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熱吻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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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繚繞,氤氳了他緊繃的下頜線。 他垂眼,看著自己還在隱隱戰栗的手,笑了一下:“奚水巷這塊地方的人很臟,就是臭水溝里的死耗子。搶掠殺人,只要給錢,什么都可以干,不用守任何規矩。像剛才的情況,每天在這里屢見不鮮,你確定還敢跟著我?” 姜念深深地望著他的鋒銳的眉眼。 跟剛才在游戲廳里的不同,他耳朵鬢角頭發剪成短寸,額發被收起,綁成一個小啾啾,服帖在腦后,露出他俊朗的眉眼。 只是他眉骨處有一條一截指長傷疤,像是陳年老疤,給他原本的鋒銳的眉眼更添了一分陰鷙的野。 “敢。”她手指緊抓著包帶子,認真中帶著一絲執拗,“只要你讓我跟著,我就會跟著你,直到你接受我,跟我回……回學校。” 于肆眼露詫異,微偏頭,直直盯著她的眼。 少女的眼睛很漂亮,像瀲滟波紋的水,又似一口深潭,里面黑乎乎一片,不知危險,但只要窺探一眼,就會忍不住讓人深陷其中。 尤其那雙眼睛里。 有一腔熱血,不顧所有的真摯。 是對他獨有的真摯。 可是…… 于肆薄唇緊抿,咬肌凸起,眼里有火在燒。 手里的煙被他掐滅扔掉,他倏然起身,大步朝她走過來。 少年的眼神陰鷙可怕,帶著要殺人的血性和殘暴,步步朝她逼近。 姜念心里咯噔了一下,雙手緊緊拽著包帶,下意識往后退。 直到退路被樹身擋住,她才被迫停下來。 姜念眼睜睜看著于肆越過她的身體,來到那根掉落的棒球棍前,彎腰撿起,隨即轉身,右手里的棒球棍被他拍打在左手心上,一下兩下。 他眼神森冷如刀,臉上似笑非笑,威脅性十足。 姜念瞳孔震動,語氣開始緊張凌亂:“于肆,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依然在笑,這樣一下子就讓姜念想到了那些電影里的變態殺手:“你說我要干什么?” “……” 于肆強忍著火,一字一句地陰沉出聲:“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么?!” 他孤身一人多年,冷血惡心,無數雙看他像是歹毒蝎子,連看一眼都覺得臟了眼的眼神,他都見過。 可他都已經習慣自己只能配得到這些的眼神了,為什么還要讓他見到除此之外的眼神? 不是厭惡,不是憐憫。 而是看似稀有,實際再正常不過的眼神。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為什么還跟著我?” “因為你在這里啊!” 于肆瞳仁一震。 姜念忍住心頭的懼意,直視他的眼睛,認真而專注:“于肆,你不是臭水溝里的耗子,也不臟,你很干凈。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人珍視你,把你當最好寶貝,因為你值得最好的。你不許這么說自己。” “寶貝?”于肆不屑冷笑,“你擱這兒給我搞傳銷洗腦呢?” “如果洗腦,你能回去嗎?” “?” “如果可以,那你就當我是在給你洗腦吧。” 于肆挑眉,音調拔高:“你說什么?!” 見他抬起拳頭,姜念下意識想抱住頭,可反應過來又硬生生控制住了,閉上眼,小聲嘀咕:“你又不是沒聽到……” “……” 姜念閉著眼都能感覺到他那因為生氣由重逐漸平緩的呼吸。 于肆狠狠打了一拳樹身,咬牙警告:“這兒不是你這種三好學生該來的地方,現在立刻給我走,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 “你要打我嗎?” “?” 姜念把自己的臉湊過去:“行,那你打吧!” 于肆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 兩人距離很近,女孩呼吸輕淺,細軟的絨毛在路燈暈染下,泛著柔軟的白光。 她細頸拉長,線條緊繃,白膩的肌膚上,細小血管清晰可見,脆弱到一手就能折斷。 可又充滿鮮活的生命力。 于肆直直盯著她的細頸,眸色幽深,呼吸逐漸粗重。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幾秒后—— 他后退兩步。 “……cao。” 第6章 那部手機很重要,我不得不打 于肆剛要說什么,身后突然傳來程飛一驚一乍的聲音:“臥槽,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說完拔腿就要溜走。 于肆轉身:“回來!” 程飛停下腳步,也不肯轉身:“肆哥,這……不好吧?” 他真沒有喜歡看別人親親我我的不良癖好。 “看來你是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是吧?” 程飛立即轉身小跑過來,嬉笑道:“肆哥,看你說的,咱倆從小玩到大,同穿一條褲子的,我見的太陽,不也是你見到的那個嗎?” “少廢話,現場都處理干凈了?” 一到正事,程飛臉色立即恢復認真:“都處理了,起子正跟拳館老板交涉。” 于肆點點頭:“嗯,這事兒過后,那些人短時間不會再來鬧事,你先回去吧。” “成。”程飛扭頭就要走,余光瞥到一旁的姜念,步伐又頓住,指了指她,問,“肆哥,那她呢?” 于肆兩手插兜,目光轉向姜念:“你也回去。” “那明天我還能過來找你嗎?” “你不用來了。” “不行!” “那你還問?” 姜念想了想,點頭:“也對。” “……” 姜念終于放心地笑了,朝他們擺擺手:“好,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說完轉身開開心心地走了。 程飛看了看遠去的姜念,又看了一眼一臉淡定杵在原地的于肆,提醒:“不是……肆哥,你不去送送人家啊?奚水巷這附近最近不太平,你不擔心……” “我這不是要送你嗎?”于肆瞥了他一眼,轉身往反方向走,“沒空了。” ?? “臥槽,你這兒十幾年都對我不聞不問,怎么今晚突然抽風要送我了?”程飛冷哼一聲,“我一個大男人,我自己認識路,不需要你送!” 于肆腳步停下:“行,那我走了。” 說完又轉身,朝姜念離開的方向走去。 “……” 程飛看著遠去的背影,嘖了一聲,跨坐上摩托車:“想送人家不直接說?非要拐那么遠的彎!” —— 姜念坐上公交車不久,心里就涌現出一股異樣。 她似是感應到什么,緩緩轉身朝車后面看去。 公交車站最后一排,深陷光亮的死角中,昏暗一片。 那一排位置空曠,只有一位乘客坐在那里。 他身形清瘦,連衣帽包裹整個頭部,左手臂搭在前座的椅背上,上半身前傾,整張臉深埋入手臂之下,無法看清人臉。 姜念狐疑地觀察了一會兒,才確定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個人。 她收回目光重新坐好。 —— 第二天要考試,等姜念考完試出來,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她在食堂買了兩個面包就趕往奚水巷。 于肆行動的軌跡多變。姜念也不知道他住址在哪兒,每次過來找他,都要找至少半個小時。 姜念停下腳步,抬頭眺望遠處只有一米左右寬的門店,摸出面包咬了一大口。 昨晚聽他們說,從那小木門進去,就是拳館,于肆會不會在里面? 姜念抬步剛要走進去,突然,身后有一群人陸陸續續地向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