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嫁給心上人的堂哥,我一胎生三寶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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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扶。 王彩鳳一把打掉她的手,“少來假惺惺裝好人,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我們家的克星,誰撞見你誰倒霉?!?/br> 自己個手腳并用爬起來,捂著膝蓋跌跌撞撞走了。 林諾撇嘴,“明明是你背后說我壞話,自己心虛摔了,關我什么事。” “小諾回來了?”許娟聽到動靜出來看,見到林諾便笑了,“快進屋吧,我和你爸正準備吃晚飯,這還沒動上筷子呢,坐,我給你添副碗筷?!?/br> 林諾說不用,她自己來就行,不過許娟還是給她盛了小半碗飯。 林諾坐下,喊了聲爸。 楊大民點點頭,招呼她吃飯。 八仙桌上是幾樣簡單的菜,拌香菜,豆腐湯,韭菜炒雞蛋,盛在白色藍邊的碗里,看起來都是清清爽爽的。 就像婆婆許娟這個人一樣,不僅把自己收拾的整齊,家里到處也都干凈齊整。 林諾喝了口湯,心里也實在過意不去,“白天的事是我糊涂了,讓你們也難做?!?/br> 原主讓他們難做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實實在在認錯倒是第一次。 許娟心里驚訝,和楊大民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意外。 林諾干脆豁出去了,“在醫院我已經,” “林諾——” 楊臣氣勢洶洶踏進屋里,破壞了屋子里的好氣氛,他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林諾咆哮,“小嬌說的沒錯,你就是賊心不死,在醫院的時候假惺惺來道什么歉,這才過去幾個小時,你的狐貍尾巴又露了出來。” 林諾一臉懵逼,她又干什么了? “楊臣,你有話好好、” “大伯,不是我不想好好說話,實在是林諾她太欺負人,我媽為了咱們楊家的名聲考慮,來勸你們讓堂哥和她離婚,你們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她把我媽推的摔了一跤,我媽那膝蓋腫的像饅頭一樣大,”楊臣又氣又恨。 “大伯,大伯母,今兒這事你們誰都別勸,林諾要是不給個交待這事就還過不去了,我楊臣只要還是個男人,就沒有看著老婆和老娘被欺負當縮頭烏龜的道理!” 許娟看了眼林諾,想到剛剛林諾還向他們道歉,她決定相信兒媳婦,“楊臣,事情可能有誤會,” “有什么誤會,”楊臣不耐煩的打斷,“她林諾又不是沒干過這事,” “我沒推你媽?!?/br> 在楊臣憤怒的掀屋頂似的咆哮聲中,響起一道淡淡的嗓音。 三人同時循著聲音看過去,林諾早已把碗筷放下,端端正正的坐著,白凈的臉不似先前放松,反而露出一絲肅厲,“我做的事我認,但我沒做過的事誰都別想冤枉我!” 第8章 燒成灰也要湊成一堆 “冤枉你?”楊臣嗤笑,“從你嘴里聽見這兩個字我大牙都快笑掉了,”林諾無視他的嘲諷,“你媽在家吧,我去和她當面對質?!?/br> “你少來這一、” 林諾人都已經走到院子外,兩家就隔著一條狹窄的巷子,出了自家門往西沒幾步就到了楊臣家。 王彩鳳靠在藤椅里,一條腿擱在小馬扎上,褲管撩到大腿部位,楊二民正蹲著給她攃紅花油。 “你說咱們家楊臣怎么就招惹了這么個小蹄子,白天才害了我孫子,現在又來害我,唉喲,疼死我了,” “嬸嬸,飯能多吃,話最好別亂說,”林諾走進屋里,瞥了眼所謂腫成饅頭一樣大的傷口,其實就是膝蓋地方腫了鴿子蛋大小一塊,嘴角抿了抿,她朝楊臣投去質疑一眼,楊臣后背一挺,突出個理直氣壯。 “我是夸張了一點,那又怎樣,你能說不是你推我媽?她身體好好的,你要是不推她她怎么可能摔跤?!?/br> 聽到兒子這話,王彩鳳自己愣了下,她也沒說是林諾推了她啊,不過不管了,楊臣是她兒子,她不幫自己兒子難道幫林諾一個外頭人說話? “可不是,我就是在和大伯哥他們說讓楊默和林諾把婚離了,誰知道她站在外面偷聽,她當然不想和楊默離婚,離了婚她不就沒機會接近我家楊臣了,這不等我從屋里出來,她就動手了。”王彩鳳編的跟真的一樣。 楊臣聽完,額頭青筋鼓鼓的,小嬌說的果然沒錯,林諾她就是死性不改。 林諾徹底無語,原主這什么破眼光,就這對母子的人品,也值得她做那些不入流的勾當,背上不要臉的名聲? “我懶得跟你啰嗦,當時就我們兩個人在,我說沒推你,你非要說我推了你,咱們誰也沒證據。 這樣,你就跟我一起發個毒誓吧,我先打個樣給你看,我林諾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推王彩鳳女士。 如果我說謊,就讓我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打雷被劈死,走路摔死,睡覺猝死,行了,輪到你了。” 王彩鳳聽見那么多個死啊死的就開始渾身不舒坦了,鄉下人忌諱多,誰還把死字掛在嘴邊的,這不是觸自己霉頭么。何況本來就是她自己摔的,這發了毒誓萬一要是應驗。 “媽,你就照著她的話念一遍,反正說謊的人是她林諾,被雷劈死的也是她?!?/br> 楊臣還在旁邊煽風點火,林諾瞥他一眼,直覺這人是個沒什么腦子的,你是真沒看見你媽臉上就差寫上心虛兩個字了么。 果然王彩鳳聽見兒子這樣說慌的身體抖了下,“那啥,黑燈瞎火的,其實我、我也沒瞧清楚,” “別混淆視聽,沒推你就是沒推你,什么叫沒瞧清楚。”林諾可不打算給她模糊過去的機會。 “哎呀,”王彩鳳還耍上無賴了,“我說沒瞧清楚就是沒瞧清楚,你一個小輩非要跟我這個長輩這么較真干啥,你就不知道謙讓謙讓我?” 這就是傳說中的道德綁架了吧,林諾有句臟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抿了抿嘴角,她干脆雙手抱著胳膊,耍橫誰不會啊,“我林諾還真是個懂得謙讓的人,但不是對你!” “林諾,你怎么跟我媽說話的!”楊臣想也沒想就兇林諾,反正一直以來他對林諾就是這個態度。 “你怎么跟我說話的?”林諾直接懟回去,“冤枉了人不道歉還跟那大呼小叫,你喉嚨大我就怕你?!” 林諾什么時候沖他大呼小叫過?楊臣一時有些不適應,愣愣看著她,隱約覺得今天的林諾似乎和平時不一樣。 但具體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他擰著兩道粗眉思考,一時沒顧上接話。 “彩鳳,”見場面安靜下來,許娟開口了,先前她雖然一直沒說話,其實也是在留意林諾和王彩鳳兩人的反應,到現在她心里已經有數了,便看著弟媳婦,“小諾她以前是做錯了不少事,但她從來不會說謊,我們都是當長輩的,小輩敬重我們是他們懂事。若是非要仗著輩分高就是非不分欺負人,那就是為老不尊,” “行了,行了,”王彩鳳老早就知道這個大嫂厲害,平時她多占點小便宜許娟不會說什么。 但原則上的問題她是一步都不肯退讓的,反而許娟要動真格的,她討不著什么便宜。 “是我當時自己心里頭慌,沒留神被門檻絆倒摔了一跤。不過我也沒說錯,要不是林諾黑燈瞎火的站在那,我能摔跤嗎?”雖然認了錯,她還是要反咬林諾一口。 林諾瞇眼,本來想反嗆幾句,突然覺得跟他們浪費這點口舌沒啥意思,“既然覺得我倒霉,以后就離我遠點,別阿貓阿狗摔了都找我,我又不是專業背鍋的?!?/br> “笑死個人,你先離我兒子遠點吧!”王彩鳳心道,你不纏著我兒子我就燒高香了。 “行行行,我以后看見楊臣都繞著走,還祝楊臣和宋嬌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在一塊,燒成灰也要湊成一堆,永遠不分開行了吧!” 林諾直接從楊臣家走出來,就這三間屋子,她以后都不想再來,簡直晦氣。 