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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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侖眼見臺下人們群情激憤,繼續說道:“這五人是可以出來見人的,密室里還有好多人已經被他們折磨的奄奄一息。有的人根本都不能算是人,泡在毒藥桶里等死”蘇侖故意頓了一下,突然放高了音調,“這些可憐的藥人說不定就有你認識的人。你們說毒仙門的所作所為,是仁心仁術嗎?” 第164章 杏林大會(三) “你們說這樣的毒仙門何德何能統領杏林?你們愿意讓這樣的門主來做杏林盟主?大家不怕有一天自己被人當做工具去試毒,弄成他們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蘇侖指著五個意識不清的藥人,幾聲慷慨激昂的連環追問,問得下面眾人都是一陣惡寒。 同時,也激起了他們的反抗之心。 盛春秋心中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層浪。 這樣的人的確不適合在杏林當領袖。 他想起失蹤多日的吳維,說不定也已經成了他們的藥人。 此刻,雖是群情激憤,但他不能隨便表態。 據他所知,右護法骨萬枯才是毒仙門最狠辣之人。 今日沒見到他,說不定這家伙就在暗處等著反擊。 盛春秋低著頭左右看了看,突然瞧見角落里有兩人穿著斗篷,臉遮在里面,看不清容顏。 他總覺得那斗篷下面射過來的目光讓人如芒在背。 再去看向那邊時,那兩個人卻不見了。 盛春秋心內打鼓之時,臺上的仇無病突然發了瘋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所謂的證據就是這幾個藥人?簡直就是笑話。你們可以問問毒仙門弟子,這事是我這個門主所為嗎?” 下面有幾個弟子大聲附和:“這是右護法的藥人,與我們門主無關。” “門主一直在阻止右護法,只不過右護法一意孤行,還差點與門主鬧翻。” 冉少棠聽完,特意朝那幾個毒仙門弟子看了幾眼。這幾人顯然已經恢復了精力,而且還能紅口白牙為仇無病洗白。 她反問那幾人:“一個連自己門下之人都管束不好的門主,有何本事當盟主?不是他干的就可以推卸責任?做為門主的擔當呢?他不殺伯仁卻因他而死,他知道骨萬枯拿無辜的百姓當實驗品而不阻止就是與兇手同罪。” 冉少棠這幾句話,鏗鏘有力,立即扭轉了想要為仇無病洗白的局面。 仇無病捂著傷口冷眼看著冉少棠:“既然終老板認定了仇某有罪,那還說什么?成王敗寇,你殺了在下便是。” 他脖子一梗,似乎要撞向她手中的劍。 冉少棠不待讓開,終九疇已然出手出腳踩在他的背上。 “誰讓你亂動的。這么死了豈不是便宜你了。你的罪行何止這一點。小棠,該你了。” 終九疇早知她收集了很多毒仙門的罪行,他一早打算好,拋磚引玉后,再由少棠主持公道,在江湖揚威。 冉少棠神色微微一動,面露疑惑,也就轉瞬便恢復如常,朝著秦曉月的方向看去。 秦曉月在人群中突然揚手,手中拿著一沓寫滿字的黃紙,高呼道:“各位,毒仙門這些年壞事做盡,可不只是制作藥人這一樁事。他們為了給自己的醫館招攬生意,經常干些下三濫的勾當,先找到目標趁其不備給人下毒,再把人送去他們的醫館救治。這些就是我們收集來的證據,大家都可以看一看。” 秦曉月把,心中對毒仙門的惡毒更見識了幾分。 毒仙門弟子不知死的反駁道:“我們又沒收人家的錢。” 秦曉月三兩步走上前,一腳踹上去:“那你讓我試一試,先把你毒個半死,再把你治好,我也不收你錢。你覺得可以嗎?” 那弟子正是在山門處攔終九疇的大肚子弟子,一向桀驁,被秦曉月踹過一腳十分不服氣,爬起來叫囂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把解藥給我,咱們兩個單打獨斗。” 秦曉月冷哼一聲,又連踹了兩腳:“你沒那個資格。” 大肚子弟子身上白衣已經變成灰色,他還算有種,打成這般都不肯服氣,繼續不怕死的嚷道:“一張紙算什么證據,空口無憑,想怎么捏造就怎么捏造唄。” “我這個證據夠不夠?” 有人撥開人群,走到秦曉月身邊,摘掉罩在臉上的斗篷,一張中年男人病愈后蒼白無血色的面容露了出來。 盛春秋最先反應過來,本來就離得近,他幾步上前抓住了吳維的胳膊,失聲問道:“吳師弟,你沒死?你還活著?太好了,這些日子我們到處找你,你去哪了?” 吳維平日不喜盛春秋做事風格,兩人之間多有齟齬,但在外人面前還是團結和睦的。 他拍拍盛春秋的手,說了句“讓門主cao心了”,便轉向臺上冉少棠等人。 “我是吳維,醫圣門的。大家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的,今日我之所以站在這兒,幸虧得終掌門所救。否則早就在亂葬崗變成一堆腐rou,成為孤魂野鬼。” 神農派掌門左巖熹認識吳維,也知他于前些日子突然失蹤。有傳言是被毒仙門所害,今日一見,可能傳言不假。 他向盛春秋打了個眼色。