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薄情中毒
第258章薄情中毒 “砰” “請太妃息怒!” 齊國公府的大廳中,響起茶杯砸落地的聲音,廳內眾人紛紛跪倒。 駱太妃正一臉怒火,坐在客廳的主位上,雙手緊緊握著兩邊的扶手,手上青筋暴起,可見此時她的怒火有多大,下面眾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冒冷汗,生怕累及自己。 誰也沒料到,薄家少主,莊家少主,姜家二公子,三人如此大膽。 三人竟然全都沒有到場,讓駱太妃、凌王爺、星華公主三人,在齊國公府白等了一個早上。 最后讓人出去打探才知道,三人竟然是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絲毫沒有到齊國公府的意思。 這種無視的態度,是根本不把駱太妃和凌王爺放在眼內,讓他們顏面何存,讓駱太妃怎能不生氣。 不過看情形,駱太妃何止是生氣,簡直是雷霆之怒,恨不得食三人的rou、寢三人的皮、飲三人血。 “好,很好,非常好,我們走著瞧,回宮!” 駱太妃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客廳,心是狠狠的道:“莊周、薄情、姜子修,咱們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后。” “報” 駱家眾人正要起身恭送駱太妃時,忽然從外面沖入一名士兵,跪在駱太妃面前。 那名士兵連禮也不及行,急急的道:“回太妃,將軍帶人攔截薄家少主,跟薄少主的護衛打了起來,將軍不敵,被打成重傷,生命垂危,還有” “鋒兒” 駱夫人驚叫一聲,昏死過去。 大廳內馬上亂起來,掐人中,灌水,請大夫 駱太妃卻顧不及看駱夫人一眼,猛一下站起來,命令道:“還有什么,快說。” 士兵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將軍聽從太妃的吩咐,調了三百兵馬入城,因為雙方打起來,現在已經鬧得整個龍城皆知,兵部正準備把此事,告到陛下處” “太妃,你一定要救救鋒兒,他可是為了您才私自調動兵馬。” 駱夫人剛醒來,就聽到士兵的話,想都沒想就撲過來,抱著駱太妃的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苦苦哀求。 聞訊,駱太妃整個人僵站在原地,此時的表情已是慌亂不已,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梵星華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般田地,跟在駱太妃身后,心里也是一陣慌亂。 此時那敢開口再提對付薄情一事,只希望此事不要連累到自己。 倒是一直不出聲,在旁邊當看客的凌王,忽然冷冷的道:“此事,既然已告到陛下處,陛下自有定奪,我們唯有靜候消息,再生出什么事端,反對表弟不利。母妃,我們走吧。” 凌王似是本就對駱太妃的行為很不滿,拋下一番話后,大步走出齊國府,根本不屑于與駱太妃同行。 見兒子走了,駱太妃也想走,一個眼色,自有宮人上前,把駱夫人拉開,自己得大搖大擺,若無其事的走出大廳。 梵星華雖然心有不甘,不過看情形,薄情跟駱太妃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日后就算自己不煽風點火,駱太妃也不會輕易放過薄情。 想到此,不由冷冷的一笑。 梵星華卻不知道自己一舉一動,全都落在有心人眼中。 駱太妃公審薄家少主,卻被當事人放鴿子的消息,很快就在龍城中散開,足足讓城中百姓笑了好一陣。 而駱太妃回到宮后,馬上就被圣母皇太后喚過去,狠狠的批說了一頓,以她不安于本份為由,禁足三個月以示罰戒。 至于駱奇鋒,私自調兵入城,官降一級,罰俸一年,齊國公也被連累,罰俸一年。 其實眾人都明白,若不是因為前方有戰事,陛下還需倚重齊國公,對駱奇鋒處置,可絕對不只是這些。 正如梵星華所預料,駱太妃與薄情的梁子結下了,日后就算不能明著對付薄情,也必然暗里絆子不斷。 就在駱太妃事情傳開的第二天,從各中渠道中又傳出,朝廷終止了與薄家的合作。 