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大結局
第350章大結局 軍營中,楚將軍正檢閱士兵的cao練,忽然感到大地一陣劇烈的震蕩,就像是龍在地下翻身一樣,就聽到有人大聲叫道:“不好,火山爆發(fā)了”沉寂近百年的火山,再次展現(xiàn)出了強盛的生命力。 聽到這信息,楚將軍想都沒想,就抬起頭,朝那一方天空看去。 只見那一方天空上,灰色的濃煙滾滾,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就聽到慕容晟道:“希望這座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動一下,而不是這個時候噴發(fā),不然方圓數(shù)十里都會受影響。”綿城會成為人間煉獄。 楚將軍看著慕容晟,目光有些詫異,感覺他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似乎更淡然、淡泊。 此時此刻,整個綿城的人同樣擔憂望著那一方天空,火山爆發(fā),比戰(zhàn)爭還有殘酷,他們的家園會瞬間被毀掉,性命更是難保。 溶月樓內,古如斯目光從濃煙中收回,看向給暖寶順毛的薄情,淡淡的道:“你這次玩得有點過,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或者我們可以幫你,你為什么一定這樣做,萬一火山真的爆發(fā),這里的一切都會毀掉。” 薄情的動作一便,忽然幽幽的道:“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恨到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報復,才能徹底的解恨。” 古如斯面色一沉:“再深的恨,也不能用那么多人的性命作賭注,他們是無辜的,你不能活得那么自私。”說完輕輕嘆一聲。 “那你為什么殺人呢?”薄情挑起下巴。 “讓更多的人能活著。”古如斯冷聲道。 薄情微微一滯,深深的看著眼前男人,第一次發(fā)在他冰冷的外表下面,原來是有溫度的。 淡淡的道:“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火山不會爆發(fā),只是小小的活動活動。”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薄傾情。 若換薄傾情來復仇,她會直接引爆蒼穹帝朝內全部的火山,讓所有人為她失去的陪葬。 感受對面男人注視的目光,微微一笑道:“鳳都的事情,你以后不用再查,我是薄情,只是薄情。”看得見的幸福,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薄傾情太可憐,到死都不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幸福。 古如斯神情一僵,轉過身繼續(xù)看向窗外,薄情從后面看著他孤寂的背影。 輕嘆一聲,不管他與薄顏、薄傾情之間有什么關系,都隨著二人的死而消散,幸福在眼前時,就要伸手去把握。 “靈雎,準備一下,通知南宮信天,我們先出城。”薄情淡淡的吩咐,她的幸福就是在他身邊。 慕容晟盯著天空上慢慢消散的濃煙,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幸好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動。 沉聲道:“給帝都八百里加急,綿城的火山活動,隨時有爆發(fā)的跡像,是否提前讓城中的百姓撤出綿城。”說出這番話,不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楚將軍古怪的看一眼慕容晟,感覺有些不對頭,真的很不對頭,卻又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依著慕容晟話中的意思,給帝都發(fā)了份八百里加急。 待初將軍出去后,慕容晟把近日的戰(zhàn)報拿出來,一一擺在桌子上,上面全是前方戰(zhàn)敗的消息,眼中全是擔憂。 華夏、大臻兩朝大軍,勢如破竹,連連攻破他們的防線,僅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蒼穹帝朝已經失去四分之一多的疆土。 兩大帝朝的大軍人數(shù)之龐大,空前未有,戰(zhàn)斗力更是銳不可擋,一路凱歌,殺到綿城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他不得作最壞的打算。 古老的驛道路上,駿馬疾馳而過,一路煙塵滾滾的送入蒼都,沖到帝宮大門前,信使馬上高呼一聲:“報綿城八百里加急。” 御書房中,慕容通天看著慕容晟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信件,把信件往地上一扔,火冒三丈的道:“晟王實在是太胡鬧,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動,為何要城中百姓提前撤出綿城,這不是動亂民心嗎?” 丞相大人此時也在書房內,撿起地上的信件,飛快的掃一眼。 面色頓時鄭重的道:“陛下,臣懇請您同意晟王請奏。”信中明是話中有話,陛下對晟王防備太深,所以沒有看出信中的意思。 “這是為何?”慕容通天銳利的目光落丞相大人身上。 “陛下不必問為什么,臣保證,晟王這樣做完全是為朝廷。還請陛下準奏。” 丞相大人鄭重的下跪,深邃滄桑的眼眸,肯定的看著上面的帝王,心里輕輕道:“陛下,您很快就會知道原因。 慕容通天沉穩(wěn)的坐在龍椅中,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白發(fā)蒼蒼的老丞相,猶豫一下才緩緩道:”準奏,你代朕擬旨,讓周邊的州城官府,準備安置從綿城撤離出來的百姓。“ 把事情都交待完后,慕容通天揮揮手讓丞相和身邊的人都退下,一個人坐在龍椅中出神。 燕城,又一座被攻破要塞城,城中殺戮還在繼續(xù)。到處彌漫著戰(zhàn)火、血腥的道味,以及nongnong的死亡氣息。 城樓下面無數(shù)眼睛,崇拜的仰望城樓上,那個完全被鮮血浸染的男人,被鮮血映紅的眼眸內,nongnong的殺氣讓蒼穹帝朝留下頑抗抵抗的士兵,連大氣也不敢出,更別說是逃跑,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把人送入地獄。 天帝簫謹天,沒想到在他溫和的外表下面,既然是一顆殺戮成性的心,一路征戰(zhàn)中,他們徹底被這個男人兇猛征服。 噗簫謹天站在一堆尸體中,揮劍斬掉最后一名反抗的士兵,站在城樓上昂首朝天空長嘯一聲,預示著一場勝利的到來,城中馬上響起一片勝利的歡呼聲。”回陛下,城中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一名侍衛(wèi)走上前道。”是蒼穹帝朝的人?“簫謹天眼眸閃過一抹嗜血的眼神,握緊手中那把金色的,又尖又細又長的黃金劍。 簫謹天的眼神太可怕,那名侍衛(wèi)飛快的垂下頭道:”回陛下,目前還不清楚對方是什么,只知道他們一共有三女五男,看樣子武功都不弱。按情形來看,他們似是剛剛進城的,原因暫時未查明,要不要攔下盤問,還是“直接殺掉。 這個時候入城,必然有什么意圖。 簫謹天眼眸中一沉,冷冷的道:”只要不是我們的人,膽敢在城中的逗留的,就是對朕帝威的挑釁,一率格殺勿論。“ 反手一劍,砍掉一名未死透的敵軍。 侍衛(wèi)看了一眼剛剛斷氣的尸體,頭垂得更低道:”屬下明白。“迅速的走下城樓,朝燕城中心腹地走。 戰(zhàn)爭就是用毀滅的方式,讓世界重生,許多州城被攻破后,只留下一座死城 薄情他們一路走過來,看到的都不背井離鄉(xiāng)、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百姓,還有節(jié)節(jié)敗退,神色凝重,行色匆匆的軍隊,天地間有一種說不出的蒼涼、悲壯。 眼前這座小城中,戰(zhàn)火、殺戮、死亡,仍在斷斷續(xù)續(xù),血腥味沖天,到處沖刺著死亡的氣息。 地面上是蒼穹的百姓和軍隊逃跑時,留下的狼籍、凌亂的不堪的畫面,再往前走,就是已橫遍野的血腥畫面。 靈雎不解的道:”主子,軍隊這次攻城打,殺戮似乎太過了,以前可從未有過這種現(xiàn)象,會不會讓百姓日后心生反感。“ 面紗下,薄情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蒼穹帝朝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文化,慕容皇室的統(tǒng)治,還有家國的觀念在他們心中,已經是根深蒂固,無論我們是殺戮,還是施以懷柔政策,他們都會有反抗的心理,留下他們在后方,就是一種后患,不如把他們驅逐走,或者是消滅掉。“ 直到最后的帝王之戰(zhàn),讓他們親眼目睹慕容通天的慘敗,徹底抹殺前任帝王在他們心的高大形象,重新把新任帝王的形象深深的印在腦海中,這也統(tǒng)治的一種手段,但可以肯定,這不是慕昭明一慣的風格。 靈雎聽完那番話,大概意思就是先震懾,再洗腦,最后征服,讓他們身心全都臣服于新的君主,帝王之道果然是又絕又狠。 突然一具尸體吸引了薄情的注意,只見那具尸體靠著墻,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全身上上下下,找不到一絲血跡,亦找不到半點傷口,表情更是極為的生動,若不是臉上泛著死人蒼白,還真以他只是太累睡著而已。 放下懷中的暖寶,薄情朝那尸體走去,靈雎不放心,緊跟在后面。 靈雎也發(fā)現(xiàn)尸體的怪異,以為是詐尸,有人故意裝死,想逃過軍隊最后的搜捕。 冷哼一聲走上前,用腳輕輕動了動尸體,見沒有反應,就加大腳上的力度,誰知道這不加還好,一加大力度,十分奇怪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那顆原本完好無缺的人頭,突然一歪,從脖子上掉下來,咕嚕一聲滾到了旁邊,在場的人不由的被嚇了一跳。 南宮信天好奇的湊上前看了一眼,只見脖子上的傷口齊整,如鋸斷的木頭,不由的驚嘆道:”好快的劍。“快到連傷口都沒有留下,尸體就完整倒地上。”主子,那邊也有一具同樣的尸體。“梅君指著另一具,同樣的沒傷口的尸體。 這樣的尸體不只是兩具,而是很多很,若撇開現(xiàn)場的凌亂不看,這里不似有過殺戮,而是一場殺人練習。 薄情站起來,玉指繞著一縷發(fā)絲把玩,含笑道:”你們猜猜,這些尸體,是一人所為,還是多人所為。“ 自出了綿城后,南宮信天就摘下慕容無雙的面皮,恢復原貌似。 此時一身白色的裘衣,眼中帶著一絲絲笑意,優(yōu)雅、尊貴,微微的掃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道:”一人。