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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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瀟也不打算再往下追究,揮揮手道:“按我說的自行練武去,檀香留下。” 方震安低著頭往后退,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他在倉促之間對莫成意投去感激的目光,對上檀香自然沒什么好臉,愈是感激大師兄便愈發(fā)厭惡檀香。 蕭明瀟囑咐檀香一二有些乏了,便想歇息兩下再出來指導(dǎo)檀香,先放他自個兒琢磨。 檀香出了正源堂的門去練武,所到之處沒人愿意與他招呼,就連昔日與他關(guān)系不錯的從寰都面帶鄙夷,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到了武場,他原來常去的偏僻地被人占了。 檀香便神態(tài)自若地走上了獨(dú)屬莫成意的石臺,從高懸的劍架上隨意拔出一把劍。 劍方出鞘便已鋒寒畢露,白光凜然,正是蕭明瀟贈予莫成意的霜寒。 霜寒乃吹毛利刃,為免傷人,莫成意平常佩劍少帶霜寒,但珍惜得很,時不時便將劍身反復(fù)擦拭,從不怠慢。 旁人看了咬牙,其中弟子廂房管事的師兄楊旭便走到石臺邊上,想上去將檀香拖下卻也不敢踏足大師兄的地盤,只得在石臺邊上高聲說道:“那劍是師兄的,你要偷么?還有這石臺你也不該上,這是大師兄的地方。” “是嗎?”檀香無辜一笑,“可方才師父留我便是囑咐我來這挑選一把寶劍傍身。” 檀香兩步便將霜寒立在楊旭面前兩指不到的地方,動一動恐怕劍刃能劈進(jìn)人rou里,嚇得楊旭不敢動彈,瞪大眼睛盯著那劍,咽口水問道:“你要干嗎?” 檀香好似感受不到楊旭的害怕,劍也不挪,反倒被誤會后孩子氣般地反問:“師兄怕什么?我只是想讓師兄你也幫我瞧上一瞧,你看這霜寒利不利?”他說著,將霜寒拿得更近。 楊旭終于挺不住往后一栽坐到地上,這才松下一口氣,嘴唇蒼白蠕動著,劫后余生般喃道:“你這瘋子。”說完,楊旭手觸地,站起來便逃之夭夭。 檀香帶著霜寒去了自己常去的松柏下,果不其然,方才在這占了他位子的人現(xiàn)在都已不見蹤影。 看來這劍威力確實(shí)不小,是件好東西。 檀香略微苦惱地打量著霜寒,直接拿走肯定不行,怎么能把這劍從莫成意手上搶過來呢? - 峨眉這幾日熱鬧得緊,無論男女老少都在山上打坐練功,蕭明瀟甚是欣慰。 莫成意替他指點(diǎn)門生,他只需多看兩眼檀香即可。 雖說當(dāng)初選檀香目的不純,有氣莫成意的嫌疑在內(nèi)。后來是迫不得已,因著武林大會必須收徒。近來他指點(diǎn)檀香才真是摒棄了之前所有心思,打心眼覺得這個徒弟收對了。 檀香聰慧識趣,嘴甜愛笑,氣質(zhì)文然。 好看算不上特別好看,可作為一個徒弟,檀香根本挑不出錯。學(xué)藝還肯下功夫,蕭明瀟自然喜歡,每日與檀香相處的時間自然更多。 許是出了上次的事兒,檀香怕了,央求著想與他一同吃飯,蕭明瀟心中高興也允了。于是兩人除了用寢,成天見待在一起,檀香成了他的新尾巴。 莫成意辦事忙,蕭明瀟見他少。平時他與莫成意一同用膳,今日用午膳才想起這茬。 不想還好,一想已經(jīng)很久沒好生見到那人,心口莫名涌上一陣煩,還按不下去。 檀香乖乖扒著瓷碗喝湯,蕭明瀟吃到一半不吃了,丟下碗筷問侍從:“莫成意人呢?怎么最近都見不到他?” 侍從欠身道:“山腳下鬧饑荒,大師兄按您的意思發(fā)糧去了,但還是餓死了幾家人。那幾家人據(jù)說認(rèn)識師兄,找?guī)熜值穆闊f那么多家,師兄偏生不發(fā)糧食給他們,害人餓死。” 蕭明瀟沒心思吃飯了,擰眉道:“成意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當(dāng)初他撿到莫成意時,莫成意正在山腳下的破廟里撿草根吃。莫成意比誰都更了解饑餓的可怕,想必也不會存心叫誰餓肚子,做出顧著這家忘了那家的事情。 檀香喝湯的動作一頓。 侍從打了個哈欠,感嘆道:“是啊——他們瞎扯的唄。掌門,他們就是一堆白眼狼。” 蕭明瀟挑眼看她,侍從立馬封上嘴正經(jīng)起來。 這頓飯到這里已經(jīng)索然無味,蕭明瀟還未說話,門外莫成意便趕了回來。 “師父。” 莫成意還是那一身墨色束身衣,馬尾高束,眉眼冷峻,行跡如風(fēng)。他宛如一塊捂不化的石頭,又好似一座不可攀的高山,越長大那雙漆黑的眼眸便越難捉摸,心思也愈發(fā)深沉,也不和從前那般,有話便同蕭明瀟講。 他未入門前先喊一聲蕭明瀟,進(jìn)來后才發(fā)現(xiàn)方桌上還有正在擦嘴的檀香,當(dāng)下長眸晦暗不明。 卻聽檀香主動招呼他,喊他師兄。 莫成意不搭他的腔,蕭明瀟先問他:“咱們銀兩還夠用么?” “暫時夠,不至于擔(dān)心。” 明顯在寬慰他,蕭明瀟郁結(jié),侍從在旁收下碗筷,他撐著腦袋也不避諱,咋舌道:“父親在時,峨眉還沒有這么窮。” 莫成意自動忽略了檀香的存在,低頭看著蕭明瀟艷若桃李的面容,平淡的聲線中微含笑意:“劫富濟(jì)貧,師父不肯。行俠仗義,師父也不肯收銀兩,那怎么辦呢?” “罷了,行俠仗義收錢與強(qiáng)盜無異。”蕭明瀟被莫成意看的羞恥,素手掩額,不自然地挪開視線,“贏了武林大會有賞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