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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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軒轅湘設(shè)計騙冉問生下兩個孩子后,冉問為了不再上當,幾乎無大事,不去公主府。即便去,也是白天去,冉?;蛘哔N身侍衛(wèi)跟著。 軒轅湘再想打什么主意,已經(jīng)沒有靠前的機會了。 不僅沒機會,還讓冉問十分反感。 平日里兩人沒有半分夫妻之情,真所謂相敬如冰。 越是這般,軒轅湘越是恨玉若仙,越是恨那兩個龍鳳胎。 不過,這一切只是藏在心里。 表面上從來都是一團和氣。 太后早就囑咐過她,冉問已經(jīng)娶妻,你如果執(zhí)意嫁給他,就要承受一切后果。 日后,若是冉問對你不好,你不可來宮中抱怨。 也不可對冉夫人做什么。 畢竟這是我們皇家有虧。 做為公主,能享得了皇家給的榮華富貴,也要受得了委屈與犧牲。 這番話,軒轅湘記在了心里。 她知道太后仁慈,不能在她面前露出自己做事狠辣的馬腳來。 所有齷蹉事,只能避諱著,偷偷地進行。 這也是為何這么多年玉若仙和孩子們活得好好的原因之一。 今日,冉問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難堪,軒轅湘恨不得當著冉問的面把刀直接扎進玉若仙的心口上。 他不是在乎那個狐貍精嗎?她就讓他看著玉若仙死在面前。 不過,目前為止,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她的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強壓下怒火,說道:“本宮何需抵賴?沒做的事你即便拿刀架到本宮脖子上,本宮也不認?!?/br> 冉問眸光里寒氣逼人。 若仙是不會騙他的。 她說孩子們被軒轅湘召了去,那就是召了去。 她不會拿自己孩子的安危開玩笑。 照軒轅湘這般死不承認的說法,他那兩個心肝寶貝難道就是丟了?人間蒸發(fā)了? 這么多年,他一直擔憂的便是這個女人對他的孩子下手。 雖說少棠總是獨來獨往,可暗處卻始終有他派去的暗衛(wèi)在保護。 紹裳也不例外。 既然軒轅湘不承認,他也不想與她廢話,干脆召暗衛(wèi)來問一問便知。 “你既然矢口否認,再多說也無益,不如把你的小黃門與我的侍衛(wèi)叫來,咱當著太后的面,問上一問,便知真相?!?/br> 冉問此話一出,長公主未害怕,在一旁侍立的冉紹萱卻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那小黃門的嘴嚴不嚴?會不會見到太后與阿父,嚇得把什么都說了? 那她的臉往哪擱? 阿母生氣她可以哄,阿父發(fā)脾氣她也不怕,只要往祖母懷里一鉆,阿父奈何不了她。 她怕的是太后會對自己失望。 雖說她只有七歲,心思卻比同齡的孩子要重上幾倍。 她知自己雖是郡主,這身份的尊貴卻不是冉家給爭來的,相反在阿父眼中自己根本比不上那對龍鳳胎。 要想長久的享有這種尊貴的待遇,她必須哄得太后與皇舅父開心。 她不擔心任何人討厭自己,只怕太后與皇舅父不喜歡自己。 所以在高兮國權(quán)力最大的這兩個人面前,她一直是良善的、乖巧的、聰穎的、懂事的。正因為她做的到位,才討得太后與皇舅父開心,賞下郡主身份。 今日,說什么也不能讓太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她要如何阻攔這件事的發(fā)生呢? 眼看著阿母就要答應(yīng)阿父去把小黃門與侍衛(wèi)叫來,那時候事情被揭穿,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的眼眶有淚水在打轉(zhuǎn),小小的身體因為緊張繃得筆直,兩只拳頭緊緊攥在一起,完全察覺不到指甲幾乎要把掌心的皮rou刺破。 冉紹萱身邊站著的冉少祖,看到meimei這副樣子,不由得微微皺眉。 meimei交待小黃門做這事時,并沒有刻意背著他。 雖說她不贊成meimei這種不入流的小動作,卻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尤其是兄長冉少棠生硬的拒絕了教自己破云劍之后,他心中總有種無法平息的怨氣在涌動。 眼下,meimei惹了禍,做兄長的理應(yīng)護著她。 第130章 愚不可及 冉少祖快速地握了冉紹萱的手一下,松開后向前走了兩步,恭敬地給太后行了一個晚輩禮,不驚不慌的朗聲宣布:“稟告太后,此事與阿母無關(guān),是少祖讓小黃門召了兄長與阿姐過府一敘。但因為當時要急著進宮,就把此事給忘記了。致使阿父與阿母產(chǎn)生誤會,請?zhí)?、阿父責罰?!?