“ 薄情淺淺的一笑道:”從尸體分布的情況來看,本殿也以為是一人所為。“ 此人殺氣一定很重很重,簡直是到了魔的境界,直到現(xiàn)在,空氣中還彌漫著nongnong的殺意。 追星和逐月對視一眼,如果是一人,那這個人就真是太可怕了,大臻的軍隊中,怎會有這么厲害的人物,難怪兩朝的軍隊每次攻城都如此神速,有這樣的人物在,當然是攻無不克!”我看什么人,出來。“ 古如斯本想發(fā)表意見的話,突然改一聲冷喝,眾人的心思才從尸體上回過神。 從四周的建筑后面,一群穿著精制的黑色鎧甲,一手握著細長的劍,一手握著匕首,并且腰間、長靴中都別著匕首,渾身散發(fā)nongnong殺意,面無表情的士兵,正慢慢的朝他們包圍過來。 劍和匕首,皆為至尊鐵所鑄,這是大臻的士兵?薄情的眉頭微微一蹙,眼中一抹疑惑。 軍隊的士兵可沒有那齊全的配備,驀然想到一類人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是死士。“類似當年簫謹瑜手下血殺的存在,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南宮信天沉靜的道:”華夏與大臻多股勢力同時參戰(zhàn),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其中那一方的勢力。“ 古如斯道:”不是古家的。“ 薄暮也很震驚,不太肯定的道:”應該也不是我們薄家的暗衛(wèi)。“ 看著越逼越近的死士,薄情也不由的微微蹙起眉頭,出動死士,血洗全城,難怪百姓們會逃光,軍隊也恐懼的撤退。 梅君躲在南宮信天背后,害怕的道:”主子,怎么辦,他們好像很厲害。“這些人里面,就她的武功最弱,越想越害怕。 南宮信天瞇起眼眸,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眼前這些死士雖然厲害,但也是相對于普通的百姓和武功不高的士兵而言,目前還威脅不到他們。 薄情黛眉微微一挑,冷冷的道:”看來只能拼一回,把能聽懂人話的人引過來再說。“ 玉手輕按一下手臂上的臂釧,臂釧瞬間變成一條銀色的鞭子,滑落在手中,眼前這些死士挑起了她的興趣。 誰也注意到,那只棕紅色的毛茸茸的小東西,已經不見了蹤影。 似是感覺到薄情他們的殺氣,一百多名死士也下意識的舉起劍,準備著下一輪的殺戮 而與此同時,軍營的主帳中,慕昭明正在研究蒼穹帝朝余下的州城的分面圖,準備下一步的進攻計劃的明細。 突然他一起出行,一直窩在主帳中的幾只月狼犬,猛一下站起來,竄到帳篷的入口處,沖著外面一陣狂吠,似是外敵入侵。 犬王這一家子雖然在軍營中,除了方便外一直都很安靜的呆在帳篷中,外面就算戰(zhàn)火沖天,它們也不曾有過反應,此時卻如大敵臨面,充滿了戒備,是什么讓它們感到了敵意。”誰在外面?“慕昭明威嚴的聲音傳出外面。 帳篷外面的侍衛(wèi)不由一怔道:”回陛下,外面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只紅毛小狗。“要有什么東西的話,就是這只不知從哪里跑來的小狗。 紅毛的小狗,想到幾只月狼犬的反應,慕昭明全身突然一滯,紅毛小狗,血犬,暖寶血液瞬間一陣驚訝。 走出帳篷,暖寶馬上撲上前,用小腦袋親昵的蹭慕昭明的腳。 看著正親昵的蹭在他腳邊小東西,慕昭明的唇角不由的微微彎起:”什么樣的主子,養(yǎng)什么的有寵物。“ 這丫頭又想給他來個驚喜,故意讓人送信會在蒼都等自己的,卻一聲不響的奔向自己,頓時眉眼上全是笑意。 伸手抱起暖寶,順著它的毛道:”擺駕燕城。“ 燕城深處,古如斯、薄暮二人并沒有出手,而是把死士交給年輕人們處理。 薄情原本以為這批死士,如當年的血殺一樣,是沒有意識的。 可惜他們低估這些死士,一百多名死士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而他們因為要護著武功較差的梅君,又不能傷了死士的性命,暫時處于下風。 只是相對于死士的面無表情,薄情他們卻是一臉興奮,越戰(zhàn)越勇。 反正他們跟死士一打起來,馬上就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然會有人過來結束這場拼殺,只不過是他們卻不想那么快結束。 因為不能傷人,薄情的鞭子也收起來,抵御敵人一對衣袖,其他人亦是用一些不會傷人的東西當兵器。 正當他們打得起勁時,死士們卻突然停下,就像突然斷線的木偶一樣,靜靜的站在原地,眾人在疑惑時。 薄情卻在第一時間,感覺到那熟悉的壓抑感。 順著感覺看去,那道熟悉的身影,以一個陌生的形象站在前面,靜靜的注視自己。 瞬間薄情整個人都是空的,只是在意識的驅使下,如飛蛾赴火般,朝來人奔撲過去。 慕昭明一身銀白色的鎧甲,靜靜的站在滿目瘡痍街道上,那一身銀白在太陽映出一圈光暈,帝王的霸氣自然而然散發(fā)而出,尊貴、威嚴、看起來卻又是威武無比,給在場的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南宮信天看到一身銀白色鎧甲站在前面,面容有些模糊的男子,有種沖動想走上前,一看此人的真面目。 因為在對方身上,他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這是他在近三十年的人生,從沒有過的事情,那怕是面對玄帝慕容通天之時。 慕昭明看著不顧一切朝他撲過來的人,也張開了雙臂迎接,唇邊露出了在外人面前,難得一見的,淺淺的,溫柔的笑容。 啊就在其他人看著薄情,薄情歡喜撲入慕昭明懷中的一瞬間,眾人聽到了一聲慘叫聲,只見薄情整個人貼在慕昭明身上不動。 