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綠茶對照組以后[七零] 第9節
書迷正在閱讀:顧少的替嫁甜妻是滿級重生大佬、快穿:病態偏執狂為我哭紅了眼眶、皇兄、眷時、然而我愛你、韓少,夫人又發離婚證了、滿級甜誘!重生王爺太撩人、盛世婚寵:偏執大佬請饒命、病嬌傅少的小撩精重生后被寵壞了、病弱王爺靠我續命
他立馬叫一個沉穩的年輕人進來,“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修改。”這可是地基呀,真要改了,那不光是飯碗問題了,而是政治立場問題。 年輕人沒有問原因,點頭稱是,拿著報紙就走了。 三七分皺眉頭,這份報紙已經印了三分之一了呀!現在重新開始,多浪費資源!但是他不敢問。 等把任務交代下去,周霖才把視線拉回到周葦身上。 周葦笑了笑,“有人說話,愛講廢話,有人說話,簡潔明了,有人每時每刻都在講話,有人關鍵時刻才會講話。” 周霖若有所思,不說話不代表著不懂,他突然記起了一位老領導的教導——講話是一門藝術,什么時間講,怎么講,講什么都有學問。 周葦一個停頓,擦去周霖心頭的疑惑,“因為我是父親的女兒。”所以無需懷疑。 周霖大驚。 對,他的女兒,怎么可能默默無聞? 第10章 新知青被安排在宿舍最后頭,泥墻泥地泥床。 侯宿后悔自己來北荒種地了,每天早晨被哨聲叫醒,汗流浹背一整天,太陽出來落下,晚上回到宿舍,左右兩側鼾聲如雷。他神經都變得有些衰弱了。 見霍南精神奕奕抹墻,他一臉幽怨,熬出黑眼圈的眼看著霍南,“你咋不累呢?” 霍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手上動作不停,一邊認真抹墻,一邊調侃侯宿,“誰讓你之前懶?” 侯宿自知理虧地摸了摸鼻子,在京市的時候,霍南竄天竄地,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找到,像他們洗澡的水池子。一開始侯宿還跟著霍南跑,后來因為太累放棄了。 結果現在……運動到用時方恨少! “呦呵,霍班長!”之前那個咄咄逼人的年輕人一進屋就朝霍南咧嘴。 侯宿見他手上端著盆,“汪震,洗完床單了?”昨晚這家伙肚子打鼓,一個屁接著一個屁,床單都給蹦爛了。 大家都在一張炕上睡,這震天響動,不光耳朵受不了,鼻子也受不了呀!可汪震家里一溜兒軍官,隨便拎出一個都要命,所以大家不敢言,靜靜聽著聞著和消化著。 汪震也想不放屁,但這玩意兒跟打嗝一樣控制不下來,后來還是霍南起來,陪汪震出去。 就沖這個,汪震賴上霍南了。 “洗完了。”汪震年紀比侯宿和霍南都小,十六歲,他自理能力差到離譜,就這一床單,洗了一個早晨,中途還差點讓床單漂走了。 說實話,汪震根本不想洗,他行李箱里還有好幾個床單呢,但霍南讓他節約用,怕以后還會遇到這種情況。 霍南抹完墻,從凳子上跳下來,“你趕緊把床單晾上。” 大喇叭里一直廣播有雨,這一刻天氣好不代表下一刻天氣好,畢竟六月的天小孩的臉,說有雨就有雨。 “收到,班長!”汪震歪歪扭扭行了個禮。 霍南是新知青班長,韓指導員那邊給出三天時間讓大家決議,結果男知青點一晚上,準確來說是十來分鐘就選完了,霍南全票當選。 大家都是從火車站一塊過來的,誰的領導能力和組織能力強,他們心里都有數。 霍北除了改了霍南插隊的地方,還在家庭一欄上動了手腳,填了個“干部子女”。 嚯,這倒也對,但比起書記兒子,這個干部子女太籠統,也太單薄。 就拿汪震來說,爺爺,爸爸,親哥,堂哥,表哥,他挨個不落全寫上了。旁人一瞧就明白了,汪震政治背景非常好! 因為這個“干部子女”,有些人一開始心里不服氣,瞧不上霍南,但一相處,尤其是霍南爽朗的笑聲,莫名讓人覺得親近。 而且霍南熱心,早晨去河邊挑水,大家一醒來,缸滿滿的。他不當班長,誰當班長? 汪震老老實實去曬床單,兩只手費力擰著,差不多的時候,他把床單搭在架子上。 不遠處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左顧右盼,汪震把床單扒拉到一邊,眼睛一瞇,欣賞道:臉長得不錯。 他沒想到北荒美女這么多,之前醫務室的那個也是。 汪震突然嚷嚷起來,“霍班長,侯宿,你們快出來看,徐連長和一女子打情罵俏。” 侯宿從屋里出來,“在哪呢?” 汪震指了指前面,“就那!”他扯過侯宿,機智地拉了拉床單蓋住兩人的身形。 “嗬,還真是。”侯宿撇了撇嘴。 徐連長是荒北一絕,至于怎么個絕法,北荒四件寶,人參貂皮,烏拉草和徐連長。 侯宿覺得太浮夸,徐連長在他眼里就一般般的水平。 徐連長以前還好,但后來因有好多姑娘排隊給他洗衣服,于是油星四濺。所以說,男人嘛,一定不要讓他覺得自己很帥,不然很容易出油。 因此侯宿每次見到徐連長擠眉弄眼,都喉頭發癢,想嘔吐。 為了洗洗眼睛,他看了看霍南,頓時神清氣爽不少。 汪震看侯宿扭頭,便也好奇看過去,哎呀媽,這健美的背,他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霍南換好衣服,拿起刷墻的工具,準備還回去。 侯宿和汪震對視一眼,立馬跟上,并喊道:“我們也要去。” 經過徐朗的時候,霍南打了個招呼,“徐連長。”侯宿和汪震緊跟著喊道,“徐連長。” 見到霍南的那一刻,周蘆眼睛蹭一下亮了,暗暗遞秋波。 