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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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是你一直要當我小師叔的嗎?你在境山的所作所為這么快就忘了?還是說嫌棄這個輩分小,想更上一層樓?你不是想跟師祖拜把子吧?” 冉少棠一本正經(jīng)的氣他,手上沒停,撕掉身上的僧袍把他的手臂包成了粽子。 終九疇“呲”地咧了下嘴。 這臭丫頭下手可真狠。系個帶子都像是要勒死一頭狼那般用力。 剛才的滿腔柔情,被冉少棠一頓猛如虎的cao作摧毀的蕩然無存。 他哼了聲,道:“你我不過相差幾歲,如今你也長大了,不必把‘師叔’掛在嘴邊,叫我九疇即可。” 冉少棠驚地瞪大眼睛,抓住終九疇拿火折子的手,用力舉到他面前,她湊上去仔細上下打量著他,看得終九疇,心頭發(fā)癢:“你看什么?” 冉少棠嘿嘿兩聲:“看你呀。我真怕剛才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把你的魂給換了。以前最愛占輩分便宜的人,怎么突然轉性了?” “你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冉少棠又向前探了探身。 終九疇與她鼻息相聞,無法控制的紅了臉。 “你胡說什么?以前那是鬧著玩。現(xiàn)在你長大了,不必再叫我小師叔。”終九疇側過臉去。 他知道了冉少棠的秘密,卻不敢揭穿,卻又要依舊把她當成男子對待這簡直是一種折磨。 冉少棠裹了裹大氅,又把他拉到了跟前,嘲諷道:“我長大了便不能叫你小師叔,可是滿悔師兄、還有葉云峰師兄與你一般大,怎么還要叫你師叔?對了,紀綱師兄比你還大呢?你也沒說不讓他們稱你師叔。” 冉少棠想了想,又道:“我姨母師父比你大更多,你卻叫她師姐。唉,這做何道理呀?小師叔輩分在此,你不必糾結我叫你什么。還是先想想咱們怎么出去吧。” 終九疇一直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今天被冉少棠捅破窗戶紙,他才覺得自己與她之間果然是差了輩分的。 雖然他是為了完成手叔交待的任務,虛與委蛇加入了藥王宗,可這幾年來,冉少棠一直以師侄身份自居,一時半會兒,怕是改不過來。 改不過來的話,會不會影響他娶她? 終九疇第一次懊惱自己年少輕狂時,做錯了事。 第230章 后知后覺 按照冉少棠的邏輯推理,終九疇要向冉夫人玉若仙叫一聲“五師姐”。 想到此處,終九疇內(nèi)心控制不住的一陣惡寒。 不行,這種事絕對不可以發(fā)生。 他絕對不能以這個身份出現(xiàn)在冉家人面前。 若是將來提親,也要用另外一種身份。 太皇太后正在為攝政王籌劃親事,他不想被人擺布,這正好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終九疇坐在冉少棠身邊,暗暗盤算著如何才能順利娶到身邊之人。 冉少棠心思卻轉到小妹冉韶裳身上。 不知她遇沒遇到危險。 “你來找我的路上,有沒有看到冉府的馬車?感通寺的大火燒得十分蹊蹺。我懷疑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想要害我小妹。她住的院子被人澆了火油。” 冉少棠憂心忡忡,終九疇這才想起忘記告訴她了。 “別擔心,你小妹路上的確遇到一伙匪徒想要殺人,不過蘇侖已解決干凈。估計他此刻已經(jīng)把人護送回冉府了。害你小妹的人,與截殺我的人不是同一撥人。回去好好問問她,得罪了何人?” “回去?回得去嗎?”冉少棠又四下看了看,除了遠處水滴聲,整個空間安靜得像是墓xue。 她摸到終九疇的莫邪劍,抓在手中對著粗繩結的大網(wǎng)比劃了兩下:“不如砍斷這張網(wǎng),跳下去試試?一直困在這里不是辦法。” “不可。”終九疇按下她手中的劍,“萬一下面是萬丈深淵,跳下去不是找死?再想別的辦法試試。” 終九疇摸了摸身上有什么可以扔的東西,想丟下去探探虛實,摸了半天不是藥瓶就是隨身佩劍,唯有一塊玉佩,是從小帶到大,阿母留給他的。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冉少棠趁機奪過去。 “這你也想扔?真是敗家。” 終九疇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他不過是想跟她聊一聊自己小時候的事,借著玉佩當個引子。 誰知讓她誤會了。 他索性順水推舟:“命都要沒了,一塊玉佩留著何用?你喜歡歸你了。” 冉少棠不是輕言放棄之人,詫異地看終九疇:“你平時不是輕易妥協(xié)之人?