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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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么巧嗎?死的偏偏是和檀香比試的人? 那老僧冷笑一聲又喊:“峨眉派檀香對華山派曹安濟。” 這回連在臺上的檀香都皺起眉頭,往前掃了眼莫成意。 莫成意墨色束身衣坐在游廊的紅木桿上,雙臂環(huán)手于胸,綢褲下雙腿修長有力,馬尾高綰下垂,他泰然自若地坐在臺下與檀香對視,好像真的事不關(guān)己。 “峨眉派檀香對武當派洪金池。”老僧喊完這句,還是沒有人上來。 今早死的正是這四人,在場其他人不由竊竊私語起來,蕭明瀟宛如凌空被人摑了響亮的一掌,臉又青又紅,咬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任他沒聽也要知道旁人要猜忌什么了,可他真沒動手,他不至于! “峨眉派檀香對少林寺青蟬子。” 僧人話音才落,從臺后大殿檐后翻出來小山般的龐然巨物。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身長九尺的男兒,頭剃的青圓,渾身都是硬塊的飆rou。 他面容猙獰,雙目猩紅地瞠著檀香,還未互相行禮便一記掃堂腿踹向檀香。 見著本該死在自己手下的青蟬子如今還安然無恙地站在擂臺上,莫成意表情松動,長眸間浮現(xiàn)出幾分意外。 青蟬子狠命使出少林的看家功夫嵩山鐵拳,拳到之處金光銳閃,直摩擦得氣流都發(fā)熱。 檀香疾朝后閃,不知究竟青蟬子哪拳才是根本,只好都躲,后手翻空的姿勢看起來和峨眉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居然使出的是別家功夫。 就在這時,青蟬子一個前逼近,雙手交錯,白光剎那,是要使“六神通法”。 六神通法的白光過境可令叫人盲瞎一陣,無法應對后面的招數(shù)。 以檀香的水準能躲了前頭幾招已是為難了他,蕭明瀟心驚rou跳,哪還有空在意檀香的古怪,只在心中默念著這少僧是要對檀香痛下殺手,取他徒弟性命! 慧典法師說話不算數(shù)也罷,騙他也罷,怎么偏要拿別人的命開玩笑? “住手,你們少林寺欺人太甚。”蕭明瀟再也按捺不住,雙眸被光刺激得流淚也無暇他顧,縱身一躍上臺替檀香接下那拳。 說時遲那時快,其余門派掌門不知怎么互相對視一眼,那姚文興窩出幾個口型,他們心照不宣的微妙交流自然沒躲過莫成意的眼。 那口型是說:就是現(xiàn)在! 莫成意的眉眼霎時與心臟同頻,二者均是猛地震顫。他胸口慌悶,視線鎖在那一抹凈白的高挑身影上,提聲吼道:“瀟瀟別去!” 起身欲帶蕭明瀟離開這危險之地,面前卻出現(xiàn)了一群攔路虎。 方才稀稀拉拉在他四周圍觀比試的僧人似乎料到他的反應,竟然迅速半弓了身,全部面朝他摩拳擦掌。三五人之間不時旋身挪位,棕色海清的衣裾翻飛銜結(jié),在空氣中打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少林的金剛陣,素以剛強難破聞名。入陣之人八面受敵,很輕易會落入獨木難支的境地。 原來他們并非隨意找了個位子站,而是早已列陣在莫成意左右,只待此時將他纏繞在臺前。 他們不需要對付莫成意,只需多纏他幾秒便足夠。 莫成意這一嗓子再喊破喉嚨也沒用。 蕭明瀟救人心切,才擰住青蟬子的胳膊,轉(zhuǎn)瞬便被劉秦褚兩指縫隙中撒出的失神散蒙去了眼神。他這時間還有空cao心別人,推了一把檀香,厲聲道:“你快下去。” 青蟬子掐著他的脖頸有意將他按在臺上,蕭明瀟雖不可視物,仍能以耳力聽聲辨位。他朝后退步,輕靈地閃開了他的手。 可青蟬子要的便是他朝后一退! 姚文興在前,慧典法師在后,二人如天羅地網(wǎng)般將蕭明瀟困于一隅。 寧羲和凌空抖腕,十年前便已令人聞風喪膽的銀天縛自天際朝下,在蕭明瀟手腕腳腕均狠抽一鞭。 銀天縛霎時破過衣裳,那鞭子如有生命力一般拍開了蕭明瀟的皮rou,將他手腳的筋脈生生鑿了出來! 幾線的鮮血同時從傷口跳竄出來。 “慧典法師所言不虛,你蕭明瀟確實是個疼徒弟的,稍微激你一下,你真就不要命的把自己雙手奉上了。” 寧羲和足著地,銀天縛后斂,咋舌道,“疼惜徒弟把自己疼成這樣,也算是天下獨一份。可是為徒弟身傷,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漢,幸好我不懂你,否則我也會落得這般田地。” “你們…串通……好的。”蕭明瀟從喉中聞見血腥味,膝蓋以下毫無知覺。 “是又如何?你之前用腳踹爛了我徒弟的劍,我現(xiàn)今也要還你一腳。”寧羲和憑腳尖一踢,蕭明瀟登時無力跪地。 蕭明瀟四肢上下鮮血橫流,雙目放空六神無主。 斷了筋骨的手沒法支撐他膝蓋跪地時還能扶地,他只得疼痛地抽搐著手腳,側(cè)身傾倒在地,長發(fā)被幾乎是瞬間疼出來的汗濡濕。 他什么也瞧不見,可從他從來沒挨過這樣的疼,鉆心似的,難聞的血腥味肆虐滿身。 他最怕疼,可他也怕丟臉。事到如今,驕矜如蕭明瀟還是要面子,他輸了旁人感到屈辱之余還自以為傷得不重。 為了避免發(fā)出痛吟,蕭明瀟死死咬唇,將唇瓣咬出血和凹陷的痕跡還不松口。 直到潔白無瑕的衣袍上下同時開始濡血,昨日好生喜歡的海棠外襯被他的鮮血所浸染,開出大片深血色的海棠,蕭明瀟終于被疼痛逼迫無奈,忍不住抽泣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