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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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岐,你說的重生為劍靈,難道是指重生成為師的劍靈了?” 冷開樞抬眸,到嘴邊的話便斷了。 躍動的火光中,他的大弟子伏犀明眸中有迷茫不解、恍惚與惱怒,諸多情緒雜糅在其中。 最重要的是,他看見對方緊抿雙唇,面上飛霞。 冷開樞垂下眸,手中的將傾劍仿佛不再是一柄劍,而是一捧炙熱焦灼的火焰,將他的掌心燒得guntang,那些溫度順著手掌涌進五臟六腑。 燒得他神魂俱顫,忘乎所以。 那些被萬象回春封印的記憶與欲望逐一冰釋,緩慢充斥在震顫的魂靈的每一寸。 葉長岐只見得自己的師尊五指一緊,把將傾劍攬入懷中,壓眸沉沉地說:“長岐,你是我的劍靈。” 他居然將自稱換成了我。 葉長岐不負眾望,紅了臉。 第二十一章 這很十分不合乎常理。 葉長岐忍不住想,會有師尊會對自己的弟子說,你是我的劍靈嗎?可對方直白且坦蕩,似乎別無他意。 他望向開樞星君,對方正靜靜地注視他,扶桑樹形油燈的火光如皚皚雪光,投影到開樞星君冷峻漠然的臉龐上,薄唇抿成平直的一線,只在末端勾起淺淺的弧度。 “長岐,”開樞星君眸中帶了些零星的笑意,那些疏離感便全然消逝,他的語調(diào)不急不緩,似乎在商討一件嚴肅的事,“你在走神。” 望著自己的師尊,還會走神。 冷開樞問:“你在想什么?” 明明是再平靜不過的提問,可葉長岐卻不敢回答。畢竟這次他可是盯著開樞星君的臉走神的。 葉長岐垂下頭,試圖將那些古怪的想法拋出腦海:“師尊,弟子無意走神。” 冷開樞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的首徒,在短暫的沉默過后,他說:“長岐,和為師走吧。” 葉長岐問:“去哪?” 冷開樞目光落到了別處:“……去見見墓主。” 葉長岐一愣,在同開樞星君對視時,瞧見了那些莫名的情緒,他的師尊欲言又止,分明不是想說去見墓主,可最后又硬生生按捺住了,隨后移開了目光,說出了去見墓主的決定。 開樞星君,似乎想對他說別的話。 鬼使神差的。 葉長岐立在原地,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自己的師尊,略帶疑惑地問:“師尊,你原本想說什么?” 開樞星君轉(zhuǎn)身離開的身影停頓片刻,他回過身,溫和地瞧著自己的首徒,見到對方一如當(dāng)年般明朗清澈的目光,不由得回憶起拜師禮的那日。 他抬起懷中的將傾劍,用劍柄輕輕敲了敲葉長岐的額頭。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可要等到什么時候才合適?師尊又想說什么?什么話非要等到以后才說? 葉長岐便想起自己身死的秘密,追上開樞星君,問:“師尊,長岐想知道自己當(dāng)年是如何身死的。” 兩人緩慢地行進在古墓中,不知為何開樞星君十分熟悉墓中通道,只領(lǐng)著葉長岐朝前走去,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葉長岐還想再問,冷開樞偏過頭,語氣溫和,意味卻不明地說了句:“長岐,如今為劍靈,性子卻越發(fā)活潑。” 葉長岐的步伐頓了頓,沒思考出他用意,只得硬著頭皮問:“師尊,是嫌徒弟聒噪了嗎?” 開樞星君沒有回答,等到兩人走到另一座大門前,才說:“劍修定不會嫌棄自己的劍,長岐,為師不是教過你嗎?” “劍,是劍修的命。” “你如今是劍靈,當(dāng)深知此意。” 你是我的劍靈。 無法控制的,葉長岐又想起開樞星君對他說的那句話。如同一道帶有魔力的言靈縈繞在他腦海中,只要稍加回想便會神思浮游。 難道真的是他多慮了?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含義了嗎? 他待你不同。 重生后的種種,都歸于一句話。 葉長岐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而荒謬的想法,這個想法太過水到渠成,仿佛乘著一條船從名為二十四年生死的渡河順流而下,越過了光陰的鴻溝,自然而然地流淌進他的神識內(nèi)。 他與開樞星君,是不是不止于師徒關(guān)系? 他們,會是何種關(guān)系? 無人解惑。 倆人面前的大門從正中緩緩?fù)崎_。葉長岐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抵達另一個墓室。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件墓室寬闊敞亮,比封印開樞星君心魔的主墓還要大上些許,且燈火通明,極其熱鬧。 葉長岐掃過墓室四周面壁思過的五花八門精怪,又望向主墓正中。 那里有四個人,準確來說兩道 鬼魂,一個妖怪,一個熟人。 四人正圍坐在一張錯金銀四龍四鳳銅方案四周。那銅方案面涂金漆,以四只側(cè)臥四鹿為托底,弧面四條神龍龍首分別朝著東南西北,龍神伴飛鳳,工藝精良,當(dāng)為稀世珍寶。 葉長岐一眼認出那個活人,驚喜道:“和風(fēng)!” 路和風(fēng)面上貼著一張金箔,憤憤地抬起頭,見到葉長岐,頓時雙目一亮:“大師兄。” 無人理他,有一道年輕的鬼魂正在嘀咕:“嘿嘿,暗杠,家家兩分!” 他杠完后摸了一張新的六博,又抽出一張放到方案中。 坐在主位上的鬼魂單挑眉梢,斜眼瞧了他一眼:“你打,我給你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