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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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反復強調嫡長子三個字,更是字字扎在時含章心上。 軒轅昊就是嫡長子。 先皇后只生過一個孩子,立為太子不久便因病去世。 先皇后為此一直難過傷心,身體每況愈下,再無所出。 而如今的秦王與燁王,全是妃嬪所出,所以軒轅昊才算是有資格登上皇位的那一個。 然而,他年紀太小,而秦王、燁王兩位兄長根本不服他,隨時都想取而代之。 所以,冉少棠這番“嫡長子”被皇權排擠讓出家主之位的說詞,聽得時含章出了一身冷汗。 冉少棠的境遇與軒轅昊有幾分相似之處。她自然有種兔死狐悲之感,思量過后,不僅更加厭惡長公主軒轅湘,對秦王與燁王更是一萬個不放心。 再看冉少棠時,頗有同仇敵愾、惺惺相惜之感。 不由得多問了幾句冉少棠在外學醫之事。 冉少棠隨便編了幾句應付著。她可不想讓太后之流對自己了解太多,這是送刀讓對方砍自己。 在一旁的時恒眼瞅著自家的靠山jiejie與對手相談甚歡,把自己挨欺負的事放到了一邊置之不理,他敢怒不敢言,氣得癟著嘴,暗暗喘大氣。 這時,有小黃門來報,攝政王到。 時含章面色突然浮現無法抑制的喜色。 冉少棠察言觀色,暗道自家小妹的八卦來源可靠的很。看太后在聽到攝政王的名字時,如懷春少女,面如桃花。 冉少棠篤定,時含章這個女人一定與攝政王有一腿。 ( 第265章 懿旨道 時含章激動的想站起來去迎接,貼身婢女紫竹機靈的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 “太后,您的釵松了,婢子幫您扶正。” 時含章對上紫竹的眼神,頓時冷靜下來。 殿內還有外人,自己這般作態容易落人口實。 時含章任由紫竹扶了扶鳳釵,愣神的功夫終九疇已經大步流星的邁進內殿。 先前活絡的氣氛,瞬間像突然扔進冰天雪地里的一碗沸湯,凝結成冰坨。 終九疇戴著銀色面具,眼神凌厲帶著怒氣,凡被他目光掃過之人,瞬間覺得自己如墜冰窖。 這也是冉少棠一時之間無法認出他的原因。 終九疇可從來沒用這種眼光看過她,所以陌生感加之以前終九疇與攝政王同時出現過,想破頭,她也想不到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小師叔。 終九疇假模假式的向時含章行過禮后,目光鎖定在冉少棠身上。 從太皇太后那出來,得知冉少棠與時恒發生沖突,被帶到鳳棲宮,他擔心少棠吃虧,立即帶著人過來。 一路上又是氣她不會保護自己,又是憂心她受人欺負,恨不得立即抓了時恒那小子抽他個皮開rou綻。 直到急沖沖闖進太后寢宮,看到冉少棠安然無恙,他提了一路的心,才算是放下來。 他以為自己是來英雄救美的,誰知見到冉少棠,卻發現人家好像根本不需要他這般勞心勞力。瞧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是個不速之客,打擾了她的什么好事似的。 時含章順著終九疇的目光,也看向冉少棠。 瞧終九疇這陣勢,便是來興師問罪的。幸好,她沒為難他的小師侄。 “攝政王今日來不知有何事?”外人面前,時含章端足了太后的架子。 終九疇語氣疏離的回她一句:“臣聽說時恒又惹事了?” 時恒并不知終九疇就是攝政王。在鳳棲宮只有貼身婢女和小黃門知道內情,都是時家安排的自己人。 他向來畏懼攝政王的威名,平時能躲則躲,一年也見不到兩三次。 今日,聽到攝政王點自己名,語氣不善,他頓時慌了神。 “阿姐。”他小聲的向時含章求救。 時含章怒其不爭,卻又不想讓終九疇為難他,抬手指了指跟在攝政王身后的一位翩翩公子,問道:“這是誰家的公子,攝政王新交的朋友?” 冉少棠這才注意攝政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一個人。 她好奇地側頭看去,竟是之前被攝政王拘走的吳逢春。 吳逢春看到少棠看自己,沖他眨眨眼,咧嘴笑。 冉少棠被他那副呲牙咧嘴的模樣逗得也跟著微笑起來。 終九疇動了動身子,果決的像把砍刀,劈斷了二人的視線。 