薄情一別又是幾個月,滿心歡喜的期待著熟悉的懷抱和溫暖,卻忽略了慕昭明今天穿的是鎧甲,一頭撞在堅硬的鎧甲,馬上腫起一個紅包,痛得淚水在眼中打滾,小聲撒嬌的道:”輕飏,人家很痛。“ 慕昭明是相當?shù)臒o語,怎么也沒想到,她在外面沒有受過傷,偏偏每次受傷都是因為發(fā)誓不讓她受傷的自己,真是狗血的人生。 把薄情卷入懷中,細聲溫柔的道:”我看看,是不是這里?“抬起手輕輕揉著她頭上腫起的地方:”很痛嗎?“明天還是不要這身鎧甲。 感覺著額頭上,從指腹傳來的溫暖,薄情含著眼淚點點頭:”很痛。“卻絲毫沒離開那個懷抱的打算。 慕昭明雙手一伸,把薄情打橫抱起,直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戰(zhàn)馬,一躍上馬匹,給薄情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含笑深深的看一眼薄情后,留一臉面面相覷的眾人,揚鞭策馬而去。 南宮信天看著馬匹帶起的煙塵,看向靈雎似笑非笑道:”你家主子真有趣,在外面的時候是女王,回到自己的夫君身邊就跟小孩子似的。“剛剛那畫面,不像是夫妻相見,倒像孩子見到娘似的,奇怪的一對。 聞言,眾人不由會心的一笑,不過他們若是知道,南宮今天把英明無比,霸氣外漏,卻又神秘的驚帝陛下比喻成女人,肯定會狠狠的鄙視一頓南宮信天。 薄情靠在慕昭明懷中,經過城樓時,看著堆積如山的士兵的尸體,眉頭輕輕蹙起:”是誰在領兵沖鋒,好重的殺戮。“ 盡管自己明白其中的原因,自己也曾經下過屠城的命令,只是一時間親看到那么多死人,還是震憾不已。”簫謹天。“”你說什么,這是簫謹天所為。“ 聽到這個完全被自己排除在外的名字,薄情不由的張大的了嘴巴。 實在是很難把眼前這血淋淋的畫面,跟簫謹天那副溫文平和的外表聯(lián)系起來,可是事實上卻確實是如此。 尤其是她親眼到,城樓上渾身浴血的身影時,更是震驚不已。 慕昭明只是淡淡的一笑,抱緊薄情策馬奔入軍營中,一路上眾人紛紛下跪,而兩人卻是完全無視,直奔入軍營中間的主帳內。 舒適的帳篷內,火熱的唇帶著深深的思念、渴望,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慕昭明卻引領薄情,往更深的地方去探索,外面唇與唇緊密貼合,內里舌尖與舌尖纏綿在一起,兩具敏感的身體,對彼此充滿了深深的渴望。 慕昭明摸索著脫下薄情的衣服,薄情心里一驚,想到自己一路風塵撲撲的,猛的推開抱著自己的火熱身體。 此時,慕昭明正一身yuhuo燒身,突然被推開,眼神有些狼狽的,詢問似的看著薄情。 薄情咬了咬被吻腫的紅唇,小聲道:”我還沒有梳洗,我要先沐浴,再“”我不在意。“慕昭明重新抱緊薄情。”我很在意。“薄情固執(zhí)的看著,已經在yuhuo中燒得目光迷離男人,有一絲心痛,卻又無法容忍自己的臟亂。 兩人相持了一會兒,還是慕昭明先妥協(xié),冷冷的吩咐道:”慕絕,馬上命人送熱水進來。“拉著薄情往帳篷的里間走。 薄情好奇伯打量著行軍用的帳篷,帳篷十分厚實,跟普通的房子沒什么差別,所以在帳蓬里也十分舒適暖和。 帳篷的最外面是一個小廳,也就是平時接見將士,與眾人議事辦公的地方,小廳后面是日常起居室,算是會議廳,然后是寢臥,最里面的自然是浴室,儼然是一座小小的房屋。 薄情閉著眼睛浸在熱水中,能感覺到自己的毛孔瞬間全部張開,渾身的舒暢無比,玉臂拔著水面上紅色的的彼岸花瓣。 聽到從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星眸微微掀開,聲音柔媚的道:”輕飏,我好像是在天花閣中。“有他在的地方,總有家的感覺。 慕昭明一身便袍坐在她身后,聽到她這句話動不由的一滯,眼中勻開一絲笑意,隨手拿起旁邊的布巾,替她拭去頭發(fā)上水,看到被剪短的頭發(fā),眉心不悅的淺淺蹙起,淡淡的道:”不跟我解釋一下,你這頭發(fā)是怎么回事?“她既然把一頭長發(fā)給剪短,而且沒經過他的同意。 薄情回過頭看一眼慕昭明手中的頭發(fā),輕輕的笑道:”那邊公主已經是假的,侍女不能再假,只好剪掉,你總不能指望追星和逐月,或者是古家那座冰山替我梳頭吧。“ 到時候,她沒瘋掉,那三人已經瘋掉,何況暗暗瞟了一眼慕昭明,他絕對不會容忍別人碰到自己。 不出薄情所料,慕昭明聞言,眸光一寒,狠狠的喝道,”他們若是敢碰你一下,我馬上斬了他們的手。“ 拋開手中的布巾,把唇貼在薄情耳邊,溫柔的道:”情兒,水冷了,會得風寒的。“聲音在強烈的壓抑中,帶著致使的蠱惑,薄情整個人微微的一顫。 突然想到換洗的衣服還在靈雎那里,在水中用雙臂抱緊自己,緊張的道:”輕飏,我的寢衣還在靈雎那里,你“ 薄情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慕昭明就沉啞著聲音,近似咆哮的喝道:”你不需要穿衣服。“雙手往水中一撈,把薄情一下從水中抱出來,朝外面的大床走。 還走到大床前,慕昭明就心急的把懷中的人兒,往大床上一拋。 薄情一個翻身,用被子卷包起自己,一雙風情萬千的眼睛魅惑的看著慕昭明,從被中伸出一只手,朝慕昭明勾了勾手指。 有時候,她寧愿自己吃些苦,也想讓他快樂!”妖精!“ 慕昭明的眼眸一暗,她難不知道,現(xiàn)在的她有多么誘惑么?非讓她三五天下不了不床。 薄情的勾引是致命的,慕昭明靈魂已經向薄情投降,快步的走到大床前,大手把薄情的嬌軀從被子中拎出來,站在大床下面低頭用力的吻緊那兩片讓他迷醉的紅唇。 細細的回味著那熟的味道,她的味道不是甜的,可是那種味道卻很獨特,就像酒,吻久以后會讓讓他失去狼,讓他瘋狂。 