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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梨花同年歲 第53節

    那女刺客驟然得知這些,神情凄楚恍惚,“我叫木蘭,我一直不知道為什么他要給我取這個名字,我以為他只是喜歡這花潔白無瑕,像他一樣君子端方,原來竟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木蘭是個孤女,她的父兄皆追隨顧威戰死沙場,自幼她便被顧威接進府中照顧,前兩年顧威非要逼她嫁人,她不愿意,她氣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卻還要將她嫁給旁人,便賭氣離家出走。

    原以為能等到他擔心不下出門尋她,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謀反被殺的死訊,她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她只知道她最愛的人死在了淳熙帝的手中,她便要為他報仇。

    “嘔,”木蘭心緒起伏,氣血攻心,突然嘔出一口鮮血,她抬起頭,狠狠盯住徐晗玉,“你給我的解藥是假的!”

    徐晗玉往后瑟縮了兩步,沒錯,那藥的確是假的,她既然在匕首上淬了毒,又怎么可能在身上留下解藥。

    那顆毒藥用的藥材全是清熱解毒的,可惜藥性相沖,若是身體健康之人服下也沒什么大礙,可若是中了那匕首上的毒再服下這藥,片刻之后便會毒性攻心,加快毒發。

    方才她同這木蘭說了許多話,便是想分散她的注意,讓她注意不到這毒發的征兆,免得她先殺了自己泄憤。

    “我雖然現在傷了腿,但是上半身無礙,你若是想要和我拼個魚死網破,恐怕還不是我的對手。”她警惕地說。

    木蘭此刻的確渾身乏力,別說殺了徐晗玉,就是站起來都很勉強。

    “不若我給你出個主意,我們身旁就是河流,岸邊有不少浮木,你抓住一塊跳進水中,順著河流往下,興許還有生還的可能。”

    木蘭看了一眼溪流,的確岸邊有些浮木,她現在沒了力氣,過不了多時便要暈過去,這的確是她目前生還唯一的辦法了。

    “快些拿主意吧,你再同我僵持下去,等追兵到了,你可就沒命了。”

    到了此刻,木蘭心中反而沒了怨恨,“都說端慧皇后生性聰敏,想來你是向她學的吧,難怪他會這么喜歡她。”

    徐晗玉松了口氣,看樣子她是打算采納她的建議了。

    “不過,你小瞧我了,”木蘭冷冷地說,“他喜歡誰是他的事,我要為他報仇是我的事。”

    說罷,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撲向徐晗玉,拖住她往河水中滾去。

    她殺不了徐晗玉,拖住她要么一起淹死,要么就看天意吧。

    徐晗玉雖然通水性,可是腳上有傷,身上還拖了個人,根本游不起來,好在這個木蘭終于在水中昏了過去,松開了手,徐晗玉撲騰著抓住一根浮木,趴在浮木上,順著河水往下,不多時也昏了過去。

    夜已經深了,飛燕山上燈火通明,兵士們拿著火把還在山道上來回搜尋。

    敏王皺著眉頭,不停地呵斥著手下,“一個個都是廢物,那刺客帶著景川公主,你們都能讓她給跑了。”

    方才他出現及時,解了行宮的危機,已經在陛下那里得了好感,淳熙帝心里記掛著徐晗玉,命令他出來搜尋。

    “殿下,那刺客功夫了得,想必已經帶著公主逃出飛燕山了。”

    “不可能,”謝斐說道,“那刺客的馬已經死了,他們沒有馬,出不去這飛燕山。”他正沿著發現馬的地方來回探查。

    “這里已經快出飛燕山了,那刺客便是沒了馬也能離開。”近衛軍首領說道,謝斐皺著眉,仔細端詳倒在地上的馬,這馬看起來不像是因為疾馳被累死的。

    “殿下,卑職建議立刻帶兵下山搜尋,封鎖周邊各處城池,謹防刺客帶著公主逃竄他地。”

    敏王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近衛首領的建議,“那陸將軍帶著一支精銳部隊去往山下各城池調兵繼續搜尋,務必找到那刺客將景川公主救回來,其余人同我回行宮護衛陛下,謹防還有漏網的刺客再次行刺。”他心里雖然也舍不得徐晗玉,可是眼下陛下那里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可不能讓太子撿了漏。

    敏王的決定不容置喙,眾人紛紛散去,謝斐卻仍然留在原地,不過此刻也沒人顧得上他。

    謝斐此刻心亂如麻,可越是如此,他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低下身子,舉著火把,仔細看著倒地的馬,突然他發現馬背上幾個細小的傷口,他伸手去摸,是銀針。

