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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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棠滿意的撇嘴,吩咐道:“去幫我抱床厚被子來,再拿點吃的。”吃飽了舒舒服服睡一覺,明天還要給阿母拜年呢。 許媼顫抖著兩腿去辦事,磨嘰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回到祠堂。 只見大公子已經把幾個蒲團擺在一起,在上面睡著了。 身上已然蓋著被子。估計是晏姜去而復返送來的。 她壯著膽子叫了兩聲,聽到動靜的冉少棠伸手把被子拽到蒲團上當褥子鋪了。又接過她手中的一碟子糕點,才示意她出去。 許媼巴不得快點離開,轉身就走。只聽身后啃著桂花糕的大公子吩咐道:“把門關了。” 許媼依言雙手闔上重重的黑漆大門,只剩下一條縫隙時,鬼使神差的向祭臺上看去,之前滅掉的蠟燭又被點燃了。 她打了個激靈,把門死死從外面推上。 冉夫人睡不著,擾的已經睡著的冉問也醒了。 “若仙,怎么還不睡?” 冉夫人干脆披衣坐起,瞧著窗外的濃重的夜色,把滿腔憂思說給了丈夫聽:“少棠這樣一鬧,明天的宴請我們娘仨是躲不開了。” 冉問也跟著坐了起來,拉過冉夫人的手,安撫道:“明日為夫在,怕什么。陛下只是好奇兩個孩子如今的模樣性情,給他看看就是。你不必擔憂。吃了宴席咱們就回家。不會有事的。” 冉夫人本想反駁他明日的宴請堪比鴻門宴,抬眸對上他那雙眸子,便偃旗息鼓不想再說下去。 他為了這個家也是cao碎了心,不能再讓他擔心了。 睡前,晏姜已經過來告知少棠那邊安置妥當,嚷著要去祠堂陪兄長的紹裳也被她趕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想著今日長公主意味深長地笑,總覺得明日皇宴上會有危險。 可即便明知有山虎也要向虎山行。 少棠這孩子真是好心辦壞事。 她不想再想下去,既然事已至此,迎面而上便是了。 翌日天還未亮,冉少棠便被傅母喚醒。 雖說祠堂里涼,她卻破天荒睡得十分舒服。 “許媼呢?”她走到外面,不見盯著自己的人,不像是老夫人的風格。 晏姜偷著笑了笑,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聽說魘著了,被人架走了。” 冉少棠撓撓頭,這事好像無她無關。膽子也太小了。 “我去演武場。” 晏姜拉住她:“今日就別去了,快去準備下進宮要參加宮宴。” “宮宴?”第一世,她可不記得這事了。或者說,壓根就沒有參加宮宴這事發生。 難道 她突然想起昨日阿父與阿母反常一幕。 第一世,阿母被老夫人罰板子后,自己與兄長整個正月一直守著阿母伺候,并未外出。 她恍然大悟,難怪阿母看自己的眼神頗復雜,阿父看自己更像看傻瓜好像她好心辦了壞事。 “傅母,我有法子讓阿母突然身體抱恙。” 不知這樣還能否補救。 早就聞言高兮帝要找機會看看冉家長子,她這個助紂為虐讓他輸了賭注之人,她這次竟然送上門去了。 晏姜搖頭:“不可。你那法子若是有用,你阿母早就用了。太刻意反而讓陛下疑心更重。” 冉少棠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現在既然躲不開就不躲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吧。 雖然宮宴訂在晚上,但所有參加宮宴的臣子家眷都要早早的裝扮好,提前到皇門外候著,這一番折騰等待,時間會過得很快。 長公主讓人捎了話來,讓冉少棠與冉紹裳與她一起入宮拜見太后。 玉若仙把該囑咐的話都與二人說清楚了,便讓紹裳的傅母月娘與貼身婢子花管陪著去大長公主府。 冉府與長公主府的后花園是相連的。隔著一道院墻。 兄妹二人從后花園的角門進去,又穿過梅林,才到了長公主住的院子。 兩人被小黃門引著進了正廳,那小黃門請她們二人坐下后說道:“長公主還在梳妝,請大公子與女公子稍候。” 隨即便有人奉了熱茶與精致的糕點過后。 冉少棠與小妹紹裳對視一眼,都默契地沒有碰這些東西。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她二人被冉老夫人逼著來給長公主問安,紹裳早上吃咸了,受不了渴,沒忍住喝了小半盞茶水,回去后腹瀉了三天。 從那之后冉少棠愈發努力的學習醫術毒術,渴望能保護好家人。 雖然事后,冉問責罰了下毒的小女兒冉紹萱,少棠仍舊覺得不解氣,設計教訓了她一番。 其實,同父異母也是血親,真沒必要一家人反目成仇。 