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一個大魔王 第48節
“這樣就可以了嗎?”歲歲摸摸小臉,懵懂的問。 胡婉約點頭:“你的小郎君會很開心的哦。” 胡婉約話音剛落,被宋今朝一腳踹在她旁邊的賈道長聽見了,立刻開始罵人。 “妖女!邪祟!不知廉恥!” 歲歲抓起地上的幾顆石子兒往賈道長臉上砸,她第一次打人,心情激動。 ——殿下,我們回去啦。 歲歲將狐貍抱起來,欲與宋今朝離開,宋今朝看了賈道長一眼,還未來得及和歲歲走,便聽賈道長再度開口。 “邪祟,十四年前除不了你,十四年后我必然會將你徹底斬殺!”賈道長眼眸赤紅,緊盯著歲歲,難掩恨意:“你本不該徘徊于世間,既不肯往生,必然得付出代價!” 歲歲沒什么反應,宋今朝的腳步倒是一頓,他和歲歲走出一段距離后,便借口落下了東西,讓歲歲等他一會兒。 胡婉約猜到宋今朝要干嘛,她立刻說道:“對,我看到了,你掉的東西就在一棵桃樹下。” ——那我在這里等你哦。 歲歲不疑有他,宋今朝大步離開。 再度回到方才打斗之處,賈道長剛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宋今朝,賈道長冷笑一聲,說:“想明白了?被邪祟纏上,你今生今世都無法脫身!只有我可以幫你!” 宋今朝碾著賈道長的腦袋,將他踩得爬不起來:“今生今世無法脫身么?你總算是說了一句好聽的話。” 賈道長一愣,宋今朝撿起被他硬生生折斷的桃木劍,斷裂的豁口粗糙而鋒利。 …… 歲歲很快便等到了宋今朝重新回來,她好奇的問宋今朝掉了什么東西,宋今朝便回道:“掉了一根紅綢。” ——紅綢? 大紅狐貍臥在歲歲懷中,懶洋洋的說道:“你這小郎君是要和你去月下山山頂的姻緣樹吧,才會準備紅綢。”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呀? 歲歲對姻緣樹不感興趣,但她想去玩。 “明天。”宋今朝看了眼天色,折騰這么久了,現在都已經傍晚。 ——好耶! 下山的途中,宋今朝沒背到歲歲,歲歲反而抱著狐貍,他心中不滿,嘴上不動聲色的說:“歲歲,我幫你拿狐貍,你休息一會兒。” 狐貍有些重,歲歲還要騰出一只手給宋今朝寫字,手臂已經很酸,她立刻遞出懷中的狐貍。 宋今朝伸手去抓狐貍的后脖頸,很顯然是打算提著她走一路。 胡婉約立刻從歲歲懷里跳下來,被提著走可太難受了。 宋今朝瞥了眼那只狐貍,說:“你看她明明有力氣走路,非得讓你抱,我比她懂事,你上來,我背你。” 歲歲立刻跳到宋今朝的身上掛著。 ——我們先把jiejie送到她的蘇公子那兒吧。 “好。” 胡婉約跟在他們的后面,略有不滿的看了眼宋今朝,這人就知道和天真的歲歲討巧賣乖,還好意思拉踩她,詭計多端的男人。 第43章 回到鐘靈寺時已經是傍晚, 宋今朝將受傷的狐貍交給了正在找胡婉約的蘇清,蘇清抱著漂亮的大紅狐貍,似乎是有些疑惑, 看向宋今朝。 宋今朝不想摻和他們的事情, 但歲歲還在他身上趴著看著他, 他立刻便扯了理由:“這狐貍是我的小姑娘在月下山撿到的, 她狐貍毛過敏,給你養。” “多謝,我會好好養的。”蘇清輕撫狐貍毛茸茸的脖頸。 宋今朝轉身就走,歲歲趴在他身上,逐漸覺得不對勁。 ——殿下,你還沒有說, jiejie是回娘家啦, 他如果一直找她怎么辦? “我不說。”宋今朝很有自己的想法,他認真的說:“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一個女性扯上關系。” ——你以后不成婚嗎?你不是還想去山頂的姻緣樹掛紅綢嗎? “婚自然是要成的。”等給歲歲重新找一具新的身體,他便與歲歲成婚。 ——對呀。 歲歲的注意力顯然不在宋今朝的身上,她繼續寫字。 ——我們真的要讓蘇公子一直找jiejie嗎? “他不會一直找的,放心。” ——難道他知道jiejie是狐貍嗎? “說不定呢。” ——可是jiejie不愿意讓他知道誒, 她認為自己是妖, 蘇公子會怕她,她覺得她是異類。 “蘇清與胡婉約便好比我和你, 我如今能與你在一起,蘇清又為什么不能接受胡婉約是妖?喜歡是不分是人是妖或是鬼的。”宋今朝努力的讓歲歲明白他的暗示。 ——對誒, 我就是這樣想的!我還勸了她呢, 她不聽勸。 宋今朝“嗯”了一聲, 心中嘆氣, 為什么歲歲就不愿意說她也喜歡他呢?是他暗示得不夠明顯嗎?或許是歲歲太害羞了? …… 鐘靈寺在春天是香火最旺盛的時候,四月份最后一茬桃花凋零之后,五月份便是最冷清的時候。 宋今朝這個時候來,還給添了不少的香火錢,分得了一個頗為幽靜的客院。他問過沙彌客院的位置,帶著歲歲過去的時候,還特地掰著手指頭認真的數了一下。 孟祐年住在東廂房,離他們很遠;宋辭塵的住處他也打聽過了,他正住在鐘靈寺最好的西廂房中,離他們很遠。 所以這一片的客院,都屬于他和歲歲!沒有人會來打擾!他這一次終于可以和歲歲過二人世界了! 路上遇見了孟祐年,他問過歲歲的情況,確定她沒有事之后,便匆忙離開。畢竟宋辭塵也在寺中,他與宋修堯關系不睦,孟祐年也不想讓宋修堯知道,他來過鐘靈寺。 宋今朝雀躍的心情定格在發現隔壁院子的院門口,站著的薛采青。薛采青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看見宋今朝便走了過來,讓宋今朝懷疑他住在這里,就是薛采青安排的。 薛采青已經看不見歲歲,他只能同宋今朝說:“我要與歲歲談談。” 宋今朝直接說:“歲歲不想和你說話。” “你是歲歲嗎?” “我可以代表歲歲,這是我與歲歲之間的默契。” 宋今朝的目光與薛采青對上,前者冰冷,后者陰郁。 ——進去啦。 宋今朝自發擴充:“我與歲歲談過你,她不希望和一個可能是殺害她的兇手,或者是包庇殺害她的兇手的人,再有任何關系。現在,我們要進去,麻煩國舅爺讓讓。” 平時話不多的宋今朝,只有在這時候有長篇大論。 薛采青聲音艱澀:“歲歲,抱歉。” 宋今朝越過薛采青,帶著歲歲進入院中,關上大門。 ——殿下對薛采青不是很友善誒。 “我無法對他友善,你難道不應該也是如此嗎?” 歲歲沒吭聲,她認為薛采青不是殺害她的兇手,可是薛采青為什么會對她感到抱歉?僅僅是因為薛采翎嗎? 宋今朝沒等到歲歲的回應,他有些生氣,他不能理解歲歲為何對薛采青格外寬容。 直到用完了素齋,宋今朝都在賭氣不和歲歲說話,只是他偏偏不看書不練刀也不睡覺,就坐在院子中發呆。 院中的石桌上擺著一盞燭火,搖曳的燭影將宋今朝的影子投射在地面,孤孤單單的一只。 歲歲湊了過去,在他手上寫字。 ——殿下不看書嗎?那我們來玩呀。 “不玩。” ——那你來練武,我給你喝彩。 “不練。” ——你吃桃子嗎?我們去月下山摘桃子吃吧! “不吃。” ——你不想理我嗎? “沒有。” ——你就有,你今天對著陌生的薛采青都說了那么多話,對我就是兩個字兩個字的,還說沒有不想理我。 “真沒有。” ——那你對他說那么多話。 ——把對他說的話換成對我說,然后把不理我換成不理他,這樣不好嗎? “我為什么對他說那么多話,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 ——但是你不理我我還特地哄你,你不要不領情哦。 ——你不要恃寵而驕啦。 宋今朝終于被她逗笑:“你怎么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啊?” ——因為我在寵著你呀。 “可我還是有點不開心,怎么辦?” 怎么才能讓宋今朝開心?歲歲其實并不知道,因為每次她和宋今朝說話時,他很少表露糟糕的情緒,就是真的不開心,他們說了會兒話,他就開始笑了,就像剛才一樣。 ——你開心的,你剛才笑了。 宋今朝故作嚴肅,逗她:“可我現在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