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無聊之徒
第152章無聊之徒 瞧著白映兒的變化,還有神情,薄情似乎覺得是少了什么東西。 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指腹不經(jīng)意碰到一處微有些不平整的地方,瞳孔驀然放大,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 盯著白映兒有些刻意藏起來的手臂,難以置信的道:“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她的手臂上,少了一顆守宮砂。 這守宮砂是女子在幼年時,用朱砂和各種藥物搗在一起,點在手臂上,證明女子貞潔的標(biāo)志,在與男子同房之后就會消失。 白映兒現(xiàn)在沒了這東西,說明她失去了清白,所以她不愿意嫁給簫謹(jǐn)天。 想起那天血魂說的那些話,不由怒道:“是簫謹(jǐn)瑜那個混蛋。”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白映兒有些釋然的道:“那次我出去打探消息,不小心落在大皇子手中,你也知道大皇子是什么樣人。我一個弱女子有什么辦法。” 薄情垂下眼眸點點頭,想起從瞬槿府中的地宮內(nèi),搜出的那些失蹤的,各家的千金小姐,就知道大皇子為人好色成性,不然也不會擄了那么年輕貌美的女子,關(guān)在地宮中,供他yin樂。 見薄情只是氣憤,沒收有露出輕視之色,白映兒釋然的道:“論武功我比不過他們,當(dāng)時實在是沒有辦法,我用手抓破自己的臉,希望這樣大皇子能放過我。可是” 白映兒說到這里有些哽咽,不得不停下來,仰起頭看著天空,讓眼中的淚水流回去。 片刻后,調(diào)整好情緒,才繼續(xù)道:“我當(dāng)時痛得昏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手臂上守宮砂也沒了。”看著薄情,幽幽的道:“我當(dāng)時就想死,可是我放不下太子殿下,還想再見他一面。”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心里有多驚訝,當(dāng)年他和皇后處在那樣尷尬的情況下,無論別人怎么嘲笑諷刺他,他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就能讓對方嘲笑和諷刺變成一個笑話,而他就是晴空下大海,那么的平靜,那么的寬闊。” 白映兒看著薄情,薄情淡淡一笑,就聽到前者繼續(xù)道:“他的眼睛也像大海,平靜而深邃,他的笑容像海面上微微起伏的海浪,連笑聲也像大海的聲音,雄厚寬廣。那時我就想,若是我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便此生無憾。讓我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皇上就真的把我指給了他。” 拉著薄情的手,薄情也看著對愛情充滿憧憬的白映兒,沉浸在愛情中的她,如綻放的紅玫瑰,妖冶而熱情。 讓人完全忽視了她臉上猙獰恐怖的疤痕,那雙狹長的鳳眸中,一剎那間流露的風(fēng)情,美得讓人窒息,能讓人為之瘋狂。 白映兒一臉激動的道:“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開心,就像是一場夢,我都不愿意醒來,當(dāng)晚就跟貼心的丫頭們偷偷喝酒慶祝,醉得不省人事。那時的我還不夠好,于是我很努力的學(xué)習(xí),建立自己的勢力。他不常留在潤城,我就幫他收集潤城消息,讓自己能跟他并肩作戰(zhàn)。” “時間轉(zhuǎn)眼即逝,我從十四歲等到二十歲,可是我一點也不后悔,因為我知道他也愛我,如果沒有那件事,那怕是就這樣的過一輩子,我也愿意。”白映兒的眼淚再次滾下來,泣不成聲。 薄情看著白映兒不知道要說什么,原來再堅強(qiáng)、聰明的女人,在愛情面前也會的如此脆弱的一面。 雖然她跟慕昭明暫時不能圓房,也比不能在一起強(qiáng),不過以簫謹(jǐn)天為人怕不會在意這些,淡淡的道:“此事你有跟太子殿下提起嗎?