天下瞬間嘩然,至于新的合作對象,人們有兩種猜測,一是莊家,二是新興起的東盟。 只是無論結果如何,在眾人心中已經認定,華夏帝國,屬于薄家的漫長時代終于結束。 接下來的,就是看新勢力的崛起,再看薄家在重重壓迫中,慢慢的淡出世人的視線,然后走向滅亡。 而對于外界的眾從輿論,薄情卻不以為然,每日不是穿針引線做衣服,就是在畫舫上,欣賞兩岸的美景。 偶爾到城中走走,日子過得愜意無比,似乎帝王的背信棄義,對薄家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薄家在華夏的所有的產業,亦是呈現出同樣的面貌,沒有因為失去朝廷的支持,而生出衰敗的感覺。 甚至連最下層的伙房,也沒有一個離開的,讓人不由的暗暗稀奇。 風過兩岸柳,水映千張帆。 清晨,江水滔滔,涼風習習,水氣氤氳,讓人看不清離自己三十丈以外的東西。 重重如迷霧的水氣中,一陣簫聲音在江面上鋪散開,隨著水波而輕輕起伏,連江面上水氣也隨著簫聲所到之處,不斷幻化出種如夢似畫的山水。 突然一艘華麗、巨大的畫舫,沖破晨,出現在浩瀚的江面上。 把江上的一眾帆船,上舟全都比下去,宛如一座華麗的水上宮殿,正在緩緩的朝簫聲傳來之處移動。 畫舫的甲板上面,站著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非常的英俊男人,卻不失王者的霸氣,雙目傲視前方,蘊含著一股漠視蒼生之威,又透射出一股滄桑的沉浮感。 江面上的重重水霧,似是為男人的霸氣所逼,自動向兩邊分開,自動讓出一條巨大的水道,畫舫在毫無阻礙的情況下,順利退過。 同時,也露出不遠的前方,一艘十分精美豪華的畫舫。 畫舫上,薄情坐在甲板最端的邊邊上,雙腳懸在水面上,雙手執著一管通體雪白的玉簫,輕輕吹響。 清晨的涼風,吹得她無比的愜意,輕輕閉著眼眸,似是在享受這美妙的晨光,根本沒有注意四周水霧的變化,也沒注意到前方,一艘畫舫,正在緩緩靠近。 其實薄情早已經發現來者,只是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惡意,所以沒有理會。 依然是自顧自的吹著玉簫,低沉的簫聲一波一波從水面上散開,讓附近的江面,變得如夢似幻。 “薄少主,好興致,一早便游江、吹簫。”男子忽然朗聲笑道,眼眸中全是笑意。 大清早在江上吹簫,一般人或許會覺很奇怪,眼前人卻似是極為欣賞,薄情這種常人不能理解的行為。 薄情放下玉簫,揚起下巴輕輕笑道:“王爺,您怎知道我是在吹簫,而不是在釣魚,又或者,我只是想留住這美好的清晨,再不然,我是在吐納修煉內功。”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逍遙王。 哈哈江面上響起消遙王爽朗的笑聲。 薄情跟著輕輕笑出聲,抬起頭,打量著逍遙王,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男人,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般,可是她很肯定,在之前自己一定沒有見過他,只是那種熟悉感覺,并不是源自記憶里面,而是源自血脈。 血脈,這個念頭一上來,薄情瞬間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馬上把它壓到心底。 梵風流止住笑聲,站在對面看著薄情,唇角微微翹起道:“你心里現在想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咯。” “那我就是在釣魚吧。”薄情不假思索的道。 “古有姜太公,用直的魚鉤釣魚,今薄家少主,用簫聲釣魚,真是奇聞啊!”梵風流淡淡的道,對薄情異于常人的行為,沒有半絲的驚訝。 薄情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淺淺笑道:“奇聞不奇聞,我可不管,只是想問問王爺,府上那位很會做魚的廚師,有沒有隨王爺一起出行。若有,倒不辜負我用簫釣魚的一番苦心。” 梵風流的眼眸也輕輕一閃,含笑道:“聽你這么一說,本王倒覺得自己是一條魚,不小心被你釣了。” “王爺即便是魚,也一定是條很不普通的魚,能釣到你,是我的榮幸。”