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相信天意
第303章相信天意 “嫂子,不好了,你的美人要生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天牢前,薄情馬上成為眾人箭靶子,無數有色目光射在她身上,若換一個人的話,怎一個“汗”字了得。 薄情卻接下眾人的目光,黛眉微微一挑,不以為然的道:“知道了,回府吧。”坦然的走上馬車。 慕昭月也跟著鉆入馬車,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薄情,瞧了瞧道:“嫂子,美人要生了,你一點也不急嗎?” 薄情單手支著頭,慵懶的靠在小幾上,抬一下眼眸,淡淡的道:“我急,或者是不急,美人都是到了該生產的時候才生產,我急也沒用,所以我不急。” “可是” “你該找的是娘親,又或者是上官落、瀾凌,他們才懂。”薄情淡然的打斷慕昭月,美人要生崽,就像是天要下雨,她無能為力。 “其實娘親已經去了,美人還是生不出,我才來找你的,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慕昭月沒好氣的道。 “瓜熟蒂落,生產的時候到了,美人自然會生各出來,就像老和尚要吃rou喝酒,順其自然吧。”薄情一句話讓慕昭月無話可說。 華夏龍城,五千禁衛軍沖入廉親王府,見人即拿下,連同廉親王在內,統統押到大廳內聽旨。 李安打開圣旨念道:“廉親王梵智流勾結外敵,陰謀奪位,謀害皇太女于大齊戰場,其子梵塹更是在東圣,與他朝合謀,行刺驚華皇太女,以致皇太女生命垂危,動蕩朝綱,置國家安危于不顧,罪大惡極,其罪當誅,查抄其家產,昭告天下,即日斬首示眾,欽此!” 圣旨一出,梵智流轟一下,尤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傻掉,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李安一揮手,禁軍馬上把王府上上下下三百多人,全部都拖上囚車,押往刑場,準備行刑。 梵智流一路上安靜,直到被押上刑臺,才從震驚中回過魂。 看著刳子手的大刀,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本王沒有勾結外敵” 他沒有勾結外敵,他只是不想讓梵夭稱帝,顛倒乾坤而,他只是不甘心被一個女人統治,他沒有叛國。 “冤枉,冤枉啊”“本王沒有勾結外敵,本王是冤枉的。” “梵風流,你為一己之私,殘害同胞,你何以服天下” 刑場上,忽然響起梵智流的叫冤聲,監斬官一揮手,馬上有兩名禁軍把一人押到他眼前。 監斬官厲聲道:“廉親王,本官問你,你可認識此人。” 梵智流定眼一看,被押上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府上的幕僚陳先生陳丘。 盯著眼前人,失聲道:“陳先生,你這是?”驀然想到什么,道:“他確實是本王府上的食客,這根本不能證明,本王勾結外敵。” “王爺承認就好,陳丘,原名秋晨,是蒼穹帝朝暗衛秋家之人,你還敢說你沒有勾結外敵。” 監斬官的話音一落,禁衛把陳先生的衣服一撕,露出胸口上的白虎,正是蒼穹秋家標志。 梵智流心里如被劍一擊,痛得的傻看書,指著陳先生,憤怒得聲音顫抖:“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本王。” 