我想他不會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白映兒冷冷的道:“簫謹(jǐn)瑜曾經(jīng)說過,只要我敢嫁給太子,他一定會將此事公諸于眾。我不能因為自己的過失,讓他被天下人恥笑,尤其是在他登基以后,他會是第一個統(tǒng)一東域的君王,不應(yīng)該有任何的瑕疵。” 薄情聽到這些話,怒火騰一下燒起,安慰的拉著白映兒:“先不要急著放棄,我們再想想辦法,此事一定會的辦法解決的。”她明白白映兒此時有多痛苦。 這么多年的努力,這么多年的等待,這么多年的相愛,突然間全都要舍棄是多么的不容易。 忽然間想到了什么,握緊白映兒的手道:“此事,知情的還有誰?” “你想做什么?”白映兒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薄情。 薄情盯著白映兒,一字一字的道:“把知情的人都?xì)⒘耍耸戮筒粫麚P出去。” 簫謹(jǐn)瑜,真是個大混蛋,竟然用一個女子的清白來威脅一個弱女子,真是罪該萬死。 白映兒猶豫了一下:“只怕不容易,當(dāng)日在場的除了大皇子,瞬槿,還有另外十名血殺。僅僅是這些血殺,就不好對付,何況還有大皇子,他的武功不比血殺差多少,而且他每次出行,身邊都會有十名血殺跟隨,根本無法近身。” “是嗎?” 薄情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神秘的道:“其實,我已經(jīng)將上次,假冒大皇子的血殺活捉了,而且還無意發(fā)現(xiàn)他們的秘密。血殺”瞟了白映兒一眼:“其實也不是無敵的。” 聽到這話。白映兒不由震驚的看著薄情,這個女子究竟有多強(qiáng)大,竟然連血殺也不話心上。 看著白映兒震驚的表情,薄情得意的笑了笑,挑起一邊眉道:“你知道大皇子身邊,一共有多少名血殺嗎?” 白映兒想了想:“我不是很清楚,每次遇上大皇子,他身邊一定會跟著十個人,但是也不能肯定,這十人全都是血殺。” 想了想道:“夫人手上竟然有一名血殺,問問他,不就什么都清楚。”說完,又垂下眼眸,眼內(nèi)依然是抹不去的痛。 薄情眼睛一亮,白映兒的話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這些天她一直忙著別的事情,是時候抽時間好好的問候一下血魂,看著白映兒笑道:“白小姐可愿意同我一起,審問那名血殺。” 想起那天晚上,血魂冒充的簫謹(jǐn)瑜,連簫謹(jǐn)天和白映兒都沒有看出來,他必然是對簫謹(jǐn)瑜習(xí)慣十分了解,不然不可能模仿那么像。 “此事,會不會驚動他,我不想讓他知道。”他指的自然是簫謹(jǐn)天,白映兒猶豫的道。 即使殺死所有的知情人,依然改變不了她不潔的事實,是她配不上他,只想看著他登基,然后離開,從此倆相忘于江湖。 薄情唇微微一勾,揚起一抹冰冷,握著白映兒的手道:“你只管放心,等我通知。” 同是女人,她又怎會不知道白映兒在想什么,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太愛,所以容不得彼此間有一點瑕疵。 白映兒先是一滯,然后無聲的點點頭,正想說話,就聽門被輕輕的敲了兩下,淡然的道:“有人來了。” 薄情淺淺一笑,她早就聽到了,含笑道:“應(yīng)該是秋兒回來了。” 果然,片刻后,就聽到秋兒的聲音響起:“我叫秋兒,王妃吩咐我侍候丞相夫人,你應(yīng)該是屋中那位客人身邊的侍女吧。” 就聽另一把聲音脆生生的聲音道:“一看jiejie就知道王妃身邊的人,大方得體。奴婢是戶部尚書白大人家,白小姐的貼身丫環(huán),因我家小姐正與丞相夫人在里面談話,還請這位jiejie略等一等。” 秋兒道:“原來是白小姐,奴婢等一等,沒關(guān)系。” 薄情挑了挑眉:“你這丫頭信得過嗎?”她早就知道門外有人,見白映兒不忌諱,她也沒有出聲。 白映兒垂眸一笑道:“玲瓏是家生子,不過父母早亡,自小就跟我在身邊,我一直當(dāng)她是親meimei看待,況且當(dāng)日跟我身邊只有她,同樣也她最恨的就是血殺,巴不得親手殺了他們。”那句話沒有說出口,薄情也猜到玲瓏的遭遇跟白映兒一樣。 “原來如此。” 薄情點點頭,對外面道:“是不是秋兒回來了,快進(jìn)來吧。” “回丞相夫人,正是奴婢回來了。” 片刻后,就聽一陣細(xì)細(xì)的腳步聲,門被輕輕推開,秋兒端一個托盤走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一名有些年紀(jì),面容圓潤的mama,她的手上提著一個食盒,跟著走進(jìn)來。 薄情看著茶托上有兩盞茶,故意打趣的道:“秋兒敢情是有千里有眼和順風(fēng)耳,不然如何知道書房來了客人,還特意備了兩盞茶給我們,快把茶拿過來,本夫人與白小姐說了好一會話,正渴了。”說完,伸手要茶。 “丞相夫人取笑奴婢,奴婢哪有什么千里眼順風(fēng)耳,只是準(zhǔn)備回來的時候,剛好碰上曼珠姑娘,是她告訴奴婢,說含翠軒來了客人,奴婢才又回頭準(zhǔn)備了兩盞茶。”秋兒一派天真的道。 薄情與白映兒接過茶,淡淡的笑道:“我因有一樣?xùn)|西落在馬車上,特意讓曼珠回去取,沒想到竟然會碰上你,肯定是她出去的時候,碰到了白小姐。” 白映兒也含笑道:“是了,我方才過來的時候,確實是碰到一個女子,沒想到竟然是丞相夫人的丫頭。不過也只有你的丫頭才會如此聰慧,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曼珠確實比其他的丫頭細(xì)心。” 薄情淡淡的道,自然知道白映兒不過為自己圓謊。 想必是曼珠走進(jìn),無意中看到白映兒正朝這邊走來,怕她會打擾到自己,又反回來,知道自己與白映兒認(rèn)識,才安心離開,順便通知秋兒。 似是二人有話要說,秋兒放下茶和點心后,帶著那名mama識趣的退出外面。 門剛合上,就聽到玲瓏道:“秋兒jiejie,你帕子上面的花樣繡得很別致,是你自己繡的嗎?能不能教教奴婢。” 秋兒馬上道:“好啊,我們那邊坐坐,等白小姐和丞相夫人喚我們,再入去侍候也不遲。” 薄情與白映兒對視一眼,白映兒笑道:“玲瓏是機(jī)靈的,更難得這個秋兒,也是個明白人,真不愧是謹(jǐn)王妃的陪嫁丫環(huán)。” “白小姐的眼力也很好,一眼就能看出秋兒是謹(jǐn)王妃的陪安胎丫環(huán)。”薄情抿一口茶笑道。 白映兒淡淡的笑道:“哪里是我眼力好,不過看秋兒對你的態(tài)度熟絡(luò),言語又是一派輕松。要知道你的名號,光是聽,就能讓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能像她那樣的輕松自然,猜你們必然是舊識。再者你們的口音差不多。而且,你看這茶,這點心,全是鳳都特色,一看就知道。” 薄情抿唇一笑,滑著杯蓋道:“等我安排好后,會暗中讓人通知你,相信血魂不會讓我們失望。”跟白映兒說話,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同時也希望簫謹(jǐn)天能留住她。 白映兒豈會不知道薄情的心思,只是沒有表露,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的書也看不成了,不如陪我到花園中走走,你也不用擔(dān)心別人會找你麻煩,以你的名號,他們躲你還來不及呢。”語氣中有一絲羨慕。 薄情無奈聳聳肩:“我也沒辦法,只是不想惹麻煩,所以手段極端了一點。” “是極端了一點,不過很有效。” 白映兒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重新系上面紗,看著薄情道:“簫謹(jǐn)瑜今天必然到場,他表面上人模人樣,暗地里最好女色,你最好也學(xué)我戴上面紗,不要讓他看到真顏。不過,我可是為了不要嚇到人,你不同。” 薄情皺了皺眉頭:“這里可是謹(jǐn)王府,他還敢在這里對我下手不成,若是如此,這簫謹(jǐn)瑜倒果真的色膽包天。” 白映兒冷笑一聲:“連皇上的女人都敢碰,他還有什么不敢。” 黛眉微微一挑,薄情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映兒,白映兒冷笑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實皇上也是知情的,不過他卻處死了那名無辜無辜的貴人。