/br> 冉少祖說著跪了下來,在座的眾人神色各異。 太后不動聲色瞧了瞧腳下跪著之人,又把目光移向驚慌無措的冉紹萱,察覺到太后的目光,冉紹萱的小身體抖了抖,趕忙低下了頭。 兄長這是在幫自己? 紹萱有些不敢相信。 平日里兄長對她很嚴厲,她一直以為兄長會在這個時候告發(fā)自己。卻沒想到他會站出來把事情攔到自己身上。 冉問似有不信:“少祖,你說什么?是你把兄長與阿姐騙到公主府的?”雖說這孩子平時沉悶,讓人略感陰郁,卻不像是會做此事之人。 若說這事真與軒轅湘無關(guān),那最有可能干這事的,更像是冉紹萱。 軒轅湘隱約猜到冉問來質(zhì)問自己,這事一定與長公主府脫不了干系。 卻不曾想是平日沉默寡言的少祖做的? 她以為會是喜歡爭強好勝的紹萱。 她盯著低頭不說話的女兒看了一眼,聽到冉問竟然用“騙”這個字來給兒子定性,立即不悅。 “少祖說了,是自己把人‘請’過去的。怎么是騙過去的?都是兒女骨rou,你不要太偏袒那兩個?!?/br> 冉問的目光停留在軒轅湘身上時,就從來沒有帶過溫度,此刻更是寒意nongnong。 即便少祖替他阿母攔下這件事,冉問也認為幕后cao縱之人非軒轅湘莫數(shù)。 太后眼見這夫妻二人再爭辨下去,不但要吵起來,而且也會讓外人看了笑話。后面等著覲見問安的命婦們都在側(cè)殿候著呢。 鬧得太難看,有失皇家體面。 她揉了揉太陽xue,出聲打斷爭的臉紅脖子粗的這對冤家夫妻。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你們兩個就別在我這兒爭對錯了?難道還讓哀家給你們斷家務(wù)事不成?” 軒轅湘立即跪下哭道:“兒臣不敢,都是兒臣不好,沒把孩子教養(yǎng)好,教夫君也厭煩于兒臣。兒臣該死?!?/br> 太后嘆口氣,同為女人,她心里還是同情這個養(yǎng)女的。 她擺擺手:“大過年的,別說不吉利的話,趕緊派人把兩個孩子接來才是正事。估計那兩個孩子在你那兒都要急哭了。” 冉問也告罪不該擾了太后清靜,得令后著人去接冉少棠與冉紹裳。 太后特意派了自己宮內(nèi)的二等小黃門跟著去接人,一是安撫冉問與那兩個孩子,一是方便那對龍鳳胎抄近路面見皇上。 她那兒子可是個急性子,若知是自個的外甥不知輕重,在這么重要的日子里搞事情,說不定就遷怒于人。 大年初一,一切都要順順利利的才好。圖個吉利。 冉問狠狠地瞪了兩個孩子一眼后,向太后告退離開,屋內(nèi)只剩下長公主母子三人與太后四個主子。 屋內(nèi)香爐里熏著淡淡的檀香,太后手中的佛珠一個又一個的慢慢捻著。 其他伺候的奴婢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喘,盡量降低存在感。 太后讓跪在地上的長公主起來,又讓人把冉少祖扶起來,懷疑地向少祖求證:“這事真是你做的?可不要瞞著哀家。這可不像是你的行為做派。” 冉少祖迎著太后的目光,毫不避讓的答道:“是少祖不懂事,還請?zhí)蟛灰獨鈮牧松碜??!?/br> 太后又看了他兩眼,揮手道:“哀家身子乏了,要養(yǎng)養(yǎng)精神,好參加一會兒的宴席。你們也下去歇歇吧?!?/br> 長公主心中咯噔一下,知是太后動了氣,也不敢多言,老老實實領(lǐng)著兩個孩子出了太后寢宮。 自始至終,冉紹萱未發(fā)一言。 出宮后見四下無人,軒轅湘一巴掌拍在冉紹萱后背上。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你說是不是你?” 冉紹萱一直繃著的神經(jīng)登時像斷了的弦,再也強撐不下去,嚶嚶地小聲哭了起來。 邊哭邊委屈地為自己辯解:“我就是看那兩個不順眼才想整一整他們的。憑什么要他們兩個進宮?算什么東西?平日里在阿父面前耀武揚威也就算了,還想進宮出風頭,我氣不過。才、才出此下策?!?/br> 軒轅湘雖然也氣不過,可是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用這種蠢辦法,簡直愚不可及。 她又拍了小女兒一掌,被身邊跟著的心腹婢女攔下,少祖也把meimei拉到身后。 “阿母,meimei還小,不明白事情輕重,以后慢慢教就是。眼下不是咱們說話的地方,宴席馬上要開始了,咱們還是要收拾心情,千萬別讓人看出異樣來?!?/br> 軒轅湘看著自己的兒子頓覺得這孩子讓人疼惜。 不僅懂事有擔當,還會保護meimei,這樣的好孩子上哪找去?為何冉問就不肯多看孩子一眼,不肯多疼疼他呢? 她自小在宮中長大,怎會不知事情的輕重。 只是她一時被蠢女兒氣昏了頭,才忍不住要教訓她。 現(xiàn)在的確不是教子的時候,宮道上已經(jīng)有命婦官眷向宴客的延喜宮走去。 她警告地瞪了女兒一眼,著人帶著她去重新收拾一番,這才領(lǐng)著兩個孩子向延喜宮行去。 冉紹萱想不明白,事情為何變成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