陳先生當即譏諷的一笑道:“你若無奪位之心,豈會被利用,可惜啊,最終還是沒有殺成驚華公主。” 容不得梵智滾多說,監斬官一句“時辰到”三百多口人,人頭紛紛滾落地,把刑場用血沖洗一遍。 監斬官回官復旨,梵風流閉上眼睛,揉著眉心,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最終還是走到這一步,以親王之禮下葬吧。” 揮揮手讓來人退下,睜開眼睛時,眼眶內一圈水霧,兄弟想殘,從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薄言從后面走出來,淡淡的道:“終究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你也不用太難過。”猶豫一下道:“我有些擔心情兒,想過去看看。” “再緩幾日,我陪你一起過去。”梵風流捏著一本黑金的冊子道。 “你說什么,陪我一起過去?”薄言以自己聽錯了,他竟然愿意離開他帝宮。 梵風流把手中的冊子遞給薄言,薄言疑惑的打開一看,馬上震驚的道:“簫謹天他居然大婚之日宣布退位,讓位給昭明丞相,慕昭明于年初一登基,并大婚,這”“女兒要嫁人,我們當父母的自然要過去看看,一盡父母之職。”梵風流表面上淡淡的道,心里卻不甘的咬咬牙:“好小子,這么快就拐了我的女兒。”看他怎么收拾他。 天花閣,慕昭明正要就寢時,驀然看到薄情懷中,多了一團紅棕色,毛絨絨,不停蠕動東西,皺著眉頭道:“情兒,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小狗啊!”薄情抱著懷中的東西坐起身,慕昭明的眉頭皺得更深。 薄情卻不以為然道:“美人嫌它長得丑,都不理會它,我只好把它抱回來養。”愛惜的撫著小東西身上的皮毛。 美人在姜氏的幫助下,終于生了,一胎三寶,三條小生命降臨,忙壞了一眾人等。 兩只是正常的雪白色,最后一只卻是個另類,是偏紅的深棕色,果斷的被美人嫌棄兼遺棄。 薄情無奈之下,只好把它抱回天花閣,親自照看,不忍心讓它獨睡在籃子中,只好把它抱上床。 盯著這只雀占鳩巢小狗良久,慕昭明不容反對的道:“帛兒,把小狗抱走,以后晚上由你照顧它。” 薄情嘟起嘴道:“小氣。” 慕昭明理所當然的道:“不要讓小狗自小養成壞習慣,非得跟著你睡,以后想撇也撇不掉。” “你不在的時候,番茄也跟我一起睡,沒見它非得跟我睡。”薄情一臉的不高興,翻身側向里面睡。 “蕃茄不一樣。”慕昭明躺下后,把薄情抱在懷中,親了親額頭,拉開她胸口的上衣結,把臉埋在其中,一夜安眠。 薄情早上醒來時,慕昭明已經不在身邊,暖寶卻緊緊的挨著她的枕邊。 閉著眼睛,正用毛茸茸的身體,不停的拱著她的臉,口中發出微弱的,呼呼的叫聲。 看到一幕,薄情微微的一笑,抱站暖寶下床,披著薄紗衣,光著腳踏著厚軟的地毯。 走到窗前,掀開簾子才發現外面已經是白茫茫,原來昨天夜里下雪,一夜的雪下得比腳下的地毯還厚。 “主子醒了,怎么不叫人。”珊瑚從外面走來,看到薄情正站在窗前。 “我剛起來,正看外面的雪景。”薄情頭也不回的道。 想著過幾天后,積雪吸了彼岸花的香氣后,是不是抽時間把花上的雪收起來,裝入壇子埋在花根下面。 珊瑚卻走過來,輕輕的戳一下小狗的鼻子道:“小丑丑,你也起來了。” 好幸好的小狗,不知道為什么,三只小狗一出生,主子特別鐘愛這只異類,長得丑丑的小狗。 抬起笑道:“主子,再過四五天后,小丑丑是不是就能開眼了?” “暖寶。”薄情淡淡的道。 “暖寶?”珊瑚不解的看著薄情,什么意思。 “我是說它的名字,不叫小丑丑,叫暖寶。”