課,身體不好怎么熬?她見過很多領(lǐng)導(dǎo)官居高位但因身上毛病一大籮筐而仕途中斷。 原主身體素質(zhì)很好,幾乎沒怎么生過病,體力體質(zhì)屬于一流,周葦猜想跟割麥子勞作有關(guān)。 她很早就明白健康的重要性,小時候就知道愛護(hù)自己的身體,眼睛,頭發(fā),牙齒……方方面面。 周葦試了試彈弓,準(zhǔn)頭還行。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茂密草叢里傳來簌簌聲,周葦眼睛一瞇,看樣子晚飯有著落了。 她屏息輕輕挪腳,慢慢往草叢方向移動,等近一點的時候,眼神掠過草叢,往后面看去,好家伙,竟是一只野山雞。 山雞沉浸在吃蟲的歡樂中,絲毫沒察覺周葦靠近。 周葦一番計算后,舍棄彈弓,從褲口袋里摸出一塊石頭,電光火石之間,石頭朝山雞腦袋上砸去,發(fā)出“砰”的一聲。 砸完后,石頭咕嚕咕嚕滾到很遠(yuǎn)的地方才停下。 山雞腦袋晃了晃,神志不清,周葦趁這個空,立馬“發(fā)射”兩枚石頭,一塊比一塊大,直接打了山雞一個措手不及。 “噔”一聲,山雞倒了。 周葦迅速用草繩綁住山雞的腳和翅膀,提著它準(zhǔn)備回家。 剛想轉(zhuǎn)身,就聽見樹上一聲笑,她尋著聲音望去,霍南悠著兩條腿坐在樹上。 她皺眉,這么大一個人,她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心中稍微有些挫敗。等等,霍南在這里做什么?想起方才山雞吃蟲,她抿嘴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呵呵,搞了半天,她是螳螂呀。 霍南爽朗一笑,從樹上輕松下來,絲毫不在意山雞被周葦截胡了。 周葦可不喜歡占人便宜,裝傻充愣道:“見者有份。” 霍南一笑,桃花眼瀲滟勾人,“聽你的。” 周葦挑眉,似乎聽出了“聽你的”的深層含義“隨便。” 突然,黑云密布,天空像被滴了一滴墨汁,眨眼間云彩染成了灰色、黑色,這是要下雨! 周葦不過抬頭的功夫,就有雨滴落下,啪嗒啪嗒,一聲比一聲大。 霍南只穿了一個白色襯衣,緊急時刻,他拿過周葦手上提著的雞,“我拿著,快走。” 周葦邊跑邊把腰間系著的衣服解下來,往頭上一遮。 雨就跟人憋急了一樣,嘩啦嘩啦地落,這不是傾盆的程度,是傾缸的節(jié)奏。 周葦見霍南幾乎淋濕了,好心問道:“要不要一起?” 外套料子很厚,有防水的作用,所以周葦身上沒有淋濕很大面積。 大雨滂沱,頭頂?shù)臉渲淙~作用不大,霍南突然蹲下,讓周葦?shù)剿成稀?/br> 周葦?shù)皖^看了眼,我沒崴腳呀。 未料,霍南這廝從容道:“你跑的太慢。” 周葦咬牙,報復(fù)性地往霍南背上一跳,胳膊緊緊環(huán)在霍南肩頸上。 山雞被霍南別在褲子一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別的,竟然穩(wěn)得一批。 霍南確實跑得快,周葦望著兩側(cè),竟跟坐車差不多,景色快速往后倒退。 大雨劈頭蓋臉,周葦拿外套蓋住兩人的頭,樣子雖然顯得曖昧,但是防雨力一流。 霍南脖頸處難受的要命,兩團(tuán)又大又軟的東西壓著蹭著晃著,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重點是現(xiàn)在,外套很小,兩人幾乎耳鬢相碰,同樣,脖頸處的感覺更明顯了。 柳下惠遇到這種情況,也無法做到不亂呀! 霍南努力麻痹自己脖頸處的神經(jīng),一心跑步。 山上沒有躲雨的地方,都是樹,高的,矮的,粗的,細(xì)的,復(fù)制黏貼似的。 兩人果斷選擇了馬廄。 馬廄離山不是很遠(yuǎn),是最近的躲雨地點。周葦撐著衣服,兩條腿深深纏住霍南的腰,誰讓霍南跑的太快呢!一顛一顛很容易掉下來! 霍南這邊剛麻痹了脖頸處的神經(jīng),那邊整個腰都處在水深火熱當(dāng)中。 他哭笑不得,只能往前跑,爭取早一點到馬廄。 呼,終于到了。 周葦從霍南背上滑下來,拉著霍南躲進(jìn)木屋里。 自己背上全濕了,只剩一個腦袋,半干半濕,再看霍南,背上好些,但褲子濕漉漉的,水珠在上面快樂地打滾。 周葦解開頭發(fā),從樹杈上拿了一塊毛巾,遞給霍南。 霍南沒客氣,先擰了一遍褲子,把水留在門口,然后慢條斯理拿毛巾擦了擦臉。 “雞。” 