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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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連心,冉少棠立即明白了阿母的心思。 她想要那副藥王畫像。 冉少棠低想了想,也許是因為阿母是藥王宗弟子的原因吧。 藥王畫像于他們而言定是有不同尋常的意義。 她對著阿母鄭重地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身上擔子重了。 一會兒比賽,她全力以赴。 而此時坐在紅毯另一側的冉問,在看到那幅畫像后心里也掀起了驚天駭浪。 藥王畫像是藥王宗的鎮宗之寶。與菩提混元丹并列。 外人只當這是一幅價值不菲的畫,可藥王宗的人卻知這里面藏著秘密。 當年他帶著若仙離開藥王宗時,宗主把這副畫慎重交到他們夫婦二人手中。 囑托一定要保管好。 誰知路上遇到流寇,在廝殺中為了保命,這副畫不翼而飛。 玉若仙急得吐了血,卻硬是沒敢把畫像丟失的事告訴藥王宗。 這么多年來,冉問一直派人悄悄尋找此畫,卻是萬萬想不到,這幅畫竟在陛下手中。 看那畫的外觀并未毀損,冉問暗暗松了口氣。高兮帝并不知這畫中的秘密。 冉問看向妻子,二人對視一眼,多年恩愛形成的默契,致使二人瞬間達成一致意見。 那就是一定想辦法把這副畫弄到手。即便少棠失手,他們也會想其他法子盜回來。可是這樣便危險了。 這次比賽,冉少棠只能贏不能輸。 冉少棠還從來沒看到過阿母有這般失態的時刻。 想來那副畫對她一定很重要。 冉家正打著眉眼官司,那邊高兮帝已經興致勃勃地著人擺放書寫的桌案,早有宮娥把準備好的筆墨紙硯端了出來,一字排開。 考場就設于殿內紅毯之上。 十幾張桌案兩個一排,依次擺放,中間空中隔道來,每個桌案前立著一名小黃門,隔開了應考人。 按年紀排,冉少棠坐到后面倒數第二排。 與吳逢春并排。 后面是長公主的長子,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冉少祖。吳逢春后面是丞相高卓的孫子高幸。 他乃京都有名的神童。雖八歲,卻已經聲名遠揚。 高幸是殿內參考的孩子中,年紀最小的。 那年紀最大的便是林惟中了。 他坐在最前排,與寧遠候家的世子同排。 其余人都按著年紀大小排好了座位,倒令林家老二看得開心。 要按官職來排,他林家要排在最后面。 如今自己的侄兒排在首位,定能引得陛下多看兩眼。 林家人基因好,不管男女都生得花容月貌。 林老二覺得自己的侄兒不僅一表人才,詩詞文章也是同齡孩子中的翹楚。 在他眼中,今日這份風光非林家莫屬了。 畢竟其他幾家孩子都還未滿十歲。 一群稚子讀過幾本書,念過幾首詩詞?沒有文化底蘊就想寫出好詩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僅林老二這樣想,其他幾家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都明白陛下的意思。 孩子們都年紀偏小,若讓他們做首策論那是難為人了。 不過自小都是背詩念歌謠長大的,好歹的發急智憋出一兩首來也沒問題。 不就是大年初一,圖個樂趣。 能參加這種宴席的,不是皇家人就是皇家自己人,只要不造反不出大錯,將來的前程都差不了。 當然如若自家子孫爭氣,能拔個頭籌,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就看孩子們個人資質、造化,能不能入了陛下的眼了。 太后笑瞇瞇望著臺下眾人,目光在未首冉家兩個孩子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心道:自個這個養女是被玉若仙的兩個孩子反算計了。 她又去看了冉紹萱,心道,這也是個傻的。想拔尖算計人,卻沒人家聰明。早晚要惹禍。 心里就對她的喜愛淡了幾分。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越看越覺得哪哪都好。 當初自己不過是一個并不算得寵的妃嬪,以為就這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過完一生,老死宮中了。 