薄情淺淺的回應著慕昭明的吻,薄伸手摸索著解開慕昭明的衣袍,才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中褲外什么都沒穿,脫下外面的便袍便看到他白皙結實的胸膛,眼中一抹驚嘆,手臂主動環(huán)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前一刻的主動誘惑,此時這小小的親密無比的動作,對慕昭明來說無疑是火上加油,yuhuo燒得他瞬間失去狼,瘋狂的燃燒著自己,放任著自己,把一切都施回在懷中的嬌軀上。 薄情在身體被深深進入的一記,重重的咬在慕昭明的肩膀上不讓自己叫出聲,兩人的靈魂在這一刻碰撞,最后都迷失了自己。 瘋狂在yuhuo中霍亂,最后兩人都在瘋狂中再次迷失,薄情不知道自己承歡了多少次,只知道慕昭明的狂野,搖碎了她的意識。 再次醒來時,軍營已經注扎在距離綿城近五十多里外的桐城,不過他們卻不是住在帳篷中,而是城中一座原屬于東盟旗下的一座類似于梧桐夜雨般豪華的酒樓內。 酒樓的大廳中,慕昭明、簫謹天,古如斯、南宮信天正聚在一起。 簫謹天指著揮在墻上的行軍地圖道:”綿城是蒼穹帝朝的最后一道防線,城中有大量地的守軍,從前方撤退回的軍隊,也全部集中在此地,這里將是兩軍最后的決戰(zhàn)之地。“ 慕昭明一身墨色裘衣,站在地圖前,若有所思的道:”里面的守軍幾乎是蒼穹的全部力量,不少于五百萬,或者是更多,我們的軍隊聯(lián)合后雖然有一千萬,可是戰(zhàn)線太長,軍力不能集中,真正對敵的只有不到兩百多萬,你有把握嗎?“”其實對方真正的作戰(zhàn)力,只有三百萬這樣。“簫謹天還沒開聲,南宮信天就淡淡的出聲打斷。 簫謹天和慕昭明明些愕然,隨之了然的一笑,慕昭明回頭淡淡的道:”南宮世家是蒼穹的經濟支柱,朝廷軍需物資,全部由南宮世家供應,如果朕沒有猜錯,你在最后一批兵器上做了手腳。“ 南宮信天眼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笑意道:”不錯,那你們可猜出,本族主是如何做到,在兵器上動了手腳,卻不被檢查兵器的朝廷官員發(fā)現(xiàn)。“”是溫度。“ 簫謹天含笑看向南宮信天:”通過冶煉技術,可以控制金屬的強硬度,如果用特殊手法冶煉,兵器鑄造好后,金屬的強硬度會隨外界的氣溫變化而變化,你的身份是在不久前揭穿,朕猜這批兵器是在七八月分制造的,亦是南宮世家提供給朝廷的最后一批兵器。“”而使用到這批兵器的,正是綿城中由慕容晟和楚家率領的兩百萬大家,因為在你身份沒有揭穿之前,你一直跟他合作,目前還沒有與我軍進行交戰(zhàn),所以暫時沒有發(fā)兵器的秘密。“慕昭明含笑補充。 南宮信天只是淡淡一笑,是默認了二人的說法,事情跟他們說的沒有任何出入,雖然不曾深交,卻默默認可二人的能力。”報“從外面?zhèn)鱽硖阶訄笮乓簟?/br> 探子飛快的走進來,跪下道:”回兩位陛下,剛收到消息,綿城中的百姓,早已經在半個月前,全部撤離綿城,分散到后方的州城中,由朝廷派人親自安置。“”再探。“ 簫謹天道,探子馬上退出外面。 慕昭明含笑道:”半個月前,看來慕容晟是要背水一戰(zhàn)。“ 南宮信天輕輕一聲嘆息道:”雖然是螳螂擋車,不自量力,不過本族主佩服他的勇氣。“可惜慕容通天疑心太強。”既然如此,大軍馬上向綿城開進,我們準備攻城吧。朕已經聽到血魔軍團興奮的呼吸聲。“簫謹天眼中閃過一抹嗜的光芒。 血魔軍團,那是什么東西,南宮信天不解的看向簫謹天。 慕昭明看到他的表情,淡淡的道:”那天與你們交手的死士,就是殤帝陛下親自訓練出來的血魔軍團。“目光瞟一眼簫謹天,淡淡的一笑道:”不過,總指揮官卻是他。“ 簫謹天露出一個作為天帝時的爽朗笑容,豪邁無比的道:”那是他們第一次亮相,是不是很驚艷。“ 南宮信天木然的點點頭,確實是被驚艷到了,沒想到梵風流手中還有這樣的一張王牌,血魔軍團,消息傳入蒼都,不知又會掀起怎樣的一陣風云。 想起當日較量,血魔軍團的殺傷力,在團體做戰(zhàn)中絕對是一流的。 只是作為主導這一切的梵風流,他的能力更讓他驚艷,能讓兩個帝王級人物臣服于他,還外加上他們古家,這個古老的家族。 簫謹天卻不以為然,沒人會知道,簫氏皇室其實只是梵氏皇室,數(shù)百年前就埋在東域的一步棋。 而知道此事也只有慕昭明,梵風流,以及老祖宗明凈大師,連自己的父皇都不知情,而且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東域能一統(tǒng)建立帝朝,除了有他們的功勞,其中也有梵氏作用。 若不是他們一直牽制著蒼穹,引走天下人大部分的注意力,東域內的事情不可能逃過蒼穹帝朝的眼睛。 剛剛開始有些不甘,不過跟梵風流接觸過后,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值得的。 正如南宮信天所預料的,關于血魔軍團消息,隨著前部分傳到了綿城,再從綿城傳回到蒼都。 慕容通天和慕容晟父子都為此事頭痛不已,軍心,民心一失再失,百姓與士兵們終日惶惶,寢食難安。 朝會上,有提議讓秋家出面。 秋袆詢卻冷冷的道:”秋家的職責,保護皇室人員的安危。“直接拒絕朝臣們的提議。 綿城中,慕容晟的作法更直接,命人揪出一批,經常在軍隊中議論血魔軍團的士兵,以散播謠言,擾亂軍心為由,全剖處斬。 再調出自己這些年來,暗地里訓練出的一批死士,在軍隊中小小亮相一番,惶惶不安的軍心才漸漸的穩(wěn)定。 只是沒想到這一舉動卻此來慕容通天的懷疑,即刻下旨撤走兩百萬的軍隊,并將楚家的人全部軟禁。 