    他忽然響起七夕那夜,徐晗玉打算從腰間摸出的正是這樣的銀針。

    這馬是中了她的毒,而非那近衛首領說的被累死了,馬中了毒必然發狂奔馳,她定然在這途中被馬從背上揚了下來。

    謝斐立刻回身沿著馬的足跡搜尋,終于發現一處的陡坡草叢上有被壓過的痕跡,他不假思索便跳下陡坡。

    這坡直通河流,河岸邊隱約有點點血跡,那河岸處的尖石上還掛著一塊錦緞的布條。

    謝斐施展輕功,順著河流疾馳,不停打量著河面,既盼著找到她,隱隱又害怕看到的是一具尸體。

    終于,他看到在河流轉彎的一處礁石處,卡了一根浮木,木上正懸著一道身影。

    謝斐奔過去,他的足底早已磨出了泡,他卻絲毫沒有感覺,他輕輕將那人抱起來,總算看到那張被他鐫刻心底的面龐。

    平日里這張臉上大多是居高臨下的驕傲神情,嘴角總是掛著算計旁人的淺笑,可現在卻雙眼緊閉,毫無血色,她的頭上還插著他送她的那只玉簪,謝斐顫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恐懼過。

    徐晗玉恍惚間,好像有水滴落在臉上,是下雨了嗎,她緩緩睜開眼,哦,原來是他在哭啊。

    她怎么見到謝斐了,真是奇怪,謝斐就這么喜歡她嗎,哭的這么傷心。

    “徐晗玉,你不準死,”謝斐咬著牙,哽咽著說,他扯開衣服綁住徐晗玉的傷腿給她止血,然后抱著她走到岸邊的草叢上,輕輕將她放下。

    徐晗玉不僅腿上有傷,背上還中了一掌,身上發著熱,怎么看也撐不回去了。

    謝斐點燃了火,又繼續抱住她,不斷給她輸著真氣。

    他身上有些傷藥,全給徐晗玉用了,就連臨出南楚時,謝虢給他的僅有一顆的救命丹藥也給徐晗玉服下。

    可是徐晗玉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他害怕她就這樣一睡不醒,不停地跟她說著話,“徐晗玉,你快醒過來,你不是最怕死了嗎,你一定不能就這樣死了,不然你苦心經營的這一切可都要便宜旁人了。”

    “你醒來啊,阿玉,我早就不恨你了,我這么喜歡你,你不要嚇我。”

    謝斐就這樣緊緊抱著她。

    可能是那顆救命藥真的起了作用,徐晗玉慢慢轉醒,恍恍惚惚之間一直聽見有人輕輕哼唱著讓人安心的童謠。

    “難聽死了,”徐晗玉嘟嘟嘴,小聲抱怨。

    謝斐眼睛一亮,定定瞧著她。

    徐晗玉有些不自在,“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怪滲人的。”

    謝斐抽抽鼻子,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謝少岐,你又占我便宜,”徐晗玉語氣不好,可是心里卻暖暖的。

    “哼,我就是要占你便宜,我要占你一輩子的便宜。”謝斐扯著嘴角說。

    “幼稚死了。”

    “不準你說這個字。”謝斐輕輕掐了掐她的臉。

    徐晗玉懶得和他計較,“怎么就你一個人,皇姨父沒有派大軍出來找我嗎。”不應該啊,姨父這么疼她,她還是為了救他才被刺客擄走的。

    “派了啊,不過你們北燕的人真是蠢死了,一群人像豬一樣,如果不是小爺我聰明,你還在那石頭上卡著呢。”

    謝斐真是的,怎么說話又像在江州時那般幼稚了。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是誰領兵出來找我的,太子嗎?”

    “是敏王。”謝斐又將她抱緊了些,怕夜間風大吹著她。

    “那就怪不得了,若是太子怎么也要多尋一會兒。”

    “你和敏王是有多大仇,怎么這么見不得他好。”謝斐只是想引著徐晗玉多說兩句,生怕她又昏睡過去。

    不過謝斐無心的一問,倒是勾起了徐晗玉的童年陰影,這件事她誰也沒有說過,就連她姨母都不知道,此刻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圍著這火堆,她倒是有了給抱住她的這人傾訴一番的欲望。

    第56章 癡心

    那時候她才十二歲,敏王劉勛十四歲,雖然她自幼早慧,可那個時候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劉勛從小就很喜歡她,可是那眼神總讓她感到害怕,便不喜歡多理睬他。

    那段時日,端慧皇后生了病,她心里擔心,總是偷偷去宮里供奉佛祖的靜安殿求神拜佛。

    那一日,她是傍晚過去的,靜安殿供的佛像很多,她不知道哪尊佛更靈一些,索性都拜一遍,走到一處偏殿時,她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