至于強(qiáng)搶民女這種小事,更是多不勝數(shù)。你以為地宮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只是這些事情,到了皇上面前就會不了了之,下面的人知道是皇上的意思,誰還會往深查。” 薄情冷冷的道:“這簫謹(jǐn)瑜真是連禽獸都不如,若是落在我手中,必然讓他死無葬僧地。”沒想到衍帝包庇大皇子,竟然會縱容他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白映兒冷冷的一笑:“你知道以我的容貌,為什么會被指給太子,而不大皇子嗎?” 薄情搖搖頭,白映兒似笑非笑道:“因為在那件事之前,我一直帶著人皮面具,相貌平平,根本不惹注意,簫謹(jǐn)瑜是為了氣太子,才故意讓衍王妃請皇上,把我丑人指給了太子殿下,真是錯有錯著,可惜” 白映兒說到一半,忽然停下,搖搖頭:“算了,不提也罷,總是我福薄,承不起太子的情。我們走吧。” 薄情淡然一笑,披好披風(fēng),隨著白映兒一起朝外面走。 剛走到門口,白映兒回過頭道:“丞相夫人,我當(dāng)你是meimei才跟你說這些,你可千萬別告訴太子殿下,他平時看著平和,若真狠起來,肯定會找簫謹(jǐn)瑜拼命的,我不想在此時給他惹麻煩。” 薄情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白映兒道:“我不同意。” 此話一出弄得白映兒緊張不已,著急的道:“為什么不同意?” 薄情突然狡黠的一笑道:“竟然當(dāng)人家是meimei,還叫人家丞相夫人,我當(dāng)然不同意咯。”說一個閃身,飛快的沖出門外面。 白映兒才知道薄情才捉弄她,緊跟著出來,指著薄情大聲叫道:“你敢騙我,看我不收拾你。”也跟追在后面。 “映兒。” 兩人正在院子中打打鬧鬧,突然一聲帶著一絲玩味的叫喚傳來,白映兒不由的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薄情是背對著院門,看到白映兒聽到那聲叫喚后,面色驟然一變,不由的停下腳步,緩緩的過身,看到站在門口上的身影時,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心里道出一個名字——簫謹(jǐn)瑜。 “映兒,我總算找到你了,你怎會” 簫謹(jǐn)瑜的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到回過頭的薄情,當(dāng)看清她的容顏時,剛說到一半的話,不由自主的停下來。 高大得有些魁梧的身影,向薄情靠近兩步,目光從高處鎖定薄情,野獸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艷,落在薄情身上的目光中,充滿了占有欲。 簫謹(jǐn)瑜的唇上,彎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上下掃視著薄情,戲謔的道:“小映兒,潤城中何時有這么出色的女子,本皇子怎么未曾聽人提起過。”語氣有中充滿掠奪者的侵略性。 簫謹(jǐn)瑜的唇上,彎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上下掃視著薄情,戲謔的道:“小映兒,潤城中何時有這么出色的女子,本皇子怎么未曾聽人提起過,也不介紹本皇子認(rèn)識。”語氣有中充滿掠奪者的侵略性,仿佛薄情已經(jīng)他的囊中之物。 薄情厭惡的皺起眉頭,拉著失神的白映兒,冷冷的道:“映兒jiejie,我們走,不必理會無聊之徒。”兩人剛走幾步,一只古色的,充滿力量和邪惡的手,驀然攔在前面。 ---題外話--- 明天搬家啊,從二樓搬上四樓,總算能安靜一點。 有票的娃子,快投票啊。 推薦三昧水懺侯府嫡妻一對一,寵文種田女強(qiáng),男主干凈。 嫡出大小姐紀(jì)無殤怎么也想不到,只因一句話,她從正妻變成賤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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