五百萬軍隊,突然要抽走兩百萬,對綿城的守軍,無疑是五雷轟頂,一時間軍隊再次出現(xiàn)sao動。 慕容晟站在樓上,看著城外有些荒涼的景色,心里也是一片荒涼。 回頭對侍衛(wèi)吩咐道:”你去把老元帥請過來,就說是本王有要事與他相商。“ 片刻后,有軍中之魂之稱的楚老元帥,就出現(xiàn)在城樓上。 雖然已經七十高齡,但是由于身材魁梧,面色紅潤,步伐矯健,雄風不減當年。 不待他行禮,慕容晟撲一下跪在他面前,一臉愧疚道:”外公,都是晟兒連累了您老人家,連累了楚家。“父皇真是狠心,既然聽信慕容無極的話,外祖已經七十歲的高齡,卻還要他出來行軍打仗。 楚老元帥也不避慕容晟的禮,聽完他的話后,伸手扶起慕容晟道:”這不能怪你,或許是天意吧。“天要亡蒼穹,所以才沒有給陛下一顆明辨是非的心,一雙識人的眼睛。”晟兒,讓人請外祖父來,可是為陛下要撤走兩百軍隊的事情。“楚老元帥年紀雖然大,一雙眼睛卻是雪亮的。 慕容晟一陣沉默,表示默認,片刻后才淡淡的道:”孫兒準備讓舅舅撤退,一切孫兒已經安排好,到時候陛下不會為難楚家。“ 似是已經猜到慕容晟的想法,楚老元帥拍拍慕容晟的肩膀:”值得嗎?而且逃得一劫,還是會有另一劫。“ 兩朝的大軍馬上正朝他們行進,綿城一破,后方失守,始終還是免不掉一死。 慕容晟淡淡的道:”外公不必多慮,舅舅他們一定會沒事。“ 梵風流、慕昭明、簫謹天這三人跟父皇是不同的,他們是真正的帝王,更懂得如何治理天下,更懂得收買天下人忠誠。 就在祖孫密議數(shù)日后,兩百萬被抽離的軍隊由抽簽決定,慕容晟的舅舅楚將軍手上的五十萬大軍,幸運的被抽中。 其余的一百五十萬軍隊,則全部落在那些從前線撤回來的軍隊上,在大臻軍隊發(fā)動進攻的前三天撤離。 通往蒼都的城門前,楚將軍看著前來送行的慕容晟和楚老元帥,依依不舍的道:”父親、王爺,你們保重。“ 他曾經試著說服慕容晟換自己留下,讓老父親回去,卻被毫不留情的拒絕。 慕容晟看著正在前行的隊伍,估計舅舅回到蒼都時,綿城的戰(zhàn)報也已經送到蒼都。 語氣淡淡的道:”本王這里有份禮物,希望舅舅能親自送到父皇手上。“希望戰(zhàn)報的內容,加上這份禮能換回楚家的平安吧。 看著一臉期待的慕容晟,楚將軍雖然氣他拒絕了自己的要求,還是接過他手上的盒子,冷冷的道:”你外公年紀大了,你要照顧好他,不然有你好看的。“可惜他不知道,慕容晟永遠也看不到。 綿城撤走兩百萬大軍的消息,馬上就傳到桐城,簫謹天馬上拍案叫好,真是天賜良機,恨不得即時出兵攻打。 慕昭明卻對慕容通天的決定,感到匪夷所思,綿城可是敵人的最后一道防線,理應集中全部力量死守才是,他卻為何要這里撤走近半的軍隊? 淡淡的道:”會不會是有詐?“ 簫謹天不以為然的道:”是你多想了,綿城只留下三百萬的軍隊,慕容晟玩不出花樣。“ 慕昭明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我多想了,既然如此,明天我們出兵,休整兩日后,開始攻城。“梵風流他們應該也快到了,時間上剛剛好合適。 當天一直忙到很晚,慕昭明才回到房中。 見薄情正坐燈下做針線活,跟普通人家的妻子沒什么兩樣。 再看那東西的顏色,應該是給自己做的,心中一暖,從后面抱著薄情道:”很晚了,怎么還不睡,明天再縫吧。“ 薄情回過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繼續(xù)低頭穿動針線,淡淡的道:”聽說你們這幾天就要出兵攻城,我特意做了這件斗篷,還差幾針就好,你先到后面梳洗吧。“應該是最后一戰(zhàn)吧。 慕昭明梳洗過后,薄情已經躺在床上,兩人免不了一番親熱。 第二日薄情醒來,慕昭明已經不在身邊,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擁被坐起,淡淡的道:”誰在外面侍候。“”是奴婢曼寧,娘娘。“” 脆亮卻不失沉穩(wěn)的聲音從外面?zhèn)鳎魂嚹_步輕輕響起,熟悉面容映入眼內。 打了一個呵欠,薄情揉了揉酸痛的腰,聲音有沙啞的道:“曼寧,外面似乎安靜很多,沒見有人來回事,陛下呢?” 曼寧馬上驚訝的道:“娘娘,您不知道嗎?陛下和天帝陛下,昨天就已經調動兩百萬軍隊,今兒一早朝綿城出發(fā),這回會子早已經出了桐城,估計最遲后天就會發(fā)動攻城。” 聞言,薄情面上一怔:“那你們怎么不叫本宮,本宮好給陛下送行。” 曼寧輕輕一笑,替薄情披上一件長袍,含笑道:“回娘娘,陛下卯時起來的,見娘娘睡得香甜,就沒讓奴婢叫醒娘娘。” 想到昨晚慕昭明的狂野,薄情臉不由的一紅,掩飾的道:“本宮要沐浴,你扶本宮起來。”這個男人,給點陽光就燦爛,給他機會,他就會得寸進尺。 寵壞了。 正值隆冬時節(jié),日長夜短,薄情又起得晚,日子很快就過去一天。 次日就聽到前方傳來戰(zhàn)報,說兩軍已經開始了第一輪的交戰(zhàn),敵軍損失慘重,已經支持不了多久,大臻的軍隊很快就會破城。 曼寧一臉興奮的道:“照這樣下去,只怕用不了五天,陛下他們大能攻下綿城。” 薄情聽到她的話,搖搖頭,不同意的道:“對方可有五百萬大軍,而且武器精良,綿城的地里環(huán)境又是易守難攻,再加敵軍還有楚老元帥,這樣有經驗的人坐鎮(zhèn)指揮,那里可能在五日內攻破綿城。”這場仗最少得打上十天半個月才行。 “那倒未必。” 靈雎的聲音意外的從外面?zhèn)鱽怼?/br> 薄情抬起看去,只見靈雎正笑盈盈的走來,揚起笑容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軍很有可能在五天內攻破綿,何以見得。” “主子這些日子都待在這院子里,不過問外面的事情,當然不知道慕容通天已經下旨,撤走綿城的兩百萬兵力,現(xiàn)在綿城的守軍只有三百萬。