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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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慎直接從她手中掏出信團,展開。 字跡清雋秀麗,內容是一個晚輩寫給長輩的。 除了問安,便是匯報女兒的婚事。沈家二公子沈惟庸向冉家女公子冉紹裳提親,冉家還在考慮中。寫信人感慨歲月如梭。 后面還有內容,他待再看,卻被回過神來的冉少棠搶了回去。 宗政慎暗贊自己閱讀速度之快,全憑讀書積累之功。不然,這一瞥間又能看到什么。 “本王只是擔心你。想知道信里寫了什么讓你反應如此激烈?”宗政慎看冉少棠對自己的態(tài)度惡劣,解釋了一句。 在他心里,冉少棠已經是他宗政慎的人。他早晚會娶她過門。 所以,她的事,他都想知道。 冉少棠卻討厭他的窺探。 “現在知道了?”她憤怒地問他。 “不知道。”宗政慎實話實說,他不明白她meimei的婚事,她為何反應如此激烈? 難道那個沈家二公子是她舊識?她看上了他? 豐讓阻止要發(fā)脾氣的冉少棠,勸道:“你脈息紊亂,心緒不寧。不可再動怒。少棠,你這是為何?” 豐讓也不明白冉少棠何以會有這種反應? 冉少棠冷著臉,沉默著轉身快步走出花廳。 她越走越快,后面幾乎是箭步如飛跑了起來。 直到跑到梨樹園,她才停下來。 秋末冬初,梨樹的葉子幾乎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桿和枝椏,猙獰的指向灰沉的天空。 她大聲喘息著,好半天才讓自己紛亂的心緒平靜下來。 為什么會這樣? 命運之手還是再一次伸向了冉家,伸向了冉紹裳。 可是,事情為什么提前了。 按著第一世,沈家來提親是明年冬末的時候。 距離現在還有一年時間。 這一年,足夠她處理完手邊的事,再回高兮提前阻止沈家與冉家聯姻。 她不可能記錯時間。 這件事刻骨銘心,她永遠不會記錯。 那么,聯姻的事卻是真的提前了一年。 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重新打開信團,又仔細看了一遍信里的內容。 字里行間的意思,冉家還未答應這門親事。 一切似乎還來得及。 第207章 回去 秦曉月站在冉少棠的門外,敲了敲門:“公子,婢子可以進來嗎?”等了一會兒,里面沒有任何聲音。 秦曉月又敲了兩下,這次用的力氣大了些,叫門的聲音也提高了音量,里面仍舊無人應答。 她擔心出事,大著膽子推門進去,屋里空空如也,早就沒有了冉少棠的身影。 只有一封信放在桌案上,壓在花瓶下面。 秦曉月心里咯噔一下,抽出信,拆開讀起來。 “不好了,公子自己回高兮了。” 豐讓聽到秦曉月的稟告,拿過信快速掃了一遍上面的字,罵了聲:“孽障。不讓老夫省心。” 秦曉月焦急地請示豐讓:“宗主,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把公子追回來?” 她擔心冉少棠一個人在外,沒人伺候,吃不好穿不暖。 而豐讓卻擔心她的小命。 雖然軒轅崢已死,但長公主還活的好好的。少棠如今已經長大,模樣越發(fā)標志,即便男裝打扮,相貌也著實引人注目。 她這樣回去,那個軒轅湘肯定會起疑心,說不定又要想什么招來對付少棠。 他不知這孩子為何看到家書后反應如此突兀,竟然失了理智,留書一封就走了。 但他知道冉少棠的性子倔,她決定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豐讓看了眼神色不安的秦曉月,揮揮手,道:“你自個主子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嗎?她想走,你能追回來?算了,她想走就走吧。你安排幾名暗衛(wèi)去追上她,暗暗保護。” 秦曉月抬起頭,目光灼灼:“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她信里不是交待你很多事要做?好好聽她安排。