屋里,王彩鳳還在嘴碎,“光嘴上說說誰不會,有本事你拿行動出來,別晚上又扒在我兒子那屋窗底下……” 林諾差點沖進去撕她的嘴。 許娟后腳從屋里出來,把她拉到身邊,“用不著理她,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br> 許是被許娟身上鎮定淡然的氣息感染,林諾慢慢也平靜下來,再看楊大民一瘸一拐的走在后面,心里突然有些酸澀,“爸媽,對不起,我又讓你們為難了?!?/br> “沒什么為難,你看這兩扇門,”許娟指著自己家的大門,“住在這一扇門里的才是最親的人,至于旁的人,能處就處,不能處就散。” 林諾愣神。 楊大民已經繞到她們前面,“走快點吃晚飯,飯菜要涼了?!?/br> 是夜。 林諾躺在楊默的床上,這也是她的床。不過她不習慣這么說,在他們結婚時房間重新裝過,墻壁刷白,掛著胭脂紅的窗簾,衣柜和床都是新打的,靠窗還有一張寫字臺。 房間里簡單而干凈。 藍白條紋的被套,身下是同款的床單,洗的很干凈,有股肥皂的香味。 林諾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知怎么想到昨夜楊默在家睡,該不會是同一張床,同一套床品吧? 猛地把被子踢開,要命了,她怎么覺得這么燥這么熱,不是發燒了吧? 第9章 楊默回來了 林諾吃好早飯出門,楊大民已經幫她把自行車推到外面。 許娟則問她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飯,村民們都知道,村校沒有食堂,不管學生還是老師中午都要自己解決午飯。 林諾想了想說不了。 隔壁屋。 楊臣也推了自行車出來,后面跟著王彩鳳,王彩鳳手里提著網兜,往兒子車把手上掛,“住衛生院多費錢,既然大夫也說了沒事就讓她早點回家得了,你一趟趟的跑,媽看著也心疼?!?/br> “再住兩天吧,”楊臣說著,不經意回頭,正好看見林諾推著自行車。 他一愣神,王彩鳳也注意到了,嘲諷的話張嘴就來,“看吧,我就說她只會嘴上說說假把式,早不出門晚不出門非趕著和你一樣的時間,一會還要跟你一路。” 楊臣皺眉,按說受女人追捧是件挺讓人自豪的事,尤其還是林諾這樣的大美人,不過林諾實在太纏人,有時候他就覺得挺煩的,“再說吧,我走了。” 楊臣跨上自行車。 冷不丁旁邊嗖的一下,林諾騎著那輛粉色輕巧的女士自行車一下躥到他前面去,頭也不回的騎遠。 楊臣太驚訝了,本該撐地的右腳沒撐住,自行車一下失去平衡砸到地上,連帶著他也摔了個趔趄,雙手撐地才勉強穩住,聽見哐當一聲,裝在飯盒里的雞湯全灑了。 “我就說林諾是咱們家的克星,看看,看看,我好好的一盆雞湯,”王彩鳳拍著腿嚎叫。 …… 林諾這幾天都沒回娘家,就在老樹巷住著,她就是要用行動做給王彩鳳和楊臣看,她說到做到,注意力半分也不會分給楊臣,別說講話,她連楊臣都懶得看一眼。要不是出村的路必須經過楊臣家門前,她都不樂意從他家門前過。 又到了下班時候,學校門口有人推著板車賣西瓜。 林諾看西瓜還不錯,挑了兩個,賣家幫她用網兜裝起來,正好馱在自行車后座,一邊掛一個。 她的騎車技術還是挺不錯的,顛簸的泥路也沒讓她摔跤,順利回到家,聽見動靜,許娟從屋里出來,“回來的正好,剛切了西瓜,正好解解渴。” 說完就看到林諾自行車后座馱著的兩個大西瓜,一下笑出聲來,走過來幫林諾一塊拿,說道:“真是巧了,楊默今天下午回家,也買了兩個大西瓜,吊在水井里冰到現在,剛切開,冰涼沁甜的?!?/br> 林諾沒聽見西瓜怎么甜怎么冰,耳朵里就聽見楊默兩個字,“楊默回來了?今天又不是禮拜天他怎么、” 話到一半覺得這么說不好,這里是楊默的家,他怎么不能回來。 可關鍵是他回來怎么不早點說,如果早知道她就回娘家去住。 現在該怎么開口? 許娟裝作沒看清她臉上的那點糾結,接過西瓜拎進屋,“這不馬上插秧了,楊默怕我和他爸兩人忙不過來,就請了假回來幫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