這么快就想著死了?玉佩你自己收好。我這有的是東西扔下去試深淺。” 她把玉佩塞回終九疇手中。掏出隨身的瓶瓶罐罐,揀了個個大的,倒出里面的毒藥丸,用布小心包好。不舍的摸了摸精致的瓶身,這可是她花大價錢從古董店淘來的。 要說,她身上這些隨身帶著的瓶瓶罐罐哪一個不是她精心淘來的漂亮東西。 真舍不得扔下去。 其實,她還有個辦法。 身上的僧袍撕成布條,系到瓷瓶上慢慢放下去。長度不夠的話,她身上還有裹胸布。 撕成一條一條的,應該會很長很長。 她嫌棄地看了眼望著自己的終九疇。 罷了,不能讓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 狠狠心,她松了手,瓶子穿過網(wǎng)眼掉了下去。 半天,沒聽到動靜。 她與終九疇對視一眼,手指扣進網(wǎng)眼里,深深抓住。 “這得有多深?”她噓了一聲。 終九疇皺眉:“可以肯定掉下去必死無疑。” 兩人在黑暗中坐了半天,終九疇問了句:“你內(nèi)傷穩(wěn)定了嗎?” 冉少棠明白他的意思,調(diào)息試了一下,暫時沒有疼痛的感覺。她點點頭:“無事。” 終九疇又把火折子點燃:“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是沿著這張網(wǎng)往前爬一爬,看看到底身處何方。” 他一直不動,是想讓少棠養(yǎng)養(yǎng)傷。眼下少棠恢復的還可以,他決定往有水聲的地方看一看。 冉少棠也是這個意思,說道:“咱們跟著水滴聲走。說不定出口就在那兒。” 終九疇在前面爬,冉少棠跟在后面,網(wǎng)子在空中晃動起來。 “也不知是哪個神經(jīng)病,設計了這種東西。是想逮什么樣的獵物?” 少棠邊爬邊抱怨,終九疇笑了笑:“應該感謝那個神經(jīng)病,若不是這張網(wǎng),我們掉下來直接就摔死了。” “早死晚死的區(qū)別而已。出不去早晚也要死在這里。”冉少棠冷靜說道。 大網(wǎng)晃得厲害,終九疇爬得慢,擔心中途會有意外,提醒她道:“你雙手抓緊網(wǎng)結,萬一這張網(wǎng)不結實突然斷開,我還能來得及抓你上來。不到最后一刻,咱們都不要放棄。好好活著。” 冉少棠跟在他后面,看著他奇怪的爬行姿勢,突然想起那日在他府上,劉一手醫(yī)師嫌棄她的眼神。 她不懂那份嫌棄從何而來,卻清楚記得劉一手說要給他相親,盡快成婚。 不知是哪家小女娘會與終九疇締結良緣。 黑暗是一張遮羞布。 以前不好意思問出口的話,她在黑暗中變得毫無顧忌。 “喂,小師叔,你看中哪家小女娘了?京都待嫁的貴女還是武林豪杰家的千金?” 終九疇身形頓了頓,沒理她,依舊往前爬。 冉少棠哈哈笑了兩聲:“你不要不好意思。說出來,我?guī)湍闳グ寻殃P。萬一你看上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還能反悔再重選。” 終九疇索性坐下來,不動了。 目光森冷地盯著冉少棠:“你喜歡什么樣的?” “我?問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娶妻。”冉少棠被問得一愣。 終九疇不出聲,滅了火折子,坐在黑暗中。 冉少棠身上越發(fā)的冷,推他道:“怎么了?要不就繼續(xù)爬,要不就說句話,你原地坐著幾個意思?” 須臾,終九疇聲音清冷又問了一遍:“你喜歡什么樣的?” 男子二字,他沒敢問出口。 他想告訴冉少棠,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女兒身。 可是,他又怕冉少棠生氣。 她若是問,你怎么知道的? 難道他要坦白,摸出來的? 終九疇能想象的到聽完這個答案后,冉少棠的反應。 萬一她一怒之下斬斷大網(wǎng),跟他來個魚死網(wǎng)破,同歸于盡呢? 這種險,不可冒。 但,他就是想知道少棠喜歡什么樣的人? 不會是宗政慎那種尿性的吧? 他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見到宗政慎,就有一種想要狂揍他一頓又一頓的沖動。 原來,答案在這里。 不知,那個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冉少棠的真實身份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宗政慎很多有違王爺身份的saocao作,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 這貨,是來跟他搶媳婦的。 第231章 我心悅你 冉少棠在黑暗中辨出終九疇的氣息忽然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