    她循著聲音走過去,只見偏殿后面的一小塊空地上,正趴著一個女孩,那女孩年歲和她相仿,脖子上套著狗鏈,嘴里被塞了一塊破布,咿咿呀呀地不知叫著什么。

    狗鏈被一個華服少年握在手中,那人正是劉勛。

    徐晗玉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劉勛一手牽著狗鏈,一手拿著鞭子,正使勁地往那女孩身上抽去,那女孩身上的衣服被抽的破破爛爛,但是隱約還能辨認出這衣服正是她前些日子穿過的一套。

    徐晗玉衣服很多,穿過一兩次便不穿了,她也不知道這些穿過的衣服會丟到哪里去,但怎么也不應該是出現在這里。

    劉勛的眼中散發著狂熱的光芒,嘴里不斷念叨著,“小阿玉,做我的狗快樂嗎,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給你骨頭吃好不好,你說話呀,好不好!”說著又往那女孩身上抽去,女孩被堵住嘴,哪里說得出話,只是拉住劉勛的衣擺,不斷磕頭求饒,腦門上一直流著血。

    這場面實在是嚇人,徐晗玉一時睜大了眼,被嚇得不敢動彈。

    忽然那女孩沒了反應,似乎是昏死過去了,劉勛好像也累了,正當徐晗玉以為他要放過那女孩的時候,劉勛忽然狠狠踹了那女童一腳,神情不耐地說,“沒意思,還沒上一個堅持的久。”

    說著拖住那女孩隨意便丟進了旁邊的一口枯井中。

    徐晗玉不是沒見過殺人,可是她從來沒見過這樣不帶感情的殺人,就像是拎著一個牲口,一個貨物。

    看見劉勛接著舔了舔手上的血跡,徐晗玉實在忍不住了,害怕被他發現,她小心地退后幾步飛快地跑著離開了那個地方。

    回去以后,她便發了燒,在床上躺了好幾日。

    醒來后,這件事就成了她的噩夢,姨母重病在床,她不知該給誰說,索性就壓在心里誰也不說,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忘記,或者有朝一日殺了劉勛這頭惡鬼。

    “……那之后我不穿的衣服都讓侍女們拿去燒了,就怕又被那個瘋子偷去。”徐晗玉低聲說。“還有一次西齊送了一匹難得的粉色軟錦,姨母命人給我做了一身衣裙,可漂亮了,我特地穿著去參見陛下的壽宴,劉勛看見了直夸我漂亮,那眼神惡心的要死,后來我就再也不穿那條裙子了。”

    劉勛的某些癖好,謝斐也見過,他不想說出來又嚇著她,便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了,不說這些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抓了劉勛給你泄憤。”

    “你不是一直巴結他嗎,怎么現在就倒戈了。”徐晗玉瞪了他一眼。

    謝斐一頓,“我巴結他還不是為了在金都立住腳跟,反正我現在抱住你這根大腿了,只要你能保我的命,我立馬就倒戈,他還有好些把柄在我手上,等我們回去了我全都報給公主殿下。”

    徐晗玉被他逗的一笑,“本公主的大腿是你想抱就能抱的嗎,我的公主府可不養沒用的人。”

    “那可怎么辦,謝某身無長物,想來就這張臉還算值錢,不如我委屈一些,以色侍公主如何。”

    “臭不要臉。”

    兩人打趣了片刻,氣氛又歸于靜默。

    柴火堆噼里啪啦地冒著火星,謝斐緊緊摟著懷里的人,心里不斷后怕,差一點,他就見不到她了。

    原來他對她的恨是如此勢單力薄,輕輕一擊就潰散開去。

    “那年中秋,我本來是有話要同你說的。”

    火星映照著謝斐的面龐,他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出濃密的陰影,徐晗玉難得在他的神情中看到如此的脆弱和彷徨。

    她不覺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柔聲問,“你原本想同我說什么?”

    謝斐湊到她耳邊,把聲音放低,“我想同你說,我已經寫信求父親了,求他準允我娶你為妻,父親沒有回絕我,說要見見你。”

    徐晗玉沒想到他那時竟真的生了娶她為妻的念頭,如今物是人非,再聽此話,一時吶吶不知如何答他。

    “我不需要你回我什么,你也大可不必又生出多余的愧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從沒有看不起杜若,也絕不會因為你只是一介孤女就負了你。”

    原來是為了她那日說的話,徐晗玉胸腔忽然涌起一陣酸楚,有些話到了嘴邊險些便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