但是,這個冉紹萱太像她的母親大長公軒轅湘,小小年紀就百般毒計隨時隨地想著要害不同母的兄長與阿姐。 少棠容不得這樣的人,所以只要那小妮子出手,讓她發現,她必會狠狠的還擊回去。 搞得冉問一提起四個子女之事,便一腦門子官司。 他也曾經勸說過冉少棠與冉紹裳不要斤斤計較,要相親相愛。 卻被冉少棠反問過回:“阿父可有把這些道理給那個小混帳講過?沒道理讓受害者無條件原諒害人者吧?阿父若是想讓家人和睦,弟恭兄謙先把那個小的教育好了,再來訓我們兩個也不遲。” 她這一番夾槍帶棒的怒懟,氣得冉問差點心梗。 不過,他知道冉少棠說的有道理,只好把心中那口氣強咽下去。 冉紹萱雖是長公主所生,卻也是自己的骨rou,手心手背,他都舍不得打。 第127章 冉紹萱 冉問自知小女兒性情頑劣,也曾多次嚴加管教。 奈何有長公主與自己的阿母護著,他的威嚴在這個小女兒面前根本無法施展。 冉少棠不怕這二人。管你長公主是不是姓軒轅,管你冉老夫人是不是將軍的娘。 惹到她,她一律懟回去。也因此,長公主明白冉少棠是自己兒子紹萱的最大威脅,一直想要加害于她。 紹裳腹瀉那次,冉少棠曾經怒氣沖沖跟阿父理論,逼他嚴懲冉紹萱。 “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加害自己的親人,若有一日她長大成人,是不是以權壓人,要了我與小妹的性命?” 彼時,冉紹萱因甚得高兮帝喜愛,已經被封為永平郡主。 按規制,見了面無論是冉夫人還冉少棠與冉紹裳,都要向她行禮。 還好高兮帝不想讓冉問太過為難,在頒旨時特意強調了家人之間不必拘于身份。 冉問松了口氣。 冉紹萱卻不滿意,她事事想替阿母爭個上風,壓這邊一頭,本以為得了郡主身份就能如愿,誰知圣旨上卻寫這些,她氣不過,干脆自己動手整治這對龍鳳胎。 雖說只得手了一個,她也在兄長少祖面前沾沾自喜。 她生氣憑什么自己的阿母是皇家公主,卻爭不過一個平民女人。 憑什么那個女人要與自己的母親平起平坐?就憑她長得妖媚?狐貍精生的孩子也都不是好東西。 在她眼里從來沒把冉少棠與冉紹裳當成兄妹。她覺得這兩人不配。 是以,她又在大年初一,陛下召見臣眷的重要時刻,以母親名義,伙同小黃門誆騙了這對龍觀胎來公主府。 皇舅父憑什么召見賤人生的孩子?她不會讓他們如愿進宮面圣的。 等了快一個時辰,冉少棠與冉紹裳等的有些不耐煩。 冉少棠看了眼跟來的月娘,第一世時,月娘是自己的傅母,處處維護著自己,這一世,她于月娘來說卻是陌生的。 月娘也察覺出不對勁來,輕聲說道:“公子,女公子,奴去外面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紹裳點點頭:“速去速回。” 月娘離開后,紹裳問少棠:“阿兄,你說這是不是又是那個冉少萱在搗鬼?” 少棠四下瞧了瞧無一個下人伺候的正廳,冷笑道:“是也無妨,我自有計較。” 過了會兒月娘踱著碎步有些氣喘的進來稟告道:“奴剛才打聽到,長公主早半個時辰前,就帶著二公子和郡主坐馬車前往皇宮了。咱又上當了。” 紹裳氣得俊俏的小臉通紅,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我要去告訴阿父。” 冉少棠及時拽住她。“不必著急。你現在告訴阿父有何用?不還是要急慌慌的趕到皇宮去。去得晚了還要被責罰。” “那就這么便宜了她?”紹裳不甘心。 “哪有這么容易放過她。”她看了眼一直在旁邊侍立的花管,吩咐道:“你過來,我教你如何說,你把我的話交待給夫人。找不到夫人就找我的傅母,總之,一定要把原話帶到。她們自然會懂我的意思。” 花管靜靜地聽著,末了點頭稱是。 “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少棠又問了一句。 花管也是她前一世調教出來的丫頭,聰明機智的很。 這一世雖然不跟著自己,仍舊比一般的奴婢機靈、做事有分寸。 花管把冉少棠教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冉少棠這才滿意地讓她離開。 月娘一直在外面守著,生怕公主府的人過來偷聽,見花管出來了,自己才走了進去。 “公子,我們現在要做什么?” 冉少棠伸了個懶腰:“什么也不做。等著便是。” 玉若仙坐在冉府的馬車上,路過公主府時,擔憂地推開車窗朝著公主府大門看了一眼:“不知這兩個孩子在里面會不會受了欺負?” 身邊坐著的晏姜寬慰她道:“夫人多慮了。有大公子在,吃不了虧的。” 玉若仙嘆口氣:“這孩子就是壓不住性子,這要不是時時提點她不要太過鋒芒畢露,還不知會不會給天捅個窟窿。” “依奴看,大公子已經夠委屈自己了。不僅身邊沒個伺候的貼心人,連個玩伴都沒有。每每看著她孤身一人的樣子,我這兒心呀,都一抽一抽地疼。”