冉少棠疑惑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重新站直身體。 終九疇這才算滿意。 回時含章問話:“這是吳將軍的兒子,我與他一見投緣,帶在身邊多聊幾句。太后若是不喜,臣可讓他出去等。” 終九疇擔心冉少棠安危,急沖沖闖進內殿,一時忘記了跟著自己的吳逢春。 這家伙是想走來著,終九疇不許。 時含章并不介意終九疇帶誰來自己這兒,她就是想替時恒解圍,便順著終九疇的話茬多問了吳逢春幾句。 類似今年多大、可有娶妻等家常。 話才聊開,外面有小黃門高聲稟報:“太皇太后懿旨到?!?/br> 醉歡眠 第266章 噩耗 殿內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小黃門沖著攝政王客氣又諂媚的躬身微笑,展開懿旨尖聲念起來。 冉少棠全然心不在焉的低著頭,目光凝在眼前的大理石花磚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心里描繪著上面不規則的紋路。 突然,她聽到自己的名字,腦袋嗡了一下。 本以為在場之人,自己最是沒有可能被太皇太后點名的,卻偏偏這份懿旨是頒給自己的。 好像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叩頭謝恩。 接過懿旨抬起頭,正對上攝政王那雙幽深幽深的眼睛。盛滿了擔憂。 冉少棠來不及思考,就被紛雜的恭喜聲給淹沒了。 怎么回的府,什么時候回的府,她都有些記不清。 腦袋里只有一句話,不停地炸開,再炸開,幾乎要把腦袋炸成稀巴爛。 “冉少棠尚毓寧公主,擇日完婚?!?/br> 閑雜人等散去,廳內只剩下冉問夫婦與少棠、韶裳。 冉韶裳眼神復雜的看一眼冉少棠,像被燙到快速移開目光,接著又那么看上一眼,看得冉少棠一陣煩躁。 “韶裳,你想說什么盡管說出來。這般姿態讓人心亂。”冉少棠從聽到噩耗到現在,終于可以正常思維。 她想,只有家人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冉韶裳眨眨眼,沮喪問道:“兄長,你也要被迫當駙馬了是嗎?像阿父一樣?!?/br> 冉問立即干咳了兩聲,橫眉看向小女兒:“渾說什么呢?說你兄長的事,你扯什么我?”說完,小心翼翼的瞄了夫人一眼,見她的注意力都在少棠身上,頓時松了口氣。 自上次處置韶萱之事,惹得夫人不許他回房睡,他想盡辦法才剛剛哄好,小女兒這小不省心的又來故意搗亂。 一定是記恨自己,非要她嫁沈二一事。 想到這兒,他又瞪了冉韶裳一眼。 韶裳撇撇嘴,站到玉若仙身后,冉問立即蔫了。 玉若仙看著爺仨,默默嘆了口氣。 有韶裳在,她不便說更深入的話,強撐著笑臉道:“雖說尚公主是冉家傳統,但這次不可怠慢了人家。先蓋個公主府,氣勢不能輸給長公主府。蓋好了府邸再完婚吧。” 冉問急道:“哪來的錢?這得浪費多少銀子?” 玉若仙輕飄飄看他一眼,他立即頓悟:“夫人好主意,這是個拖延的好辦法?!?/br> “拖延?為何要拖延?”冉韶裳插嘴問他。 冉問沖外面喊了一嗓子:“月娘,還不帶你家女公子去抄經?別以為參加個宴會回來就不禁足了。沈家還是要嫁的?!?/br> 冉問嘴上說,心里已經另有打算。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這個不省心的小女兒。 守在外面的花管與月娘立即進來,哄走了冉韶裳。 “說吧,有什么打算?” 這是冉問在問冉少棠。 “娶是不能娶了,娶回來發現我的身份,冉家全死。抗旨不尚,要誅九族的,冉家也是一個死。表面上看這是個死局,無解?!?/br> 冉少棠幸災樂禍的看著冉問。 冉問察覺不對,盯著她:“我怎么看你一點不擔心,反而還挺高興?!?/br> “有嗎?”冉少棠摸摸自己的臉。難道沒隱藏好暴露了? 她不是高興,就是覺得阿父這樣的人應該受到懲罰。 當初若不是他腦袋發熱以假充真,也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如何收場? “只有一個辦法?!彼袂椴簧岬目粗⒛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