再加上南宮信天又在兵器動了手腳,就有一半軍隊是等同廢的,別說是五天,能撐過明天就已經不錯。” 薄情不由一陣詫異,綿城是后方的最后一道防線,慕容通天怎么會無緣無故撤軍,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靈雎看到薄情神情,繼續(xù)淡淡的道:“還不止這些,聽說慕容通天,還軟禁了楚府人,目的是因為慕容晟私自培訓了暗衛(wèi)。” 這番話一出,薄情更覺得不可思議,即便如此,在這節(jié)骨眼上,也不應該撤走兩百萬軍隊,這不是動搖軍心嗎? 還在此時軟禁楚府的人,豈不寒了朝臣們的心,慕容通天這樣做太合理。 想了想道:“撤走的是那些軍隊。”難道是想在此時收走慕容晟和楚家的兵權? 曼寧凝神想了一下道:“奴婢好像聽到陛下說,有一百五十萬是從前退回的軍隊,還有五十萬是由楚將軍率領的軍隊。” 楚將軍,慕容晟的舅舅,薄情眉頭不由的輕輕蹙起:“這么說來,慕容晟和楚老元帥都留在綿城,慕容通天并沒有讓兒子提前逃跑的意思,撤走軍隊,讓兒子送死,這不合情理啊!”目光看靈雎和曼寧。 靈雎含笑道:“或許是慕容晟自己要求的,這也不是不可能。之前他就上奏朝廷,提前撤走綿城中全部的老百姓。” 哦!薄情驚訝的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靈雎道:“就是那次火山活動以后提出的,說是擔心火山隨時會爆發(fā),傷及到百姓。” 薄情無聲的點點頭,得到的消息越多,就越覺得事情不可思議,似乎這里面隱藏著什么陰謀,只是她一時沒有想到,總覺得此次蒼穹為守住綿城,慕容晟和楚老元帥作了不簡單的布局。 見薄情出神,靈雎和曼寧默契的沒有出聲打擾,而是出去忙各自的事情。 此時綿城,自從第一次交戰(zhàn)慘敗后,就城門緊閉,無論大臻的軍隊在下面如何叫陣,就是不出來應戰(zhàn)。 慕容晟和楚老元帥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士氣大漲,不停叫囂的大臻軍隊,也許是意料中的結果,慕容晟的神情很淡定,淡淡的道:“外公,我們還能支持多久。” 南宮信天會在兵器上動作手腳,真是高明,第一次交戰(zhàn)就損失了他們近半的兵力,就連他的暗衛(wèi),也在第一次與血魔軍團的交戰(zhàn)中,全部戰(zhàn)亡。 他們只能緊閉城門,不肯應戰(zhàn),可是這樣又能拖多久。 想想自處境,慕容晟有些絕望,蒼穹帝朝的氣數(shù)已盡,真是回天無力啊?! 楚老元帥想到兩方軍隊浴血奮戰(zhàn)之時,簫謹天領血魔軍團,闖入戰(zhàn)陣如入無人之境,那實力全不于五十萬的大軍,面容卻異常淡定的道:“明天吧。” 忽然拉著慕容晟的手,鄭重的道:“晟兒,明天簫謹天就會發(fā)動攻城,他們有血魔軍團的輔助,我們最多支撐到正午,聽外公的話,城破之時你帶人悄悄從出城,回到蒼都把情況說清楚,陛下或許會” 慕容晟馬上打斷他的話道:“外公,還是你帶人先走,計劃是孫兒擬定的,孫兒自有方法脫身,難道你還不相信孫兒嗎?” 目光決絕的看著楚老元帥,淡淡的道:“城門一破,敵軍洶涌而入,外公趁亂離開,孫兒做完最后的安排后,就迅速逃跑,再趕到南召城,同外公匯合,連逃跑的路線孫兒都想好了,外公不必擔心。” “真的,你沒騙外公。”楚老元帥定定盯緊慕容晟。 “孫兒當然沒有騙外公,綿城的地面上已經埋下大量的黑油,還有城門上我也已經命人動了手腳,敵軍入得來便出不去,到時候就能將敵軍活活燒死在城中,幸運的話,沒準連血魔軍團也一起消滅掉。”慕容晟自信滿滿的道。 楚老元帥看著一臉自信的外孫兒,如果這次的計劃能滅掉簫謹天的血魔軍團,那倒是奇功一件,或許真的能換來楚家的平安。 或許是始終相信,慕容通天會虎毒不食子吧,楚老元帥最終還是答應了慕容晟的建議,明天城門一破,他就趁亂帶人悄悄離開綿城,在離綿城不遠的南召城等慕容晟。 慕容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而此時,在綿城外面的駐軍,還不知道慕容晟的計劃,正在整裝待發(fā),準備明天一早就開始攻城。 營帳中,慕昭明看著一臉興奮的男人,搖搖頭道:“我看你也差不多了,明天只要綿城的城門一破,你就要馬上命令血魔軍團撤退,之前的屠城策略,在此次破城的一刻終止,以后不再執(zhí)行。” 簫謹天看著永遠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慕昭明,不以為然的笑道:“我可沒你想象的那么嗜血,明天你跟我一起上戰(zhàn)場,城破后就由你指揮清除城中的殘軍,如何?” 綿城一破,后面也沒什么值得他期待戰(zhàn)役。 “隨便。” 慕昭明不以為然的道,反正后面也不需要他出面,綿城一破,大軍兵臨蒼都也不過個把兩個月的時間。 這些無聊透頂?shù)姆彩浪资陆K于要結束,想到臨行前,薄情熟睡的容顏,還有她那一樣的熱情。 他恨不得馬上把慕容通天從龍椅上拖下來,砍掉他的腦袋,結束這片大陸上的戰(zhàn)爭,帶著她遠離塵世,逍遙人世間。 “想什么,想得這么出神。”簫謹天的臉忽然靠近慕昭明,眼眸中閃著一抹戲謔。 “想白映兒” 慕昭明的話只說到一半,一本正經的神情,已經讓簫謹天變色,片刻后才聽到他緩緩道:“為什么沒有被你的血腥味兒熏倒”說到最后,看到簫謹天想殺人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音。 