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要聽她指揮,幫她盯著這么一大攤子。你給我老實留下來。” 秦曉月還要說什么,豐讓阻止她道:“高兮是她的家,她五年沒回去了,現在只是想家了回趟家見見家人,不會有什么事。你若真擔心她,現在就派人給老夫送信給冉府。” 秦曉月只得照辦。 冉少棠雖走得匆忙,卻把所有事都在信里安排的妥妥當當。 包括如何處置左巖溪。 包括三七的錢莊、謝迎刃的藥膳坊、秦曉月的情報網甚至連終九趴每天幾時上藥吃什么東西,她都寫得清清楚楚。 豐讓把冉少棠回高兮的事寫進信里讓秦曉月派人去走。 雖然有可能這封信還沒冉少棠到的早但豐讓斷定以少棠的聰慧,她不會就這樣直接進入長公主的視線。 至少也要喬裝打扮一番。 他的信是提醒冉家,要提前做好迎接冉少棠的準備。 宗政慎得知冉少棠回高兮的消息時正在與千里趕來的程謂商量回幽州城的事宜。 程謂帶來一個消息大皇子的母親當今皇后,已經成功說服陛下,把大皇子解禁了。 也就是說,行動自由的宗政泰隨時都會對宗政慎發(fā)難。 宗政慎必須帶著五千人馬趕回去向周饒帝復命否則很有可能被宗政泰背后捅刀。 程謂把厲害關系給宗政慎講清楚后一邊匆匆扒幾口飯菜填飽由于連續(xù)趕路餓了好幾頓的肚子,一邊時不時瞄宗政慎一眼。 剛才孟德進來稟告的事,他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暗暗埋怨孟德。 他怎么可以不篩選一下,直接就把消息報給了睿王呢。 明明都提點過孟德多次,關于涉及冉少棠的事一定要排在國家大事之后。 孟德也是一根筋,拿他的話全當放屁了。 孟德正給程謂盛湯突然感覺背后有道目光如同刀子一樣在身上割來割去,忙回頭去看瞧見吃著飯的程先生盯著自己,眼神不善。 孟德不解把手中的湯遞給程謂詢問道:“程先生是何意?小的做錯什么了?” “你知道就好。” 孟德:“我不知道還請先生指教。” 指教個屁。 “不用指教了,你比在下有本事。孰輕孰重,自是比在下會拿捏。” 孟德被嗆得莫明其妙,紅著臉不知該說什么。 宗政慎卻明白程謂是何意,哼了聲說道:“先生不必指桑罵槐,本王知你的意思。本王不是正在考慮嗎?” 程謂放下筷子:“考慮什么?有什么可考慮的?殿下應該以大事為重。如若現在不趕回去,咱們千辛萬苦布好局也就白費了。” 說到此處,程謂更是痛心疾首。 “咱們約好了這邊選定杏林盟主后,第一時間啟程把人帶到陛下跟前。防止大皇子那邊來個反撲。可是殿下呢,竟然帶著五千兵馬在昭亭駐扎下來了。” 程謂有一腔怒火,卻礙于一主一仆的身份,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宗政慎也明白自己錯過了一次機會。 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不會縱容自己犯這般錯誤。 可是,因為選出來的人是冉少棠,他便猶豫了。 他不想父皇見到少棠。 不想讓少棠面對危險。 所以,他借口留下來,卻是一直在考慮下一步該怎么辦,才能兩全其美。 程謂顯然也看穿了宗政慎的心思,嘆了口氣:“世間沒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便負卿。關鍵如來與卿,殿下要做個抉擇呀。” 宗政慎沉默無語。 孟德聽到這兒恍然明白,剛才程先生是在責備自己不該把冉少棠回高兮的消息告訴殿下。 可是,就算他不說,別人也會說。殿下總會知道。 這根本不是他說不說的問題,是殿下想不想的事。 他若一心放在冉少棠身上,任誰也勸不了。 程謂深知宗政慎的脾氣,只得對癥下藥,苦口婆心。 “殿下,你有沒有想過,只有殿下強大了,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可是殿下現在面對的敵人實力太強,稍有不慎就會連累你想要保護的人。所以,要想一勞永逸,最好是登上那個最高位。” 說完,他端起湯咕咚咕咚喝起來。 宗政慎只用了須臾,便做出了決定。 “孟德,你派一隊人馬暗中去保護少棠。然后,吩咐大軍明日開拔,回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