薄情微微揚起下巴,眼眸中露出一抹自豪之色。 “廚師我帶了,但他可不是什么魚,都會動手做。”梵風流負手身后,靜靜的看著薄情。 “王爺還是讓他自己出來挑挑看。”薄情把簫重新放到唇邊,悠悠的簫聲再度響,簫聲隨著水波以,一層一層的在水面上散開。 起初,江面波光粼粼,并沒有什么異樣,片刻后,江面上水波的方向,發生了逆天的改變,從原來的從畫舫向四周散后,變成一波一波的往畫舫的方向翻滾。 約有半盞茶的功夫后,忽然兩艘畫舫間水面上,出現了無數的魚鰭,紅的、白的、黑的,藏青 似乎江中所有魚集合到此,正在等候著薄情他們挑選。 再這片刻,江面上的水,似是被煮滾了一般,魚兒紛紛從水中躍起,畫面好不壯觀。 梵風流身后,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名,肥頭肥腦的大漢,指著江面上的道:“王爺,那邊那條銀白色,那邊那條紅的,那條金黃色,還有那條圓的,再有那些蝦”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逍遙大手一揮,一條條魚落在他腳步邊的大木盆中。 直到魚裝滿整個大木盆,大漢搖著手,不停的大聲叫道:“魚夠了,夠了” 薄情的簫聲一止,群魚散去,江面上再次恢復平靜。 梵風流與薄情并肩站在甲板上,淡淡的道:“薄少主,真的很讓本王意外。” 薄情看著前方滾滾東流的波濤,淺淺的一笑:“意外!王爺是意外本少主的武功,還是意外本少主這傾國傾城的容顏?”她今天可沒戴面紗。 “在本王的眼里,薄少主不管在什么時候,做什么事情中,都可以讓人驚艷不已。”梵風流的語氣,說不出是欣賞,還是警告。 “那本少主,就當是王爺是在夸獎我。”薄情妖嬈的一笑道。 梵風流一笑,沒有否認,指著里面道:“陛下剛把先帝最喜歡的一套圍棋,賜給了本王,薄少主有沒有興趣,跟本王殺上兩盤,再一起品嘗美食。” “本少主榮幸至極。”薄情十分自信的道,下棋,那是她的強項。 于是,畫舫內,兩人各執一子,在棋盤上進行一番較量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半個時辰過去了 薄情原來慵懶的姿態漸漸坐直,素來自信雙眸中,第一次有不可置信、驚訝、震驚,三種眼神不停的交替出現。 眉宇上的魅惑之色,漸漸消失,換成了越來越多的凝重,風情萬千的目光也越來越陰沉,落子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反觀梵風流,一如剛開始的從容淡定,似乎勝卷在握。 “怎么會這樣?”薄情看著棋盤,不敢相信的看著梵風流,失神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的灌了兩口。 “你輸了。”梵風流淡淡的道。 輸了,她輸了,真的會輸,她可從來沒有在棋盤上輸過,這可是她的強項,她怎么可能會輸呢? 原本,她還想隱瞞實力,假裝輸給梵風流,沒想自己拼盡全力,依然是輸給了他,心里不由的一陣波濤澎湃。 梵風流,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再來。” 薄情似是不信邪,玉手從棋盤上面拂過,黑白兩色棋子馬上分開,重新落入棋匣中。 兩人重新開局,薄情執白子先下,你一子,我一子 梵風流一直含笑看著薄情,他的棋一直下得很好,以致在龍城,已經沒有人敢他下棋,自從父王去世后,他已經很久沒有再下圍棋。 梵青冥曾經跟他說過,跟他下一盤棋,會讓他懷疑自己,是一出生被水浸過腦子,而父王跟他棋,只有無奈的嘆息后來,心里一絲苦笑,再也沒有人跟他下過圍棋。 薄情一生中從未像此時,精神如此的高度集中過。 玉指挾著棋子,每一步都要再三考慮,把棋盤上的局勢再重新確認一遍后才敢落子,可是 啪一聲,梵風流落下最后一子,含笑道:“你又輸了。” 輸了,薄情失神的端起茶杯,猛的灌了兩口,就聽到梵風流似笑非笑的道:“薄少主,就不怕本王在茶中下毒?” 端著茶杯的手一僵,薄情不敢相信的看著梵風流,喃喃的道:“你會嗎?” “會。”梵風流肯定道。 聞言,薄情只感一陣眩昏襲上,眼前一黑 ---題外話--- 抱歉,特殊情況,今天更晚了,明天恢復平時的一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