簫謹大一時間哭笑不得,伸手掐著慕昭明的脖子,正想出力時,就聽到第三把聲音起:“你們繼續(xù),我們什么也沒看到。” 兩人一愣,才發(fā)現(xiàn)他們此時的姿勢十分曖昧,難怪會讓人誤會。 簫謹天松開手,回過頭,只見白晨風、慕昭陽、南宮信天三人正站在門上。 白晨風手擋著自己眼睛,一副捉jian在床的表情,只聽他捂著眼睛,繼續(xù)道:“當我們不存在,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簫謹天瞪了慕昭明一眼,拿起桌面上茶杯,就朝他砸過去,欠揍。 白晨風連閃開,茶杯砸在后面的地上,瞧一眼地上的碎片,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道:“好險啊!差點就毀容了,姐夫你也太狠心,小心我跟jiejie告狀” 看到白晨風辣氣壯的表情,簫謹天站直身體,一臉正色的道:“朕正在跟驚帝商量,是不是把明月指婚給你,你應該知道,在還沒攻陷蒼都之前,這個權利,朕還是有的。” 明月就是白晨風的死xue,聽到明月兩個字,他就想逃,連忙擺擺手道:“開玩笑而已,馬上就要攻城,放松放松是應該的。” 還是慕昭明把眾人拉回正題中,只聽他神情淡淡的道:“綿城是蒼穹最后一道防線,朕還是覺得慕容通天和慕容晟的近日的舉動十分不合情理,所以明天城破后,大家都要小心點。” 簫謹天皺起眉頭:“你在懷疑什么?” 慕昭明眼眸微微一沉,淡淡的道“綿城防守太強,我們的探子不能深入,或者那兩百萬大軍,只是徉裝撤退,其實就埋伏在綿城中,等我們的軍隊入城后,再閉上城門,進行突然襲擊。” “那不是甕中捉鱉嗎?”白晨風驚訝的道。 “我倒覺得關門放狗比較合適一些。”慕昭陽開玩笑似的道。 南宮信天若有所思的道:“我雖然曾經暗中使計,使得慕容通天對楚家十分的忌憚,即便如此也不至于棄綿城不顧,倒真有可能是為了誘敵深入,故意擺的一出空城計,然后把我們困在城中圍殺。” 簫謹天挑一眉毛道:“以我軍的作戰(zhàn)力,想圍殺我們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在城中早有布防,設下各種機關,就另當別論。” 慕昭明淡淡的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所以現(xiàn)在就傳令下去,明天攻破城門后,所在將士在城門附近候命,沒有命令誰也不得深入綿城,否則一率軍法處置。” 剎那間,帝威浩瀚無限,南宮信天再次感覺到那股強烈是壓迫感,深深的吸氣,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心神,沒跟著白晨風、慕昭明陽他們一起應是。 看到這一幕,慕昭明和簫謹天相視一笑,若南宮信天站在蒼穹一方,肯定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有些意思。 “輕飏,輕飏” 薄情猛的從睡夢中驚醒,在夢中看到慕昭明正處在一片火海中。 無論她怎么叫,他也聽不到,似是在追趕什么,一直朝火海的深處奔跑,他跑得太快,自己跟不上不由急的滿頭大汗。 曼寧已經被驚醒,掀開帳子,看到薄情滿頭大汗,面上一驚。 取過一塊帕子拭去薄情臉上汗,擔心的道:“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馬上傳太醫(yī)來給你請脈。” 薄情一把拉著曼寧的手,著急的道:“曼寧,我看到輕飏置身一片火海,前面很危險,本宮怎么喚他也聽不到,還一直往前面跑,本宮感到那邊有很大的危險,可是本宮又追不上他。你說輕飏他會不會出事,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曼寧連忙安慰道:“娘娘是做夢,是您太想陛下夢魘住了,以陛下的武功,怎么會輕易被困在火海中。人家說夢里的事情,往往是跟現(xiàn)實相反的,陛下正好著呢,娘娘不必擔心,再睡一會吧。” 薄情靠在枕頭上問:“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曼寧貼心的道:“卯時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娘娘再睡一會吧。” 想著夢中的事情,那畫面實在是太真實了,雖然是夢,薄情還是擔心得睡不著,搖搖頭道:“不睡了,你給我拿本書來吧。” 曼寧看到薄情滿頭大汗,連寢衣都汗?jié)窳耍隙〞皇娣瑳]準還會因此得風寒,含笑道:“娘娘身上都汗?jié)窳耍恢蝗缃厝岒屔砩系暮畾猓獾蒙砩喜凰!?/br> 薄情點點頭,頭發(fā)和寢衣都被汗不打濕的,確實是很不舒服。 曼寧先替薄情披上一件厚暖披風,才掀開被子,扶著她往臥寢后面的溫泉浴池走。 浴室內煙霧氤氳,薄情閉上眼睛,任由曼寧替自己清洗頭發(fā),享受著她嫻熟的按摩,唇角微微彎起道:“蒼穹沒什么好東西,就這溫泉是極好,浸在暖暖的泉水中很舒服,而且很方便。” 曼寧正為薄情的頭發(fā)抹上香露,聽到這翻議論,含笑道:“娘娘的說是,聽陛下說起,蒼穹境內的活火山比較多,所以極容易出溫泉,娘娘若是喜歡” “你說什么,曼寧你剛才說什么?”曼寧不經意的話,似是觸動薄情腦海的深處,薄情一下從水中站起來,濺了曼寧一身水。 曼寧抹去臉上的水,一臉驚訝的道;“怎么了,娘娘。是不是奴婢說錯了什么,不過陛下確實是說過蒼穹境內活火山比較多,極容易出溫泉” 溫泉、火山。 這兩個詞語深深刺激到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