誰知自個生的兒子卻是提氣得很,與那大皇子斗來斗去,竟斗贏了。 贏了天下,贏了后宮人人想要的太后尊位。 她就想啊,女人這一生啊,嫁對男人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生對兒子。 男人能給的無非是榮華富貴,可這份榮華富貴承受著多少委屈、害怕與算計,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可兒子就不一樣了,兒子不僅能帶給自己榮華富貴,還能帶給自己無上的尊榮與權力。 在這個后宮里,即便有皇后,也是她說了算。 那份舒坦,那份悠然自得,是她當別人女兒、當別人妃嬪時,從來不敢想,也從來沒有享受過的。 看著軒轅崢,她就發自內心的高興。 此時,軒轅崢已經出好了題目。 倒也不難,也未規定是七言律詩還是五言律詩。只要求以花為題,一柱香的時間內即興賦詩。 公布完考題,下面有幾個年紀大點的孩子,咧著嘴笑,似乎胸有成竹。 有人已經拿筆開始答題。 早有宮婢提前磨好了墨,鋪平了宣紙。 也有的孩子聽完題目苦著一張臉,看自己父母的。 那父母有的投去鼓勵的笑容,有的卻雙目圓瞪,大有“你答不出來回家等著挨板子”的架式。 太后笑著跟自己的兒子說道:“陛下這是還要考校一下他們的字寫得如何?” 高兮帝恭敬的側過身子微低下頭,跟太后回道:“母后猜得沒錯。兒子是想瞧瞧這些個臣子教子之術如何?臣子乃我高兮長久興盛的中流砥柱。他們孩子也是我高兮未來的臣子。如果不把他們的后代教好了,如何輔佐未來皇帝治國理政。” 太后聽完兒子的這番論述,笑得更加慈眉善目了。 也就是她,生出如此杰出的孩子。 不僅想著高兮的當下,還為高兮的未來深謀遠慮。 哼,先帝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那個愚蠢的皇長子。 她又把目光看向臺下,大部分孩子都在埋首作詩,卻只有冉家那個龍鳳胎巍然不動,微揚著頭,雙眉緊蹙的望向大殿上雕花細作的穹頂。 這孩子難道不會作詩? 第136章 大殿考校 冉少棠哪里是不會作詩,她是根本沒把心思放在作詩上。 她在想,給自己遞紙條的人到底是誰? 而那藏書閣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偌大的皇宮個把角落死個人根本就不是個事。 這里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這輩子,她都不想與這種地方有任何牽扯。 (實則,多年后,她還是回到這里,與其他女人一同廝殺……) 坐在冉少棠后面的冉少祖寫下一行詩句后并不滿意,下意識抬頭看了冉少棠一眼,卻發現她的心思似乎未在考場上。 素來聽聞這個兄長是逃課的常將。 雖不在一個書院讀書,也知夫子們對她的學問并不贊賞,若不是礙于冉家的威名,早就將她趕出梵廬書院了。 今日見她這般作派,難道傳言是真的?她真的是連首詩都作不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阿父會不會因為她今日在陛下及同僚面前丟了臉,從而厭惡她一點點,分一點點的關愛給自己? 想到這里,冉少祖突然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笑,又開始專心琢磨下一句。 殿上用來計時的線香裊裊燃著,冉紹裳看到兄長這般狀態,有些著急。拉拉阿母的手:“阿母,兄長這是怎么啦?別人都動筆了,為何她還坐著不動?” 玉若仙知少棠平日里機智聰慧,不過她也未聽過這孩子作詩,對于她的學問都是冉問考校來著,她也有些焦急地望向夫君,卻見他竟然一臉怒容的正瞪著冉少棠。 她心中不由得沉了沉。 看來夫君也是沒底。 冉問就在想,這個小兔崽子,平日里不讓你顯擺時,你偏要語出驚人。今日要你爭個臉了,你卻走起神來了?故意的是不是? 他想提醒冉少棠一聲,卻礙于眾目睽睽,實則不能出聲,讓人笑話。 他正如坐針氈,冉紹萱卻在看到阿父的表情后,樂不可支。 她湊到軒轅湘跟前,小聲嘲笑:“阿母,你且看著吧,這次那一房的一定輸給我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