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的上位者,還能神色淡薄:“長岐,棲山同你說了什么?” 劍鞘順著觀星法袍層疊的領邊徐徐滑落,葉長岐把持著劍柄,能感受到劍鞘順著身體線條起伏:“他說,妖族除了鳳凰的涅槃重生再無別的禁忌之法。” 劍鞘順著側胸膛滑到了劍尊的腰腹,冷開樞神色不變:“那線索再一次斷了,除了燕似虞本人,或許只有東海外的歸墟能解答這個疑問。” “除此之外,棲山還問我,開樞星君是因為什么才愛上的自己首徒。” 冷開樞停頓了一下:“你是怎么回答的?” 葉長岐抬眼,視線在燈火中洇著一層濕濡的光:“我說,你該去問冷開樞本人,而不是問我。” 劍鞘落到了劍尊的腰封,打了轉,輕而易舉挑開,冷開樞伸手抓住劍鞘,握在掌中,中斷了他的動作:“若是冷開樞本人也回答不出來,又該如何?” 兩人的視線似乎黏在了一起,揉在了一處,又好似兩根纏在一起的紅線,從中段開始收緊,葉長岐走近他,用指腹勾著被自己挑開的腰封,他同劍尊面對面,氣息交織,語氣溫柔:“那弟子,可要罰師尊了。” 冷開樞眸中點染著笑,好似大漠的月色清冷又叫人神往,他似是在夸獎葉長岐:“果真是欺師滅祖的好弟子。” 葉長岐的手便落下去,隔著衣物時輕時重地按壓他,還不忘一手撩過冷開樞的一絡長發,拽在手心把玩,拷問自己師尊:“所以冷開樞,你是何時愛上你的首徒的?” 冷開樞的雙手被靈力捆住,沒有掙脫,只站在原地,被弟子弄亂平整的衣物,氣息微亂,視線一點點沉下來,如同深井泛起漣漪,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停在葉長岐明朗的面容上,一時間竟然有諸多紛雜的記憶涌上心頭。 冷開樞認真思索片刻,有些悵然:“為師……也不記得了。” 情愛這種事,誰也不知何時會降臨在劍尊身上。不光別人不知道,或許他本人都沒有察覺。 只是某一天,劍尊感受到心房狠狠的顫動了一下,胸腔中多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叫他惘然,盯著掌中劍,癡癡發怔。 仿佛他不再是劍法大成的劍尊,而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懵懂劍修,以為自己劍法出了問題,卻不知如何求得答案。 葉長岐停了手,見劍尊面色隱忍,只是被劍刃挑開的衣領下,脖頸爬上一層紅,知曉對方努力克制著,一時間又舒爽,又心疼:“那師尊,移宮換羽你是不是用過了?” 劍尊偏過頭,微微嘆了一口氣,繃緊的脖頸線條叫葉長岐目眩神迷,可他還是定住心神,勢必得到心中答案。 冷開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劍眉微蹙,斂著眸,這般神態,仿佛劍尊剛毅的面部線條都柔和些,讓他看上去分外難過:“難道不是由你使用的嗎?一筆一劃,在為師身上題下移宮換羽的字跡,嗯?長岐啊,你若是不記得,大可再試一次。” 被靈力束縛的雙手扣住了葉長岐的手腕,葉長岐明知他故意裝出這副“弱勢”的模樣,可還是忍不住喉間瘙癢,啞了聲,就著他的手落到冷開樞身上。 葉長岐竟然從來沒發現,師尊,居然會故意對他示弱,好讓他迷失心智。 葉長岐還想問什么,卻被化解了靈力的劍尊捂住了口舌,對方將他逼退到座椅邊,身體覆傾下來,把他鎖在窄窄的座椅中,冷開樞的長發還抓在葉長岐掌心,劍尊便偏了偏頭:“罰完了,問完了,該輪到為師了吧?” “羅浮山葉長岐,簡直無法無天。” 劍尊松開了手,捧著他的臉親吻他。葉長岐將雙臂環在劍尊肩上,對方將他抱離座椅,改為劍尊坐在椅上,葉長岐騎跪在他大腿上。 冷開樞扶著他的腰,自言自語:“怎么罰你呢?” 葉長岐喘息著,鬢發微亂,又迎上去,雙眸微亮,好似戰意十足:“罰我幫你,就這個姿勢幫你。” “這是罰你,還是懲罰為師?” 葉長岐不管不顧,坐在他身上,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另一只取下了觀星手套,玉白的手掌貼著冷開樞的掌心:“好師尊,您管管你的劍吧。” 冷開樞的指腹摸索著他的耳垂,輕輕撥動了一下懸清法器,邊吻他,邊回答:“劍修的劍,除了拔劍出鞘與藏劍于匣,還能怎么管?” “出劍鞘、洗劍身、撫劍鋒、清彈劍刃……”鼻息相融,灼熱的呼吸黏在皮rou上,順著衣領探進更深處,他輕輕蹭著劍尊的面頰,“冷開樞,我現在握在你的掌中,如何使用,難道不是你說了算?” “肆無忌憚,耽于情愛。” 葉長岐將他發冠中的長簪抽走了:“開樞星君,同我沉溺于情愛如何?” 夜還很長,足夠他們耽于情愛。 第九十九章 平山斷海 夜中孤寂, 唯有雨聲,時緩時急,混雜著喃喃低語與悶哼, 冷開樞真的止了動作,揉著他的后腰窩, 一面親吻他凌亂的鬢角。 葉長岐這才緩過神來, 松開咬出血的肩臂,被劍尊緊緊地揉進懷中,斷斷續續喚對方名字:“冷開樞嗯……” 他聽見外面大雨澆在英山的橫木上,雨腳如麻, 沉悶又空廓, 血雨估計能將梧桐木白嫩的內里澆濕, 水淋淋的,猩紅的雨液侵入白木, 摸上去濕濡一片, 還會落下幾個抹不凈的紅點,好似梅落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