霍南聽到周葦喊聲,才把山雞從褲子上解下來,露出白亮整齊的牙,“落湯雞。” 周葦笑了笑,她把頭發(fā)披在肩上,“怎么吃?” “燜雞怎么樣?”兩人同時說出口。 周葦去簾子里面擦凈身體,換了身衣服,頭發(fā)基本快干了,烏黑茂密束在后腦上,綠色長袖和黑色長褲,她趿拉著一雙涼鞋,掀開簾子出來。 “給你。”她遞給霍南一套衣服,“新買的。” 她原想給韓指導(dǎo)員,但現(xiàn)在先給霍南穿吧,濕衣服在身上不好受,更何況霍南背了她一路。 霍南已幫雞脫了毛,光溜溜放在案板上,旁邊是雞毛,整整齊齊。 “去哪換?” 周葦笑了笑,“就在這,我不看。” 霍南不矯情,擦干凈手,兩三下扒去白色襯衣,用之前的毛巾擦了一遍身體,才換上新上衣。 下面如法炮制,他動作很快,不到一會兒功夫,就已經(jīng)換好了,濕衣服整齊疊放在一旁。 見周葦拿刀將雞rou切塊,霍南上前說道:“我來。” “賢惠。”周葦幫霍南系上圍裙,是一件洗白的舊服。 系好后,她拽了拽房梁上的繩子,一個籮筐穩(wěn)穩(wěn)停在面前。 像一個百寶箱一樣,她從里面拿出香葉、八角、紅棗、干辣椒、姜片、蒜頭、蔥段、胡椒粉。 對了,冰糖。 周葦打開劉城拿來的包,扒拉了一會兒,冰糖砂糖都有,還有牙膏牙刷,她嫣然一笑,這個劉城心思倒是細(xì)膩。 這會兒功夫,霍南已經(jīng)把雞塊切好了,他看了眼籮筐,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好多東西,瓶瓶罐罐井然有序擺放著。 他笑著朝周葦那看去,真像個小倉鼠。 外面狂風(fēng)大雨一直沒有停下,馬廄里四匹駿馬窩在一起,蔫頭蔫腦。 老白無聊,用爪子玩水珠,大腦袋趴在地上,突然有一股濃郁鮮美的香味飄來,它吸了吸鼻子,尋著氣味聞去。 房間里,燜雞已經(jīng)做好了,金黃泛亮的雞塊盛在碗里,周葦夾了一塊,油脂晶瑩裹在上面,融合了各種調(diào)料的湯汁順著rou塊的紋路和縫隙滲進(jìn)去,一咬酥嫩無比,口齒留香。 由于有些燙,她無意識地用手扇著熱氣。 霍南笑了笑,看來自己做的不錯,周葦俏皮地朝他豎了大拇指,“你不當(dāng)廚子可惜了。”想她吃過山珍海味的舌頭,竟然輸給了一鍋燜雞。 霍南啞然失笑。 周葦細(xì)細(xì)啃著rou,骨頭堆在一旁,臉上泛著媚色,又說了一遍,“你不當(dāng)廚子真是可惜了。” 第14章 霍南眼里含笑,他喜歡和周葦相處的狀態(tài),自在愜意,有些話不用說就能明白,像是相處了很長時間的朋友。 雨勢漸小,晚上大約八點鐘的時間就幾滴雨飄著,在空中打著旋兒。 周葦送走霍南,神情坦蕩說道:“下次一塊吃雞。” 霍南做的燜雞特別對她口味,雖然她會做飯,但手藝一般。現(xiàn)在有了個廚子,不壓榨……呃任人唯賢一番實在說不過去。 霍南失笑,他在家很少做飯,也就有時候朋友聚聚的時候才掌勺炒幾個菜,未料到北荒后被人當(dāng)了廚子。 他可沒那么好說話,“我做什么你吃什么?你要知道我們倆的口味——”霍南故意停住,想看周葦?shù)姆磻?yīng)。 周葦雙手環(huán)胸,像一個偷腥的貓笑瞇瞇說:“這個不用擔(dān)心,我們倆一個胃。” 吃燜雞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霍南和她飲食習(xí)慣幾乎一樣,先吃什么,再吃什么,喜歡吃什么,討厭吃什么,她倒希望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但吃到最后,她發(fā)現(xiàn)兩人連加調(diào)料的方式都一樣。 送走霍南,周葦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稿子。 關(guān)于北荒搶收糧食的文章,她準(zhǔn)備獻(xiàn)給韓指導(dǎo)員。 觀點數(shù)據(jù)都非常漂亮,她檢查了一遍,故意弄了幾處比較明顯的錯誤,搞完這些,她在末尾寫上韓指導(dǎo)員的名字。 向領(lǐng)導(dǎo)表明衷心在哪里都適用。 周葦早已摸清楚了韓指導(dǎo)員的脾性,人聰明,做事情推崇事半功倍,最喜歡找新兵蛋子聊人生談理想做思想教育工作,唯一一點不好就是不愛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