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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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雖愛炫耀,平素卻因為武功低下,最不愛招惹事端。青城派的門徒能干出這種事,應當不是青城一派所為,他們背后有推手。 朝廷,武當,少林,華山,誰可能在青城派身后? 誰都可能在。 墨色馬尾在冷風吹拂下輕揚,發梢拂過箍得遒勁細窄的腰身。莫成意波瀾不驚地捏碎了手中的令牌,內力催動下,堅硬的令牌輕易化為了齏粉。 若五大門派弟子哪怕一人在場便可發現他這內力并非尋常正派內力那般順流而下,而是絲絲逆流,隨后沖破渾身桎梏,充盈全身,詭譎卻勢不可擋。這股渾厚奇怪的內力比他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實力恐怖不止一倍,甚至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意。 先去把金子換成銀票再回去找師父好了,莫成意隨意想著,這些人早已不足為懼,他能對付,但只要他們不動蕭明瀟,他也不會主動去找他們的麻煩。 至于武林大會的輸贏,朝廷的索求,門派旁人的死活,他一概不在乎。 - 蕭明瀟側躺在榻上,他睡不著,索性念著內門心法疏通渾身的經脈。 不多時,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他睜眼時莫成意已然行至他的面前,跪在他榻前,褻衣褻褲,干凈得很。 “這么晚你不睡覺,來找我做什么?脫成這樣,不會又是來請什么罪吧?”蕭明瀟納了悶了,“你是不是想叫我氣死呀,莫成意。” 他嗅了嗅,隱約聞到莫成意身上有一股血腥氣,點了油燈,起身去撈莫成意的胳膊。 “什么味兒,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我要回了錢莊之前壓了我們的錢,在附近拉了一頭豬回來,剛才幫廚房伙計去放了血,可能味太大了,不怎么洗得掉。”莫成意臉龐上難得流露出笑意,背在身后的雙手拿到前面厚厚一沓錢票子。“師父你看。” 蕭明瀟眼前一亮,接過莫成意手中的銀票,越數唇邊的笑意越大,抬頭道:“真的么?我怎么記不得還有人欠我們錢,真是渴了有人遞水喝。” 莫成意匍匐著跪在榻前,有力的雙臂搭在木榻邊緣,仰臉含蓄又戀慕地凝望著蕭明瀟,舌尖在下顎上壓了好一會兒,平穩下情緒才開口:“幫得上忙便好,能為師父分憂是成意畢生的心愿。” 第9章 金頂杜鵑白面粉暈,乃花中西施。 蕭明瀟喜花,于是峨眉山漫山遍野全是花,但唯有金頂杜鵑占據了武場一席之地。 武場花樹最盛之地是蕭明瀟常待的地方。 幼時他在此習武,后來他在這教莫成意武功。如今暫時解決了門派迫切的生計問題,下月十五又是親傳弟子比試,雖說莫成意有把握替他拿下這比試,可蕭明瀟還是想不想叫檀香被旁人看扁,以是此地又成了他傳授檀香武功的地方。 “這招‘如湯沃雪’我看教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喂你五招,你來接。”蕭明瀟走近檀香側身,橫掌攻向檀香下盤,明眸彎起,徐徐道:“你說,‘下喬入幽’怎么拆?” 蕭明瀟游刃有余,姿態宛如水中撥弄小魚兒,配合他那張明艷春麗的面容,清朗的神色和高翹的睫毛,在料峭寒冬中猶如糖漬玉人,美麗極了。 檀香自從上次被蕭明瀟從付雪手中救下后,自覺總是對著蕭明瀟更加在意,總是一不小心對著蕭明瀟的臉蛋發癡,心臟撲棱跟那小魚似的,被蕭明瀟不斷撥弄著,不得安生。 蕭明瀟正用心教他,不滿于徒弟的分心,手刃往他右腿一擊,施用了六成內勁,檀香登時吃力呼痛,雙腿一登躲過那下盤的攻擊,裝可憐道:“用‘移形換影’,師父我疼!” 悟性比起莫成意還是差了一截,蕭明瀟聽他叫疼,掌下收了一分氣力說:“是也不是,用方才那招如湯沃雪,效果更佳。”隨之沉拳沖向檀香面門,又變幻成掌,接連三招招呼,“‘陽和啟蟄’‘光天破曉’‘力魄山河’呢?” 檀香雙拳格擋,腦門溢出的汗浸濕了發頂,清秀的小臉都因為用勁兒而扭曲,顯得有點丑怪,蕭明瀟頓時滿意起來,要說練武便沒有幾人還能模樣俊俏,除了莫成意。 ……怎么又想起他了。 “我對‘心堅石穿’‘覆海移山’‘無畏’。”檀香每一招都能堪堪應付,但破綻不少,好似注意不太集中,蕭明瀟見他還看著自己的臉,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臉上沾了什么?你魂都飛到天上去了。” 后面一陣吵嚷繁雜的喧鬧聲,方才還安靜的武場頓時sao動起來,有幾人壓低了聲音說話,饒是如此,還是進了蕭明瀟的耳朵。 “你們知道村里那事嗎?” “知道,那人豬狗不如,活著也是臟東西。” “他這樣的人不瘋才怪,該他瘋。” 蕭明瀟收勢往后看,路過的門生紛紛笑著問好:“掌門。”膽子大的還套近乎,“瞧您一上午沒歇息,歇會,該用膳了掌門。” 檀香也收了手上動作,白衣蹭過來貼在蕭明瀟身側,殷勤道:“師父,先別練了,我端膳給您用。” “待會。”蕭明瀟腹中還不饑餓,更好奇他們口中所言,截住方才引出話題的那人問道:“你們方才在說什么,說與我聽聽?” “噯,是這樣,胡仙莊前天夜里一個姓梁的男子屠殺了六七戶人家,這人平日貪財好色,欺軟怕硬,和自己的兄長到處欺男霸女,為了搶錢據說把自己的兄長也殺了,結果殺了人自己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