徐朗插著口袋,“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咋跟個小姑娘似的?宿舍破點就破點吧,整天修補,費這個勁兒干嘛?” 作為一個連長,看到霍南這樣為大家服務,他心里很滿意,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此時此刻,周蘆又在身旁,他心里跟霍南較著勁兒,一來不想讓霍南出風頭,二來想通過批評的方式讓周蘆崇拜他。 可惜啊,周蘆完全不在意,反而覺得霍南講究,愛干凈,不像徐朗一樣,身上有味道了才去換衣服。 為了引起霍南的注意力,周蘆突然指著麥田里的一個虎背,“啊,是meimei。” meimei?汪震順著周蘆手指的方向,“誰呀?” 周蘆眼睛圓圓,兩手交叉放在胸前,脆生生道:“好羨慕meimei能割麥子啊!我好笨,什么都不會!” 徐朗立馬安慰道:“蘆蘆,你這雙手是用來握筆寫字的,和你meimei不同,她是下地的手,割麥子的命,比不上你在報社工作,所以啊,你一點不笨。” 什么人干什么事,周葦雖然騎馬立下了大功,但兵團里的人始終認為周葦不如周蘆,依舊是云泥之別。 周蘆翹起嘴角,很滿意徐朗的說法,“是嘛?朗哥你真這樣想?” “當時是真的了。”徐朗點頭,“蘆蘆,你不僅不笨,還冰雪聰明!”要知道報社只有周蘆一名女同志,多大的榮耀啊! 周蘆覺得氣氛烘托差不多了,于是眨眼問:“朗哥,他們是誰啊,我以前怎么沒見過?” “新來的知青。”徐朗簡單說道,一語帶過。 周蘆擺出最好看的姿勢,最好看的神情,慢動作一樣抬頭,想要給霍南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結果看到了霍南那一雙似笑非笑的迷人桃花眼。 周蘆心中一咯噔,想起了提示的話。 “世界上有兩種男人,一種是你能釣的男人,一種是你不能釣的男人,前者占據百分之九九點九,只要用點手段就能上鉤,但如果遇到后者,那這個男人不是不喜歡女人/人,就是太聰明太理智太通透,你千萬不要自找麻煩及自取羞辱。” 霍南平靜地勾著唇,讓人看不出神情。 周蘆心中大駭,倒不是認為自己的手段不靈了,而是詫異和震驚真有第二種男人!想她一直以來順風順水,只要她想釣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成功的。就連書記秘書都能勾搭上,沒想到在一個知青這里碰了壁。 她笑不出來,嘴角僵硬到不行。 徐朗有些不滿周蘆直直看著霍南,于是岔開話題,“蘆蘆,你剛才認錯人了,那個不是你meimei。” 周蘆猛然回過神,不再看霍南,“認錯人?” 徐朗點頭,“她現在負責購買物資。”袁光棍還在家里“播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韓指導員讓周葦負責買貨和運貨。 周蘆悻悻一笑,“是這樣啊。” 汪震睜大眼睛,“你meimei會騎馬?”天啊!他一來就饞死那幾匹駿馬了,尤其是那個銀白色的,高大威猛。現在聽到一個女人可以騎,他頓時來了精神,似乎下一步就要沖到馬廄里騎一波了。 徐朗見汪震興高采烈,立即嚴肅道:“那四匹馬我都不敢騎,你可不要亂行動。”汪震的背景團長提示過,新知青還沒有到達時,他就記住汪震這個名字了。 那四匹馬野心沒改,依舊那個德行,如果汪震因為騎馬受傷了,他可要完蛋。 “真的嗎?”汪震看向徐朗,“連長,你不行呀!” 徐朗:“……” 最后徐朗無奈,領著三個人,以及周蘆,去馬廄那。馬廄很高,一旁是草垛,老紅和老黑趴著,老褐和老白慢悠悠吃著草。 周葦捏著一份報紙坐在旁邊。 汪震和侯宿吃驚,這不是醫務室的那個女人嘛?就是她會騎馬? 哦,對了,兩人想起來了,大腿內側因為騎馬受傷。 周蘆看見周葦手里的報紙,臉色一沉,前天報社一事讓周葦大出風頭,重點是周霖的態度發生了明顯變化,從漠不關心到現在掛在嘴邊。 她真后悔讓周葦去報社,但后悔也無濟于事,事情都發生了,而且讓周葦去報社是她提議的。 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葦看有人來,把報紙慢慢收好,霍南在那一瞬間,看清了報紙上的四個大字——階級斗爭。 徐朗冷淡道:“有位同志想騎馬,你安排一下。” 周葦心中不覺得好笑,徐連長還在計較騎馬的事,一個大男人,心眼兒比針眼兒還小。 周蘆皺了皺眉,徐朗是咋回事?讓周葦安排騎馬?她勸道:“meimei技術還比較青澀,想必……安排不了。” 徐朗當然知道了,他就是出一口氣,好讓周葦明白,會騎馬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 汪震蹦蹦跳跳到周葦面前,趾高氣揚道:“我要騎銀白色的這匹。” 周葦笑了笑說:“不行。” 汪震叉腰,“為什么不行?” 周葦笑而不語,汪震更加生氣了。 “我看你就是不會騎。”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周葦趁這個空梳理了一下報紙上的內容,等到汪震累了,她才出聲,“老白不喜歡你。” 汪震:“……” 他覺得周葦說的是借口,于是梗著脖子氣呼呼問:“它為什么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