盛春秋從激動的情緒中漸漸冷靜下來,站到了吳維身側。 吳維聲音發顫,想起那日遭遇仍舊有些后怕,他定定神繼續說道:“毒仙門為了在昭亭百姓中混個好名聲,不惜用各下三濫的手段擠兌我們幾家醫館。擠兌不過,就對我們下毒手。” “就因為我沒有聽從毒仙門左護法馬恒遠的建議,把病人介紹給他們,他們竟然趁我不備對我下毒,扔到了亂葬崗。若不是終掌柜路過救下吳某,我早就到了陰曹地府。今日老天還留我一命,就是為了向大家揭穿毒仙門丑惡的嘴臉。” “不僅讓在場的各位知曉,我還要告之全昭亭,全九州,毒仙門不屬于杏林,沒資格當杏林盟主。” 秦曉月趁機又補充道:“毒仙門不僅殺害無辜百姓與杏林中人,他們連武林中的門派也不放過。你們看這位小哥,就是深受其害,雖然得救,卻因為救治的太晚,毒素沉淀到體內,現在都變成了啞巴。” 說完,她回身手快的拉下身后身披黑色斗篷的另一個人。 那人掙扎了一下,還是抬起了頭。 站在臺上的終九疇看清那人容貌,差點喚出聲來。 “宋敖?”蘇侖沒忍住,低呼出聲。 第165章 杏林大會(四) 這一聲“宋敖”別人聽沒聽到倒不打緊,關鍵是入了冉少棠的耳朵里。 她垂眸思索一瞬,看來這個“悶葫蘆”與終九疇他們認識。難道東察族人滲入到修羅宮了? 不知終九疇是否知曉。 她尋思這些時,目光直直盯著終九疇,這個男人的側顏不像江縉,倒有幾分他自己的樣子。尤其是緊繃的下頜,線條清晰,讓人望之便感覺到他的犀利。 終九疇的視線在宋敖身上輕飄飄掃過,突然扭頭看向冉少棠。 冉少棠來不及錯目,兩人四目相對,終九疇笑瞇瞇的低聲道:“小棠,不如直接把毒仙門一干人等殺光,咱們回境山可好?” 蘇侖在心里翻個白眼。 自家主子怕是忘記自己還戴著面具吧? 冉少棠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仇無病一眼。 仇無病苦大仇深的望望終九疇,又恨恨地看冉少棠。 沉聲問道:“終老板,臨死前,能否讓仇某做個明白鬼。我與你到底有何仇怨?你為何要對仇某趕盡殺絕?” 他不提還好,說到痛處,冉少棠茫然地望著終九疇,似乎想在他的人皮面具上回憶與江縉過往。 終九疇不知她是何意,被她這種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 心道不好。不是自己這個有斷袖癖的小師侄,突然轉移了喜好,不喜仇無病,改注意自己了吧。 幸好自己這張臉不是自己的。 不然嗯,不然更麻煩。 “自己做的壞事太多了,都記不起來了吧?”終九疇為了轉移注意力狠踢了仇無病一腳。 他多少有些了解,冉少棠恨仇無病,多半是因為江縉之死。 仇無病今日是人生中最狼狽的一天。當然他九歲那年比這個還慘。 他悶哼一聲倒地,心中激起一股怒意。 既然要死,那他就多拉幾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他打量著冉少棠手中的長劍,又看了眼看守在他身邊的護衛,關鍵時刻奪刀也不錯。 臺下被掀了斗篷的宋敖緊抿著唇,生氣地瞪著秦曉月。 秦曉月才不在乎他的眼神里,是不是在不停的飛刀子出來。 反正他不會說話,就讓他當啞巴好了。她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臺下的杏林與武林人士,圍著吳維與宋敖打聽中的是何毒?如何中的毒?又是怎么被救活的? 畢竟,這些事說不定日后他們也會遇到,多知道些有備無患。 人群里亂糟糟之際,后院里傳來了殺聲振天的打斗聲。 終九疇立即警覺起來,與蘇侖對視一眼,蘇侖已經一手按住腰刀,向后院殺去。跟隨他上來的十名護衛圍在終九疇身邊,陣出保護自家主子的陣法。 終九疇卻擺手讓他們跟著蘇倫。 “速去控制住局面。” 冉少棠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對旁邊一直安靜守候的三七吩咐道:“你帶人過去看一下發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注意安全。” “屬下還是留在公子身邊吧。萬一下面有人不老實呢。”三七頗為擔心的掃視全場,四處安插的人手均給了無事的回應。 冉少棠心平氣和地對三七道:“無妨,這里有曉月和福叔,搞得定。” 三七猶豫片刻,還是帶人去了后院。 場下之人聽到越殺越猛的刀劍聲,紛紛停下議論,齊齊地向后院的方向望去。 仇無病心中暗喜,后院有一條暗道,是山外通向莊子的另一條捷徑。這條密道只有門主與左右護法知曉。 看來毒仙門有救了。 不知來的人是馬恒遠還是骨萬枯。 不管是誰,都會改變現在被動的局面。 他暗暗運用內力,想要把毒逼出來自己好做個內應。 誰知冉少棠給他下的毒不運功無事,一運功反而雪上加霜,只覺得心口一痛,他噴出一口血來。 冉少棠冷笑著拿弓弩拍了拍仇無病的肩頭,說道:“忘記告訴你了,這藥與內力相沖。你可千萬別運功。不然不等毒發,自個先經脈斷裂而死。是不是太激動了?放心,誰敢來救你,小爺我就讓誰立即見閻王。” 仇無病不敢再聽她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