薄情撫著暖寶,抱著它的時候,手上一直是暖暖的。 聞言,珊瑚瞬間恍然大悟,撫著暖寶道:“那另名兩只小狗叫什么?”另外兩只白乎乎的小狗,也十分的可愛啊! “你們起吧,我一時沒想到。”薄情心不焉的道,看著外面一道,正在走來的身影。 片刻后,帛兒從外面走進來,看著眼前的畫面,上膠淡淡的道:“少夫人,主子讓人帶信,無極太子他想見您” 薄情頭也不回的道:“珊瑚,替我梳洗,本殿在梧桐夜雨見他。” 梧桐夜雨千幽館,前廳的桌子上擺著一小爐,爐上擺著小鍋,鍋里是燉得香氣四溢的狗rou,薄情左手端著酒杯,右手筷子挾著一塊狗rou。 無極太子捏著酒杯,盯著被擺在桌上的暖寶道:“傳說月狼犬一族,兩千年左右才會出現一只血犬。” 血犬,薄情聞言,抬起頭看著無極太子,無極太子淡淡的道:“你看它的毛色,像不是像干涸的血?” 薄情看一眼暖寶,確實是挺像的,不以為然的笑笑道:“想必,血犬現世,必然會伴隨著異事發生。” “確實如此。” 無極太子淡淡一笑,抿一口酒道:“據關于月狼犬的記載,血犬現世,天下必然大亂。” 薄情微微一滯,淡淡的道:“如此看來,暖寶來得很應境,天下確實是馬上就要大亂。” 無論有沒有暖寶,華夏與東圣一起逐鹿蒼穹是早晚的事情,只有天下歸一,天下太平,他們才能隱退。 “血犬只會給它的主人帶來災亂。”無極太子十分冷靜的道。 “好似是,當年血帝明滄瀾,就養有一只血犬。”薄情翻翻腦海中史書,確實是有那么一回事。 “所以”無極太子看著薄情。 “所以本殿不會把成敗的責任,推給一只什么也不懂的畜生。”薄情淡淡的道。 無極太子的眉頭一挑,薄情淡淡的笑道:“這就像是史書上記載的,什么紅顏禍水,亂世妖姬,禍國殃民,在本殿看來,不過是你們男人死要面子,卻又不敢承擔責任的懦夫之舉。”男人不行,女人擔起。 血帝會敗,是因為他不夠狠。 帝王本就具備猛虎餓狼的兇狠,狐貍的狡詐,然后才是一副溫馴羊皮。 聽到薄情所言,無極太子面上一陣尷尬,自己跟她相比,差距竟是如此之大,斂斂神道:“本殿今日約見驚華公主,是很好奇,公主究竟是如何離開浩然殿。” 他已經細細的查看過浩然殿,殿內并沒暗道密室之類的,眼前的子究竟是用了方法,走出浩然殿。 薄情優雅的咬一口狗rou,淡淡的笑道:“沒有進去過,自然就沒有出來之說。” 因為無極太子當日帶走的驚華公主就是假的。 當日,梵塹一出現在凌霜苑時,她就認出那是有人假扮的,因為真的梵塹絕不會跟她和平共處,而是恨不得她死。 雖然沒料到他的毒下得如此精妙,但早就有人就把一個假的薄情放在房間內,他們再通過密道帶著她離瀝城,悄悄回到潤城。 只過不是瀾凌那用易容的藥,只能維持一段時間,時間到了,那假薄情自然會現出本相,才會讓人誤以為是被調包。 聞言后,無極太子微微一滯,搖搖頭笑道:“公主好謀略,本殿甘敗下風。不過,忘記告訴公主,本殿并非當日旭皇子口中提到,蒼穹帝朝中最配得上你的人,所以” 目光瞟一下暖寶,淡淡的笑道:“公主,偶爾還是要相信天意。” 薄情淡淡的一笑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所以本殿依然相信,暖寶與大亂無關。” 無極太子起身,抱抱拳道:“既然如此,驚華公主,來日我們朝戰上再見。”很好,她的心性果然比自己強。 走到門口時,無極太子忽然回過頭道:“提醒你一句,他不姓慕容。” ---題外話--- 最近看文太多,文風受影響,刪了不少內容,所以今天少點,明天恢復正常。 還有,一會兒,靈琲在群里發的暖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